欒董事知道已經嚇不住顧澄,這個時候,顧澄就算是隻拿他和劉姨開刀也能讓她泄憤。


    他不再猶豫,一把把李董事推向保鏢,想要趁亂就逃。


    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怎麽可能讓他逃掉,兩個人往他麵前一站,他就沒有任何逃跑的餘地。


    欒董事眼球晃動了一瞬,待看到掉落在地的水果刀,他幾乎第一時間快步跑了過去。


    保鏢沒預料到他往迴跑,等反應過來追上去的時候,他已經拿著刀抵在了李董事的脖子上。


    “你們都別動,誰動我就殺了他。”


    說著他又把刀子往李董事的脖子前麵抵了抵,“顧澄,老李是跟著你爸打江山的,對你們顧家也是忠心耿耿,你就忍心看他死嗎?”


    顧澄冷眸掃過去,“李叔跟你共事了三十多年了,你忍心像殺了我爸一樣殺了他?”


    顧澄話一出,李董事明顯震驚了,都忘了脖子上架著的刀,“澄澄,你說什麽?”


    顧澄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李叔,他聯合別人殺了我爸。”


    李董事脫口就出,“不可能……”


    但看到脖子上架著的刀,他猶豫了,不可能三個字變得都那麽可笑。


    “澄澄,你有證據嗎?確定嗎?”


    李董事還是不敢相信一起共事這麽多年的人,會幹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沈澈最看不下去自欺欺人的人,淡聲說道:“李董事,非要他刀子刺進你脖子裏,你才相信嗎?”


    李董事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隻不過還差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沈澈的話,就是那一根稻草。


    沈澈像是覺得還刺激李董事刺激得不夠,繼續說道:“你把他當兄弟,他把你當靶子,你什麽好事都想著他,他隻想著怎麽讓你死。”


    他每說一句話,就往李董事的方向走一步,像是要用話直接把他給刺清醒。


    欒董事覺得這個氛圍不對,用刀再次往李董事的脖子上抵了抵,“你別過來。”


    幾乎是在欒董事話落的瞬間,沈澈也對著顧澄說道:“就是現在。”


    顧澄早就意識到沈澈的意圖,在沈澈出聲的時候,她已經迅速地閃到了欒董事的麵前,伸手鉗住他拿刀的手,腿已經一腳踹在欒董事的肚子上。


    在他躬身的時候,一把將李董事拉到自己的身後,隨後甩到了保鏢的手裏。


    欒董事見沒了人質,起身就要跑。


    保鏢已經失誤了一次,這次絕對不會讓李董事逃跑,六個人,兩個守門,剩下四個分別控製住欒董事和劉姨。


    顧澄側頭對李董事說道:“帶著苗苗走,接下來的時間,我想跟他們好好聊聊,好人看不了。”


    李董事深深看了顧澄一眼,隻看到她紅著的眼眶,那句讓她念著欒董事給錦程立下過汗馬功勞,從輕處理,怎麽都說不出口。


    死的是顧澄的父親,二十歲出頭的孩子父親就去世了,一個人扛起錦程這麽大的擔子,她該多痛苦。


    他隻低低歎了一口氣,對顧澄說道:“澄澄,李叔老了經不住事兒了,我早就想找機會休息休息了。但是休息之前,照顧個小姑娘還是能做到的,你放心。”


    顧澄微微頷首,目送著李董事出門。


    別墅的大門被關上,裏麵隻剩下被保鏢壓住的劉姨和欒董事。


    劉姨能感覺到顧澄來者不善,此刻也不再裝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事情是我做的我也不抵賴,放了我女兒。”


    顧澄不知道她是怎麽好意思如此理直氣壯的。


    她一把揪住劉姨的脖領子,把人拉到麵前,“顧家對你不薄,沒想到卻養了一條毒蛇,我父親從來沒虧待你一分,你是怎麽忍心對他痛下殺手的?”


    劉姨感覺到顧澄手上的力道,像是要就此把她勒死。但越是感覺到了死亡來臨,她越無所畏懼了,“怪就隻能怪你父親用人不淑,如果不是他推薦苗苗去司遠集團應聘,就不可能被司遠山那些人禍害,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她有著大好的未來,都讓你們給毀了!”


    顧澄手上的力道越發的加重,“那按照你的邏輯,當年我爸是不是就不該收留你給你工作,你女兒就連我爸都不用認識了,當年我爸就應該眼睜睜看著你餓死,在外麵凍死就對了,是嗎?我真的給你臉了!”


    劉姨感覺到了窒息的痛苦,一整張臉都憋得通紅。但她仍舊怒視著顧澄,即使被勒得說不出話來,仍舊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你就該讓我去死,不要給我希望,又親手把我希望給毀了。”


    顧澄眼睛已經被氣紅了,這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她手上猛地用力,既然劉姨想死,那就真的送她去死吧。


    沈澈見狀趕忙上前握住顧澄的手腕,“澄子,可以了,要懲罰她也不是你自己來懲罰,還有法律在。”


    欒董事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哈,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底氣,最後隻說一句讓法律來懲罰?


    如果法律真他媽的有用,我們就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你也永遠動不了上麵的大樹,我真是高看你們了!”


    他說這話,像是瘋了笑個不停,“你們不僅打草驚蛇了,還不自量力,就這樣還想報仇,你……啊!”


    欒董事話還沒說完,沈澈已經從地上撿起刀直接插進了欒董事的大腿上,換來欒董事痛苦的哀嚎。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有心情擔心我們能不能替顧伯伯報仇,還不如擔心你自己能在我手下挺多久。”


    欒董事疼得額頭滲出細汗,但他仍舊露出瘋笑,“來呀,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要是敢就真的整死我。”


    沈澈手上的刀子用力地轉了下,就挖下一塊肉,他低低地說道:“你應該忘了,我也是學醫的,我有很多辦法讓你疼得要死,又死不了。


    你聽說過淩遲吧,就是把人身上的肉,用3600刀片下來。我雖然沒有那個手法,但是片一兩千刀還是不成問題的,你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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