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易溪河怒吼一聲,冰冷的氣息“唰”的釋放,在山穀口構建一圈堅固的冰牆阻擋外人進入,放眼望去整個山穀都在他籠罩之中。


    站在最前麵的人連忙構建防禦抵擋,寒氣撲到上麵,立刻結上薄薄的一層冰。


    “這什麽級別?”


    “看不出來啊。”


    “祖境?”


    看著光氣息就能這樣,那些人心中一虛,其中幾個不怕死的舔著嘴唇貪婪的看著那道金光,手持兵器一聲大吼朝易溪河後背撲去,扔出顏色不一的匹練。


    易溪河連頭都不迴,依舊看著前方的山穀,直到匹練快打中自己,還沒挨上,就詭異的結成冰塊,發出“嘎巴嘎巴”滲人的聲音。


    隨著匹練的凝結徹底結束,那些先出手的人身體竟然也開始了詭異的結冰,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朝全身蔓延,所過之處,就連血管都結成冰。


    “啊!!!”那些人驚恐的大叫,連忙運作祖氣,一看沒用,就改用還沒結冰的另一隻手揮動祖氣“哢哢”打在結冰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白痕。


    “哼!”易溪河輕打響指,冰塊“哢擦”一聲連帶血肉應聲碎成冰塊掉落在地上,留下殘缺不全的身體,斷口處光滑如鏡。


    “再說一遍,我兄弟在修煉,誰敢妨礙我就把他擰了!”易溪河雙目殺意湧動,身形未動,周身黑氣繚繞,身上衣袍無風自動,更添加了一絲鬼魅的色彩。


    “我們不去看看嗎,老祖宗?”另一處山峰上,之前與司徒破空交過手的假小子站在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旁邊。


    “去了我們也就被當成搶東西的了,”老者頭發及腰,摸著長到腳腕處的頭發,笑眯眯的看著金光大湧的方向,滿臉全是皺紋,“還是去看你師兄吧,這麽長時間不見,也不知道有沒有長進~~”


    “切,”聽言,假小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也就你自己單方麵覺得他是你徒弟。”


    “不用管!他就一個人,不能迴頭!一起上!”人群中一個人咬了咬牙,在理智和貪婪之間決然選擇了後者,手掌一招結實的藤條順著手臂盤繞纏向易溪河。


    隨著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各自施展招式,顏色不一形狀不一的匹練或能量體密集的衝向易溪河,密集到毫無縫隙。


    易溪河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死死地盯著往山穀靠近的人,周身冰粒凝結,延伸成鋒利的冰錐帶著破風聲響鋪天蓋地的朝攻擊撞去。


    攻擊相撞,驚起一片又一片的蘑菇雲,並逐漸擴散開來,周圍能見度頓時降低很多,連易溪河也有點看不清前麵的情景。


    他猛地睜大眼睛,眼前寒光一閃而過,小米大的冰粒在眼底深處若隱若現,隨著冰粒的出現,眼前的天地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冰色,原先渾濁的空氣也變得半透明,能很明顯的看到其中一人正一臉貪婪的越過冰牆要往山穀蹦。


    “滾!”易溪河沒好氣的大吼出來,指尖一指,鋒利的冰錐迅速成型帶著破風聲響拖動冰色殘影“嗖”地就穿過那個人的腦袋。


    那人身形一頓,眼瞳放大很多,過了幾秒,才有血從額頭上冒出,流了一臉血,最後無力的一頭栽進黝黑的山穀。


    看著他從原先的活蹦亂跳變成一具死屍,易溪河皺了皺眉頭,喉間發出一聲悶響,硬生生把湧到喉嚨的鮮血咽下肚。


    “再上!他就一個人,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又是之前那道聲音響起,這次鋪天蓋地的攻擊再次湧來。


    易溪河雙手快速結印,冰色防護由上至下迅速成型,乳白的流光在上閃爍,攻擊落在上麵,濺起一圈圈的能量漣漪。


    攻擊接連不斷,易溪河臉色也越發的蒼白,站在那裏瘦削的身材顯得格外單薄,隨著攻擊逐漸減弱,防護罩顏色也逐漸淡去,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全擋下了?!”見到易溪河一個人就輕鬆把所有人的攻擊接下,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唔!”易溪河眉頭一皺,身子顫了顫,連忙強做鎮定的穩住身形,眼珠快速掃了眼身後,同樣的,都是同樣貪婪的臉正盯著麵前的金光。


    “最後一次,這隻是我兄弟在修煉!沒什麽好東西!”易溪河失態的大吼出來,嗓子都生疼,拳頭捏的嘎嘣直響。


    “誰信?!蜉麵嶺好東西不少!說不定這就是其中一個!再不出真格我們誰也撈不上!全部人一起出手!再厲害他也攔不住!”


