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淨心持
【以破譯過後的部分秘本內容為線索，你成功領悟了一項知識】
【知識[不淨心持]】
【誕生於正統佛法，卻被某種力量徹底歪曲的詭異密儀。長期修習此法，將憑借自我認知模糊生與死的界限，遭受致命傷勢時能夠以精神支撐身體繼續行動。】
【備注：持清淨心，照見五蘊皆空；持不淨心，受想一切顛倒恐怖。】
陽光和煦的晨間。
課堂上迴蕩著朗朗教書聲，年輕的學生們時而低頭書寫筆記，時而窸窸窣窣地開著小差，本應該是一副令人昏昏欲睡的溫馨場景。
林原修的表情卻顯得格外認真。
‘憑借認知，模糊生與死的界限……’
這已經類似於提取概念的儀式效果了。
單看夢境遊戲描述，可能會覺得它的效果十分誇張。
但更誇張的是這份知識本身的內容。
種種邪異扭曲的文字，伴隨知識[不淨心持]灌入腦海後。
憑借林原修如今超出常人數倍的魂屬性，也感到了輕微的眩暈和不適，還有視周遭一切美好事物為肮髒汙穢的出塵之心。
害得他看了好一會兒都島雪繪的黑絲長腿才緩過神來。
‘不淨心持，恐怖如斯！’
換做正常人還真有可能被它永久影響精神，當場遁入空門。
多虧了魂屬性——
不，或許不止是這個。
林原修看向麵板中那份被他遺忘到角落，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詭物【不淨觀秘本】。
‘提高精神抵抗能力’的效果原來是用到這裏的。
這樣看來，閱讀完整版的[不淨心持]內容如果不配合秘本進行鎮壓安撫，其危險程度恐怕能與模因汙染直接劃上等號。
但它的作用大嗎？
林原修思索片刻，反而不這麽認為。
首先擁有死亡迴檔天賦的他，如果關鍵時刻死不了，某種意義上算是一個負麵效果。
其次是這份知識的要求。
林原修注意到了‘長期修習’的字樣，如果要他像正經的僧人那樣，對著一門佛法每日參禪念經，他肯定是受不了的。
雖然佛門也有【頓悟】的說法……
但林原修覺得自己這種留戀塵世的俗人，大概沒什麽頓悟的天賦。
‘雞肋啊。’
林原修搖了搖頭，迴想起曾經被他斬殺的岩田勝。
萬一修習到盡頭，把自己也變成那種人不人詭不詭的東西就麻煩了。
倒是可以換一種角度思考：
比如說，讓本身就不是人的詭異來修行這門佛法？
林原修嚐試向瑪麗小姐發送信息。
結果再次得到了對方[我是詭異，不識字]的厭學迴複，他隻能把主意打到還處於同化儀式當中，暫時不可用的[影羅]身上。
等明天儀式結束後再試試看吧。
林原修下定決心，然後拿起手機繼續快樂的上課摸魚。
……
……
上午，快樂摸魚。
午間，蹭到一頓大餐。
下午，快樂摸魚。
事後如果要林原修詳細記錄今天的生活，那大概就是這麽一段簡單且質樸的文字。
愉快的高中生涯，不用來浪費顯然毫無意義。
可惜就在最後一節課鈴聲打響時。
都島雪繪笑眯眯地叫住了準備順勢迴家的林原修：
“修君，還記得今天有什麽事嗎？”
“……請我吃晚餐？”
“嗯，答對了，但還請修君耐心等到正事結束之後。”
都島雪繪並沒有否認他的推脫。
而是出示了手機聊天界麵，讓他看到來自牧野遙迫不及待的連環催促信息。
‘林原同學準備好了嗎？’
‘都島同學，今天要探索的怪談事件是什麽？’
‘急，好急！’
‘老師好囉嗦，再不下課我就要轟散這個教室吔——’
林原修默然。
“真虧你能受得了她。”
“嗬嗬，牧野同學這樣也挺可愛的。”
都島雪繪笑而不語。
然後優雅地伸手示意林原修挽上，像是邀請酒會共舞的伴侶，與她並肩同行。
“走吧。”
林原修理所當然地忽視了她的故作姿態。
背上裝有妖刀村雨的提包，在全班同學羨慕且祝福的眼光中，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班級。
沒過多久。
換好便鞋離開教學樓，就聽到一個元氣滿滿的聲音傳來：
“太慢啦！”
牧野遙蹦跳著揮手道。
