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大家都是自己人
森千鶴覺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個複雜的電影片場。
起初兩個惡形惡狀的極道份子攔路，將她堵在陰暗的小巷中問話，是都市向的犯罪片；
當麵容模糊、手持長刀的男人從陰影中現身。
嚇得極道份子瑟瑟發抖，迴想起一則恐怖的都市怪談，畫風又轉成驚悚向的懸疑片；
而現在，形狀更恐怖更難以言述的未知存在，與持刀男人相對而立。
畫風是……
特攝片？哥斯拉大戰金剛？
陰影深處探出的數十根觸須掀起一陣暴風，卻被持刀男人未卜先知般的動作盡數躲過，還以爭鋒相對的淩厲斬擊。
給怪獸互搏的現場更增添了幾分劍戟片的色彩。
但這還不是結束。
“哧——”
妖刀村雨的鋒刃切斷最後一根試圖攔路的陰影觸須，順勢斬向因為心中驚恐已然跌坐在地，失去逃跑機會的牧詭人。
卻在即將接觸脖頸時，硬生生停了下來。
“你似乎，很希望我殺掉你？”
林原修雙眼微眯。
被接連戳穿底牌，又被毫不留情地拒絕和談，牧詭人當然會感到慌亂甚至恐懼。
但完全放棄抵抗？
這明顯不符合牧詭人之前表現出來的智商。
最起碼也得一邊抵抗，一邊嚐試逃跑或者唿叫增援。
所以林原修看似兇猛的突襲，實際上沒有拿出全力，結果依然在短短半分鍾內突入斬殺範圍。
這引起了林原修的警覺。
如果不是上一次迴檔前，親身體驗過詭異[影國主]的強大。
他可能還真會以為牧詭人的底氣全部來源於那些傀影式神，本身實力非常普通。
“該不會是你的詭異[影國主]，能夠在自身被擊殺的時候發揮作用吧？”
林原修若有所思。
“……！”
此言一出。
牧詭人臉上驚懼全失，麵色驟然轉冷：
“是誰透露給你的？”
算起來，這已經是牧詭人第二次不打自招了。
但第一次是在迴檔前。
那時牧詭人自以為勝券在握，所以並不介意對落入網中的獵物，承認他來自醒神會的身份。
至於現在的第二次……
或許是因為被反複識破意圖，導致牧詭人的心理壓力確實太大了？
林原修內心猜想道。
同時麵對牧詭人的質疑，隨口給出一個標準的謎語人迴答：
“懂得都懂，不懂的也不必多說。”
結果這麽一說，卻發現牧詭人似乎想到了什麽。
沉吟片刻後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也是會長私下裏接觸過的人？醒神會的預備成員？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必須殺死另一方的矛盾了。”
醒神會是在東京乃至全瀛洲都排得上號的極端組織。
遭遇政府和特安科圍剿，早就不是一兩年的事了。
所以醒神會吸納新人加入的方式，通常要經過層層嚴格篩選，隻有一種例外——
那就是由會長主動接觸並認可的新成員。
這種成員普遍擁有強大的實力，極端的性格，甚至可能是其他組織的高層人員。
如果是麵前這位劍士……
說來也巧，牧詭人想了想，感覺似乎能全部對上號。
林原修卻不清楚他的具體想法。
會長？預備成員？
麵對這些陌生詞匯，林原修滿臉問號，如果不是有影羅幫忙偽裝麵容，估計他會露出肉眼可見的疑惑。
但不得不說，這是個難得的套話好機會。
“我不這麽認為。”
順著牧詭人的猜想，林原修否定道。
他收刀歸鞘。
先是用實際動作消除了牧詭人的防備，然後清了清嗓子：
“醒神會是醒神會，你是你，一碼歸一碼。”
“既然你從最開始就設下埋伏想要殺死我，那麽我殺死你也很合理，這是私人恩怨。”
“等等！不能這麽算。”
似乎是因為林原修沒有否認，以及主動收刀的動作，進而讓他確定了剛才的猜測。
牧詭人反過來勸說道：
“埋伏在這裏，清除一切試圖探索‘伊藤哲也’事件的閑雜人等，是醒神會的任務，我隻是執行者。怎麽能說是私人恩怨呢？”
“你態度不好。”
林原修挑刺道。
“這——可能你還不了解我們醒神會的真正目標，”牧詭人感覺有些棘手，“但我相信你在正式加入後就會明白，這些恩怨都是可以放下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林原修固執己見。
同時暗地裏觸發了[陳舊絲帶]的[答疑]特性，強化了接下來這一句的說服力：
“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你最好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好吧，好吧，退一步說。”
麵對油鹽不進的‘自己人’。
牧詭人思來想去，終於無奈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影國主]的能力，那你就更應該明白任何嚐試殺死我的人，都會受到來自[替身]概念的反射傷害。”
