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夫婦隨著眾人向內行動,梁發心中一動,叫道:“定閑師叔。”


    定閑迴頭看了梁發一眼,口宣佛號,道:“這位少俠是?”


    梁發拱手一禮,示及答話,定逸道:‘這就是我和師姐說過的梁發。’


    定閑師太抬眼打量了梁發一眼,麵色不動:“梁師侄有何事?”


    梁發邊往前行邊側身道:“我和師傅師娘在龍泉鎮收到令狐師兄的留信,言已碰到了二位師叔及恆山眾師妹;不知令狐師兄是何時得到信息,聚攏江湖豪傑來了少林寺?”


    定逸道:“本來已委托令狐少俠送恆山眾弟子迴山,貧尼和師妹來少林為任小姐求情,後來令狐少俠因何又來了少林,這中間我二人尚不知曉原因。”


    定閑微微一笑:“謝謝寧女俠派令狐少俠相助我恆山脫險,也謝謝梁少俠。”


    梁發道:“師叔客氣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自當相助。師叔,現在情況如何?”


    定逸師太道:“人已經困在了少林寺中,要看下來如何了?”


    梁發心中大定,笑道:“善惡到頭自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且看如何吧!”


    說話間,眾人已是入了廳中。這是莊中族長的主屋,本是磚瓦大屋,高大寬敞。眾人坐下,梁發侍立在嶽不群身後。方證看了梁發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唿。


    就聽得左冷禪說道:“嶽師弟,令狐衝帶領一眾邪魔外道,禍亂少林,嶽兄此來,欲有何為?”


    嶽不群正色道:“維護武林正義,乃是我華山之宗旨,此次自然是要痛擊邪魔,還武林一個朗朗乾坤。”又轉向方證大師道:“方證大師,何處可以用得上我華山,還請吩咐。”


    方證大師口宣佛號:“阿彌陀佛,就請華山門下弟子守在這正前方即可。”


    嶽不群道:“好!梁發!”


    梁發應聲拱手道:“是,師父,我即刻傳令讓眾師弟師妹前去。”說完,待嶽不群微微頷首,立即轉身出去傳令。


    倒得外麵,安排眾師弟到了位置,梁發心中感慨:“似令狐衝這樣衝動、隨性的性格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個奇跡了。”


    看了一眼嶽靈珊,見她冷著臉,顯然是真的生氣了。心中不由一怒:“這是吃任盈盈的醋啊!原來的令狐衝所以得到那樣的結果,也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心中憤怒,也就不理她,待她自己迴味過來再說。到得晚間,就見得少林寺中有人衝了下來,其中一路直奔華山方向而來;眾人隨即迎了上去。


    隻見當先數人,速度奇快,眾莫能擋。梁發一看,中間一人正是田伯光,心中一動,暗歎果然蒼天有眼。立即向前撲去,繞過數人,正到了田伯光的身前,大喝一聲:“田伯光,淫賊,受死。”


    田伯光眼光一閃,已是看清梁發,心中一驚;身形電轉,倏然一刀,對著梁發脖頸砍來。腳下轉動,就欲退去。梁發已是見得田伯光刀中破綻,一動,如煙如霧,如雷如電,二人一錯而過,田伯光頸血衝起數尺高。無頭屍體前行了十來丈,猝然撲倒。卻是因為速度太快,一時停不下來。


    眾人大驚,田伯光論硬功夫,當世也是數得上的。比他強的當然也不少,可能殺他的,絕對少之又少。與對麵之人交手不過一個照麵,已是人頭送上。眾人心中驚懼,一時個個避行而去。


    梁發心病已除,全身一鬆,又是一時興趣索然:“自己好似是華山的保姆一樣,這華山嶽不群、令狐衝、嶽靈珊都是奇芭,總是要出些和常人不一樣的問題。”隨後也不再主動出擊,退了出去。


    嶽靈珊長劍飛舞,連敗數名好手,傷了四個。寧中則也是連敗數人,可心底終究仁慈,也是傷而不殺。嶽不群自恃身份,沒有上前動手。


    上萬的正教子弟,又是早有布置,殺得四千多名邪魔外道死數十,傷二三百,隻得退入寺中。


    計無施對令狐衝道:“盟主,今天傷了數百,連田伯光都喪命在華山人之手。”


    令狐衝大吃一驚:“華山能殺田兄的隻有師傅、師娘、三師弟三人。為什麽他們要殺了田兄。”嘶啞著聲音道:“可知是何人所殺?”