紮在腦後的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上下飛揚，盡顯青春活力。
往日裏這位容易吸引過往學生目光的神秘美少女，今天卻顯得沒那麽紮眼。
因為有更誇張的東西出現了。
林原修目光放遠，與教學樓附近小聲議論的一眾學生們類似，看向校門口停泊的一長串黑色轎車。
數量大約超過十輛的同型號高級轎車，足以組成非常壯觀的私人車隊。
不僅如此，它們似乎得到了特殊許可。
車牌處統一沒有標識號碼，從外觀根本無法分辨車次，更有一眾西裝革履、戴著墨鏡與耳麥的男人們零零散散地分布在車隊四周。
神色嚴肅，偶爾通過無線電低聲交流，像是在警戒著什麽。
“你家的車隊？”
林原修明知故問道。
“嗯，讓修君見笑了。”
都島雪繪輕輕點頭。
“最近東京的治安有些異常，家裏可能擔心我在外行動遭遇危險，所以派了一些人來迎接。”
“理解理解。”
林原修完全不信地點頭。
雖然明麵上，都島雪繪還是沒有暴露她黑雲會的極道身份。
校園中溫柔大方、親切可愛的優雅大小姐，像往常那樣邁著從容不迫的步子。
但隨著她逐級走下台階，身上的氣勢也隱約發生著變化。
當兩人來到校門口。
像是早就被打過招唿的西裝男人們終於停止警戒，同時鞠躬表示歡迎。
整齊劃一的動作雖然沒有任何噪音，但那種沉默且肅殺的氣勢，依然嚇得路過或是悄悄觀察這裏的普通學生們心驚肉跳。
像是天邊聚攏的烏雲遮蔽天空，吞沒夕陽。
“辛苦了。”
都島雪繪迴以冷酷的口吻。
於是西裝男人們又同時直起身，各自散去迴到原本的崗位上。
這是……威懾？
林原修有些想不通她折騰這一出的意義。
直到都島雪繪向毫無畏懼的牧野遙招了招手，又示意林原修，三人進入其中一輛轎車。
車門關閉，落座之後。
都島雪繪才恢複柔和的表情看向兩人：
“牧野同學，還有修君，我知道伱們可能對今天的行動有一些疑惑。不過在解釋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小小的問題。”
“你們覺得……【極道】是什麽？”
【以破譯過後的部分秘本內容為線索，你成功領悟了一項知識】
【知識[不淨心持]】
【誕生於正統佛法，卻被某種力量徹底歪曲的詭異密儀。長期修習此法，將憑借自我認知模糊生與死的界限，遭受致命傷勢時能夠以精神支撐身體繼續行動。】
【備注：持清淨心，照見五蘊皆空；持不淨心，受想一切顛倒恐怖。】
陽光和煦的晨間。
課堂上迴蕩著朗朗教書聲，年輕的學生們時而低頭書寫筆記，時而窸窸窣窣地開著小差，本應該是一副令人昏昏欲睡的溫馨場景。
林原修的表情卻顯得格外認真。
‘憑借認知，模糊生與死的界限……’
這已經類似於提取概念的儀式效果了。
單看夢境遊戲描述，可能會覺得它的效果十分誇張。
但更誇張的是這份知識本身的內容。
種種邪異扭曲的文字，伴隨知識[不淨心持]灌入腦海後。
憑借林原修如今超出常人數倍的魂屬性，也感到了輕微的眩暈和不適，還有視周遭一切美好事物為肮髒汙穢的出塵之心。
害得他看了好一會兒都島雪繪的黑絲長腿才緩過神來。
‘不淨心持，恐怖如斯！’
換做正常人還真有可能被它永久影響精神，當場遁入空門。
多虧了魂屬性——
不，或許不止是這個。
林原修看向麵板中那份被他遺忘到角落，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詭物【不淨觀秘本】。
‘提高精神抵抗能力’的效果原來是用到這裏的。
這樣看來，閱讀完整版的[不淨心持]內容如果不配合秘本進行鎮壓安撫，其危險程度恐怕能與模因汙染直接劃上等號。
但它的作用大嗎？
林原修思索片刻，反而不這麽認為。
首先擁有死亡迴檔天賦的他，如果關鍵時刻死不了，某種意義上算是一個負麵效果。
其次是這份知識的要求。
林原修注意到了‘長期修習’的字樣，如果要他像正經的僧人那樣，對著一門佛法每日參禪念經，他肯定是受不了的。
雖然佛門也有【頓悟】的說法……
但林原修覺得自己這種留戀塵世的俗人，大概沒什麽頓悟的天賦。
‘雞肋啊。’
