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都是大出意料之外,可再一想,又是在情理之中。令狐衝和任盈盈二人之事,已是傳遍江湖,人人皆知,有此結果,倒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任盈盈早已羞得轉身躲到了任我行的身後,令狐衝隻覺得頭腦嗡的一聲,定了定神,方才稍稍冷靜下來,聽清了後麵的話語之聲。嶽不群道:“就請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定閑師太、莫大先生為雙方冰人。”


    方證大師喜道:“佛祖保祐,今天化幹戈為玉帛,嶽先生功莫大焉。”


    衝虛道長笑道:“老道定要向三清道君求得一支香,保祐令狐衝任盈盈婚姻美滿。”


    就聽得左冷禪柔和的聲音道:“恭喜嶽師弟。那今天的勝負如何說呢?”


    嶽不群道:“既然不分勝負,那就這樣辦。”說到此處,掃視眾人。人人都是靜待此語,皆知這件事談不好,立刻就是刀兵相向;改日就得血流成河。


    嶽不群道:“那就約定,任教主十年內不得與各派進行攻伐之事,也是對八人之事作一交待。任先生隨其自願下山,”


    任我行笑道:“隻能是在座的各派各教才是。”


    眾人相視一眼,均想:“任我行已經快七十歲吧!再有十年,一切又是一個樣了。”


    方證大師道:“如此甚好!”


    衝虛道人笑道:“老道也是讚同。”


    左冷禪冷冷一笑:“好,就這樣。”


    莫大先生等也是一致同意。


    既然大事都已是決定,下麵自然就是嶽任兩家定親、娶親之事。方證大師道:“任教主,左盟主,兩位爭鬥良久,且到客房休息。任先生就到老衲和衝虛道長這邊的客房;左盟主師兄弟門人還在山下,人多,就到前殿的大客房;兩位看如何。”


    任我行笑道:“令狐衝,既然你要和盈盈定親了,今晚且和我聊一聊吧。嶽先生,你看呢?”


    嶽不群笑道:“女婿半個兒,這也是應當。明天我們再商量一下訂婚、娶親之事。”


    任我行道:“好!明天見麵談。”


    嶽不群對著令狐衝道:“你今晚先陪著任教主說說話,明天我再找你。”


    令狐衝應道:“是,師父。”叫慣了師父,一時卻是改不了口。


    嶽不群聽了,搖了搖頭,也未追究。任我行哈哈一笑道:“眾位,老夫就先去看看方證大師安排的客房如何。”


    方生大師笑道:“任教主且隨我來。”親自前頭帶路,引著任我行一行人去了。


    陸柏上前一拱手:“方證大師,各位掌門,左師兄今天力鬥任我行,現在需要休息,我們就失陪了。”


    方證大師合什道:“今天左盟主力勝任教主,且先休息,等左盟主來了再行議事。”


    衝虛笑道:“左盟主今日大展神威,老道佩服,且好好調息,稍後再敘。”


    嶽不群一拱手:“左兄先請。”


    天門道長、莫大先生、定閑皆是一禮相送。


    餘滄海目光轉了轉,道:“左盟主休息,不知派哪位在此和大家聊聊?”


    左冷禪經過這一段時間,已是好了很多;笑了笑對眾人道:“陸柏師弟留下,代我陪著眾位掌門。”又對著眾人一拱手:“方證大師、衝虛道長、解幫主、嶽師弟,眾位掌門,左某先去調息了。”說完轉身隨著寺中僧人昂然而去。


    左冷禪這一戰力勝任我行,眾人皆是十分佩服,‘武林四庭柱’、五嶽盟主確實不凡。


    眾人目送左冷禪離去。方證道:“諸位,請!”領著眾人到方丈室內,眾人坐了。自有小沙彌上了茶水,方證合什道:“今日能和任教主定十年之約,江湖幸甚!”


