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新鄭,


    王宮內,


    百毒王和驅屍魔見天澤落入下風,他們解決掉四周的護衛後,便各自施展自己的巫術進行救援。


    但隻要靠近的僵屍,便立即被寒氣冰封,而百毒王的毒蠱也被寒氣吹散。


    兩人都是輔助性人才,並不合適武林廝殺。


    “你們退下吧!盲目的救援,看似忠心,卻也隻是給人添亂而已。”


    天誅帶著玄翦慢慢走近,對白亦非道:“在下羅網天誅,見過大名鼎鼎的血衣侯。”


    白亦非收迴雙劍,而對麵的天澤則全身被冰索製服,身體正在被寒氣侵蝕,逐步冰封。


    白亦非道:“閣下為何來此?羅網,也要插手韓國的內事了嗎?”


    天誅道:“內事?天澤此前已經投靠了我神武帝國,既是帝國之人,又何來的插手?”


    “現在,在下能否帶著天澤離去嗎?”


    白亦非輕笑一聲,看向正在掙紮的天澤,說道:“有意思,像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尋找強大的靠山,似乎的確是弱者在這亂世中活下去的資本。”


    “你這樣的弱者,的確需要一個強大的主人。”


    “住嘴!”


    天澤怒吼一聲,全身真氣湧動,瞬間衝散身上的寒冰,六個鎖鏈蛇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攜帶者天澤的狂怒之氣,襲殺而去。


    白亦非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冷哼一聲,右手握劍,聚集真氣,集中力量,向前一指,將天澤的強悍一擊給輕易化解了。


    天誅無奈道:“看來,不動手是不可能了。玄翦,看你了,你的守護之劍,也該覺醒了。”


    玄翦握著雙劍上前走去,邊走邊說道:“守護嗎?還早呢,不過,對付他也足夠了。”


    白亦非轉身與玄翦對視,同樣冷漠的眼神,同樣殺戮的眼神,同樣的雙劍,同樣的高手。


    兩人心中躍起一絲興奮,這是遇到強勁對手的興奮。


    對於喜歡殺戮的人來說,強者的血,才是最佳的美味,是最難以忘懷的佳肴。


    玄翦拖著雙劍,劍刃與地麵摩擦,發出呲呲的聲音。


    “我手中的黑劍為了複仇殺死了136人,白劍為了報恩殺死了154人。而為了修煉最強劍道,黑白雙劍下的傷殘者數不勝數。”


    “你不會是最後一個。”


    白亦非森然一笑,道:“嗬嗬,我手中的雙劍,其亡魂已經是多不甚多,已經記不清多少人在劍下哀嚎,強者的亡魂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正刃索命·逆刃鎮魂!”


    玄翦緊握黑白雙劍,一上來便使出了全力,全身爆發強大的殺意,劍氣瞬間增強數倍。


    高手!


    這樣才刺激!


    白亦非凝聚內力,雙劍聚集寒冰之氣,無數的冰晶在此憑空生成,沿著白亦非的路徑,向前方的玄翦蔓延。


    其速度依舊很快,在白亦非強大的陰寒氣場之內,冰索宛如一條藤蔓,在白亦非的控製下,向著敵人撲麵而去。


    黑劍-玄的殺招為正刃索命,白劍-翦的殺招為逆刃鎮魂。強大劍氣配合劍招,四周的冰晶難以近身,雪白的冰索也是脆弱如同白紙。


    玄翦發出一道道破壞力極強的劍氣,劍氣之強輕易的摧毀四周任何建築物,也包括巨大的冰晶。


    玄翦快速出劍,腳步輕盈,飛快的靠近白亦非,白亦非見自己的寒冰奇術難以製敵,也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他雙劍可不是擺設,雙劍聚集起寒冰之氣,淩然對敵,與迎麵而來的玄翦快速交鋒。


    四把利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不退讓,殺招一環接著一環。


    玄翦的劍法兼具剛猛與陰柔,不論是單手劍還是雙手劍均使得出神入化,為一代劍豪,同時還是內外兼修的絕頂高手。


    而白亦非同樣是顯山不露水,還是深藏不露的劍道高手,其劍法造詣並不在玄翦之下。


    白亦非,真不愧是夜幕的第一高手,也是夜幕真正的幕後掌控者。


    相對於姬無夜這個莽夫,白亦非的確是強勁的對手。


    玄翦殺招不減,同時召喚八玲瓏的殘影,再以雙劍向對方砍去。


    天空中,八道虛幻的身形,宛如一道道勾魂使者,一劍、二劍……從四麵八方斬殺而至。


    白亦非輕喝一聲,全身內力爆發,以其自身,形成一道巨大厚重的冰晶,牢牢的將自己護在內部。


    麵對玄翦接連不斷的殺招,白亦非終於還是采取了守勢。


    劍氣不斷的撕裂冰晶,白亦非的寒冰之氣則不斷的修複裂開的裂縫,兩者的交鋒,似乎陷入了平衡,都奈何不了對方。


    驅屍魔和百毒王扶著受了內傷的天澤,慢慢來到天誅的身旁。


    天澤臉色不佳道:“你們怎麽來了!”