“這是規則級別的力量，不會因為你的身體強韌就被減免。”
“所以你殺不死它，更殺不死我。”
“相反，就算你願意跟我同歸於盡，[影國主]也會將我以傀影的姿態收納進陰影。等到一個小時後醒神會的其他成員趕到，再將我用其他方式複活。”
“……”
“所以咱們在這死磕，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牧詭人攤開雙手。
“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給你道個歉，再引薦幾位會裏對你未來發展很有幫助的前輩，作為賠禮。你也別追究了，把其他礙事的闖入者清理掉就行。”
“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天這場衝突就當做沒發生過？”
聽起來是很公平的和談提議。
雖然林原修多次識破陰謀，又事先反製了陷阱，以及突襲時展現的強大實力占據了主要原因。
但另一方麵，牧詭人似乎也是真的將林原修當成了醒神會的預備成員。
隻有旁觀的森千鶴和兩名極道混混噤若寒蟬。
他們聽不太懂情況。
但看這畫風，似乎已經從特攝片變成了智鬥，又變成了沆瀣一氣的黑暗交易……
撞破交易的普通人會怎麽樣？
身為極道的一份子，兩位混混對視一眼，立刻聯想到了各式各樣的滅口方法。
好在林原修不是醒神會的預備成員。
也不打算同意這份為了套話而衍生出來的和談提議。
“你說的很有道理。”
林原修扶在刀柄上的右手微動。
想了想，態度誠懇道：
“但我還是覺得實踐出真知，凡事總得嚐試一次。”
“？”
牧詭人不解。
嚐試——這要怎麽嚐試？
總不能大家同歸於盡一次試試看吧？
伴隨黑紅色的銳利劍氣劃過，這個想法成了牧詭人腦海中最後的念頭。
因為林原修揮出了在鞘中蓄勢已久的【秘劍·不死斬】。
毫不猶豫地將試圖與他和談的牧詭人，連同身邊的陰影詭異[影國主]一齊斬成了兩半。
然而反射般的痛楚也如期而至：
【你斬殺了牧詭人，獲得特殊詭物】
【你斬殺了詭異[影國主]，對方借助儀式場地的作用複生】
【[影國主]反射而來的傷害將你擊殺】
【夢境探索結束，結算獎勵】
【命+0.1】
【觸發天賦[灰霧使徒]（2\/3），夢境迴檔中——】
【已迴檔至事件起點】
【已收集到足夠信息，事件[牧詭人]發生變更……】
森千鶴覺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個複雜的電影片場。
起初兩個惡形惡狀的極道份子攔路，將她堵在陰暗的小巷中問話，是都市向的犯罪片；
當麵容模糊、手持長刀的男人從陰影中現身。
嚇得極道份子瑟瑟發抖，迴想起一則恐怖的都市怪談，畫風又轉成驚悚向的懸疑片；
而現在，形狀更恐怖更難以言述的未知存在，與持刀男人相對而立。
畫風是……
特攝片？哥斯拉大戰金剛？
陰影深處探出的數十根觸須掀起一陣暴風，卻被持刀男人未卜先知般的動作盡數躲過，還以爭鋒相對的淩厲斬擊。
給怪獸互搏的現場更增添了幾分劍戟片的色彩。
但這還不是結束。
“哧——”
妖刀村雨的鋒刃切斷最後一根試圖攔路的陰影觸須，順勢斬向因為心中驚恐已然跌坐在地，失去逃跑機會的牧詭人。
卻在即將接觸脖頸時，硬生生停了下來。
“你似乎，很希望我殺掉你？”
林原修雙眼微眯。
被接連戳穿底牌，又被毫不留情地拒絕和談，牧詭人當然會感到慌亂甚至恐懼。
但完全放棄抵抗？
這明顯不符合牧詭人之前表現出來的智商。
最起碼也得一邊抵抗，一邊嚐試逃跑或者唿叫增援。
所以林原修看似兇猛的突襲，實際上沒有拿出全力，結果依然在短短半分鍾內突入斬殺範圍。
這引起了林原修的警覺。
如果不是上一次迴檔前，親身體驗過詭異[影國主]的強大。
他可能還真會以為牧詭人的底氣全部來源於那些傀影式神，本身實力非常普通。
“該不會是你的詭異[影國主]，能夠在自身被擊殺的時候發揮作用吧？”
林原修若有所思。
“……！”
此言一出。
牧詭人臉上驚懼全失，麵色驟然轉冷：
“是誰透露給你的？”
算起來，這已經是牧詭人第二次不打自招了。
但第一次是在迴檔前。
那時牧詭人自以為勝券在握，所以並不介意對落入網中的獵物，承認他來自醒神會的身份。
至於現在的第二次……
或許是因為被反複識破意圖，導致牧詭人的心理壓力確實太大了？
林原修內心猜想道。
同時麵對牧詭人的質疑，隨口給出一個標準的謎語人迴答：
“懂得都懂，不懂的也不必多說。”
結果這麽一說，卻發現牧詭人似乎想到了什麽。
沉吟片刻後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也是會長私下裏接觸過的人？醒神會的預備成員？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必須殺死另一方的矛盾了。”
