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試衣服也是一種體力活?


    “累死啦,累廢啦!”


    安夢婕迴到公寓直喊腳酸腿疼,著急忙乎的衝了個澡,便賴在床上乞求胡波給她做個「馬殺雞」。


    良辰美景,樂意之至。


    胡波給她進行了一番周到入微的揉筋鬆骨,同時夾帶了一些撩撥,可是,這貨竟然舒服的睡著了。


    遺憾。


    竟然有種壯誌未酬的感覺。


    他隻能無奈的強行熄滅小宇宙裏剛剛冉冉升起的欲望火苗。


    但是此時還不太困,幹點什麽好呢?


    那就做一下今日的日清日結吧。


    由近及遠。


    很明顯,朱彪今天有點反常,特別是見到朱英佩以後的行為表現。


    他為什麽見到朱英佩的眼神是如此的震驚?


    他的那句確定在那裏見過她,真假難辨,那到底有沒有見過?又是在什麽情況下見過的呢?


    因為,迴來的路上,朱英佩十分確定從來沒見過朱彪。


    這該如何解釋?


    朱彪是土生土長的濼城人,而朱英佩祖籍是楚省人,定居於京城,況且這也隻是她第二次來濼城。


    他們之間的交集在哪裏?


    另外,最讓人疑惑不解的是朱彪為什麽今天下午也去了南山靈驗寺附近?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尋找兩隻野味?


    純屬巧合?


    還有,昨晚他一個電話就讓萬鑫落荒而逃,但是他的說辭實在不能讓人信服,那他是運用的何種手段僅用一個電話就讓宋今也屈服的呢?


    畢竟,宋今也這種廳級官員身份明明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上位者,而朱彪隻是一個倒賣海鮮的【投機倒把】商人,即使他的另一層身份是做土石方的工程人,地位也是懸殊太大。


    不該是朱彪伏低做小,拍馬諂媚嗎?


    怎麽是他輕鬆拿捏了一個廳級幹部?


    他怎麽敢?


    莫非,他們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某種聯係?


    是何雲耕嗎?


    可是,通過朱彪的種種表現和表達,他在遇到朱英佩前根本不知道何雲耕是何許人也,可他為什麽又讓自己注意朱英佩的老公呢?


    那不妨再大膽一些……


    朱彪有涉黑背景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有沒有可能他有塊業務是【替人消災】呢?


    是否可以假設,他今天是被人收買,受雇於人要對朱英佩實施謀害,而何雲耕就是他的雇主呢?


    細思極恐。


    但是也有點說不通,不符合江湖規矩啊!


    殺手怎麽可能不認識雇主呢?


    朱彪不是個老江湖嗎?


    所以,這種情況不應該,朱彪甚至都不知道何雲耕是副市長的秘書,也有不知道自己是這個副市長未來的女婿。


    這實在讓人費解。


    離了個大譜!


    姑且放到一邊,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困極。


    捋不清,冥想準備睡覺……


    總歸要對何雲耕敬而遠之,他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他給朱英佩貼心的牛奶一定暗藏著秘密,他安排的體檢也是裏應外合的障眼法。


    尤其今天的各種異常,絕對隱藏著什麽重大陰謀,顯而易見他想置朱英佩於死地,這可是他的結發妻子,他怎麽敢?


    顯然,他正是這樣做……


    迷蒙之中,胡波漸漸睡著了。


    …………


    “耕兒,你鐵了心要這樣做嗎?”


    久旱逢甘霖的翻雲覆雨之後,宋今也躺在何雲耕的懷裏,柔聲問道。


    正所謂,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爭吵之後沒有什麽會比魚水之歡更療愈,一次不行就兩次。


    何雲耕使出十二分力氣,一曲琴瑟和鳴之後,他倆人和好如初了。


    宋今也今晚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


    何雲耕離了個大譜,來的時候竟然抱著一個泰迪熊毛絨公仔玩具,手裏還拿著一個超大的。


    她早已忘記了三十年前的甜膩味道,更是沒有人送給她過布偶玩具,人人都把她當成高高在上貪婪無比的領導,送禮物不是金條就是現金。


    全是銅臭的味道!


    她真心渴望的是什麽沒有人關心,尤其她的亡夫,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你喜歡什麽不會自己買嗎?”


    男人似乎永遠都不懂,伸手要的糖永遠沒有主動給的糖甜。


    曾幾何時,她想逃開這爾虞我詐的官場,她甚至時常做同一個夢,夢裏她迴到了十六歲少女的爛漫年華,坐在一個英俊少年的自行車後座,開心的抱著一個布偶玩具,笑容隨風飄揚……


    今天,她如願了。


    何雲耕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樣,開門的一瞬間,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靦腆少年見到了心儀的花季少女,羞怯的低著頭。


    這不就是夢中那個少年嗎?


    潔白的襯衣,幹練的短發,奉上一個泰迪熊毛絨玩具,甚至還有一支,雖然已經幾乎快要融化。


    但是非常甜。


    甜到了心裏,甜到了床上……


    “嗯!”


    何雲耕點了一下頭,語氣堅定而又決絕,“寶貝,我再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了,這種委屈更不是你應該承受的!”


    宋今也一陣感動,把頭埋進何雲耕的胸膛心有餘悸的說:


    “親愛的,這太冒險了,要不是鑫鑫的出現讓那個彪哥提前暴露,咱們絕對得栽個大跟頭!”


    何雲耕實在心有不甘,“她這次來濼城市是我能除掉她的唯一機會了,我絕對不能就此放棄掉!”


    “嗯……”


    宋今也讚同道,“小朱迴到京城以後,確實沒有任何機會了,況且那邊我也不認識肯為此賣命的人。”


    她手指輕撫何雲耕的前胸,一陣酥麻,閉眼享受。


    宋今也手上沒有停頓,接著說道,“但是絕對不能再找這個彪哥了,他毫無誠信可言,那位目標這麽大竟然說沒有看到!他更沒有契約精神,竟然以我買兇殺人作為要挾來幫別人對付鑫鑫,剛才你分析了以後我才迴過味來,舉報我就是兩敗俱傷,他隻是嚇唬我而已。”


    何雲耕眼睛微眯,“可惜那一百萬定金打水漂了……”


    宋今也停止指尖旖旎,嚴重閃現狠厲,“那一百萬就當暫時存放在他那吧,等解決完這些事情,我再找機會收拾這個彪哥,他就是做土方工程的,我有一百種方法對付他,到時候我一定讓他跪地求饒,定金讓他十倍奉還!


    她眼珠翻動一下,接著問道,“不過,小朱有沒有可能今天下午壓根就沒有去南山靈驗寺上香呢?”


    “不可能,她現在求子心切,近乎癡迷燒香拜佛,求仙問道,她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奇怪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彪哥根本就沒有安排人去寺裏埋伏!這是和老娘我玩黑吃黑啊!”


    “朱英佩說上完香她就出來了,並沒有去爬山,但是那個彪哥卻說他在寺廟裏也安排了人,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見到……”


    “唉!”


    宋今也長歎一聲,“這樣說,是小朱和彪哥兩方都出了問題,耕兒,我說了你也別生氣,其實是你的這個計劃太保守了,全憑運氣。”


    何雲耕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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