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雀閣位於三洲之都稍微靠近中心的位置,是個才剛剛建立六年的新興宗族,而且裏麵所有的弟子,除了打掃衛生的下人都是會飛的鳥屬性。


    等到突破到祖符或祖王,他們就可以從背後伸展出雙翼如鳥兒般自由飛翔,隻是鳥屬性的人很少,所以整個宗族加弟子才三百人左右。


    人數雖少,但實力卻一個比一個強橫,從最近打聽到的消息,這次的比賽前十,肯定會有五個三雀閣的人!


    “嗬,這麽點的人宅子修的倒是夠氣派,”易溪河站在外麵打量著三雀閣,如宮殿一般氣派的宗族外還有一個大型的比賽場地,“這裏的下人該累死了。”


    “嗯,差不多,”司徒破空應了聲,按以前來說,這種廢話司徒破空肯定理都不會理這家夥,這次竟然還迴了四個字。


    感受到司徒破空的異樣,易溪河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司徒破空,嘴角揚起一個莫名的弧度。


    “走吧,”司徒破空手掌一晃,那個寫著名字的牌子就被抓在掌心。


    “好好好,走走,快走!”易溪河推著司徒破空的肩膀將他推到了入口處排起的長龍後,人雖然多,但速度快,很快就輪到了司徒破空他們。


    已經在後麵觀察一番的司徒破空自覺把手中的牌子遞給了門口的檢查員,檢查員嫻熟機械還透露著不耐煩的將牌子鑲嵌在手中一個巴掌大小得盒子上的凹槽中。


    “輸入祖氣,”檢查員不耐煩的道。


    話音落,司徒破空手指輕點盒子,將一縷淡淡的火屬性祖氣傳入,同時牌子發出淡淡的紅芒,仿佛還在盒子底部凝出了一些字跡。


    “四段祖歸?”這次輪到檢查員驚愕了,他吃驚的看了司徒破空,但不耐煩還是占了大多數。


    “進去吧,”檢查員卸下牌子遞給司徒破空,隻是牌子上多了些數字——999+。


    “什麽東西?”司徒破空翻著牌子看了一遍,抬頭剛想問檢查員這什麽情況,但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司徒破空又把心中的疑惑壓下去了。


    隻好領著沒事的易溪河進了場中,四周的觀眾席已經坐了一小半的人,主席台那裏還掛著一個鑲著金邊的米黃色巨布。


    “這種比賽跟生死場比賽方法差不多,一個是隨機叫號分生死,一個是隨機點名排名次,”知道司徒破空是新人不懂規矩,易溪河倒是很主動的出聲解釋。


    “嗯,”司徒破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隨後兩人就找了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坐下等著比賽開始。


    人流不斷,嘈雜聲不停,吵的司徒破空耳朵嗡嗡直響,幹脆低頭把玩自己的指頭。


    “哇!”就在司徒破空發呆間,觀眾席不約而同的驚歎出聲。


    “我去,小空子快看!”就連易溪河都激動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指著入口處。


    司徒破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隻見入口處數十個穿著整齊的白衣身體修長麵容俊逸的年輕少年信步朝主席台旁邊的觀眾席走去。


    最讓人驚奇的是其中一個少年的頭發並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呈現黑白灰,而是從發頂的藍色一直到發梢的綠色顏色逐漸漸變下來,嘴唇呈現出淡淡的橘紅色。


    不少人被他奇特的發色吸引了目光,就連易溪河那個整天吹噓自己見識多的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嘴巴都合不攏了,畢竟他可能是三洲之都唯一一個這種頭發的了。


    但也就是那個發色最奇特的人默默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麵,和前麵的人始終保持一米的距離,就像是落單的綿羊。


    “怪不得被孤立了,”見到這番情景,易溪河反而還明白了一些,他重新坐迴到座位上,眼睛依舊沒有離開他。


    “不管他是哪個宗族的,顏色花裏胡哨的動物屬性肯定隻是個用來觀賞的寵物,”


    “再想想能當寵物的東西能有多厲害?可能他是這種觀賞動物中的特例,有了很好的修煉天賦,但還是會受其他生存力強的動物的歧視。”


    “聽懂了沒?”話到最後易溪河推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再看就把他臉看穿了,”


    “嗯,懂了,”司徒破空迴過神來點了點頭,看著他們走向觀眾席,即將走上樓梯的時候,可能被盯的不好意思而低下頭的發色怪異的那個人突然抬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順著他的腦袋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帽子都快壓到鼻梁的人也脫離了宗族隊伍朝他快步跑去。


    看到那個人藍綠頭發的那個人興奮的迴過頭對前麵的人說了些什麽就朝他走去,兩人找了個離這兩宗族比較遠的位置就坐了下來,從頭到尾,藍綠頭發宗族的那些人都沒理過他,戴帽子的黑衣人的宗族也是。


    “這倆是被一起孤立了嗎?”看著他們司徒破空反而皺起了眉頭。


    “戴帽子那人肯定也有哪不正常,”易溪河語氣隨意的道,“不然這倆不能脫離宗族自己跑了。”


    “而且這兩個人實力肯定不弱,花頭發的那個跟你差不多,戴帽子的厲害,怎麽說也有六七段祖歸了。”


    “嗯,”隨意的應了一聲,司徒破空剛想接著發呆,又好像想到了什麽,轉過頭眯著眼看著易溪河,“你能那麽輕鬆的看透對方的等級當初我在生死場你怎麽不幫我看看對方實力?”


