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餘啟明也大概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靈異型任務一直都算作是詭屋之中較為簡單的任務,任務獎勵這種東西在詭屋的大多數任務之中都是稍有,就更別提這種靈異型的任務了。


    可偏偏,這次任務的獎勵居然會是直接給予超額完成任務者直接離開詭屋的機會。


    或許,這種獎勵對於大多數的執信人來說都並沒有多少吸引力,就向林佳藝,她之所以呆在詭屋之中,為的便是詭屋給予執信人的特殊優待。


    可餘啟明與周可菲不同,他們隻是剛剛進入詭屋沒多久的新人,主觀上的想法自然是更希望離開詭屋。


    這樣的獎勵於他們二人來講,簡直如同是天上掉餡餅。


    不過,餘啟明也並不是那種頭腦簡單的人,在看到餡餅的第一時間,餘啟明的反應並不是興奮,而是懷疑這餡餅裏是不是藏了毒藥。


    他抬頭向許言和林佳藝看去:“你們的意思是不是說,這次的獎勵有可能是任務之中的陷阱。”


    誰料,許言這時卻搖了搖頭,他莫名看了林佳藝一眼,然後才轉頭迴答說:“任務獎勵應該是沒問題的,問題在這次任務本身的性質上。


    靈異型任務一般分為兩種,但不管是哪一種,大體的流程其實都差不多。


    與無法被觀看的任務不同,靈異型任務裏,我們並不是要尋找鬼魂被詭屋設定的特定的規則,而是基本隻是找到鬼魂出現或者是存在的原因。


    一般來講,這類任務的難點、陷阱,以及生路都是在這個過程之中。”


    餘啟明皺眉,他大體懂了許言話裏的含義,可這跟獎勵又有什麽關係。


    忽然,餘啟明想到一件事,他轉頭猛看向林佳藝和許言:“這次的任務不會也是合作狩獵吧。”


    許言終於笑了起來:“從現在的信息來看,應該是差不多沒錯了,畢竟是個舞會,可能出現的鬼魂的數量有可能遠超我們的預期。”


    餘啟明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倒是林佳藝這時笑了起來,她並非是在嘲諷,反而笑容裏盡是溫和。


    林佳藝長得本就極美,此時露出這番笑容,更是讓人難以將視線從她的臉上挪開。


    悄然中,她伸出手在餘啟明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然後又跟著說道:“你啊,現在經曆的任務還是太少了。


    你隻估計了任務內容的問題,卻忽略了我們。”說話間,林佳藝的眼神已然在餘啟明和周可菲的身上掃了有好幾圈。


    周可菲的反應到也快:“你說的是這次任務成員的構成。


    算上我,這次任務的四個人裏有兩個都是剛進入生存區的新人,佳藝姐你說過,任務的難度應該是按照這種規則來計算的。”


    林佳藝還在笑,卻同時也將目光投向了餘啟明的雙眼:“你太執著於任務的內容本身了。”


    聽著這話,餘啟明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在哪。


    類似的話,李斯涵也曾說過。


    這或許是聰明人的一種通病,在問題的


    細節方麵,他的反應是比一般人快不少,考慮的也更全麵,但卻總是忽略表露在表層的、更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線索上。


    不禁的,餘啟明的眼神裏露出幾分落寞。


    卻在這時,許言打斷了幾人的思考:“別想這麽多了,說到底我們現在還都隻是在推測。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與其繼續紙上談兵,不如親自到舞會去看看。”


    許言向來雷厲風行,話音剛落,他便拿起了一旁衣架上的西裝向衛生間走去。


    既然任務要求他們參加舞會,在這方麵,自然不需要他們自己去準備。


    打開衛生間的大門,這裏一如房間內秉持著極盡奢華的風格,不過,許言的注意力卻並非在這上麵,反而,在進入衛生間的瞬間,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說沉下來或許並不對,看許言的表情,好像是他的臉根本就懶得為自己的情緒波動做出任何的反應。


