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月走過來,「那天臨時有事。」


    「演唱會怎麽樣啊?」


    肖絨問。


    荊天月戴上眼鏡,她度數不是很高,但不喜歡朦朧


    的感覺,摘了隱形就戴著,眼鏡鏈條墜著,在她的肌膚上留下光的陰影。


    「忘了。」


    肖絨笑了,「幸好你沒說很好。」


    荊天月:「巴不得我騙你呢?」


    肖絨:「想想你也不會記得。」


    「我能有試鏡的名額,應該也是高靜姐提過的吧?」


    她說方崇梅的電影。


    荊天月從包裏拿睡衣,她從小到大都嬌生慣養,睡衣是天價。


    「她提過,不過你經紀人也很會抓時機。」


    這事荊天月原來是不知道的,前陣子洪則跟她說起來,現在她跟肖絨談戀愛,兩邊的團隊都一級戒備。


    因為還是地下戀情。


    洪則還問過荊天月怎麽搞地下戀情,畢竟當年荊天月那副抬著下巴的樣子實在深刻——


    「談戀愛就是要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沒想到十年不到,一場婚姻支離破碎收場,第二段感情來得不尋常,連愛情觀都跟從前走向殊途。


    「羊哥挺上心的,」肖絨說,「公司最近高層變動,到我頭上又多了不少事,還是羊哥給我送了一下,不然我連見你都要求神拜佛。」


    這話說得有幾分抱怨,還帶著點撒嬌味。


    肖絨很少撒嬌,一是小時候沒地兒撒,環境導致的,二是她天生在這方麵有點愚鈍,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反應過來發糖的人都沒了。


    連之前跟梁伊衣有點矛盾,她自己察覺過來,這事都過去了。


    梁伊衣說肖絨這種,你也別跟她冷戰,她壓根感覺不到。


    活像三魂七魄都少了一半。


    可有些情緒在喜歡的人麵前無師自通,荊天月感覺到了,摸了摸她的臉,「是很忙,你這臉都瘦了。」


    她說:「要不跳槽來我這吧,以後天夜應該會轉到我手上。」


    肖絨沒迴,轉移了話題,「我之後會參加一個音綜,你……」


    話還沒說完,消息就一條條響起來。


    荊天月先去洗澡,她事兒多,做完一套都得一個小時,等肖絨洗完上來的時候她剛做完麵膜,玩著手機。


    「你剛說什麽,音綜?」


    荊天月問。


    肖絨鑽進被窩,她的臥室在上麵,床有點小,還塞滿了抱枕,被肖絨的丟出去好幾個。


    「嗯,估計年底宣。」


    「那到時


    候再說,我拍完這部暫時不拍了,看你也不需要有沒有空。」


    荊天月的手機點開微博,肖絨湊過去看,是她的照片。


    好幾年前的,這個號就是n-o-i之前的一個站子,各種考古。


    「我發現你們那時候的造型就挺時髦。」


    荊天月說。


    「因為星海的造型師都挺有經驗,」肖絨隨口說,她抱著荊天月的腰,「你別看照片了,我都在這裏。」


    她倆現在身上都是一個味道,荊天月卻沒放下手機,還在念:「梁隊跟肖絨的第一百零八次掰頭……」


    肖絨:「……那都八百年前的了。」


    但是她抱著的人點開了視頻,是以前n-o-i上的綜藝,有台本的閑聊整蠱。


    無非就是一些團隊日常,讓粉絲了解更多一些。


    真假摻半,美好居多。


    梁伊衣一貫的人設就是護短,這個綜藝除了她們還有別的女團。她人雖然護短,但是爆料還是很給力。


    說到彼此的第一印象,她說肖絨的那句話讓荊天月笑出了聲。


    「別看啦……」


    肖絨小聲地說。


    荊天月翻過身,跟肖絨麵對麵,眉眼還是笑,「你以前真的背著蛇皮袋來的?」


    肖絨有點不好意思,閉著眼嗯了一聲。


    手機屏幕裏的肖絨麵無表情,還做了一個「無辜」的貼紙。


    主持人都噴了,q版背著蛇皮袋的形象出現在的屏幕上。


    荊天月發現這個節目真的很好笑,她想看完,但想到肖絨明早要走,伸手去扒拉自己的耳機。


    肖絨:「……你不睡覺?」


    荊天月敷衍地親了她一口,「我把這個看完。」


    「一個多小時呢。」


    肖絨有些不滿。


    荊天月又親了她一口,「乖,你要早點睡。」


    肖絨:「……」


    但她本來就拿荊天月沒辦法,翻了個身閉眼了。


    荊天月看她怏怏的,安撫了一句,「因為沒早點認識你。」


    肖絨沒反應。


    荊天月繼續看,這個綜藝專門請各個明星,紅過的不紅的都上,算是雨露均沾。


    荊天月很多年前去過一次。


    不過主持人都換了一撥了。


    幾年前的肖絨看上去就很青澀,話不多,但鏡頭老給到她,可能是因為她專心聽的樣子都很賞心悅目。


    說出道前的故


    事,說第一次見麵。


    溫扶說第一次見肖絨就覺得這個妹妹特別樸實,梁伊衣很不客氣,「就很土味。」


    趙茗硯:「我以為她是砸鍋賣鐵來做練習生的。」


    這事沒再繼續聊下去,彈幕上倒是刷過一排排的心疼。


    荊天月退出來的時候評論在科普,有些她知道,但大部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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