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言,反倒是司徒破空一頭霧水的看向瀟湘澈,“我沒事啊。”


    “嗯,那就好,”瀟湘澈微低著頭,“我以為你生氣了。”


    “嗨,怎麽可能,”司徒破空無所謂的擺擺手,“我是怕你介意。”


    “沒有啊,這樣多好啊,”瀟湘澈嗬嗬的笑著,兩人邊走邊閑聊,因為是新生弟子來禦宗的第一天,感覺整個禦宗到處都是新來的弟子。


    司徒破空剛說到昨天泡溫泉自己使壞把手放人洛水良大腿根上,嚇得洛水良都有表情了,四下一看,感覺那麽多新生弟子都盯著自己看。


    “不用理他們,”瀟湘澈拽了下司徒破空的袖子,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的路。


    “小心!”瀟湘澈剛說完,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連忙出手手掌一招“唿”地在瀟湘澈背後甩出一道熾熱的火牆。


    火牆剛出現,就有好幾塊石頭劈裏啪啦的打在上麵,力度大到傳過來的餘力都讓司徒破空胳膊輕微發抖。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新來的不開眼的弟子故意整瀟湘澈的,再看瀟湘澈微低頭的反應,就知道他已經經曆過不少已經習慣了。


    “把人打壞了你們負責保護宗主嗎?”見狀,司徒破空頓時忍不住朝四周大喊,犀利的目光掃視一圈,倒是讓不少人連忙閃開目光。


    “我沒事,”瀟湘澈連忙出言安慰,“好了好了快走吧,”一邊說,瀟湘澈一邊拉著司徒破空的袖子想讓他趕緊走。


    司徒破空撤迴祖氣,那些石頭也都劈裏啪啦的砸到地上,司徒破空最後環視一圈,才皺著眉頭不悅的和瀟湘澈一塊離開。


    “師父,您都一直這樣被他們欺負嗎?這些新來的不是在沒分出內門外門之前,都是最底層的導師帶他們嗎?我就不信這些被教訓的新人跟導師告狀後導師能找師父的麻煩,”司徒破空氣唿唿的道。


    “那倒是不能,”瀟湘澈苦澀的笑著,“我沒事不用在意了,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而且我也挺抗打的。”


    ————


    “聽說....你出手打傷族中新來的弟子?”在瀟湘澈十六歲還是滿臉寫著不甘的年紀,宗主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他麵前輕低著頭的瀟湘澈,看他什麽話都沒說,卻笑了。


    “哈哈!”宗主大笑一聲靠迴椅背上手掌一揮示意一旁站著的章將軍聽他指令,“我記得....他們瀟族還有個13歲的小姑娘吧?”


    “你幹什麽?!”聽言,瀟湘澈猛地睜大眼睛,當下年輕氣盛的他就朝宗主大吼起來。


    “嗯?”宗主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瀟湘澈眼睛一凝,膝蓋一彎竟然直接倒在地上痛苦的縮著身子,喉間發出難受的嗚嗚聲,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聽說過人彘吧?”宗主隨手把玩大拇指戴的一枚精巧的戒指,“有勞將軍幫本宗把那個丫頭眼睛挖了,耳朵鼻子舌頭也不要了,嘴唇...也割了吧,不用熱油,拿漿糊封好,還有什麽?對了,手和腳,把手腳也給砍了,收拾好後扒光了扔在這聞都第一高手麵前。”


    瀟湘澈幾乎昏厥,臉龐麻木到眼淚成災都沒有感覺,一字一句,就像針一樣重重紮在瀟湘澈心上,仿佛現在的疼痛不是來自封印和蠱術,而是來自那個小女孩的身體。


    “妍妍!”在禦宗最大的廣場中央,瀟湘澈像隻狗一樣被四條沉重的鐵鏈牢牢拴住。


    他幾近瘋狂的看著麵前被做成人彘的少女,一個十三歲的少女,滿臉是血的小臉上沒了嘴唇眼睛耳朵和鼻子,都被漿糊封住,頭發被人整片的拔掉,血肉模糊,手腳都被砍了,小姑娘痛苦的身子不停發抖,明明很痛苦了,為什麽還要堅持活著呢。


    瀟湘澈跪在妍妍麵前,幹裂到出血的嘴巴一直重複著說對不起,眼淚是什麽?昨天就流幹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瀟湘澈咬著嘴唇,任由血腥傳遍嘴巴,他顫抖抽出身後刀鞘對準妍妍的脖子,連刀鞘都跟著一同抖動。


    “對不起!!”


