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頂,周圍景色一覽無餘,司徒破空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還是冰川,似乎這就是冰川的世界,沒有了其他。


    抬頭看向夜空,司徒破空忍不住驚歎出聲,這是何等的絕色,深藍和玫瑰紅相互鋪墊,繁星遍布,不時還有幾顆流星帶著光尾劃過,如此浩瀚的星空,司徒破空不禁呆愣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仿佛要把這片夜色全部裝入腦海中。


    遠處的天空仿佛還有綠色湧動,起先還是很小的一片綠光,到最後逐漸往司徒破空的方向飄來,綠光相互扭轉,就像嬌小的精靈在天空中相互嬉戲,並逐漸放大,直到將大半個天空都籠罩在綠光之下,通過半透明的綠光,反而將夜空渲染的更加神秘。


    不知從何而來的綠光呈放射狀一片片的扭動,又唿地退縮到遠方,又唿地蔓延過來,似乎都能觸碰到司徒破空的鼻尖。


    隨著逐漸的扭動,一些湛藍的光芒似乎是被釋放出來,夾雜在綠色中間一起擺動,並逐漸擴大,直到將遮蓋了半個天空的藍色全部都替代,隻剩令人憂傷的藍色。


    藍色沒持續多長時間,就見遠方的天空又飄來一大片黃色的光芒和藍色纏繞在一起,時而呈白雲狀一片片的飄過,時而交錯閃爍,置身於這連聽說都沒有過的夜景下,司徒破空早已忘卻了一切。


    光芒再度如同浪潮般撲了過來,這次卻像媽媽的手掌一般溫柔的纏上了司徒破空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起來。


    “喂!”司徒破空打了個機靈連忙清醒起來就開始和光芒較勁想要離開它的纏繞,隻是光芒卻像起了連鎖反應一般一個接一個的纏在了司徒破空的身上,溫柔的就像置身於溫柔的雲朵中,舒服的讓人想要忘記一切,隻想閉上眼好好休息。


    在這靜謐的夜空下,司徒破空眼皮越來越沉重,到最後竟然緩緩閉上眼睛逐漸睡去,任由這神秘的光芒纏繞在他的身上。


    “這麽快就進入狀態了?”反倒是易溪河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盤腿坐在他麵前的司徒破空,在他緊閉的眼皮上,還能看到閃爍的光芒,“好好享受吧小空子,這可不是你們祖之大地的美景!”


    易溪河慵懶的倒在司徒破空旁邊,無聊的等著他修煉結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司徒破空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光芒緩緩地朝他聚集過去,逐漸將其包裹在光芒之中。


    光芒越來越盛大,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它的籠罩之下,它們極為乖巧的分出好幾縷光芒在各個冰山間穿梭。


    所過之處,冰山全都分解成一粒粒的冰晶向上飄去,朝司徒破空匯集,到最後,整個冰山被分解的隻剩幾塊勉強佇立的冰柱時,冰柱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轟”的碎開成星星點點朝四周濺去,濺落越發的緩慢,逐漸停留在半空,形成遼闊的星空,仿佛置身宇宙。


    冰粒在司徒破空周圍緩緩旋轉,到最後竟逐漸形成漩渦的模樣以司徒破空為中心旋轉。


    漩渦越來越凝實,體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到最後竟縮成了巴掌大小的漩渦在司徒破空額前緩緩旋轉,並逐漸往他的體內滲入。


    漩渦越來越虛幻,也越來越單薄,但司徒破空的祖靈內,原先紅藍交替的漩渦中,逐漸多出了一抹冰色的影子。


    冰色逐漸擴大,不知不覺間竟在漩渦中占據了一席之地,有了外來的能量入侵,原先的水火祖氣剛開始還不服氣的想要將它排擠出去,但冰色能量紋絲不動,水火能量剛一觸碰,就像見到王者的小兵一般匍匐下來任由它發展,畢竟那可是世間都屈指可數的神階漩渦祖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易溪河不知多少次的爬起看了眼司徒破空的眼睛,又無聊的倒在了床上,剛躺下,司徒破空周身“嗤啦”地躥出厚重的冰氣朝四周席卷。


    感受到這強烈的寒氣,易溪河心中一驚連忙翻身跳到窗邊站在窗台看向司徒破空,此時的後者周圍全是厚厚的冰層,一直延伸到整個地板,甚至連牆壁上都有冰層的結晶,一直蔓延到易溪河腳底,仿佛是將空氣都凍結了。


    寒氣散開沒多久,司徒破空周身再度彈出一圈冰色的能量氣旋,隨著氣旋的釋放,周圍冰層“嘩啦”一聲全都碎裂開來,並在空中以極為絢麗的姿態消散成虛無。


    “成功了?”見狀,易溪河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容,但很快嘴角又沉了下去,他略一思索,伸手劃過司徒破空的天靈蓋,一團不明的白色氣體就鑽進了司徒破空的腦袋。