    而他的視線,則是停留在了不遠處的洗手台之上。


    “居然是假麵舞會麽?”當許言將洗手台上的一張麵具拿起之時,便如此自言自語地說道,“也沒錯,既然是要我們找到‘它’,就說明那東西應該挺會隱藏的吧。


    可是,為什麽我的麵具是他啊,怎麽著,是不是我要戴著個麵具還得把頭發染個色,把臉用化學試劑浸泡一下啊。”許言微微吐槽。


    他說的沒錯,此時被他拿在手裏的麵具皆是被白色的顏料浸染,就隻是在眼睛的周圍,有著紅色、綠色的少許斑點。


    這般模樣,許言能聯想到的隻有一個人,小醜。


    不過,話雖是如此說,許言卻沒有一點在意的模樣。


    他隨即便毫無顧忌地要將麵具向臉上扣去,然而,也就在麵具即將被他帶上的瞬間,他又莫名停住了。


    “這鏡子好像有問題啊。”他許言聲說道。


    一般人,在穿衣或者是戴麵具的時候,本能的會有閉眼的瞬間,隻是對詭屋的人來講,他們大多數都會避免有此類的條件反射。


    許言也自然是相同,剛剛帶麵具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都放在了鏡子中自己的臉上。


    而也就是在這個瞬間,他貌似看到了一幕有意思的場景。


    但與一般人不同,許言的心中甚至都沒有起絲毫波瀾:“拜托,這種照鏡子出現鬼的把戲早就被恐怖片用爛了好麽。”


    他聳了聳肩,隨即又將麵具放在了一旁。


    心中沒有恐懼,許言的動作也就更大膽了一些,他舉著手臂在鏡子的上麵、周圍檢查了好幾圈,隻可惜的是,也並沒有值得注意的線索發現。


    不過就在下一刻,忽而,許言又舉起手向自己的臉抓去。


    他將拇指與食指伸進自己的嘴巴,盡量放鬆自己的麵部肌肉,拇指與食指分開,很快,一抹笑容便被他拉扯而出。


    這場景與電影中的經典一幕如出一轍。


    隻是可怕的是,在許言的眼中,鏡子裏的自己還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嗬,是這個


    意思唄。”許言輕聲說道。


    麵對如此的場景,許言非但一點害怕沒有,反而眼神中盡是無聊。他將手從口中拿出,慢慢地就轉身向身後看去。


    然後,又抬頭。


    他的目光似乎在看著什麽,可牆頂上卻並沒有值得人注意的事物。


    許言的聲音緩緩而來:“你無不無聊啊。


    設定個這麽簡單的提示,又把任務獎勵寫的這麽清楚,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你不就是想把餘啟明給送出去麽,我偏不,你個老不死的。”


    當然,此時發生在衛生間之中的場景並無法被另外三人所知,酒店的房間很大,在許言換衣服的同時,餘啟明等人早就迴去了各自的房間裏做著任務前的準備。


    不得不說,在換衣服這方麵,男性具有天生的優勢,等到將近九點,餘啟明和許言才堪堪等到周可菲與林佳藝換好了禮服從房間裏出來。


    而既然是假麵舞會,麵具也自然是每人佩戴一個。


    許言的小醜麵具就自然是沒什麽可說的了,餘啟明被詭屋發放的是一張黑色的麵具。


    與許言不同,他的麵具將麵部遮擋的更多一些,從外麵看隻有一張嘴和腦門還露在外麵。


    怎麽說呢,那樣子很奇怪。


    餘啟明生來就長得白,在這純黑麵具的遮擋之下,濃重的違和感便在他身上怎麽都遮擋不住,再加上身上的那身西裝,讓人怎麽看怎麽別扭。


    倒是兩位女性的裝扮還更加讓人舒服一點。


    純白的麵具將周可菲的整張臉都遮擋住,再加上一身純白色的禮服,讓本就看著幹淨的她愈發純潔。


    而相比之下,林佳藝則是更吸引人得多。


    站在餘啟明的對麵,林佳藝穿的是一身大紅色的抹胸禮服,禮服的下端不及膝蓋,露出的皮膚將林佳藝白皙的皮膚映得愈加魅力迷人。


    而看向上半身,精致的鎖骨、細長的脖頸之上,即便是戴著麵具也依舊難擋其美麗的麵容,恰如其分的裝扮更是讓林佳藝身上的魅力又添幾分。


    也不知這到底是詭屋的想法還是就真的是巧合,即便是林佳藝的麵具也與其他三人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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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許言類似,林佳藝的麵具將將能夠遮擋住她的眼睛,孔雀羽毛的紋路與絲線,搭配上閃閃發光的寶石點綴,即便是隻在這房間裏,讓人看了也仿佛林佳藝置身於聚光燈之下。


    餘啟明難免看得入神,卻在這時,一旁的許言出聲打斷道:“行了,都準備差不多了,任務的重點可不在我們幾個人的裝扮上。”


    話不多說,沿著酒店內的指引下樓,不及多時,四人便已經來到樓下的宴會廳門口。


    林佳藝走在四人之前,看她的樣子,早就對眼前的場景輕車熟路。


    將信箋當做舞會的邀請函出示給門口的保安,幾人便魚貫進入舞會之中,然而,就在最後的餘啟明一腳踏入宴會廳之時,卻聽得耳邊傳來一句令人驚恐的話語。


    “祝六位貴賓今晚玩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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