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要死了,總得讓老子快活快活


    溧水北岸的遭遇戰,最終以明軍大獲全勝而告終。


    清軍在踏羽營的猛烈追擊下,非死即降。


    張家玉向南岸的王翊部傳了信,請他派兵協助,押送清軍戰俘移交給鬆山營看管。


    王翊得信,當即便親自率所部兩千人渡河支援。


    駐兵在湖溪鎮的許定國接到了騎兵潰敗的消息,又得知明軍有一千重騎,心中驚懼不已。


    他有些想不通,明軍在宜興與葉臣二十萬大軍決戰,怎麽還有如此多的兵力。


    許定國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現在依托著湖溪鎮,他這一萬步卒尚可堅守,一旦離開鎮子到了一馬平川的地界,那就是給明軍白送戰功。


    站在長蕩湖畔,許定國無心那醉人的風景,眉頭擰在了一起。


    身邊兩名親信參將麵麵相覷,不敢言語。


    廣袤的蘆葦蕩隨秋風搖曳,白絮飄飛似雪,紛紛迷人雙眼。


    “鎮子中還有船嗎?”


    “將軍,沒有了,連個木板都找不到。”


    許定國雙手叉腰,十分無奈。湖溪鎮的百姓看來早就撤到了大涪山中生活,鎮子中能帶走的東西全部都帶走了。


    苦思冥想,毫無對策,許定國歎息道:“就算撤迴劉良佐也容不下某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娘求的,幹!”


    “是!”


    兩名參將偷偷對視一眼,似乎心中別有想法。


    許定國救援溧陽無果,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被困在這湖溪鎮中,動彈不得。


    外麵就是明軍兩萬騎兵虎視眈眈,正在靠近。


    “傳令全軍,飽餐一頓,準備死戰。”許定國下令道。


    兩名參領領命,一同轉身離去。


    走到了鎮中小巷,見四下無人,兩人交頭接耳地密議一陣,朝著許定國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各奔軍中。


    一個時辰後,踏羽營打掃完了戰場,追擊敵軍的各部全部迴歸。


    王翊率軍趕到,押著三千俘虜與五千匹戰馬滿載而歸。


    張家玉令全軍原地休整了一個時辰,然後便開始向東朝著湖溪鎮進發。


    踏羽營全軍牽馬步行,張家玉時不時駐足觀察一番天色,見距離日落還有一段時間,便令全軍放緩速度。


    副將略有疑惑,但也沒有發問,隻當是為了恢複大軍體力。


    就這樣,踏羽營一直拖到了黃昏,夕陽西下之時,才迫近湖溪鎮。


    清軍已經嚴陣以待,入鎮的道口設置了拒馬土牆,層層工事。


    整個鎮子已經被他們堵得嚴嚴實實。


    房舍屋頂,也都布置了弓箭手。


    張家玉騎在馬上,舉著千裏鏡觀察了片刻,不禁讚歎道:“真是好風光啊,等我老了,就在此處結廬而居。”


    “提督大人老了那也應該是寶馬香車,榮居京師!”副將附和道。


    張家玉溫潤一笑,比起京師,他還是更喜歡這湖光山色。


    談笑間,天色暗沉,已漸漸看不清人影。


    張家玉令全軍火銃輪射敵軍。


    明軍的掣電銃如爆豆般響起,因為天色昏暗,清軍看不清明軍的位置,隻聽得見火銃大作,似是明軍要發起大舉進攻。


    清軍嚇得紛紛放箭拒敵,也不管射沒射中,就是一通亂放。


    張家玉命明軍口中大唿喊殺,腳下卻不動分毫。


    明軍沒有舉火,清軍不知真假,以為明軍衝陣,紛紛躍出,準備迎戰。


    張家玉發兵五百,迎著鎮口敵軍出擊,衝出的清軍跑了幾十步,這才發覺不對,想要撤迴,明軍百騎已經殺到。


    明軍如旋風般卷過清軍,上當的幾百清兵瞬間躺下一片,餘者皆驚散。


    在鎮口指揮的清軍參將見明軍使詐,便勒令各部不得出戰,依托壘砌的土牆堅守。


    清軍吃了小虧,紛紛縮在土牆後,心中茫然。


    穹蒼遼闊,雲翳朦朧,遮住了這中天皓月,使得蒼茫大地一片黑暗。


    明軍的火銃還在不斷爆響,但依舊沒有發起衝擊。


    清軍被壓製的抬不起頭,隻能循著聲音拋射弓箭。


    許定國在鎮東湖畔獨坐,四周散布著三百親兵正在警戒。


    忽然有士卒舉著火把奔來,匯報了鎮子西口的戰況。


    得知明軍一直沒有進攻,許定國有些疑惑,思索起來。


    身邊的另一名參將試言道“明軍難道是在等步卒?”


    許定國點點頭,沒有說話,臉色青紫。


    騎兵不適合巷戰,所以明軍定然在等待後續主力步卒的趕到,估摸著等到天亮,也就差不多了。


    一想到這或許是自己在這世上最後的夜晚,許定國心中就有壓抑不住的狂躁。


    他隻覺得渾身脹熱,嗓子幹渴。


    身邊的參將發現了不對,悄悄往邊上挪了挪腳步,有些緊張。


    “去,給老子弄個女人!”


    “娘的,要死了,總得讓老子快活快活,”


    許定國沙啞地嗓音仿佛是要吃人一般,那參將趕緊應下,先離開再說。


    鎮子中連個雞毛都沒有,更何況女人!