醒神會是在東京乃至全瀛洲都排得上號的極端組織。
遭遇政府和特安科圍剿，早就不是一兩年的事了。
所以醒神會吸納新人加入的方式，通常要經過層層嚴格篩選，隻有一種例外——
那就是由會長主動接觸並認可的新成員。
這種成員普遍擁有強大的實力，極端的性格，甚至可能是其他組織的高層人員。
如果是麵前這位劍士……
說來也巧，牧詭人想了想，感覺似乎能全部對上號。
林原修卻不清楚他的具體想法。
會長？預備成員？
麵對這些陌生詞匯，林原修滿臉問號，如果不是有影羅幫忙偽裝麵容，估計他會露出肉眼可見的疑惑。
但不得不說，這是個難得的套話好機會。
“我不這麽認為。”
順著牧詭人的猜想，林原修否定道。
他收刀歸鞘。
先是用實際動作消除了牧詭人的防備，然後清了清嗓子：
“醒神會是醒神會，你是你，一碼歸一碼。”
“既然你從最開始就設下埋伏想要殺死我，那麽我殺死你也很合理，這是私人恩怨。”
“等等！不能這麽算。”
似乎是因為林原修沒有否認，以及主動收刀的動作，進而讓他確定了剛才的猜測。
牧詭人反過來勸說道：
“埋伏在這裏，清除一切試圖探索‘伊藤哲也’事件的閑雜人等，是醒神會的任務，我隻是執行者。怎麽能說是私人恩怨呢？”
“你態度不好。”
林原修挑刺道。
“這——可能你還不了解我們醒神會的真正目標，”牧詭人感覺有些棘手，“但我相信你在正式加入後就會明白，這些恩怨都是可以放下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林原修固執己見。
同時暗地裏觸發了[陳舊絲帶]的[答疑]特性，強化了接下來這一句的說服力：
“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你最好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好吧，好吧，退一步說。”
麵對油鹽不進的‘自己人’。
牧詭人思來想去，終於無奈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影國主]的能力，那你就更應該明白任何嚐試殺死我的人，都會受到來自[替身]概念的反射傷害。”
“這是規則級別的力量，不會因為你的身體強韌就被減免。”
“所以你殺不死它，更殺不死我。”
“相反，就算你願意跟我同歸於盡，[影國主]也會將我以傀影的姿態收納進陰影。等到一個小時後醒神會的其他成員趕到，再將我用其他方式複活。”
“……”
“所以咱們在這死磕，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牧詭人攤開雙手。
“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給你道個歉，再引薦幾位會裏對你未來發展很有幫助的前輩，作為賠禮。你也別追究了，把其他礙事的闖入者清理掉就行。”
“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天這場衝突就當做沒發生過？”
聽起來是很公平的和談提議。
雖然林原修多次識破陰謀，又事先反製了陷阱，以及突襲時展現的強大實力占據了主要原因。
但另一方麵，牧詭人似乎也是真的將林原修當成了醒神會的預備成員。
隻有旁觀的森千鶴和兩名極道混混噤若寒蟬。
他們聽不太懂情況。
但看這畫風，似乎已經從特攝片變成了智鬥，又變成了沆瀣一氣的黑暗交易……
撞破交易的普通人會怎麽樣？
身為極道的一份子，兩位混混對視一眼，立刻聯想到了各式各樣的滅口方法。
好在林原修不是醒神會的預備成員。
也不打算同意這份為了套話而衍生出來的和談提議。
“你說的很有道理。”
林原修扶在刀柄上的右手微動。
想了想，態度誠懇道：
“但我還是覺得實踐出真知，凡事總得嚐試一次。”
“？”
牧詭人不解。
嚐試——這要怎麽嚐試？
總不能大家同歸於盡一次試試看吧？
伴隨黑紅色的銳利劍氣劃過，這個想法成了牧詭人腦海中最後的念頭。
因為林原修揮出了在鞘中蓄勢已久的【秘劍·不死斬】。
毫不猶豫地將試圖與他和談的牧詭人，連同身邊的陰影詭異[影國主]一齊斬成了兩半。
然而反射般的痛楚也如期而至：
【你斬殺了牧詭人，獲得特殊詭物】
【你斬殺了詭異[影國主]，對方借助儀式場地的作用複生】
【[影國主]反射而來的傷害將你擊殺】
【夢境探索結束，結算獎勵】
【命+0.1】
【觸發天賦[灰霧使徒]（2\/3），夢境迴檔中——】
【已迴檔至事件起點】
【已收集到足夠信息，事件[牧詭人]發生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