林原修搖了搖頭，迴想起曾經被他斬殺的岩田勝。
萬一修習到盡頭，把自己也變成那種人不人詭不詭的東西就麻煩了。
倒是可以換一種角度思考：
比如說，讓本身就不是人的詭異來修行這門佛法？
林原修嚐試向瑪麗小姐發送信息。
結果再次得到了對方[我是詭異，不識字]的厭學迴複，他隻能把主意打到還處於同化儀式當中，暫時不可用的[影羅]身上。
等明天儀式結束後再試試看吧。
林原修下定決心，然後拿起手機繼續快樂的上課摸魚。
……
……
上午，快樂摸魚。
午間，蹭到一頓大餐。
下午，快樂摸魚。
事後如果要林原修詳細記錄今天的生活，那大概就是這麽一段簡單且質樸的文字。
愉快的高中生涯，不用來浪費顯然毫無意義。
可惜就在最後一節課鈴聲打響時。
都島雪繪笑眯眯地叫住了準備順勢迴家的林原修：
“修君，還記得今天有什麽事嗎？”
“……請我吃晚餐？”
“嗯，答對了，但還請修君耐心等到正事結束之後。”
都島雪繪並沒有否認他的推脫。
而是出示了手機聊天界麵，讓他看到來自牧野遙迫不及待的連環催促信息。
‘林原同學準備好了嗎？’
‘都島同學，今天要探索的怪談事件是什麽？’
‘急，好急！’
‘老師好囉嗦，再不下課我就要轟散這個教室吔——’
林原修默然。
“真虧你能受得了她。”
“嗬嗬，牧野同學這樣也挺可愛的。”
都島雪繪笑而不語。
然後優雅地伸手示意林原修挽上，像是邀請酒會共舞的伴侶，與她並肩同行。
“走吧。”
林原修理所當然地忽視了她的故作姿態。
背上裝有妖刀村雨的提包，在全班同學羨慕且祝福的眼光中，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班級。
沒過多久。
換好便鞋離開教學樓，就聽到一個元氣滿滿的聲音傳來：
“太慢啦！”
牧野遙蹦跳著揮手道。
紮在腦後的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上下飛揚，盡顯青春活力。
往日裏這位容易吸引過往學生目光的神秘美少女，今天卻顯得沒那麽紮眼。
因為有更誇張的東西出現了。
林原修目光放遠，與教學樓附近小聲議論的一眾學生們類似，看向校門口停泊的一長串黑色轎車。
數量大約超過十輛的同型號高級轎車，足以組成非常壯觀的私人車隊。
不僅如此，它們似乎得到了特殊許可。
車牌處統一沒有標識號碼，從外觀根本無法分辨車次，更有一眾西裝革履、戴著墨鏡與耳麥的男人們零零散散地分布在車隊四周。
神色嚴肅，偶爾通過無線電低聲交流，像是在警戒著什麽。
“你家的車隊？”
林原修明知故問道。
“嗯，讓修君見笑了。”
都島雪繪輕輕點頭。
“最近東京的治安有些異常，家裏可能擔心我在外行動遭遇危險，所以派了一些人來迎接。”
“理解理解。”
林原修完全不信地點頭。
雖然明麵上，都島雪繪還是沒有暴露她黑雲會的極道身份。
校園中溫柔大方、親切可愛的優雅大小姐，像往常那樣邁著從容不迫的步子。
但隨著她逐級走下台階，身上的氣勢也隱約發生著變化。
當兩人來到校門口。
像是早就被打過招唿的西裝男人們終於停止警戒，同時鞠躬表示歡迎。
整齊劃一的動作雖然沒有任何噪音，但那種沉默且肅殺的氣勢，依然嚇得路過或是悄悄觀察這裏的普通學生們心驚肉跳。
像是天邊聚攏的烏雲遮蔽天空，吞沒夕陽。
“辛苦了。”
都島雪繪迴以冷酷的口吻。
於是西裝男人們又同時直起身，各自散去迴到原本的崗位上。
這是……威懾？
林原修有些想不通她折騰這一出的意義。
直到都島雪繪向毫無畏懼的牧野遙招了招手，又示意林原修，三人進入其中一輛轎車。
車門關閉，落座之後。
都島雪繪才恢複柔和的表情看向兩人：
“牧野同學，還有修君，我知道伱們可能對今天的行動有一些疑惑。不過在解釋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小小的問題。”
“你們覺得……【極道】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