    司徒破空緩緩睜開眼睛,眼珠深處仿佛有藍、紅、冰,三色在燃燒,伸出手,心念一動就有三簇能量差異極大的祖氣在指尖升騰。


    “這就成功了?”看著手指上跳躍的冰晶,司徒破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當然了!你以為呢?!”易溪河大笑著跳到床上,搭住司徒破空的肩膀,鬆軟的床彈了幾下,差點把司徒破空栽倒在床上。


    “你這體內的兩個小漩渦,第一次見到神階祖技跟兔子遇上鷹似的,但以後你應該沒法在學別的漩渦祖訣了,不然肯定爆體。”


    “你可別失落哈,擁有三種屬性的,估摸著也就你一人了,”


    “這就夠了,”司徒破空滿意的感受著體內的冰屬性祖氣,他摸了摸頭發看了眼窗外,發現外麵天色竟然沒有多大變化,“我修煉多長時間了?”他偏過頭輕聲問道。


    “一天!正好一天!昨天是這個點修煉的!”易溪河笑眯眯的看著司徒破空,說的一臉輕鬆,“怎麽樣?景色不錯吧?”


    “嗯,不錯,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景色,”司徒破空點了點頭,一臉狡黠的問道:“你看我現在是什麽等級?”


    “一段祖符巔峰!”易溪河極為自信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胸膛。


    聽言,司徒破空滿意的點了點頭,“猜對了,睡了一覺差點就突破到二段了,你昨天吃飯了嗎?”


    “沒有,”易溪河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事,今天不是要去找顧銘竹他們嗎?到時候再吃吧,我還要去喝酒呢!”


    “去那起碼要好幾天,你一直餓著?”


    “哎呀,不管不管!”話到最後,易溪河迫不及待的推著司徒破空就要他趕緊洗漱走人,沒辦法,司徒破空隻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戴上帽子和他一起出了門。


    出去溜達了兩三天,易溪河又給司徒破空補充了一些神階漩渦祖技的過人之處,隻是憑司徒破空現在的實力運用不出神階的效果。


    等到他到了祖王,對於冰的運用,絕對會比其他人高上不少,和冰屬性的人交手,隻要對方不是神階或實力相差太高,那是絕對的壓製性。


    而易溪河那家夥,死活要留著肚子等著跟顧銘竹他們喝酒,都不怎麽吃東西,沒辦法,司徒破空隻好加快速度全速朝三雀閣奔去,果不其然,還剩半天的路程易溪河就嚷嚷肚子餓的走不動路了。


    “你活該!”司徒破空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拉著他去街邊的小吃攤買了些點心給他墊墊肚子。


    這樣一來易溪河當然高興了,他狼吞虎咽的吃著鬆軟的點心,嘴裏一直嘟囔好吃,看他這餓死鬼投胎的吃相,司徒破空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偏頭,正好看見一個還算認識的人正站在人流後不確定的打量著自己。


    那人赫然就是曾經交過手的梁問杉,發現自己被發現,梁問杉身子一哆嗦連忙就想跑。


    “你先吃!”見狀,司徒破空連忙快步追了過去電閃飛雪穿過周圍行人,沒跑幾步,梁問杉就被司徒破空抓住了袖子。


    “你跑什麽?!”司徒破空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不跑,司徒破空肯定不能去追,沒辦法,這人跑了,肯定就是有鬼。


    “沒事,看看你是不是司徒破空,”梁問杉有些躲閃,不敢和司徒破空對視。


    “看就看唄,那你跑什麽?”話到最後,司徒破空冷笑更甚,手上力度也加大了許多,“就看看我是不是司徒破空?沒別的了?”


    “沒了,”梁問杉連忙搖了搖頭,就怕和他扯上關係。


    “那沒事了,我又不能吃了你,下迴不用跑這麽快,”司徒破空語氣有些開玩笑,但還是鬆開了手,被人抓著還特別傲氣的梁問杉掃了掃司徒破空剛才抓過的衣領抬著下巴就走了。


    “切,還這德行,顧銘竹在你們這真是白瞎了,”就在司徒破空打量他背影的時候,易溪河不知何時站在了司徒破空的身後,嘴裏叼著一塊叫不上名字的小串含糊不清的說著。


    “你咋不問問他顧銘竹怎麽樣了,還問那些有的沒的。”話到最後,易溪河還衝司徒破空翻了個白眼。


    “我忘了,沒事,抓個人問問就好了,應該沒大事,”司徒破空訕訕一笑,一邊隨手抓住一個路人輕聲問道:“哎,兄弟請問最近有沒有聽說過顧銘竹和左丘恨鬆的事情?”


    “他們?”聽他打聽這兩個人,路人反而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你打聽他們幹嘛?”


    “沒事,就問問,”看他這副樣子,司徒破空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你聽說過他們?”


    “哼,他們現在的名聲僅次司徒破空了,”說到這,那個路人也有些不感冒,“那個顧銘竹也不知道吃了什麽前些日子直接突破到祖符還能到處飛了。”


    “能飛了後就連個招唿都不打就拐帶左丘恨鬆一起走,反正就是不在族裏待了,還是順著蠱宗的後門,被人抓個正著。”


    “那他們現在在哪?!”聽他這麽說,司徒破空聲音都沉了下來。


    走後門?左丘恨鬆不是一直走後門出入嗎?!不是不讓他走前門嗎?!這迴就特麽的找事!


