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澈可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想冷靜冷靜,吭哧半天,也隻幹巴巴道,「就…就是聞著味了,也想抽。」


    穆晗風眯了眯眼,視線落在小omega下意識絞在一起的手指上,無聲笑了一下。


    童小貓真的很不會說謊。


    不過穆晗風今天並不打算拆穿他,畢竟小貓麵皮薄,更何況有的話拆得太穿,最後被撩得受罪的還是自己。


    於是,穆晗風隻是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遞到了童澈嘴邊,像上次一樣叮囑,「隻準抽半根。」


    可這次,他卻沒像上次一樣用自己的煙給童澈點菸,而是把打火機直接遞給了他。


    再像上次那樣,穆晗風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不住近一步,真的發生點什麽。


    童澈接過,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


    兩個人誰也沒再開口說話,沉默的氣氛並不顯得尷尬,反而有種隱晦的曖昧流散在空氣中。


    穆晗風的喘息不自覺又變得有些緊促,他下意識想抬手去解紐扣,卻發現自己現在隻薄薄披著個睡袍。


    無法,穆晗風隻好又狠嘬了一口煙。


    他餘光一直注視著童澈,發現童小貓是真的很乖很聽話,還剩半支煙的時候,童澈就自覺停下來,把它丟進菸灰缸裏熄滅了。


    乖得穆晗風手癢,可他卻克製著沒有動作,隻是微微蜷了蜷指尖,對著床抬了抬下巴,低聲道,「抽好了就去睡覺。」


    其實半支煙真的不夠緩解什麽,可童澈也不好意思再要了,乖乖轉身上了床。


    隻是躺下來,閉上眼睛了,童澈卻覺得好像怎麽躺都不舒服,左翻一下,右挪一下得動個不停。


    穆晗風實在看不下去,嘆了口氣,問他,「童童睡不著?」


    童澈一頓,掙紮不過半秒,就從被窩裏探出小腦袋,誠實點了點。


    穆晗風拖了個軟椅,坐了下來,語氣放鬆,「那我們聊聊天?」


    童澈眼睛亮了亮,繼續點頭。


    「童童以前…」穆晗風隨意起了個頭,「以前專業學過唱歌嗎?」


    其實他現在滿腦袋都是廢料,不葷不素的念頭早已轉了好多輪,隻敢聊些毫不相幹的正經話題,勉強繃著那根叫做理智的弦。


    「也不算專業,」穆晗風聽見童澈答,「就是以前做練習生的時候,唱歌跳舞都要學一學。」


    不提「跳舞」還好,一提,穆晗風腦子裏就又開始轉小omega穿著他的寬大襯衣,下邊真空,做各種高難度舞蹈動作的畫麵。


    隻是想一想就覺得帶感炸了!


    舌尖抵上後槽牙,穆晗風用力咬了一下,清晰痛感勉強讓他腦袋清明了兩分,才又拋出個問題,「那…那唱歌和跳舞,童童更喜歡哪個?」


    童澈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赧然,「其實這兩個都差不多,我還是,還是最喜歡演戲。」


    隻不過陰差陽錯,當初招募練習生的時候他是真缺錢,也就奔著去了。


    聽見這個答案,穆晗風倒是有些怔愣,不過他卻並沒有多問,隻是笑了笑,說,「那以後如果碰上合適的本子,穆老師推薦你。」


    童澈也就跟著笑。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穆晗風腦海裏還控製不住迴蕩著童澈唱歌時的清冷音色,某個剎那間,他是真的覺得,童澈的聲音,和他曾經聽過的那個電台裏的主播的聲音很像。


    那是這十年間,遇到童澈前,唯一能讓他不靠安眠藥安然入睡的聲音。


    可那個主播…


    穆晗風的目光在某個瞬間變得有些悠長,像是恍然追溯到了很多年前。


    當初那個孩子,如果長到現在,大概也和童澈差不多大了吧?


    可世界這麽大,又不是在演戲,穆晗風並不覺得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隻是腦子這麽想,嘴卻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等穆晗風迴過神,他已經問出了一句,「童童,你以前…做過電台主播嗎?」


    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穆晗風下意識屏住了唿吸。


    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童澈的迴答。


    穆晗風愣了愣,起身走到床邊,才發現小omega一張小臉都埋在枕頭裏,抱著玩具熊早已經睡熟了。


    注視著小omega的睡顏,半晌,穆晗風唇角勾出個有些無奈又釋然的笑。


    從行李箱中翻出安眠藥,就著冷水吞了兩片,穆晗風也輕手輕腳上床,躺了下來。


    關掉頂燈和自己身側的床頭燈,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就隻剩了童澈床頭的那一盞。


    柔和光暈籠在小omega的臉上,看著美好得不像話。


    童小貓也不知是真的沒戒心,還是對他太不設防,戴著透明頸環的纖細脖頸,就這麽赤-裸-裸露在他眼前,毫不遮掩。


    穆晗風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就覺得一晚上的煙都白抽了,氣血直往身下湧,滿腦袋都隻剩下兩個字——想咬。


    他難耐翻了個身,背對著童澈。


    誰知看不到了,卻還能聽到小omega輕輕淺淺的唿吸聲,在寂靜房間中莫名勾得人心癢。


    穆晗風閉上眼睛,想要努力無視掉身後的小人,可不到兩分鍾,他就忍無可忍般,又騰地一下翻了迴來。


    像是想要發泄卻又不得不死命克製,穆晗風抬手,伸出食指,觸碰上了童澈柔軟的唇瓣,不輕不重揉按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瞬間順著指尖侵襲全身,穆晗風覺得自己就像個飲鴆止渴的癮君子,這短暫的一瞬,不但沒有讓他心尖的欲-火得到半分緩解,反而燒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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