    天誅笑道:“這就有意思,韓國的王宮,你們竟然能來,為何我不能來。”


    “而且,你明明知道這是對方的陷阱,你還敢來?”


    “你不會真的以為,給太子下的毒蠱,他們無法解除吧?”


    天澤挺直著身體,他是一個要強的人,最不喜歡在他人麵前展示自己的脆弱。


    典型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天澤道:“我當然知道百毒王的蠱毒不可能無解,我也知道白亦非會在皇宮等著我自投羅網。”


    “但是,隻要他們還不能確定太子安全無虞,便不會在此時殺我。”


    天澤嘴角露出一絲的得意的笑容,道:“但是,隻要我來到皇宮,韓王安那個老家夥,或許便有可能死在自己的臣子手中。”


    “隻要韓王安死了,我這次的小小冒險,是值得的!”


    “而且,如果韓王安暴斃,韓國極有可能陷入內亂,到時候,帝國的軍隊突然進攻,或許,可以一戰拿下。”


    天誅搖頭道:“你想的太過於簡單了!你能想到的事情,白亦非和夜幕不可能想不到,韓國內的聰明人還是有不少的。”


    “所以,此次的布局,對方絕對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不過,


    如果你不親自嚐試一番,想必心中的那口惡氣是極難理順的吧!


    天誅看著場中戰得難解難分的兩人,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兩人,對白亦非說道:“既然兩位勝負難分,我們便先行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此時此刻,太子府那邊想必已經落幕,姬無夜等人也應該返迴了。


    而無雙鬼,想必也已經被焰靈姬中途帶人救出了。


    此局,最終的受利者,是誰呢?


    一處房間內,


    焰靈姬走進來,遞出一封書信,說道:“這是白亦非送來的書信,給你的。”


    “哦?是敵非友的白亦非,他來信幹嘛?”


    天誅接過信件查閱,竟然是邀請他前往雪衣堡做客,他似乎對百越寶藏格外的感興趣。


    走出房間,天澤等人也等候多時,天澤悶聲道:“你下一步,有什麽計劃?”


    天誅道:“很簡單,隱藏起來,看著姬無夜的夜幕和韓宇狗咬狗,我們坐觀山虎鬥,等待最佳的時機,突然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坐收其利。”


    天澤道:“敵人?你所謂的敵人是夜幕還是韓宇?”


    天誅道:“我所謂的敵人是指韓國,誰擋住帝國一統天下的腳步,誰就是帝國的敵人。”


    天誅轉身對天澤道:“太子身上的蠱毒,你最好盡快與夜幕進行交易,獲得一些你想要的東西,比如金錢,你想要在百越複國,金錢是不可或缺的。”


    天澤道:“這我當然知道!”


    天誅道:“我隻是在提醒你把握時間。”


    三天後,


    太子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轉,但是解毒是需要時間的,特別是蠱毒,那就更需要時間。


    所以,夜幕急了,找到天誅,想聯係天澤進行交易。


    原本姬無夜等人是準備用天澤身上的解藥換取太子身上的解藥,可惜他們的謀劃失敗。


    這才發現局勢已經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


    最後,也不得不答應天澤,給予了大量的金銀財寶!當然,這些金錢不可能是夜幕私人給出的,而是從韓國的國庫中拿的。


    這筆價值不菲的金銀財寶流出,對本就空虛底弱的韓國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啊!


    但是,太子的毒不能不解,他們也隻能無奈接受。


    交易時候,姬無夜等人倒是想借此將天澤等人一網打盡。


    可惜,天誅早就做好安排,交易地點設在韓國與神武帝國的邊界處。


    而有神武帝國的大軍做掩護,姬無夜等人也隻能按照協議進行,不得不吞下苦果。


    為了避免天澤使詐,擔心他在解藥上做手腳,姬無夜等人不得不帶上病弱的太子前往。


    交易時,百毒王親自給太子解毒,確認太子安康後,雙方才不歡而散。


    天誅看著姬無夜等人離去的背影,對身旁的天澤道:“你猜,太子還能活幾天?”


    天澤茫然不解的看著天誅,問道:“他已經解毒,難度還有變數?你做了其他手腳?”


    天誅笑道:“有些人,是不想他活著迴到新鄭的。”


    天澤眼珠一轉,笑道:“看來的確是如此,韓宇是不可能讓他活著迴到新鄭的,否則,他的謀劃可就泡湯了。”


    此時的韓王安,依舊是病危,但是卻沒有死去。最近一段時間,都是姬無夜和張開地、韓宇三人在商議處理國事。


    而張開地此時,也已經選擇韓宇。


    所以,姬無夜等人在朝堂上有極大的壓力。


    姬無夜手中有軍權,幾乎是全部的韓國軍權,但,隻要姬無夜不敢造反,他便無法將手中的權利發揮到極致。


    朝堂之上的權力交鋒,姬無夜雖然處於被動,但也隻是被動而已,韓宇等人沒有軍權,能拿姬無夜等人如何?


    韓王安在朝的時候,都隻能勉強維護平衡,現在,平衡終究是被打破了。


    夜幕與韓宇一方的矛盾是幾乎難以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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