    “他們啊?顧銘竹倒還好,被禁足了,左丘恨鬆就完了,聽說今天是要把他眼睛挖出來,最近司徒破空那邊的震撼大,都沒什麽人討論這事,你們...”


    “走!”話還沒說完,司徒破空就轉過身拍了下易溪河的肩膀電閃飛雪發揮到極致從人流量少的攤位後朝蠱宗跑去。


    “破空!”易溪河連吃的都顧不上了,身形祖技運用自己詭異的飄到司徒破空身邊抓住了他的肩膀強行止住他的身形,幾乎是吼著道:“先找顧銘竹!你知道左丘恨鬆在哪嗎?!”


    “那...那先去三雀閣!”司徒破空急的滿頭是汗,有了目標,兩人以更快的速度一前一後朝三雀閣跑去,沒半小時就來到了三雀閣大門,大門金碧輝煌,司徒破空不惜的和這些人客氣,和易溪河自顧自的踩著周圍圍牆靈活的跳到了三雀閣院落內。


    院落裏站著一些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好像在商量什麽事情,裏麵就有梁問杉的身影。


    “梁問杉!”司徒破空氣急敗壞的朝他跑去,聽到有人叫他,梁問杉一會的迴過頭,一看是司徒破空和一個長頭發的神秘人,嚇得一哆嗦忍不住向旁一移半個身子躲在一個人身後,正好露出了他們圍起來的地方。


    那裏,顧銘竹被綁在地上還在拚命掙紮,似乎是從地中延伸出來的鐵鏈牢牢的綁在他脖子和四肢,就像是綁待宰的家畜一樣。


    身上很多鞭傷和淤青,脖子和手腕腳腕已經磨破了好大一塊皮膚,新鮮的血液順著碎掉的痂流在地上,再度給地麵貼一層紅色,嘴巴被毛巾堵住,隻能從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音。


    聽到聲音,顧銘竹猛地偏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前麵,可真真實實的,司徒破空和易溪河正極速朝他跑來。


    “顧銘竹!”見他這樣,司徒破空驚叫一聲連其他人都顧不上了直接衝到他麵前拽出他口中的毛巾,就要伸手抓他脖子上的鐵鏈。


    “救阿鬆!先救左丘恨鬆!”見狀,顧銘竹掙紮的更加厲害,幾乎是瘋了似的喊著,眼睛通紅,鐵鏈被他搖的嘩嘩直響,甚至脖子上都再度被勒出了血道,“救阿鬆!求求你們先救阿鬆!”


    “救!”司徒破空一把抓住顧銘竹脖子上的鐵鏈,巨像蒼穹覆蓋在身上,手掌力度陡然變大了很多,“你和我們一起!”


    話音落,司徒破空手上青筋暴露,堅硬的鐵鏈竟然“哢擦”一聲裂出條縫隙,再一使勁一扯就斷成了兩半。


    “走!”用同樣的方法掰碎鐵鏈,司徒破空扶起顧銘竹就要帶他離開,顧銘竹掙紮著連忙站起,可能好久都沒有站立了,顧銘竹在司徒破空的攙扶下站起來都有些吃力。


    “哎你幹什麽?!”見狀,梁問杉也不管對方是可能會把自己秒殺的司徒破空,連忙迎了上去阻攔。


    “誰敢攔!”見狀,司徒破空眼睛一凝,淩利的目光掃過他們,周圍殺意湧動,甚至連空間都被絞殺出褶皺。


    殺意現,那些人身子一頓,頓時也不敢上前阻攔,隻能麵麵相覷,隻有梁問杉抿了抿嘴唇,悍不畏死的往前一步,理直氣壯的道:“顧銘竹是三雀閣的人,私自離開,就應...”


    “滾你媽的三雀閣!”聽言,司徒破空直接爆粗口,“你們什麽時候拿顧銘竹當三雀閣的弟子?掂量掂量自己幾兩肉,殺了你們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還敢攔我?”


    “走!我帶你去找恨鬆!”司徒破空沒好氣的掃了眼周圍的人,自己扶著他的肩膀摟緊他,電閃飛雪發揮到極致,隻留下一道翻越過圍牆的殘影。


    看著他們離開,易溪河反而不緊不慢的走向梁問杉,見狀,梁問杉連忙後退,他也聽說過前幾天焰之都那場大戰最厲害的還是這個男人。


    “切,”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自己瞬間閃到他麵前抬膝重重的踹在他肚子上,梁問杉喉間發出一聲悶響,疼的直接縮了起來,弓成個蝦米。


    “也不看看是和誰說話,沒點眼力見!”話到最後,易溪河再度白了他一眼,才運用身形祖技緊追司徒破空,留下咬牙不甘的梁問杉。


    “梁大哥...”旁邊的人試著要去扶他,卻被梁問杉粗暴的推到一邊,“給我滾!找長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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