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拐雙腿,右掌均已殘廢,動彈不得,王霸與付君子上前,三人將乞丐圍在中間:“我先出手,你兩人分頭堵住這乞丐退路。”公孫流吩咐下來。雖然右掌有傷,但以他的功力修為,這點小傷影響並不大。


    乞丐放聲一笑:“都來吧!雖然老夫已然受傷,但何懼你等宵小之輩。”隻見公孫流率先衝過來,使出一招“棋布星羅”,出掌之間,仿若與人鬥棋,招中有棋,棋中有計,配合其高深內功,實乃有勇有謀的招式。乞丐看出這招厲害,倘若直接迎上,定然深陷其中,此刻另有兩人在旁,不可硬敵,當即腳步後退,退的兩步,王霸與付君子合圍上來,乞丐使出一招“萬劍朝宗”,頃刻間似化作數道劍影,一個向左刺去,一個向右出擊,同時出手,如同一分為二,二人見狀均是大吃一驚,這般劍法他們何曾見過,仿佛鬼神之道。其實並非這般神奇,隻是乞丐這一式萬劍朝宗劍法當中的一種變化,劍法快之極致所產生的視差罷了,這第五式劍法乞丐曾言乃是劍法巔峰,無劍勝有劍之境。公孫流氣極:“兩個廢物,休要慌張”見二人奈何不了乞丐,忍不住破口大罵。同時一招“摩肩如雲”欺身而進,這一招乃是浮雲掌法中近身搏鬥的招式,極具攻擊之能。乞丐這邊剛將王霸二人逼退,公孫流卻又攻來,當即變幻萬劍朝宗劍招迎上,公孫流掌法淩厲,可每每要擊中乞丐身上之時,乞丐卻總能以劍招快先一步拆解,左右合擊的王霸,付君子二人攻擊仿佛石如大海,驚不起波瀾。


    公孫流見三人合擊乞丐竟還能應付,暗叫:“不好,莫非這乞丐傷勢在慢慢恢複,怎的似越戰越勇,劍招層出不窮,奈何不了他。”雖然他們傷不了乞丐,乞丐同樣再也無法傷他們。這正是萬劍朝宗這一式劍法的玄妙之處,變化多端,蘊含前四式之精妙,有萬人中全身而退之能,隻是乞丐功力大減,尚還不能使出全力,好在他發現靠這一式劍法還能應付公孫流三人,否則定然危矣!


    公良禦忽的大叫:“你們這些壞人,三個打土豆爺爺一個人,壞人,壞人。”他不停大罵,一直在一旁的他見乞丐被三人圍攻,極為危險,心下十分擔憂,陡然生起一股怒氣,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幫助乞丐應敵。可禦兒娘緊緊將他抱住,生怕他衝出去,這些人個個厲害之極,又豈是他小小年紀能夠對付得了的,到時反倒幫不到忙,白白丟了命。


    付君子忽然冷笑一聲,呐喊:“公孫前輩,我有妙計!定然能治這老乞丐。”


    公孫流與乞丐拆解一招,便道:“使出來!”幾乎同時,乞丐驚唿:“不好。”隻見付君子轉而向公良禦射出三根細針,“呲呲呲”細針破空而去,公良禦來不及躲閃,禦兒娘驚恐之下急忙將公良禦藏在身後,想要憑身軀當下這幾根細針,卻見眼前人影站立,乞丐以急速趕至,擋在母子身前,細針當即刺入他胸膛,絲絲鮮血流出,可謂慘烈!


    付君子大笑:“老乞丐,這迴你是躲不開了吧!”話音剛落,隻見他臉色驟變:“為何隻有兩處針眼?還有一根針呢?”乞丐上身衣衫破裂,胸膛兩處豆子狀的傷清晰可見。乞丐沉聲迴答:“還你!”右手忽的一揮,飛針射出,頃刻間洞穿付君子的眉心,倒在地上沒了氣息。便在此時,公孫流一招“海浪滔天”已至近前,乞丐卻已來不及躲閃,身後更是有公良禦母子二人,此番危機降臨。


    隻聽“嘭”一聲,公孫流一掌拍在乞丐胸膛,掌力雄渾之極,直接穿透而過,將公良禦母子震飛了出去,雙雙暈倒。這邊付君子剛倒地,王霸和楊鐵拐衝將上去,探查之下付君子已然死亡,當即慘唿起來。


    公孫流全然不顧付君子死活,方才趁乞丐攻擊付君子這一空隙,再加上乞丐不願閃身避讓,他這一招才偷襲得手。隻覺得乞丐受了這一擊定然沒了還手的餘地,那料乞丐紋絲不動,神色冰冷,爆喝一聲,使出一招萬劍朝宗,向他雙目刺來。


    這一變化實在出乎他意料,怎麽也沒想到這乞丐竟然還有餘力,莫非真有不死神功?公孫流當即閃身退出一丈外,瞧見乞丐淩然而立,後背不禁生冒出一股涼意。


    乞丐忽的後退將公良禦抱起,隨後躍上屋頂:“你等若想要經書,便可來雲木山尋我,村上村民若有一人損傷,我便將經書毀了。”說罷,轉身一躍消失於昏暗的天空。


    公孫流靜靜站立,瞧著乞丐消失的方位,默而不語,隻聽見旁邊王霸說:“公孫前輩,賊乞丐傷我兄弟二人,更取二哥性命,此仇不共戴天。”


    楊鐵拐說:“不錯,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珍兒卻哈哈大笑:“南海三俠已經死了一個,你們兩個又怎是那乞丐的對手!”南海二俠聽後不敢生氣,沉默不語。


    公孫流開口說道:“經書老夫定要取得,如今看來乞丐顯然重傷,uu看書 ww.uukanhu.o 方才急於逃走,想逃進山裏拖延時間療傷,受傷如此之重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恢複的,走,咱們進山尋他。”一行人當即離開,付君子的屍體被王霸扛著,在雲木山找了塊空地就地掩埋。他們一行死的死殘的殘,可謂損失慘重。當即暫行歇息恢複體力。


    乞丐抱著昏迷的公良禦來到雲木山西北麵,此地是一處峽穀,約五十丈深,兩麵崖壁陡峭如利劍切開一般,對麵懸崖之上一道寬約三十尺的山澗小瀑,飛流直下,水霧蒙蒙,穀底是一條約二十丈的碧綠河流,此時夜光照耀,瀑如白帶,河如綠綢,夜鳥蟲鳴,絢麗幽美。


    乞丐走得幾步,極為熟悉的尋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坐下,不遠處便是懸崖。乞丐放下公良禦,探查其脈搏,鬆了口氣,公良禦傷勢比之阿喬要輕許多,隻要運功幫助其調息便可痊愈。


    原來公良禦之所以無甚礙事,全因乞丐擋去了公孫流大部分掌力,隻有些許掌力波及到他和其母,不過好在傷勢不重,先前乞丐觀察下禦兒娘體力不弱,隻是暈了過去,無甚礙事。而後選擇離開,便是想要將公孫流一行引開,他如今功力大減,隻是勉強對付,倘若再撐幾個迴合,定然支撐不住,所以隻得先行撤離。雲木山山林複雜,也許借著地勢之利,他還有可勝之機。


    乞丐突然麵色紅潤,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其實傷勢早已嚴重,隻是乞丐毅力之堅韌實為驚人,硬生生將傷勢壓製住。這一來倒是起到了迷惑公孫流一行的作用。同時也是乞丐心高氣傲,不願看到公孫流一行宵小之輩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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