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規則的對拚
“唿，還挺頑強。”
林原修感慨道。
在他身後，一雙纖纖素手默默地幫他揩淨臉頰血跡。
這已經是戰鬥持續的第十分鍾。
林原修隨手將妖刀村雨貫入腳下的血肉巨佛體內，阻止它快速複蘇的同時，沒有理會幾米外完全不敢動的三位陌生人。
向住院部大樓迴望了一眼。
透過那個被硬生生砸出來，將近十米餘寬的外牆空洞，
林原修依稀能看見站在樓層邊緣，瞠目結舌的兩位特安科專員。
還有蹦蹦跳跳，似乎正向他揮手表示反悔、現在可以降價到0.9命接單的惡意商人。
“繼續嗎？”
瑪麗小姐清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歇一會兒。”
林原修微微搖頭。
第二次迴檔，他購物消耗的命屬性全部複原。
再使用妖刀村雨擊殺了[偽不死者]伊藤浩三和幾位極道份子後，通過[飲魂]特效獲得獎勵，他的命屬性已經來到了2.4的高度。
差不多相當於三個普通成年人的身體素質疊加。
耐力，速度，力量，都在穩步逼近人體生理結構所能夠達到的上限。
但就算是這樣。
經過長達十分鍾的全力爆發砍殺，林原修也累得差點放棄。
無他，實在因為這位[不淨觀者]太肉了。
妖刀村雨的鋒刃深深貫入血肉巨佛的身體，卻沒能吮吸到太多鮮血，似乎是它的血液已經異化成了另一種事物。
哧——
胸膛連係手臂的肌肉束被切斷，又在[不死]概念的作用下飛速生長。
髒器破碎，骨骼折斷，血肉分離。
對常人而言再可怕的傷勢，放在不淨觀者身上似乎跟擦破皮膚的傷勢也沒什麽兩樣，
仿佛遊戲裏完全打不死的傷害測試用木樁。
砍了半天，林原修隻感覺自己的劍術技巧又上了一個台階。
斬向脖頸和劃破肌膚時，都能保持相同的平常心；
身上被濺到血液，眼裏看見惡心或猙獰恐怖的傷勢，揮刀軌跡也不會有半點動搖。
除此之外，[不淨觀者]依然活蹦亂跳。
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戰鬥。
“瑪麗小姐，繼續吧。”
林原修深吸一口氣，拔出妖刀村雨。
淋漓的血液濡濕了刀柄，又浸入真絲纏柄中，顯得有些難以緊握。
同時也是在這一刻。
失去了妖刀壓製再生能力的不淨觀者，陡然發動襲擊！
“吼——”
強行提起被斬斷肌腱的手臂揮擊，無法發揮出全力。
但憑借不淨觀者那比腦袋還大的巴掌，拍碎人體跟拍豆腐一樣，確實也不需要太大力氣。
然而林原修不躲不閃。
因為他身後的瑪麗小姐及時出手了。
砰——
似曾相識的震顫響起。
試圖偷襲的不淨觀者直接半截身體被拍進了地裏，連同準備攻擊的手臂，一齊深深陷入了水泥路麵的路基當中！
“原來剛才就是這種能力……”
旁觀的路人三人組中，狐狸男恍然大悟道。
“有點眼熟。”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
他指的是那雙纖纖素手的造型，似乎跟特安科最近更新的某份詭異資料很像。
“你們是說，瑪麗小姐？”
千壽正雄嚐試發揮微乎其微的作用。
同屬一個行動小隊，就算上次任務他是在後勤待命，事後對於井形誌乃趕了大半天報告的勞苦遭遇也有所耳聞。
狐狸男和眼鏡男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沒錯，最近下限評級從怪談級調整為現象級，上限為不可知級的高危詭異。”
“聽說它一直很安分。”
“詭異的安分永遠是相對而言，而且它的能力——”
狐狸男說到這裏就停止了。
畢竟他還沒忘記討論話題的正主就在眼前。
雖然三人安然無恙，但那隻是因為正在廝殺的雙方，都沒空去理會路邊無害的螞蟻，這時候站出來挑釁無異於作死。
不過眼鏡男憑借默契秒懂了他的意思。
確實，是這個道理。
詭異[瑪麗小姐]不論都市傳說的內容，還是特安科對它曾經參與的事件記錄，所體現出來的能力都非常明顯。
