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讚賞?”司徒破空笑著打哈哈,火熱的目光卻始終沒離開那個淡青色的獵豹。


    那個獵豹司徒破空聽說過,追風豹,能和風賽跑的獵豹,口中還有將近兩分米的獠牙,腳掌前端的利爪平時是收迴去的,隻有在撲向獵物的時候才會露出。


    看到司徒破空眼睛直冒星星的樣子,裴若無心中忍不住輕笑,他輕輕拍了下身邊的獵豹,手指指向司徒破空,“小貓,打敗他。”


    “咕嚕咕嚕...”聽言,獵豹忍不住弓起身子,警惕的看向司徒破空,喉間發出一連串聲音。


    “你別激動,”見狀,司徒破空看著獵豹訕訕的連連擺手。


    “嗷嗚~”獵豹都沒搭理司徒破空,徑直朝前邁了兩步,身形頓時消失,化為一道淡青色的影子衝向司徒破空。


    “你別叫啊,”相比於司徒破空,裴若無卻是無奈的扶住額頭,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獵豹的叫聲比較好玩,特別是幼時的獵豹,叫起來啊嗚啊嗚奶聲奶氣的就像撒嬌一樣,不過大了也那樣,叫起來還是有點撒嬌的感覺,司徒破空剛想笑,就感覺一陣陰風撲麵而來。


    司徒破空連連後退,腳步一移幹脆閃到一邊,同時見那獵豹身形閃現出來,因為慣性徑直撲過司徒破空剛才的地方,穩穩的落在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一擊撲空,獵豹腳掌靈活變動轉向司徒破空,殺氣騰騰的看向司徒破空,腳步未動,所在的空間卻一陣扭曲,離奇的沒了蹤影。


    “不好!”司徒破空眉頭緊皺,他彎下腰一掌拍地,頓時熾熱的火海就呈旋渦狀從四周彈開,剛好擋住一隻正要往他臉上拍的一隻巨大的爪子。


    爪子上麵還有很長的利爪,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寒光,不知是溫度太高還是怎麽迴事,隻見司徒破空滿頭大汗的看著離自己隻有一寸的巨爪,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還好沒拍臉上,不然不死也要毀容。


    就在那一瞬的愣神間,司徒破空周身的火海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他剛迴過神,就見火海內的空間再度湧出一股氣流,瞬間就將司徒破空包裹。


    “我靠!”司徒破空暗罵一聲,還沒見他有什麽反應,就被風流完全淹沒。


    “這下應該輸了吧,”看著毫無動靜的風流,裴若無一手輕撫獵豹的脖子,獵豹也一臉享受的將大腦袋往裴若無懷中蹭去,一時間裴若無身上沾了不少獵豹脫落的皮毛,他也絲毫不在意。


    “轟!”就在全場竊竊私語間,隻見司徒破空所在的方向猛地爆發出更加強大的火海,瞬間就席卷了半個台子,同時還向裴若無和獵豹撲去。


    見狀,獵豹身子一弓尾巴彎曲嚴嚴實實地將裴若無保護起來,自己周身彈出一個淡青色的光膜,毫不費力的抵禦火海的衝擊。


    “咦?”在獵豹保護下的裴若無腳掌輕動,卻被腳下淡淡的阻力吸引而低下了頭,他看著腳下,腳掌再度難以置信的動了動,最後確定自己腳下的,是水,“火裏還能有水?”


    火海中,一個人影微低著頭,額上水藍色的符文若隱若現靜靜的感受火海中的動靜,當他感覺到自己的招式範圍內多了兩個生命體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弧度。


    “爆!”司徒破空手掌猛地緊握,火海應聲“轟”地完全爆炸開來,掀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整個台子炸的碎磚亂飛,就連裁判都忍不住翻身跳下台子構建防護保護自己。


    “我去,大哥,那小子那麽厲害嗎?”看著台上頗為浩大的聲勢,左丘離鬆身後一個人忍不住出言道。


    “隻是唬頭罷了,”左丘離鬆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台子,接著又低下頭輕抿茶水。


    “就是嘛,別忘了裴若無跟大哥交手的時候可是連魔獸都沒來的及用處就被大哥打下台子了,你再看看那個野小子,花那麽大勁都不見得有什麽結果。”


