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一腳重傷許三之後雙足點地便緊追著倒飛而出的許三而去。倒飛的許三眨眼間就被張子清追上,張子清伸出如拐杖一般的鐵杵勾住許三的左肩將他憑空拉了迴來,左手一探便一掌轟在許三的前胸。許三大口一掌再次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許三連續三次被張子清所傷,內髒已經嚴重受傷,就是全是經絡也已經不暢,若是換做旁人哪裏還有抵抗的能力,但許三終究是在無數次死亡之中活過來的人,他哪裏會輕易等死。就在張子清左掌印在自己胸膛的同時,他手中的闊刀一閃便向張子清的前胸刺了過去。


    此時張子清和許三正好麵麵相對,他的右手握著鐵杵勾著許三的身體,左手則印在許三的前胸。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許三還有能力出刀。等他發現卻已經為時已晚,想要躲開許三的刀哪裏還有機會,情急之下隻得身體一斜將自己要害閃開不被許三刺中。隻聽噗地一聲輕響,許三的長刀自張子清的肩膀刺了進去。


    刀是刺中了張子清,但卻並未給張子清造成多大的傷害,此時的許三內家真氣早就耗盡,加上被張子清連續三次重傷之下僅存的一點點力氣也是微乎其微,長刀僅僅刺入張子清肩膀一寸而已,張子清發出一聲驚唿之後急忙閃身爆退,許三沒有了張子清的拉扯便向地上墜去。


    “前輩,我來助你!”就在許三快要跌落這地上之即,他突覺一陣風已經來到了身邊,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許三隻覺左肋處一疼,一把利刃已經刺入他的身體。許三隨即霍然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是誰對他下的黑手。


    他也知道,自己今晚完了,徹底要掛了。


    許三知道下黑手的人是柳世雲。


    就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間,他聽到又一聲張子清發出一聲痛唿,隨即怒罵聲傳了過來“無恥之徒!”。


    原來方才柳世雲在許三被張子清擊傷之即一劍刺入了的骷髏人胸膛將其斬殺在地,而後化作一道虛影便向許三這邊飛撲而來。為了讓張子清放鬆警惕,他故意叫了一聲“前輩我來幫你”,而後便向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許三突下殺手。許三感覺到危險來臨,雖然他丹田真氣消耗殆盡又深受重傷,但許三不是簡單的武林人士,乃是這無數次死亡之中活過來之人,這覺察到危險來到之即他雖然知道無法躲避,但還是忍著劇痛將身軀一扭,這才躲過了柳世雲從他後心才來的要命一劍。


    許三雖然躲過了致命之處,但劍芒一閃卻已經從他肋處刺了個對穿,許三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便跌倒在了地上。此時的許三哪裏還有分毫力氣動彈?就見他大口大口的鮮血噴著,整個人都被鮮血浸染。


    許三知道柳世雲和趙菲他們都是衝著自己身上的東西而來,他不會懷疑這幾人會竭盡全力的狙殺他,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柳世雲會在自己瀕臨死亡之際卑鄙地偷襲自己。


    這就是人心,這就是江湖、這就是所謂的正派人士。


    身受重傷的許三當然大口大口地吐著血。雖然說不出話來,但雙目卻射出怒火,若是許三此時此刻能動手,他必定會和柳世雲拚命,即便殺不了他也會讓柳世雲脫層皮。


    先前將許三交給張子清,柳世雲就已經做好了怎麽奪寶的準備。他知道張子清修為高強,不是自己一時半會能對付得了的。若是想要從張子清手中搶得寶貝那麽就隻能智取。


    許三先前在骷髏人手裏雖然已經受傷,但柳世雲知道以許三的能力這些傷還不能讓他毫無反抗之力。他這才安排許三和張子清對敵。他知道這張子清手下許三一定會敗。


    所以柳世雲要的隻是許三和張子清拚命。許三必定會傷在張子清手中,但以許三的性格就一定不會讓張子清輕鬆。這他的想法之中最好許三能將張子清傷了,那麽他就有機會螳螂捕蟬。


    其實以柳世雲和趙菲的修為可以早早的結束對聖靈宗的戰鬥,但是他們沒有,他們若是早早結束戰鬥,張子清就會防備他們。所以他們隻能拖著,並且將自己與骷髏人的戰鬥圈有意間靠近許三他們的戰鬥位置尋找下手的機會。許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不但消耗了張子清,而且也創傷了張子清,這樣就激怒了張子清,注意力自然就放在了許三身上。當許三被張子清擊飛重傷時候,他知道機會來了,他立即一劍削飛了已經幾乎沒有抵抗力的骷髏人頭顱,便向許三這邊撲來。


    柳世雲的卑鄙並不僅僅是對許三下了黑手,在他一劍將許三刺傷之後,對於地上已經無法動彈的許三卻沒有再下毒手,而是他知道此時此刻的許三已經是案板上的蛆任由他擺布。抬頭微笑著看向張子清,但說話間卻見劍光一閃之下一招“天外飛仙”已經使出,一道寒光閃處他手中的寶劍刺向了正準備點血止血的張子清的咽喉。