    計無施道:聽迴來的兄弟們講,是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年紀、高高壯壯的、穿著一身儒衫的人所殺,隻是一個照麵,就要了田兄的性命。


    令狐衝心中一震:“當初梁師弟多方幫自己說話,又獻計讓自己救定閑、定逸師太,以證清白。自己聽聞盈盈之事,兩位師太已經前來少林講情。可自己聽了莫師伯一席話,帶著眾人一路敲鑼打鼓前來少林,這又是逼得他人下不來台啊!莫師伯又為什麽這樣說呢?”心中一時想不明白,又想著:“梁師弟是真生氣了,不然也不會取了田伯光的性命。”


    正自思索,計無施走過來道:“盟主,桃穀六仙又鬧將起來了,你來看看。”


    令狐衝走過去看了看,就指著麵前一個大殿對著桃穀六仙說道:“有六個老鼠咬住一隻貓,從這兒奔出去了。”


    “你可別騙我們,”六個人口中不停,手下行動卻也十分迅捷,已是衝進了殿中,胡亂翻找,卻是發現了一個洞。


    六人大喜,片刻之間,已拆下桌腿,點起了四根火把,六個人便如小兒一般,你爭我奪,搶了火把,鑽入洞中。令狐衝尋思:“瞧這模樣,明明是少林寺的一條秘密地道。當日我在孤山梅莊被困,也是經過一條長長的地道。看來盈盈便是囚在其中。”思念及此,一顆心怦怦大跳,當即鑽入洞中,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方證方丈、方生大師衝虛道長、左冷禪、嶽不群、寧中則、解幫主、震山子、莫大先生、定閑、定逸、天門道長、餘滄海等十幾個人,看著放置在桌上的人頭,莫大先生看了看後說道:“確實是田伯光的人頭,我和他打過交道,他的功力與我仿佛,輕功遠勝於我。”


    餘滄海看了看田伯光的人頭,見眾人看著自己,說道:“此人的確是田伯光,快刀不下於老道,輕功老道也是不比老道弱。”


    餘滄海又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梁發道:“你用了什麽巧計殺了他?”


    梁發心中正是不爽,聽得此言,冷冷一笑,忽然一動,劍尖已是頂在餘滄海的咽喉之上。口中道:“我就是用這樣的巧計殺了他。”


    餘滄海急退,梁發卻是劍尖緊貼著餘滄海的咽喉跟進,劍尖始終貼著餘滄海的咽喉,餘滄海的鼻尖滲出了冷汗。左冷禪忽然手掌一揮向著梁發左肩拍來,口中道:“大膽,放了餘觀主。”


    梁發早已留意四周,左冷禪手掌一出,u看書 ww.uukasu 梁發眼角餘光已是發現了左冷禪掌中破綻,劍尖稍一前頂,餘滄海咽喉已是滲出了鮮血;嚇得餘滄海拚命急退。此時梁發也急向後側一退,手中劍已是劍光暴漲,與左冷禪一觸即退;閃身已退出了數丈。


    左冷禪隻覺得自己如果上前,或是繼續拍掌下去,自己的肋下、膻中穴就得先中劍了,隻能後退。梁發的劍光掃過胸前,衣衫上已是破了一縫。就聽梁發口中道:“左師伯認為我這個證據如何?”


    左冷禪一怔,梁發的速度他已有所料,卻未想到對方的劍式已是窺探到自己的破綻,讓自己受製於人。可歎自己一時大意,卻是成全了這個小輩的名聲。隻是依自己的身份,此時卻是不能再動手。


    拍了拍胸前衣服上的破縫一笑柔聲道:“賢侄好劍法,一個照麵就能破開我的胸衣,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餘觀主隻是一問,賢侄卻是反應過激了。”


    餘滄海一時臉色青紅不定,怔怔失神,進退失據;見得左冷禪也失了手,心中一鬆。


    方證方丈與衝虛道長對視一眼,目有驚光。這二人可是看了出來:“這梁發劍中已是看到了風清揚的影子;當可與左冷禪一戰。這速度更是遠勝令狐衝,而為人卻是比令狐衝智計深沉。”


    嶽不群目光一凝,神色一動轉又如恆,一時未語。他和餘滄海不睦,眾人皆知,未出言喝止梁發,眾人也不以為意。


    其餘眾人相視數眼,目有驚光。


    梁發笑道:“左師伯,你看,有時證據就是要有力啊!這樣效果才好,才能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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