    另一個人輕瞟剛才說話那人,語氣中滿滿的對一個人的嘲諷和對另一個人的奉承。


    “司徒!”見狀,台上的顧銘竹和左丘恨鬆一陣緊張,他們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易溪河,卻見後者依舊眼睛沒看台子,自顧自的玩著頭發。


    氣浪漸漸散去,台上的所有人仿佛都屏住了唿吸,就連鳥兒飛過仿佛都能聽見它扇動翅膀的聲音,易溪河把玩頭發的手指都忍不住陷入了停頓。


    吹來的風帶動著氣浪的散開,台上兩個站立的人影逐漸露出,已沒有了獵豹的身影。


    待氣浪完全散開,兩人終於完全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下,隻見司徒破空渾身是血,到處布滿了三道長短不一的爪印,衣服碎的就像破布掛在身上。


    而裴若無更沒好到哪去,他大半皮膚都被炸得焦黑,渾身是血,樣子極為恐怖,他身體不受控製的搖搖晃晃倒退兩步,抬頭看了眼司徒破空,最終一頭栽倒,重重的落在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等到台上安靜下來,裁判才翻身跳上比試台,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倆,確定裴若無沒有戰鬥力、兩人打不起來了才朝裴若無走去查看。


    感受有人過來,裴若無嘴角輕揚,他積攢些力氣緩緩地對裁判道,“他...他贏了。”


    聽言,裁判員點了點頭,最後高喊,“司徒破空勝!”


    “走,下去!”易溪河輕拍顧銘竹肩膀招唿他倆跑下台子,那速度快到顧銘竹都有些跟不上他了。


    巨布變幻,最後隻剩下司徒破空的名字和第85的排名,司徒破空嘴角輕揚,他抬頭看向倒地的裴若無,最終踉蹌著邁動步子朝他走去。


    站在他身邊,裴若無都沒有看他,也沒有跟他說話,見狀,司徒破空隻好伸手扶起裴若無,讓他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略有些吃力地把他扶了下去,“走吧,這個台子看來要維修了。”


    易溪河快步跑了過去,跑到台子下方,正好看見司徒破空已經扶著裴若無走下了台子。


    抬眼看了下易溪河,司徒破空有氣無力的道,“幫幫我。”


    “哎呦喂,你把這麽個玩意帶下來幹嘛,”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但還是幫忙接過已經半昏迷的裴若無,就像推擋路的垃圾一樣隨意的扔給了左丘恨鬆,自己伸手讓司徒破空倒在自己身上。


    左丘恨鬆下意識的接住了裴若無,看向顧銘竹的眼神有些無奈,見他這樣,顧銘竹爽朗一笑,也過來幫他扶了一下裴若無。


    “你不是說要我管他把那些東西弄過來嗎?”司徒破空有氣無力的道。


    聽言,易溪河一愣,最後訕訕的摸了摸脖子,“對哦,我忘了~”


    “...........”


    “咳咳,大家安靜會我說件事情,鑒於比試台損壞嚴重,所以還請沒有參加比賽的人移步前往另外兩個比試點進行比賽.....”


    “...........”


    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裴若無皺了皺眉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見司徒破空和易溪河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


    “嗬,可算醒了,”易溪河白了他一眼,“再不醒喂進去的六階靈藥就全浪費了。”


    聽言,裴若無偏頭看了他一眼,自己用胳膊撐著床麵緩緩地坐起靠在床頭,“你們救的我?”


    “廢話,說的就好像除了我們誰還會理你似的!”易溪河又狠狠的白了裴若無一眼,“我跟你說司徒破空可是打贏你了,有什麽要換的條件你趕緊說,換完走人!”易溪河略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睡多久了?”仿佛沒聽見易溪河的話語,裴若無自顧自的問道。


    “一下午,”頓了頓,司徒破空緩緩的迴答了他。


    “嗯,多謝照顧,”說完,裴若無就抬起頭,用看待傻子的目光看著易溪河,“我什麽時候說過換東西了?”