    柳世雲和趙菲一直防備著張子清,張子清何嚐不是也一直防備著柳世雲和趙菲。方才對於柳世雲突然出劍對付許三的行為特別吃驚,他雖然也覬覦許三身上的寶貝,但是卻不會對偷襲下黑手,這是他非常不齒地行徑。但現在作為正派人士的柳世雲卻做出了如此下作之事讓他非常震驚,想堂堂天下第一宗門的天劍宗長老柳世雲居然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在他還沒有從吃驚中反應過來,柳世雲的劍已經向他射來。見柳世雲劍法淩厲無比,他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隻得急忙提起鐵杵抵擋柳世雲的寶劍。隻聽一聲金鐵交集之聲響起,柳世雲的寶劍已經削這了鐵杵之上,隻見一片火花便這夜空之中迸射而出,如煙花一般燦爛無比。倉促之下的張子清被蓄謀已久的柳世雲這全力一擊震得頓時向後退去。


    見一劍並未傷到張子清,左掌一緊羽扇,右手猛的一拍扇柄,扇肋化作閃閃的寒星閃電般射向張子清。張子清剛剛磕開寶劍,就見十幾道寒光已經衝至麵門,他情急之下身體立即向後仰去,十來道淬有劇毒的扇肋帶著疾風自麵門射過。因方才被許三刺中了左肩,加之方才和許三拚殺之下內家真氣消耗甚巨,使得他的行動大不如前,隻見寒星閃過,已經有三根扇肋刺入了他的雙肩。他隻覺得雙肩一麻,急提真氣將扇肋震出體外,閃身退後約兩丈左右之際自乾坤戒中取出一枚丹藥吞下。


    “哈哈哈,本來大爺以為邪派已經非常卑鄙了,今日所謂的正派人士讓大爺大開眼界了。佩服佩服!”許三右臂斜支著身體坐在地上,口中血水不斷流出,狂聲大笑起來。


    “說你是傻瓜也不為過。空有一身修為隻知用蠻力打架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這叫智慧,隻要是能殺人的方法都是本事。”柳世雲麵色不改,還有些沾沾四喜的對著許三道。


    能把無恥說成這樣的,也隻有這位柳世雲了。


    “哈哈哈,本事,確實是本事。大爺佩服的五體投地。天下無恥之人與你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許三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後抬起頭,繼續對柳世雲道:“滿嘴的仁義道德,實則一肚子的壞水,奶奶的,大爺今日真的替天下正派臉紅!”


    “你不用激我,想用這種辦法不讓本長老對你動手,你錯了。本長老今日不但要你身上的寶物、也要你的命,現在你跪著求饒都沒有用,你必須死!。”柳世雲麵色一冷,兇殺之色不用言表,許三一番話已經將他那虛偽的麵皮徹底給撕了下來。他卻沒有再去追殺中毒的張子清,提劍向許三而去,看來已經動了殺心。


    “大爺活到今日已經很值了,會怕死?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算什麽東西,給大爺洗腳都不配,大爺起碼是個爺們,你算什麽,無恥的豬狗不如的東西。”許三麵對殺氣騰騰地柳世雲絲毫不懼,反而大笑起來。


    三兩步便已經到了許三的近前,寒光一閃柳世雲獰笑著提劍就向許三的咽喉處刺了出去。許三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倒是麵無懼色,他雙目一閉不再掙紮。


    就在柳世雲寶劍就要刺中許三咽喉之即,身後突然傳來迫人地疾風,就見一道寒光向柳世雲的後背射來。不看寒光但憑這破空之聲就知道殺來的兵刃厲害無比,若是擊中柳世雲絕對不死即傷。柳世雲大驚之下再也不得去傷害許三,手中的寶劍急忙向後斬去,人則借此機會向一邊急忙躲閃。


    出手的是張子清,射向柳世雲後背的是張子清手中的拐杖。


    方才柳世雲出手對付許三和張子清的時候,許三知道柳世雲不會放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雖然知道今晚絕對不會逃得過去,但是他也不想讓柳世雲這個卑鄙無恥之徒輕鬆拿走自己的寶物。於是就在張子清逼出扇肋運功療傷之際,他故意大罵吸引柳世雲的注意力而給張子清創造機會。張子清知乎許三的意思,就在柳世雲出手想要斬殺許三的時候,張子清出手了,這時候是柳世雲放鬆警惕的最佳時候。


    大家都是在江湖中舔血多年的狠角色,哪個是簡單的?


    張子清在擲出拐杖的同時,人已經騎到柳世雲的身前。隻見他飛身躍起,雙足連環踢向柳世雲。柳世雲剛剛堪堪躲過飛來的拐杖,此時又見張子清雙足淩空向自己前胸而來,連忙右手揮劍一擋,左手揮掌擊向張子清的右足。張子清這空中一閃,右足躲過柳世雲的寶劍,左足繼續直奔柳世雲的前胸。隻聽“嘭”地一聲巨響,柳世雲的手掌和張子清的的右足擊在一處。張子清修為本身比柳世雲高,而且是全力而為,柳世雲隻覺得右臂傳來哢嚓哢嚓連續幾聲脆響,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自臂膀傳來,右臂頓時骨頭被震成了三截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張子清一擊而中,旋即抬起右膝蓋,一膝蓋頂在柳世雲的腹部,柳世雲頓時如箭一般向後倒去,口中的血液隨即冒出。


    惡人自有惡報應,但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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