    這次聲音是從人群最前麵響起,話音剛落,一股陰冷之氣直撲易溪河後背,甚至都能感覺冰冷的刀鋒直劃後腰。


    “滾!”易溪河沒好氣的怒吼一聲,手掌猛地張開,冰色氣旋猛地釋放而出,同時伴隨寒冷的氣息直撲過去。


    寒氣撲打在兵器上發出沉悶的“啪”的一聲,在上麵結上一個拳頭大的冰球,將那人身形打的直接倒飛出去落在人群旁邊才停止。


    一人失敗,其他人不怕,善於近身攻擊的反而怪叫著一股腦擁了過去,手中沾著劇毒的鋒利的暗器全往他身上招唿。


    易溪河臉色不變,屈指輕彈數十片巴掌大的晶狀雪花非常輕盈的從指尖飄出,落向朝他奔來的那幾個人。


    “哼!”那幾個人不屑的重重冷哼,抬起兵器就朝雪花砍去,看似神奇的雪花一挨上兵器就被砍成兩半,濺出極為細小的冰屑像是被按下放慢鍵一樣不緊不慢的飄到那些人的麵前。


    就在此時,看似平常的冰屑卻突然“唰”地膨脹開來,彈出尖銳的冰針極為血腥的刺進那些人的臉或身體,全是要害。


    “嘩!”見到這一手,身後的人麵色終於變了,由原先的貪婪增上一絲恐懼,所有人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點距離。


    “差不多了吧,”易溪河抬手隨意擦了下嘴巴,不著痕跡的將口中溢出的鮮血吐在掌心中藏在袖子裏,眼睛一抬,卻見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張著大嘴正從斜前方向自己撲來。


    四目相對,那人眼睛猛地睜大許多,不等易溪河出手就連忙退迴到對麵指著易溪河看著那些貪婪的人幸災樂禍的大喊:“臉已經白了他快不行了!別管...”


    “哢!”


    話還沒說完,就聽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起,伴隨著飄出的血柱,隻見那人從嘴巴處開始斷開,分成兩截,眼睛睜的很大,手還在指著易溪河,隨著他屍體的倒下,也露出易溪河那張一臉殺意的麵龐和泛著寒芒的眼睛。


    身形未動,就將對手腦袋擰了下來。


    “就你話多!”易溪河淡淡的瞟了眼那個人就收迴了目光,看著圍在山穀旁邊的幾個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要不是怕被嘮叨,你們以為能活下來?!”


    話音剛落,十一道同樣的身影“唰”地從易溪河身上彈出,呈包圍狀將山穀邊緣包圍起來,所過之處,隻要是經過活人,隨著手掌的隨意抬起,全都血柱飛濺,離山穀最近的人一瞬間被切斷喉嚨無力的倒下,然後被易溪河的分影一腳踢進山穀深處後緩緩消散,化為輕煙重新飄進易溪河體內。


    “你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那個倒黴鬼說的快不行了嗎?”易溪河不緊不慢的轉過身,看著人群,嘴角緩緩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還能不能弄完了臭小子,”易溪河強壯鎮定的站在那裏無奈的喘著粗氣,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逐漸沉重起來,他現在真的是在硬撐。


    “嘴都白了!這是強弩之末!一起上不用管!”其中一人咬了咬牙,依舊悍不畏死的甩出濃鬱的雄獅幻影咆哮著朝易溪河躍去。


    隨著一人出手,其他人也開始用處看家本領,頓時比之前強數十倍的祖氣一股腦全都撞向易溪河。


    易溪河麵色依舊沒有多大變化,周身寒氣繚繞,“砰”的一聲又蔓延上整個山穀,將這裏的人都籠罩其中,包括那些能量體。


    隨著寒氣的擴散,能量體就像被人按了慢進速度瞬間降成蝸牛一樣懸浮在半空,在寒氣的侵蝕下逐漸結冰。


    隨著再次施招,這次,一直硬挺的易溪河終於一口鮮血噴出,扶著心髒處踉蹌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暗罵一聲咬牙抬頭看向那些人,貪婪的嘴臉看得他讓他差點又吐出來。