    “嘿嘿,”聽言,易溪河卻訕訕的笑了笑,他連忙擺手,“生死場的黑袍擋著,我看不出來。”


    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司徒破空轉過頭接著看著人流尋找司徒家族的蹤跡,一直等到九點鍾左右,才有一聲縹緲的鍾聲傳來,瞬時整個場地都安靜了,隻有悠遠的鍾聲迴蕩。


    “開始了!”司徒破空忍不住坐直腰板,目不轉睛的看著依舊空蕩蕩的主席台。


    “這麽長時間了,還是這麽火爆啊,”一道有些蒼老但有力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主席台空間就一陣紊亂,待得空間平靜,六個身穿華麗長袍的人就站在上麵。


    “小空子,中間那個就是三洲之都的城主,管理整個三洲之都,好像叫什麽來著?我忘了,反正姓石,是個獅子屬性,”易溪河一手拍拍著司徒破空的肩膀,一手指著主席台。


    隻是距離有點遠,司徒破空也看不清他們的臉,隻好作罷。


    “旁邊的是這裏比較有名的宗族或家族的族長,城主左邊的是蠱宗的宗主,這個宗族專收蜘蛛啦蠍子蜈蚣屬性的人。”


    “不過因為是蟲子,所以他們宗族蠱術特別邪門,你最好還是少跟他們打交道,不然被下蠱了都不知道。”


    “右邊那個不認識,不過衣服差不多,應該是藍頭發宗族的宗主,最兩邊的那倆好像是名門望族的族長,”


    “嗯,”聽著他的解說,司徒破空點了點頭,反而還多看了幾眼蠱宗宗主,反而對蠱術多了些興趣。


    “你會蠱術嗎?”司徒破空偏頭問道。


    “以前學過一點,”易溪河忘了思考輕聲道,忽然他好像想到什麽轉過頭看著司徒破空問道:“你不會想學吧?”


    “有點,”司徒破空不可可否的承認了。


    聞言,易溪河嘴巴張了張貌似想說什麽,卻被台上的聲音打斷。


    “嗬嗬,還是年輕好啊,”石城主放聲朗笑,“各位也都等很久了吧?那麽我這老人家也不多說了,比賽,正式開始!”


    “當!”


    話音剛落,縹緲的鍾聲再次響起,觀眾席響起一片掌聲,城主等人在主席台就坐,接著就有裁判快步走上比賽場地,主席台那裏的巨布發出一陣光芒,凝成了兩個人名。


    人名閃現,接著就有兩個年輕人影翻過觀眾席跳到台上,雙方恭敬的朝對手抱拳後就開始了比試。


    一人勝,巨布顯示的名字隻有了一個,隨後名字後麵又顯現出一組數字,980。


    “這個比賽前1000名都是按這裏本地人的實力等級排的,像你這種外來戶,還是一步步往上爬吧,”易溪河語氣隨意的道。


    “怪不得牌子是999+,”聽言,司徒破空有些哭笑不得。


    一直等到下午黃昏,巨布才顯現出司徒破空的名字,司徒破空反而還如獲釋重般的鬆了口氣,他快步跑下觀眾席上了台,卻見對手用輕蔑的目光看著他。


    “喲,連個台子都跳不上來?”


    “請賜教,”司徒破空沒搭理他說的這句話,按照巨布顯示,這個人叫胡真,看樣也就是個三四段的祖仁。


    “切,”胡真再度輕蔑的瞟了他一眼,他手掌一揮一個棕黃色匹練朝司徒破空打去。


    “他這是想試探我,”一眼看出胡真的打算,司徒破空心中輕笑,體內火屬性祖氣快速流淌順著胳膊盤旋著撲向胡真。


    隻有胳膊粗細的火焰輕易的撕開匹練繼續朝胡真撲去。


    胡真連忙後退幾步,將體內祖氣護在身前,沒有了之前的大意。


    “轟!”火焰重重的撞在祖氣上,瞬間就將其撞成碎片,打在胡真身上,胡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形狼狽的飛了出去,最後重重的落在台下。


    一招!隻用沒用全力的一招就將對手打倒,而且還是個不知從哪冒出的外地人。


    “司徒破空?”石城主拿著司徒破空當初報名時填的表,當看到所屬門族那裏是自由身份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個司徒破空...”


    “聽說焰之都就有個發誓要滅了家族的司徒破空,”旁邊的蠱宗宗主道:“不知道此子是不是那個人。”


    “我看差不了,”石城主將報名單放了迴去,接著又靠迴椅背看起比賽來。


    “原來他的修煉天賦這麽好,怪不得司徒家忌憚,”


    “聽說這次司徒家族也派人過來了,不知會不會...”


    “我估計到時候司徒破空就會下殺手了,”最兩邊的族長輕聲道。


    “不可能!”胡真失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重新跑迴台上。


    “沒什麽不可能的,”司徒破空嘴角輕揚,他緩步走到台子邊看著他,“要不出去後我們再打一架?”


    聞言,胡真卻沉默了,他不甘的轉過身朝所在門族走去,見他作罷,司徒破空抬頭看向巨布,隻見自己的名字後麵已經凝出了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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