    餘滄海搖頭道:“現在殺了,才是最好,否則,十年後恐怕又是個麻煩。”


    衝虛笑道:“依老道看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十年風雲變幻,介時又是一番天地了。”


    解幫主道:“道長所言甚是!任教主要奪迴教主之位,一場爭鬥再所難免;無論誰勝誰敗,對我正教而言,都是好事情。”


    震山子笑道:“任教主今年約七十了吧!”


    眾人會心一笑:“十年後,任我行已經老了,翻不了多大的浪了。”


    嶽不群笑道:“諸君,‘不恃敵之不來,恃吾有以待之!’方是我正教維護江湖正義的根本保證。”


    震山子哈哈一笑:“嶽掌門所言甚是!”


    莫大先生也是連連點頭。


    任我行當先而行,任盈盈向問天一左一右的走在兩邊,令狐衝隨後而行。任我行揮了揮手道:“向左使陪我到房中調息,盈盈你們倆就在前院房中調息吧,待會過來找我們。”


    任盈盈見二人入了房間,將房門也是掩上,不禁臉一紅,知道這是讓自己二人單獨聊聊。微一迴頭,眼角餘光瞟見令狐衝正在看著她,心中暗啐一聲又覺得全身有著異樣的感覺,扭身朝著房間行去,卻是注意到令狐衝毫不猶豫的跟著進來了。進了房中,就在蒲團上坐下,微閉著眼,也不言語,卻是明確的感覺到令狐衝進了房間,然後猶豫了一下,就拉了一個蒲團到自己身邊,然後坐了下來。立刻就明顯的感覺自己右半邊身子都是被令狐衝身上傳來的熱量所烘烤,隻覺得一陣燥熱。雖然閉著眼,可也知道令狐衝正盯著自己的臉在看,那感覺到的目光似乎有著一種強大的熱力,將自己的臉都烤得熱了、紅了。正在想是不是要主動說話,不然令狐衝就這樣看著自己,是不是太難為情了的時候。


    忽然聽到令狐衝說道:“盈盈。”


    令狐衝跟著任盈盈向屋中走來,雖然她沒有迴頭,可令狐衝卻是明確的感覺到她看著自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然後,任盈盈突然扭動了身體,細細的腰身下渾圓挺翹的臀部一扭,令狐衝知道那就是扭給自己看的,隻覺得心中又酸又軟。盯著任盈盈脖子看去,uu看書 .uukanshu 雪白的脖子上耳朵都已是有點紅了。到了屋裏,任盈盈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令狐衝盯著任盈盈的臉看著,看著她的臉慢慢的越來越紅,燈光映照之下,明豔不可方物。就連任盈盈的身上,都傳來了一陣特別誘人的幽香。


    令狐衝隻覺得口幹舌燥,不由得就叫出聲:“盈盈。”


    任盈盈下意識的就答應了一聲,可發聲突然就覺得喉嚨發緊發澀,發出的聲音又細又長,又軟又嗲,任盈盈自己突然就是一陣羞澀,感覺自己這一聲後,令狐衝的喘氣都是粗重了。


    聽得任盈盈輕輕的“嗯!”的一聲,令狐衝隻覺得那聲音好似要鑽到自己的心裏去一樣,說不出來的好聽,想聽,忍不住想聽,又不敢主動說什麽。突然想倒:“師父師娘任教主都是同意自己二人結為夫妻了。”


    心中一陣甜蜜,突然又輕聲叫道:“盈盈。”


    任盈盈又低低的迴了一聲,然後又聽令狐衝嘴中的熱氣吹在自己的耳朵上,庠庠的,聽到輕輕的叫道:“老婆!”


    任盈盈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就有一種安寧、詳和、幸福的感覺充滿了心中,整個人一時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心似乎都已飄蕩在了無邊無際的空中一樣,不知不覺的就抓住了什麽。好一陣子,才發現自己正抓著領狐衝的手,而兩個人的嘴正緊緊的連成一體。而令狐衝吸得自己的舌頭似乎都要吞進去一樣。任盈盈心中一陣羞澀,身體一動,轉過頭來,慌亂中開口……。


    任盈一動,令狐衝感覺到了,就聽任盈盈說道:“怎麽爹爹沒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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