    可許定國性格古怪,陰晴不定,暴戾起來十分可怖,所以這參將也不敢怠慢。


    這讓他愁的抓耳撓腮,琢磨一陣,他覺得鎮中的大戶或許還有人潛藏,畢竟家大業大,有些人是難以割舍的。


    於是便派人重搜鎮中的大戶人家。


    果不其然,正如這參將所料,在鎮子中的一座豪宅的地窖之中,搜到了潛藏在其中的主人與妻妾。


    參將大喜,火速將人送到了許定國麵前。


    男人一身錦繡,肥頭大耳,嚇得魂不守舍,瑟瑟發抖。


    他的嬌妻美妾哭哭啼啼,梨花帶雨。


    許定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幾個女子,早已饑渴難耐。


    他冷漠的瞥了一眼男人,抽出刀來,準備將其砍殺,可當刀刃將要砍在脖子上的那一刻,他又改變了主意。


    收起了刀,許定國獰笑著上前拍了拍已經嚇呆了的男人肩膀,說道:“睜開眼睛看著,若是閉眼,某就殺了你!”


    男人哪裏敢不聽,涕淚交加地睜開了眼睛,表情痛苦不已。


    兩個清兵將刀架在了男人脖子上,一臉的邪笑。


    許定國則是轉向了那幾名女子,眼中充滿了狂熱。


    “如此良宵,不知幾位夫人,可願與我靈肉合一否?”


    “呸!狗賊,你們不得好死!”


    其中一名女子十分剛烈,厲聲唾罵一句,許定國大怒,上去就是狠狠一個耳光,打的那女子頭暈目眩。


    男子下意識想要張口喊叫求情,但冰冷的刀鋒讓他選擇了將話咽迴肚子。


    那是他的小妾,是金壇城中花間樓的頭牌。


    清軍沒駐軍金壇之前,他才剛剛花費重金為其贖身,將其帶迴家中,好生供養。


    平日裏他都舍不得打罵,可謂是萬般寵愛。


    “你們幾個,拉下去一齊伺候!”


    許定國指了指身邊幾個親兵,神情扭曲道。


    被點到的幾個清兵瞬間氣血瞬間上頭,如狼似虎地將那女子拖到了一邊。


    那女子卻也不哭不叫,神情嘲諷地瞪著許定國。


    “拖遠一點,幹死她!”許定國爆喝一聲,嚇得剩下那幾名女子麵如土色,兩腿一軟,癱在地上。


    許定國褪去了衣甲,赤條條站在幾名女子麵前,周遭的清兵紛紛投來了看熱鬧的目光。


    ....


    那男子就這麽看著,一滴淚水也流不出來,麵色麻木,眼神呆滯。


    明軍的火銃聲漸漸平息,鎮子四周安靜了下來。


    許定國十分舒坦的仰天猴叫一聲,放肆的笑道:“娘的,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賞你們了,爽完明日跟本將與明軍決一死戰!”


    三百親兵聞言大喜,如群狼爭肉一般,將那幾個躺在地上呆愣的女子全部拖走。


    隻有那清軍參將站地遠遠地看著一切,沒有參與。


    許定國正要穿衣甲,一瞬間,鎮外忽然爆發了震天的喊殺聲。


    “出了何事?!”許定國驚問。


    “報~明軍大亂,似是我軍來援!”有斥候來報。


    許定國一愣,援軍?


    金壇縣已經是一座空城了,哪裏來的援軍?


    “哪個方向來的?”


    “迴總兵,西北!”


    許定國一喜,急忙穿好衣甲,自西北來的援軍,難道是丹陽的兵馬?


    可不對呀,劉良佐會好心發兵救他?


    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許定國便遣人再去詳加探查。


    此時,鎮子西北,金鐵交鳴,聽上去雙方交戰十分激烈。


    鎮子中的清軍爬到高處觀望,可漆黑的夜裏,什麽都看不清楚,隻能聽見聲音。


    清軍斥候自鎮子北邊溜出,悄悄靠近戰場探查。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數千己方騎兵正在衝擊明軍。


    陣後,八旗軍旗林立,幾員身穿八旗棉甲的將領並轡而立,正握著馬鞭對陣中指指點點。


    許定國派去的斥候很是謹慎,沒有貿然前去聯絡,而是又多觀察了一會兒,便直接迴去向許定國匯報。


    明軍被突如其來的清兵偷襲,不得已連連後撤。


    張家玉在親衛掩護下向西撤退,踏羽營也且戰且退。


    清軍斥候發現明軍騎兵被擊退,大喜,飛報許定國處。


    幾批斥候的消息匯總,許定國徹底確信是己方的兵馬,於是激動萬分地長嘯一聲道:“天無絕人之路,哈哈哈!”


    說罷,立馬迴到鎮子中,集合兵馬,自北出鎮,準備撤離。


    “總兵,咱們不和援軍聯絡一下嗎?”參將擔憂道。


    “聯絡個球,趕緊撤迴金壇再說,甭管他們是誰派來的援軍!”許定國破口罵道。


    那參將無語,自西北而來,必然是劉良佐發來的丹陽援軍,人家來救你,結果你連個招唿都不打就直接跑路。


    許定國哪管那個,反正他和劉良佐已經撕破臉了,他心中猜測,許是劉良佐派來援救溧陽的兵馬,隻是碰巧與明軍遭遇。


    很快,許定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所部兵馬一路向北,朝著金壇狂奔。


    “娘的,腿軟了,早知道方才少衝殺兩下了。”


    許定國騎在馬上,嘰裏咕嚕自言自語道,迴頭一看親兵,一個個全都扶腰捶腿,蔫不拉幾。


    正要喝罵,西邊響起了馬蹄聲。


    “前方可是許總兵?”


    “我們是伯爺的兵馬,伯爺有令,命你部隨我軍一同救援溧陽!”


    許定國一聽,眼中閃過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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