    “我草你...”聽言,易溪河直接就從凳子上彈起來就要去揍裴若無,被司徒破空急忙起身攔住。


    “哼,小癟三還帶耍賴的是吧?!我告訴你,你少在這耍賴,我們能治好你,也能讓你這輩子下不了床。”易溪河身體前傾,一直要衝過去揍他,可惜一直被司徒破空攔住。


    “你先老實點!”司徒破空在易溪河耳邊輕聲嗬斥道,聞聲,易溪河也隻得狠狠剮了眼裴若無最後氣唿唿的坐迴到位子。


    “裴若無,比賽前不是說好我若贏了你你就和我交換今早你交換到的那些靈藥嗎?”司徒破空耐著性子一點點跟他迴憶,“你還說打贏你再說吧。”


    “對啊,我當時是這麽說了,”裴若無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司徒破空一臉認真的道,“但我隻是說比完賽再說,沒說贏了我就一定給你。”


    聽言,司徒破空心中噌地湧上一團火,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切,我就說他不是啥好鳥玩意,當初你就不應該把他拖下來,填台子裏麵才好呢!”


    話到最後,易溪河狠狠的瞪了眼裴若無,最後又怒目看向司徒破空指著他鼻子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訴你要不把東西弄到手你就自己看著辦!”說完,易溪河一甩頭就摔門而出,留下不知說什麽好的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心中如同亂麻,他尋思一陣,最終看著裴若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說夥計,咱能不能好好商量,你也看見了,不把東西還過來,那個夥計是不會再搭理我的。”


    “與我何關?”裴若無都沒有正眼看他,低頭麵色冷漠,自顧自的道。


    “哎我說你!”聞言,司徒破空直起脖子就想罵他,但還是忍住了,他長舒一口氣盡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僵硬的麵龐拉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好好好,跟你沒關係,那我們重新商量怎麽樣?”司徒破空強忍揍他的衝動耐著性子跟他商量。


    “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跟我說,隻要我有或者我能弄到,跟你交換早上你交換到的東西行嗎?”


    “無所謂,”裴若無不鹹不淡的道,他輕抬眼皮看向了司徒破空,“我想要玄鴖鳥精血,你能給我弄到嗎?”


    “玄...鴖......”司徒破空隻感覺頭上出了不少汗珠嗎,臉上的僵笑也變為了幹笑,他是要怎麽做才能把第一和第三的獎品同時得到,“你...還有別的條件嗎?”


    “沒了,”裴若無連想都沒想就迴答了他,“我隻要玄鴖精血,畢竟擁有鳳凰血脈的鳥類還是很稀少,其他的,就用你今日救我用的六階靈藥抵了。”


    “我...好,行....可我...我也不一定能得第一啊.....”司徒破空一臉尷尬的道。


    “與我何幹?反正到時什麽都得不到的不是我,”裴若無無所謂的道,眼睛一瞟,落在了司徒破空手腕的林貅上,雖然很快移走了目光,但司徒破空還是注意到了,他看著林貅的眼神,有些渴望。


    “如果用林貅和你換呢?”注意到了裴若無的目光,司徒破空輕聲問。


    “也可以,”裴若無淡淡的道,“如果你能拿林貅跟我換的話,或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幾顆你想要的靈藥。”


    “幾顆?”司徒破空眼皮一挑,像是看待傻子,“一個林貅那麽珍貴,難道就值幾棵?我們救你用的六階靈藥呢?”


    “如果是便宜貨我也不稀得換,”裴若無不惱,依舊是不緊不慢的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無價,再說我並沒有讓你們救我。”


    “你!”看他這態度,司徒破空氣得直咬牙,說實話,林貅他真的不少,那次和司徒殺一起去山洞可是另外得到了六個更高級的紫色林貅,可是司徒破空又不舍得換。


    低級的,就是他現在用的這個,可能還是他父母的遺物,司徒破空更是打死都不能給他,另一個就是司徒殺生前用過的了,那個更不可能。


    想到最後,司徒破空咬咬牙,心一橫,幹脆從林貅中拿出一顆紫色林貅捏在手指間看著裴若無,果然,林貅一拿出,裴若無就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指,貌似有點驚訝。


    “我想你也識貨,這個林貅比我現在用的還要好,林貅的稀有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是更高一級的,你手中的靈藥雖然稀有,但不是弄不到,但這個高級林貅你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拿著個換你所有的靈藥,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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