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一眾人等靜靜的看著對方後退入林中,也未阻止。稍傾,莫大先生道:“對方就在林在,看來不懷好意,是在等我方犯錯,這是要殺了我等。”


    何三七道:“對方退入林中,雖然攻擊不便,可也避開了我方劍陣的威脅。”


    嶽不群微一側耳,忽然輕聲道:“速退。”


    華山眾弟子刷的一分,八人斷後,八人在前,擁著眾人退去。退入林中,正在行進之時,忽然之間,就見四道黑影一閃,如電撲來。


    就見得華山弟子衣袖一甩,露出了八部黑黝黝的玄鐵連弩,一扣弩機,二十四支弩箭一閃,已至四人身前。四人猝不及防之下,劍光湧動,身形疾閃,連擋帶閃,縱有一兩支弩箭射中,然而內力貫注之下,衣衫或如鐵之堅,或如濕綿之柔韌,或閃躲或擊打或硬接或軟彈,接過這輪攢射。雖然讓對方大顯狼狽,卻是未能傷到人。


    何三七、莫大先生、嶽不群、寧中則瞬息之間已是明白:“對方輕功卓絕,一旦近身,這些弟子就成了待宰的糕羊。而弟子一傷,自己四人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必然無幸。必須死中求活,方有生機。”當下不顧傷勢,皆是拚命提足內力,疾撲而去,劍光閃爍,全是進手招數,絕不防守。


    四個蒙麵人身影如電,劍光閃耀,也是疾撲上來。


    就在這時,後麵八個華山弟子也是一抬手,手中也各有一黝黑的弩箭,‘繃’的響聲悠悠傳來,二十四支弩箭又是攢射而至。這一下大出對方意料之外,絕沒想到華山弟子備有如此多的連弩。


    雙方瞬息之間,已是以命相搏。劍支相撞之聲不絕,‘砰’‘膨’之聲數響,兔起鶻落之間,兩隊人一觸即分;過得兩三個唿吸,另外八人又是上好弩箭。對方四人已退去林中,消失不見。


    夜色之中,眾弟子看不清楚,隻見得莫大先生已是坐倒在地,嘴角流出了液體,似乎是流血了;正由衡山弟子扶了起來。何三七已由何七九背了起來,嶽不群扶著寧中則,隨著眾人急走。嶽不群喘息著低聲道:“戴子去華山找梁發、大有去恆山找令狐衝前來接應。你二人先停在一側躲藏,天欲明時出去。”說完,領著其餘人等繼續退去。


    施戴子停了一下說道:“我和大有躲在一側,天欲亮時換了衣衫,尋得大路,快馬前來報信。我來了華山,大有直接去了恆山。”


    梁發道:“你可知是何人?”


    施戴子道:“我不清楚,師傅似乎知道,但沒有說是誰。”


    梁發心中驚疑不定,看向梁有餘道:“爹爹,單打獨鬥,能夠擊敗師娘、何師伯、莫師伯,這三人的功夫可實在不一般。突然之間出現這麽多的高手,可讓人琢磨不透啊!且能擊敗師傅的,當世之中更是少數。可這加在一起,實是難解,誰家突然之間有這麽多的高手?”


    梁有餘摸著下巴,目光下視,轉動數下,思索著道:“除非就如……”,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了看梁發。


    梁發知道爹爹是指當初得到輕功修煉之法之意,梁發喃喃道:“可這劍——法,這輕——功……!”忽然間身形一震,用手一拍腦門,口中說道:“哎呀!”踱了數步,舉目上視,迴憶起了以前之事,重重的喘了口氣,輕輕搖頭道:“小瞧了,小瞧了。”


    梁有餘問道:“什麽小瞧了?”


    梁發目光一閃,道:“師傅此次大意了,才受此一劫。”突地停住腳步道:“不好。”


    梁有餘、施戴子二人一驚,都是站了起來,齊著著梁發。梁發方覺自己此言突兀,讓二人誤會了。搖頭笑道:“我是想到了另一件事。現在我們天一亮就出發,前去支援師傅師娘才是。”又看向施戴子道:“對方傷亡如何?”


    施戴子雙目上視,迴憶道:“開始時隻有那四人出擊。後來一輪遭遇戰,對方四人似乎傷了兩個,究竟死沒死,確實不知道。”


    梁發點了點頭,看向梁有餘道:“爹爹,你看如何支援?”


    梁有餘道:“須防對方使詐。”


    梁發點點頭,道:“爹爹在家中,母親和靈珊、其他弟子就不會有事,畢竟如師傅這樣的高手極少。”


    梁有餘微笑著點了點頭,自是知道梁發所指。梁發又道:“說不定我還未到,師傅師娘就已經迴來了。”又對著梁有餘附耳說了幾句。


    梁發忽然側耳作傾聽頭,轉身打開房門,外麵天色微亮,華山弟子已經起來,開始做早課了。梁發道:“爹爹,這次就四師弟和我一起去,其他人還是留守在華山。”


    梁有餘猶豫了一下道:“要不再去一人?”


    梁發搖搖頭道:“爹爹在華山,還要張網捕魚呢!或許能有收獲。鄂省之地,已經這麽久了,盡人事。不過,u看書wwuukanshu.cm偷襲山海商會,代價可未必是他付得起的了。”


    梁有餘點了點頭,深知梁發之能,隻要不弄險,當世已沒有人能夠留難與他。另外梁母、嶽靈珊、自己另有幼子幼女都在華山,自然不能不作防備。轉又說道:“既然這樣,你千萬小心,不要弄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梁發笑道:“爹爹放心,我會小心的。”


    正說話間,就聽得嶽靈珊的聲音傳來:“師哥,怎麽半夜起來,一直忙到現在,可是出了什麽事情?”說話聲中,就見得嶽靈珊跨步進了房中。


    見到梁有餘與施戴子,嶽靈珊福了一禮,:“師叔、師兄,早!”


    梁有餘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迴禮,卻是此時公公麵對媳婦時的常態。施戴子迴了一禮,嶽靈珊問道:“四師兄,你一個人迴來的?”


    施戴子點了點頭,嶽靈珊雙目打量了施戴子一眼,道:“我爹爹和娘都好吧?他們目前在哪裏啊?”


    施戴子雙目直盯著嶽靈珊道:“師傅師娘和莫師伯、何師伯目前在鄂北,一切都還好。”


    嶽靈珊雙目微微一眯,眼透疑惑。雙目一轉,上下打量了施戴子一眼,施戴子被嶽靈靈珊瞧得滿身不自在,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正準備說話,突聽嶽靈珊道:“我娘的傷勢怎麽樣?”


    施戴子愣了愣,道:“師妹說什麽?”


    嶽靈珊眼睛一瞪,盯著施戴子道:“四師兄,你不會撒謊,就不要撒謊了。你這麽遠一個人跑迴華山,找師兄師叔肯定是有大事,和我爹我娘有關的大事;你就實說,究竟是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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