首先它能洞察人心中的秘密。
平時以交易秘密為生，交易規則相對公平可靠。
其次它擁有規避絕大多數偵查手段的潛伏能力。
作風低調，不愛好惹事。
寥寥幾次出手，都隻發揮了最低限度能殺死目標的威力，攻擊性較弱。
但根據剛才的情形……
不愛惹事？攻擊性較弱？
眼鏡男覺得應該把得出這個結論的分析師，拉到現場來好好看一看。
從大樓內部戰至樓外，所過之處盡數化為廢墟；
同時摁著一隻保底怪談級、有可能是現象級入門的巨型詭異亂捶，根據戰鬥持續的情況，似乎還留有一定餘力。
所幸這裏是夢境，產生的破壞都會隨著時間複原。
否則要是發生在現實。
他簡直不敢想明天東京電視台的頭條，會是‘中東雇傭兵攜帶重武器將千代田區變為火拚戰場’，還是‘奧特曼降臨東京與怪獸大戰三百迴合’。
“還有更棘手的。”
狐狸男搖頭歎息。
與關注詭異情報的眼鏡男不同，他反而更在意那位持刀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劍術高超，身手矯健，至少有超過五年的專業訓練經曆；
覆蓋麵部的陰影或許是某種隱藏身份的詭物；
吞噬鮮血，鋒刃閃爍著瑰麗光澤的修長古刀，倒是世間罕見，或許能從中找到幾分線索。
但這些加起來都比不上一點：
這個男人分明是人類，為什麽現象級的[瑪麗小姐]會聽從他的吩咐？
這種力量已經超越了契約的程度……
狐狸男的腦海中閃過本部秘密執行的某些實驗。
還有與詭異簽訂契約的局限性，召喚時需要付出的沉重代價，以及那些嚐試更深入地接觸詭異力量，卻當場慘死的同事。
最終這些瑣碎無關的思緒被壓下。
狐狸男定了定神，又換迴了對現狀的分析。
‘果然，這樣打贏不了。’
‘我跟眼鏡配合或許可以幫忙，但這個男人的身份未知，最好再觀察一段時間。’
‘瑪麗小姐的能力確實超乎預料。’
‘然而詭異之間的戰鬥，終究是規則的對拚。如果無法限製住對方最核心的再生規則……這兩位打到最後也隻會失敗。’
‘畢竟詭異不會死亡，人類卻是存在極限的啊！’
“唿，還挺頑強。”
林原修感慨道。
在他身後，一雙纖纖素手默默地幫他揩淨臉頰血跡。
這已經是戰鬥持續的第十分鍾。
林原修隨手將妖刀村雨貫入腳下的血肉巨佛體內，阻止它快速複蘇的同時，沒有理會幾米外完全不敢動的三位陌生人。
向住院部大樓迴望了一眼。
透過那個被硬生生砸出來，將近十米餘寬的外牆空洞，
林原修依稀能看見站在樓層邊緣，瞠目結舌的兩位特安科專員。
還有蹦蹦跳跳，似乎正向他揮手表示反悔、現在可以降價到0.9命接單的惡意商人。
“繼續嗎？”
瑪麗小姐清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歇一會兒。”
林原修微微搖頭。
第二次迴檔，他購物消耗的命屬性全部複原。
再使用妖刀村雨擊殺了[偽不死者]伊藤浩三和幾位極道份子後，通過[飲魂]特效獲得獎勵，他的命屬性已經來到了2.4的高度。
差不多相當於三個普通成年人的身體素質疊加。
耐力，速度，力量，都在穩步逼近人體生理結構所能夠達到的上限。
但就算是這樣。
經過長達十分鍾的全力爆發砍殺，林原修也累得差點放棄。
無他，實在因為這位[不淨觀者]太肉了。
妖刀村雨的鋒刃深深貫入血肉巨佛的身體，卻沒能吮吸到太多鮮血，似乎是它的血液已經異化成了另一種事物。
哧——
胸膛連係手臂的肌肉束被切斷，又在[不死]概念的作用下飛速生長。
髒器破碎，骨骼折斷，血肉分離。
對常人而言再可怕的傷勢，放在不淨觀者身上似乎跟擦破皮膚的傷勢也沒什麽兩樣，
仿佛遊戲裏完全打不死的傷害測試用木樁。
砍了半天，林原修隻感覺自己的劍術技巧又上了一個台階。
斬向脖頸和劃破肌膚時，都能保持相同的平常心；
身上被濺到血液，眼裏看見惡心或猙獰恐怖的傷勢，揮刀軌跡也不會有半點動搖。
除此之外，[不淨觀者]依然活蹦亂跳。
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戰鬥。