    “刺啦!”尖銳的歉聲傳遍整個廣場,和穿透肉體的聲音,和飛濺的血花一起,刺骨,冰涼,整個世界的色彩從灰色變成了紅色,再變成無盡的黑色,沒有一絲光芒,簡直就是地獄。


    ————


    “好吧,”司徒破空無奈的撅了噘嘴,拉迴了瀟湘澈的思緒。


    “沒事,”瀟湘澈機械的笑了笑,可能剛才司徒破空的出手有了效果,或者是無聊沒腦的人很少,接下來就沒遇到找事的了,到了食堂底下,正好洛水良也跟他師父一塊來了。


    “師父您先上去吧,我去找水良一會過去找您,”司徒破空看著洛水良連忙道,不等瀟湘澈迴答就跑過去。


    看了眼司徒破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二樓,瀟湘澈隻好獨自動身前往二樓。


    約摸十來分鍾,司徒破空才急匆匆趕迴來,看到瀟湘澈拿著筷子都已經站在離宗主三分之一的距離了,就知道自己迴來的有點晚,一看桌角,有打破一頭的生雞蛋殼,還好吃的是生雞蛋,怎麽說也比蟲子強。


    “喲,你的寶貝弟子迴來了,”宗主似是無意的調侃。


    “迴宗主,弟子因為一些私事耽誤了,還請宗主見諒,”司徒破空恭敬的抱拳,但宗主肯定也不會在意,於是自己就接過瀟湘澈手中的筷子把剩下的菜幫忙試了,喝完那個賊難喝的藥水兩人才告辭。


    “你天賦不錯,下午我教你控製水滴吧,你是水屬性,應該更不成問題,”瀟湘澈也沒問司徒破空找洛水良說什麽了。


    “嗯嗯,好啊,”司徒破空連連點頭。“我記得族中最邊緣有一處天然的小泉眼,就去那裏吧。”


    “那裏....”聽言,瀟湘澈卻猶豫了,“算了吧,那裏我記得人挺多的。”


    “多又怎麽了?難道他們還能偷學嗎,學也學不會,沒事啦師父,我挺想去看看的,我也隻是聽說,還沒去過呢。”


    “那....好吧,想去就去吧,”瀟湘澈無奈的笑笑,接著就帶路領著司徒破空往那處小泉眼走。


    小泉眼是在族內修建的一個小公園中,說是小公園,其實就是一片小竹林中的一個小泉眼。


    “我真沒錢了!”在小泉眼附近,一個挺瘦挺黑的人被一群身上的飾品華麗,一看就知道是公子哥的人堵住。


    “少來!上次你說沒錢,昨天我們就看你買了新武器,”其中一人沒好氣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麽熱鬧?”在竹林後,看著正在糾纏的兩組人,司徒破空眉頭一皺,“師父我們去去別處吧,不打擾他們了。”


    一邊說,司徒破空一邊伸手就要拉瀟湘澈的手腕把他拽走。


    “等等,”瀟湘澈反手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手腕,“被欺負的是聞都的人!”


    瀟湘澈微低著頭,緊張的不停地舔嘴唇,“他真的是聞都的人,真的。”


    “聞都?”聽言,司徒破空抬頭往他們那裏看了眼,又低頭看向瀟湘澈,“師父,您該不會是想讓我幫您出手救他們吧?”


    “我...”一下子被戳中重點,瀟湘澈把頭壓得更低了,“我不能出手...他們真的是聞都的人,一直在禦宗和烏都的人相處,讓我能感覺到聞都之人和他們不一樣的氣息。”


    “哎...”司徒破空無奈的歎了口氣,“好,我來出手,”說完,司徒破空就要把瀟湘澈抓著的他的手抽迴來,卻被瀟湘澈更用力的握住。


    “一等!”瀟湘澈連忙道,接下來,又恢複了之前不敢言語的感覺,“你能不能...不讓第三個人知道是我想讓你幫他的,任何時候...”


    “……”瀟湘澈意圖很明顯,司徒破空看著他,嘴唇微抿,也隻好輕輕點頭,“好。”


    “謝謝你,”聽到他答應了,瀟湘澈像是鬆了口氣,緊抓著司徒破空手腕的手也鬆開了。


    手被鬆開,司徒破空活動了一下手腕信步朝那堆人走去,可能他們沉迷欺負人沉迷的有點深,司徒破空過來了他們都沒反應,人群最後麵的還在那發出嘿嘿的笑聲。


    “讓開,”司徒破空伸手輕抓兩個人的肩膀頭,熾熱的火焰砰地燃燒,瞬間燒焦的味道就傳了過來。


    “啊!!!”那兩人咧著笑的嘴巴瞬間咧的更大,麵容因為疼痛都抽搐起來。


    聽到慘叫,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迴頭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一看是司徒破空,表情反而舒緩了。


    “嗨,是他呀,”其中一人不屑的瞟了司徒破空一眼,接著就把手伸過去指著司徒破空開始給別人介紹,“拜瀟湘澈為師父的關門弟子——司徒破空!!大家認識下!”


    “他就是司徒破空?”


    “嘿嘿,連個關門弟子該有的衣服都沒有。”


    他們毫不掩飾的嘲笑傳來,司徒破空反而還衝他們禮貌的笑了,“你們是在幹什麽啊?”


    聽他這麽問,那些人麵麵相覷,接著就爆發出更加諷刺的笑聲,“哈哈哈,這關門弟子是個傻子吧哈哈哈,看不出來我們在幹什麽嗎哈哈哈。”


    “能看得出來,”司徒破空還認真的點頭,“我還能看出來你們這些公子哥隻是單純的欺負他。”


    “呦嗬,”其中一人嘴巴一咧忍不住冷笑,“你還能看出什麽?”


    “還能看出你們不抗打,”司徒破空微微一笑,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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