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我喜歡她。」


    「那她什麽意思啊?靠她不會覺得我跟你有一腿吧就這麽兇我。」


    梁伊衣仰頭喝了一口涼茶,有點鬱悶,「我有女朋友的。」


    她女朋友在視頻那頭,無奈地說:「你是不是又做什麽讓人誤會的動作了?」


    梁伊衣:「我沒有!」


    她這人就是這樣,溫扶當初也分辨不出來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做隊長的對自己的隊員照顧是應該的,攬下很多事情,梁伊衣很有分寸,任何出席的場麵都能做到萬無一失。


    明明是新生代,卻特別從容。


    肖絨解釋:「真的沒有。」


    她問梁伊衣:「隊長都感覺到了,那大家豈不是都……」


    梁伊衣欸了一聲,「得了吧,你以為誰都像我這樣?」


    她敢懷疑的底氣是因為她知道肖絨對荊天月那點狂熱,但並不確定是哪一種。


    同性都這樣,有些東西很難分辨。


    她當初分別自己對溫扶的喜歡還頭痛了很久。


    不過別人應該不會多想,荊天月誰啊,電影圈特別有名,不敢說是票房女王,但是商業片叫座,文藝片十拿九穩的大獎,愛她的恨她的都是粉。


    走哪裏都腥風血雨,愛一個男人愛得死心塌地,離婚也轟轟烈烈。


    這樣的人要是彎的,可能早沒秦冕什麽事兒了。


    包廂很安靜,隔了一會,趙茗硯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絨崽,問你個事。」


    肖絨吃飯的時候手機都靜音,蓋著屏幕。


    她聚會基本也都這樣,給人一種她特別在乎和你聚在一起的感覺。


    「什麽?」


    「你跟她天天一


    起拍電影,之前聽你說題材是有她有親密戲的,是真的嗎?」


    肖絨嗯了一聲。


    梁伊衣一邊吃一邊觀察著肖絨的表情。


    這個老麽常年麵癱,在舞台上雖然不這樣,但那也是營業狀態,多半還是沒表情。


    可能跳得會真誠地笑,私底下也半死不活。


    一點也不像同齡人。


    但現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都紅了。


    雖然火鍋湯底滾著,熱氣氤氳,但也不至於把人臉都熏紅。


    這是想到什麽了。


    梁伊衣在心裏嘆了口氣。


    肖絨根本沒談過戀愛,也沒空談戀愛,還跟趙茗硯那種喜歡跟人撩騷但不談的不一樣。


    軸得過分,還有點孤勇。


    要是喜歡公司裏的人也就算了,好歹她就算不是在團成員,好歹也不會把她怎麽樣。


    但喜歡一個哪種咖位的,曾經頂流也是高攀。


    「你們……?」


    趙茗硯在那邊阿西了一聲。


    肖絨一隻手撐著臉,「也沒有,就是……」


    她不知道怎麽解釋,其實跟荊天月私底下也沒什麽交集,她們的戲交叉,偶爾幾天會全是親熱的鏡頭,隔兩天又是各自跟不同的攝製組。


    就算在一個片場也不會說上幾句話。


    那天她的請求,荊天月的同意,不過是無所顧忌的觸碰,鏡頭拍不到的地方手指緊扣,或者是一起對戲預演可以不打招唿的親吻。


    沒有感情,就是純粹的觸碰。


    還沒碰到的底的若即若離。


    卻已經讓肖絨食之入髓了。


    好像再努力一點,就可以靠得再進一點。


    「我們沒有那個……」


    肖絨求助地看向梁伊衣,梁伊衣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趙茗硯捂住臉,「梁伊衣,你補補課啊,我是宇直不懂你們女同性戀。」


    溫扶在那邊笑。


    笑完又一樣擔心,「絨崽,你搞清楚了嗎,是你演的角色喜歡她,還是你喜歡她,還是你因為你的角色所以喜歡她?」


    肖絨還挺確定的,她偶爾拍戲會陷入小虞那種情緒。


    因為欺騙而痛苦,又因為愛而原諒。


    她對荊天月是感激,是憧憬,當初的努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在舞台上見到對方。


    即便對方是演電影的,她是唱歌的,但年度盛典也會有電影人來頒


    獎。


    可惜那時候運氣不好。


    她出道,荊天月結婚息影。


    完美錯過。


    可現在不一樣了,荊天月是單身,她也不是歌手。


    這個機會,像是恩賜。


    「我就是喜歡她,小時候就喜歡,長大了也喜歡。」


    梁伊衣唉了一聲,和手機裏那邊的女朋友對視一眼。


    覺得無奈。


    肖絨的個性她們都很清楚,很倔一人。


    她很獨立,不像梁伊衣偶爾放假還會迴家粘會爸媽。


    幾年沒迴家,休假也待在宿舍,別人覺得她很孤獨,想帶她出去玩,她也不愛去。


    偏偏又很體貼,不願意讓人尷尬,也一起去。


    讓人舒服,卻又覺得心疼。


    這頓飯吃得梁伊衣心情複雜。


    她也幫不上忙,隻能自己先把帳結了。


    肖絨說她要去另一條街拿蛋糕,幹脆一起走著去了。


    梁伊衣戴著帽子,肖絨套著衛衣的帽子,雙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兜裏,慢悠悠地走著。


    「這一年你過得怎麽樣?」


    其實從解散到現在,梁伊衣都沒正式地問過,可以在群聊裏插科打諢,卻很難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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