“瑪麗小姐，繼續吧。”
林原修深吸一口氣，拔出妖刀村雨。
淋漓的血液濡濕了刀柄，又浸入真絲纏柄中，顯得有些難以緊握。
同時也是在這一刻。
失去了妖刀壓製再生能力的不淨觀者，陡然發動襲擊！
“吼——”
強行提起被斬斷肌腱的手臂揮擊，無法發揮出全力。
但憑借不淨觀者那比腦袋還大的巴掌，拍碎人體跟拍豆腐一樣，確實也不需要太大力氣。
然而林原修不躲不閃。
因為他身後的瑪麗小姐及時出手了。
砰——
似曾相識的震顫響起。
試圖偷襲的不淨觀者直接半截身體被拍進了地裏，連同準備攻擊的手臂，一齊深深陷入了水泥路麵的路基當中！
“原來剛才就是這種能力……”
旁觀的路人三人組中，狐狸男恍然大悟道。
“有點眼熟。”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
他指的是那雙纖纖素手的造型，似乎跟特安科最近更新的某份詭異資料很像。
“你們是說，瑪麗小姐？”
千壽正雄嚐試發揮微乎其微的作用。
同屬一個行動小隊，就算上次任務他是在後勤待命，事後對於井形誌乃趕了大半天報告的勞苦遭遇也有所耳聞。
狐狸男和眼鏡男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沒錯，最近下限評級從怪談級調整為現象級，上限為不可知級的高危詭異。”
“聽說它一直很安分。”
“詭異的安分永遠是相對而言，而且它的能力——”
狐狸男說到這裏就停止了。
畢竟他還沒忘記討論話題的正主就在眼前。
雖然三人安然無恙，但那隻是因為正在廝殺的雙方，都沒空去理會路邊無害的螞蟻，這時候站出來挑釁無異於作死。
不過眼鏡男憑借默契秒懂了他的意思。
確實，是這個道理。
詭異[瑪麗小姐]不論都市傳說的內容，還是特安科對它曾經參與的事件記錄，所體現出來的能力都非常明顯。
首先它能洞察人心中的秘密。
平時以交易秘密為生，交易規則相對公平可靠。
其次它擁有規避絕大多數偵查手段的潛伏能力。
作風低調，不愛好惹事。
寥寥幾次出手，都隻發揮了最低限度能殺死目標的威力，攻擊性較弱。
但根據剛才的情形……
不愛惹事？攻擊性較弱？
眼鏡男覺得應該把得出這個結論的分析師，拉到現場來好好看一看。
從大樓內部戰至樓外，所過之處盡數化為廢墟；
同時摁著一隻保底怪談級、有可能是現象級入門的巨型詭異亂捶，根據戰鬥持續的情況，似乎還留有一定餘力。
所幸這裏是夢境，產生的破壞都會隨著時間複原。
否則要是發生在現實。
他簡直不敢想明天東京電視台的頭條，會是‘中東雇傭兵攜帶重武器將千代田區變為火拚戰場’，還是‘奧特曼降臨東京與怪獸大戰三百迴合’。
“還有更棘手的。”
狐狸男搖頭歎息。
與關注詭異情報的眼鏡男不同，他反而更在意那位持刀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劍術高超，身手矯健，至少有超過五年的專業訓練經曆；
覆蓋麵部的陰影或許是某種隱藏身份的詭物；
吞噬鮮血，鋒刃閃爍著瑰麗光澤的修長古刀，倒是世間罕見，或許能從中找到幾分線索。
但這些加起來都比不上一點：
這個男人分明是人類，為什麽現象級的[瑪麗小姐]會聽從他的吩咐？
這種力量已經超越了契約的程度……
狐狸男的腦海中閃過本部秘密執行的某些實驗。
還有與詭異簽訂契約的局限性，召喚時需要付出的沉重代價，以及那些嚐試更深入地接觸詭異力量，卻當場慘死的同事。
最終這些瑣碎無關的思緒被壓下。
狐狸男定了定神，又換迴了對現狀的分析。
‘果然，這樣打贏不了。’
‘我跟眼鏡配合或許可以幫忙，但這個男人的身份未知，最好再觀察一段時間。’
‘瑪麗小姐的能力確實超乎預料。’
‘然而詭異之間的戰鬥，終究是規則的對拚。如果無法限製住對方最核心的再生規則……這兩位打到最後也隻會失敗。’
‘畢竟詭異不會死亡，人類卻是存在極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