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鍾過去,屍體也逐漸焚燒成虛無,隻有拳頭大小的一團散發著淡金色的精血懸浮在司徒破空已經沒有任何表情的的麵前。


    “這個人的精血好奇怪...”易溪河大著舌頭嘟嘟囔囔的道,“你看就連那些響震祖之大地的宗族之人的精血都不是泛著金色的,”


    “就連像我這麽見多識廣的人都沒聽說過任何宗族的血是有金色的,你這個前輩哥身份肯定不一般,”易溪河斬釘截鐵的道。


    聽他的自誇和斬釘截鐵的語氣,司徒破空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的家族很大,而且在沒達到指定的能力時是不讓有名字的。”


    “不讓有名字?”易溪河不解的看了看司徒破空又看了看那團精血,最終無助的搖了搖頭,“更沒聽說過了。”


    “切,就知道你指望不上,”司徒破空無奈的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指望不上你也要指望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啊小朋友?”易溪河似乎是隨口問道。


    “我想去前輩哥住的最久的極界都的住處,那裏說不定會有他調查的自己身世的線索,然後查清他的身世。”


    “一路就當自己的曆練,順便再找個煉獸師看看自己有沒有煉獸天賦,”


    “嗯,”易溪河點了點頭,“曆練可以,但煉獸你還是免了吧,你連個煉空間都沒有,你倒是可以考慮把自己煉成魔獸。”


    “可是我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有一片朦朧的空間...”


    “朦朧的空間也不是煉空間,你就別多想了,”還沒等說完易溪河就打斷了他。


    “嗯,”司徒破空出奇的點了點頭,竟然沒多說什麽,也大大出乎了易溪河的預料。


    他探過身子看著司徒破空,試探著問,“小朋友,你就一點都不失落?”


    “嗯,”司徒破空點了點頭,“起碼你的眼力我相信,也許我自己就是沒有天賦當一名煉獸師。”


    司徒破空一邊說一邊整理司徒殺的遺物,他的林貅中也隻有幾樣暗器,連個兵器都沒有,還有一些祖技,幾件黑色的常服和夜行服,他拿出一個質地極為良好的玉瓶將精血收起仔細地安放在林貅中。


    “切,沒意思,我還想看你失望的樣子呢。”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猶豫了一會,他才緩緩開口道,“喂,小朋友,如果我幫你成為煉獸師你會怎麽樣?”


    “你幫我成煉獸師?”司徒破空眯著眼睛看著易溪河,不確定的一字一句的反問道,“我不是沒有煉空間嗎?你怎麽幫我?”


    “很簡單,煉空間可以先天得到也可以後期所製,而我,就是用後者成為的煉獸師!”易溪河得意的道。


    “你是煉獸師?!”司徒破空難以置信的驚唿一聲,看向易溪河的眼神也由原先的愛理不理變得認真起來。


    “那是,”易溪河自豪的繼續道,“想當年我就是用其他方法成為了煉獸師甚至還煉出了祖之大地滅絕很久的龍族,”


    “隻不過我現在煉不了,也用不了煉空間,等到了祖師估計就能用了。”


    “小朋友,我幫你成為煉獸師,作為交換,在我實力恢複前不管我怎麽樣你都不準打我,如何?這個交易條件能接受吧?”


    “我要做的就這麽簡單?”司徒破空不相信的問道,心中卻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對他到底是多兇能讓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對,沒錯,我怕疼!碰我一下我都能躺地上!”易溪河滿意的打了個響指。


    “嗯,”這搞笑的理由,司徒破空沒笑出來都算自己成長了不少“走吧,出去吧。”


    一邊說,司徒破空一邊從林貅中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想了想,他又把衣服放了迴去拿出了一套司徒殺生前穿的黑色常服。


    有些不舍的摸了摸黑色常服,司徒破空還是把衣服重新放迴林貅中拿出了自己的一身衣服。


    “大男人真能折騰,”易溪河非常鄙視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司徒破空倒也不惱,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易溪河將之前自己所抓的那塊奇特的石頭扔給了他,“那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易溪河一把抓住那塊石頭,驚喜之色立刻浮了上來,“我的寶貝石頭,這個是隱石,抓住這個就能隱身了,這還是我當初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後來一不小心丟了,而且丟的地方不可能被你這種菜雞撿到啊.....”


    “嘶....感覺像是被人弄壞了,”易溪河反複翻看,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頭,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心疼,司徒破空身體不引人注目的僵了僵,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那個隱石,好像就是自己弄壞的...”心中這樣想著,司徒破空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不要告訴易溪河實情了,要是這個家夥再讓自己賠一個這種隱石的話就完了,自己就這點實力上哪去弄一個連這個之前牛逼哄哄的家夥都很難弄到的隱石?


    他三下兩下換好衣服淡淡的道,“走了,”不是不賠,還是以後多找些恢複能力的天材地寶賠給他吧...


    說完,司徒破空腳掌重重的跺了下地麵,身體淩空跳起,一腳踩在了石壁的凹凸處,身形再次借力向上跳去,就像山林中的猿猴一般靈活。


    如此重複幾十次,二十米左右的石壁輕鬆蹬完,司徒破空一把抓住那個自己打出來的洞口邊緣,身形靈活翻轉跳上了洞口,穩穩地落在了自己之前所在的通道中。


    再往下瞅去,那個石穴下方又恢複了之前霧蒙蒙的樣子,絲毫不見半分人影,“咦?那個家夥不會上不來吧?”


    司徒破空心中一陣疑惑,然後又無語起來,“不會還要下去接他吧?”


    “上個石壁都這麽費勁?”易溪河雙臂環在胸前 有些鄙視的看著上方司徒破空露出來的腦袋。


    “看來以後還是要靠自己多一些啊...”易溪河長歎一聲,他腳尖輕點地麵,身形就像被風吹起的花瓣一樣輕飄飄的躍起,隻在石壁上輕踩兩下就輕鬆的落在了司徒破空所在的洞口。


    “怎麽樣?厲害吧?”


    “嗯,”司徒破空連正眼都沒看他,他用布條綁住膝蓋,見他上來了就徑直朝一個通道爬去。


    “喂喂,小朋友,你不給我點布條,我怎麽辦啊,喂!”易溪河半跪在那裏急得大喊起來,看著司徒破空依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隻好撇了撇嘴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他後麵小心翼翼的爬行。


    大約過了兩三個時辰,易溪河抬起有些發昏發脹的腦袋,朦朧間,他好像看見前方透過的久違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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