    “快不行了!接著上!”人群不知誰再次大喊,接著,又是形形色色的攻擊鋪天蓋地的彈出,戳透寒氣朝易溪河刺去。


    易溪河咬緊牙,冷漠的看著他們,手掌一握鋒利的兩個冰晶匕首就被抓在手中,詭異的身形祖技運用,易溪河腳尖輕點地麵躍起像幽靈一樣根本就是在空中漂浮,在能量體之間極為細小的縫隙穿梭衝向那群人,速度快到根本就看不見他鬼魅的身形,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看到易溪河突然消失,最前麵的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還沒等迴過神就喉嚨一涼,接著血柱帶著薄薄的血碴噴了出去,幾乎是同一時間,五六具僵硬的屍體無力的倒了下去。


    “啊!”其餘人驚恐的叫出了聲,連忙構建防禦一臉警惕的看著易溪河,同時再度出招形狀各異的能量體劈頭蓋臉地朝易溪河砸去。


    “切!”易溪河咬緊牙關,再度施展鬼魅的身形,手中匕首上詭異的黑色氣旋盤繞,與之前他周身環繞的黑氣不同,這次的黑氣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手起刀落,隻是輕輕的一下,堅固的防護竟然如同豆腐般碎開,輕易劃開人的皮膚,血柱再次彈出。


    還不等撤開,一隻冰涼的手就抓在自己肚子上,易溪河暗叫不好,連忙腳尖點地身形暴退,可為時已晚。


    不懷好意的冷笑傳來,不知什麽東西重重打在他的腹部,頓時易溪河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倒飛出去好幾十米才落下來,易溪河踉蹌著後退好幾步直到撞在冰壁上才穩住身形,咬著牙怒目看向襲擊自己的方向,卻隻有冷漠又貪婪的臉。


    “嗬嗬,”見狀,易溪河反而還笑了,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周身溫度猛然降低,甚至都給四周土地蒙上一層白霜。


    “冰瀑三千丈!”易溪河怒吼一聲,腳掌肉眼可見的寒氣繚繞哢嚓一聲結成堅冰並帶著血絲一路蔓延,就像月圓漲潮的海水朝四周蔓延,所過之處,全都結上一寸厚的堅冰,竄起的冰柱老高。


    看到這招,那些人先是沒多在意,隻是釋放祖氣聚集在腳下,寒冰蔓延過來,竟如同浪花般翻過祖氣撲了過去落在人的腳上。


    離奇的是,看似弱小的冰層這次突然凝在那些人的身上並順勢蔓延至全身凍成人柱,再加上冰柱的彈出“嘩啦”一聲就破碎成好幾塊灑落在地。


    “快跑!”人群驚駭的睜大了眼睛,開始施展各自本領騰空躍起或展開翅膀在空中懸浮,四下一看,還能看到冰層還在向外擴展,似乎要把整座山都凍結。


    易溪河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隨著一吸一唿,眼皮也逐漸耷拉下來,原先挺拔的身軀像蝦米一樣不自覺的彎了下來,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麵,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


    “真不行了吧?”周圍依舊不少的人圍在這裏,看著已經這樣的易溪河,這次誰都不敢主動上前。


    就在人群騷動間,不知從哪來的能量體嗖地竄出人群呈包圍狀四麵八方的擊向易溪河,絲毫不給他閃退的空間。


    能量體在眼瞳中極速放大,易溪河淩厲的雙眼中毫無懼色,他深深地閉上了眼睛,這準備調動祖氣構建防禦時心髒就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當下易溪河慘叫一聲捂著胸口無力的跪倒在地。


    隻聽“碰”的一聲,能量體毫不留情的砸上了易溪河可憐又單薄的身軀爆炸開來,強猛的衝擊產生的氣浪帶著血霧飛濺,過了十幾秒,見其中還是沒動靜,早就按耐不住的人群終於像餓瘋了的狼群般朝著山穀貪婪的撲了過去。


    “滾!”虛弱的聲音從氣浪中傳來,就見一個虛幻的冰色能量體從中竄出射向人群,為首一人貪婪的笑著,嘴巴咧的很大,抬手隨意的就把能量體打掉,自己爆衝過去抬膝踢進氣浪中,正好踢在易溪河下巴上,“陪你所謂的兄弟去吧!”


    “咯嘣!”傳來清脆的骨骼錯位的聲音,將易溪河身形毫不留情的踢飛出去,隨著易溪河的迅速虛弱,之前堅不可摧的冰牆居然嘩啦一聲全部破碎,易溪河身形也無力的倒向山穀深處,淹沒在金光之中。


    “這次...真的不行了...”眼皮越來越沉重,看著逐漸包裹整個視野的金色,易溪河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心塞的苦笑,任由身子無力的下墜,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穩穩抱住帶著他往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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