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堂副堂主步越峰命人封了護法秦牧輝穴道,又五花大綁押到了忠義堂。


    秦牧輝罵罵咧咧,雖然已經被綁住了手腳,依舊強行掙紮,最後摔倒地上。


    “步越峰,你就是叛徒!你們助紂為虐,不思報效聖教,一心想著牟利!聖教如果亡了,你們都得陪葬!我詛咒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步越峰大笑,忍不住步下高階。


    他輕輕蹲下,上下打量著秦牧輝,猛然迎麵吐了一口痰。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你一會要陪葬,一會又說死無葬身之地。你到底是要我陪葬還是不陪葬?”


    秦牧輝大怒,反吐了一口痰,卻被步越峰掌風倒吹,又落在他自己臉上。


    秦牧輝怒罵,又被步越峰封了穴道。


    步越峰不屑一顧,“你想罵我,留著到地府吧,說不定還能省些口水。而且你自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實際上你們能正義到哪兒?”


    秦牧輝瞪大雙目,血脈噴張。


    “哈哈,”步越峰拍拍他臉頰,“紫龍堂守衛徽商幫,你們卻要我們撤退,置商幫利益於不顧。他們是聖教的天,你們卻把天踩在腳下。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


    秦牧輝依舊瞪著眼,眼神卻逐漸暗淡。


    步越峰一揮手,“帶下去好好拷問,此人身上有很多秘密,留著別讓他死了。”


    秦牧輝四人一直沒有往外傳遞消息,他的下屬早就預感出了大事,匆忙叛逃。


    待步越峰領著人趕到時,秦牧輝的聯絡點早已人去樓空。


    步越峰頓覺不妙,一跺腳,急忙迴頭布置。


    “秦牧輝的下屬必定走不遠,最早明晨他們才能往外傳遞消息,立刻封鎖聖教。另外你們兵分六路追去,五十裏內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抓迴來!”


    六位護法齊聲遵令,眾人連夜行動。


    步越峰本以為封住了消息,實際上消息還是泄露了。


    第二日傍晚神龍教分堂的飛鴿已經傳迴了總教。


    同時天魔教舉教宣布討伐神龍教的消息已經傳遍江淮大地。


    晚上八點,神龍教聖相緊急召開會議,商議對策。


    五位聖相齊聚聖相殿,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金聖相周君昊急得來迴踱步,他背著手雙眉緊鎖。


    “天魔教三路大軍數百名高手正迅速殺來,聲勢滔天!諸位怎麽看?”


    木聖相曹致遠也急得直搓手,他突然靈機一動,喜上眉頭。


    “我們應該速速調集四大分堂奔赴總教以解燃眉之急,……”


    周君昊沒等他說完已經打斷了他說話。


    “四大分堂隻有藍龍堂奉詔,其餘三大分堂都已經反了天!”


    曹致遠目瞪口呆,重重坐在椅子上。


    土聖相張浩宇無奈歎息,雖然他早有預感,但牽涉地老,很多事情就比較難辦。何況這件事本來就難辦,若想成功唯有智取。


    “唉,他們的失敗是必然的,隻以力戰而不智取。這件事應該封鎖消息,如果被四位分堂主知道了,恐怕聖教要有血光之災。”


    周君昊捏著兩封信箋也一時沒了主意,天魔教的奏報必須上報地老,但分堂的奏報上不上報,他心裏也沒了底。


    “張賢弟覺得四大分堂的消息該不該上報?你估計如果不上報,四大分堂會不會反?如果上報,地老會不會大開殺戒?”


    張浩宇沉思片刻,先是搖頭,隨即輕輕點頭。


    周君昊眉頭一皺,不知他意思。


    曹致遠也十分不解,迫不及待問:“賢兄到底是什麽意思?”


    水聖相韓文信雙手交叉,早注意張浩宇良久。


    “賢兄的意思想必是說他們不會反,但如果地老知道必定會大開殺戒。但我不這樣認為,攘外先安內,眼下四大分堂是敵還是友,誰說得清?誰敢保證?”


    眾人默不言語,連張浩宇也沉默低頭。


    韓文信冷笑一聲,“分堂已經反了,應該盡快緝拿分堂主,奪了兵權再說。隻要大局已定咱們便能與邪魔一戰。否則禍起蕭牆,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去虎頭牢獄的人?”


    火聖相蕭永貴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也趁機附和。


    “聖尊在時,四大分堂主便屢屢抗命,甚至常年不來朝覲。如今聖尊失蹤,他們更是有恃無恐。到時候聖教和天魔教生死搏鬥,分堂說不定會脫離聖教,自成體係!”


    二人一唱一和弄得眾人方寸大亂。


    周君昊手捋胡須,陷入了沉思。


    如今四大分堂中三個都有割據之勢,他並非不知道。


    隻是眼下時局艱難,動分堂恐怕會激起兵變,甚至逼他們倒戈一擊;不動分堂又怕養虎遺患,uu看書 wwuukashu尤其是總教安危無法保障。


    周君昊左右為難,急得直撓頭。


    張浩宇微微抬頭環顧眾人說:“不如這樣,請四大分堂殿內敘話,我們親自說服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和平解決這個問題。”


    “不妥!”韓文信立刻疾聲反對。


    “賢兄過於幼稚了,這樣做恐怕會加速他們與總教離心離德的進程。如果想不費吹灰之力削了他們的權,隻有一個辦法——下藥!”


    周君昊點點頭,這個辦法確實風險最小。


    “利用優勢兵力包圍他們的下屬,不奉令者以叛教罪論處。一旦分堂主被控製,他的屬下便會群龍無首,乖乖就範。”


    曹致遠拍掌大笑。


    “好主意啊!”


    張浩宇麵色凝重,卻一聲不吭。


    他看出了韓文信的心思,卻沒有點破。


    韓文信也抬頭望著張浩宇,見他眼神異樣,韓文信暗暗心驚。


    “張兄每臨大事有靜氣,隻不過太過謹慎穩重,少了幾分斬釘截鐵!目前的形勢錯綜複雜,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策。張兄放心,事成之後功勞簿上少不了你的一筆!”


    “嗯,”周君昊點點頭,他雖然一直對韓文信二人心存疑慮,但這件事上他沒有看出二人別有用心。


    “韓賢弟所言有理。所謂富貴險中求,如今局勢危急,再耽誤下去恐怕會更加被動!我意已決,即刻上報地老,請地老派右聖尉前來助戰!”


    “唉,”張浩宇輕歎一聲,閉目不語。


    韓文信斜睨張浩宇,露出一絲得意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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