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嬰的怒火兩大魔王不是不知,而是都防了一手,以免被連鍋端。


    天魔王宋思遠和聖童宋軼峰齊聚黑帝魔王殿,兩人佇立二樓正在觀望。


    宋軼峰想起昨晚沒有抓住天賜,恨得肝疼。


    “爹,您昨晚帶領那麽多高手,為什麽不及時來援助孩兒。我差一點便抓住天賜那狗賊了!”


    宋思遠眯著小眼餘光一瞥,對宋軼峰的責備充耳不聞。


    “我們昨晚險些抓到他,真是可惜啊!”


    宋軼峰猛拍欄杆,登時震斷了豎柱,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樣。


    “昨晚都怪那個赤帝魔王,如果不是她,我們早就抓住他們了。結果兩次都錯過了,唉!”


    宋思遠陷入了沉思,捋著胡須細細思量。


    他不禁喃喃自語:“奇怪了,他到底是誰?蒙著麵,一身黑衣,身材魁梧……會是他嗎?”


    宋軼峰聽得糊裏糊塗,以為宋思遠再說昨晚幽冥教萬古碑身邊的黑衣人。


    他急忙搭話:“爹,我猜那個黑衣人必定是天賜!除了他不可能有人會露出那樣一雙仇視的目光。”


    宋思遠斜視宋軼峰,一臉不悅。


    “你知道我在說誰?什麽天賜?”


    宋軼峰摸著腦袋一頭霧水,露出一副尷尬模樣。


    “爹,您到底在說誰?”


    宋思遠輕歎一聲,又想起了昨晚情形。


    昨晚他帶著眾人直奔山下,準備緝拿天賜。


    不料半路撞上魔天老薑仁傑。


    見薑仁傑也帶了許多高手,宋思遠暗暗詫異。


    “仁傑兄,你這是誌在必得啊!”


    薑仁傑冷眼斜視,一瞥宋思遠背後眾人,也麵色微變。


    “思遠賢弟,你傾巢而出,莫非也是為了抓捕魔元?”


    宋思遠詭異一笑,他豈肯對薑仁傑說真話?


    “愚弟對什麽魔元不感興趣,我隻是對打傷兩位督主的人感興趣。犯我聖教者,必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薑仁傑點點頭,他知道宋思遠是虛情假意,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愚兄也是,聽聞他們還打傷了右使者,三個神仙級高手落敗,敵人勢必武功高強。這等牛人絕不允許存在!否則我聖教還如何立足江湖之上?”


    兩人心照不宣,又得假情假意。


    於是二人決心聯手進攻,這樣勝算更大。其實二人各有陰謀,不過是虛言而已。


    兩個人吃著碗裏瞧著鍋裏,還惦記著田裏。


    突然一個黑影飛過,一閃而逝。


    薑仁傑率先止步,驚得目瞪口呆。


    宋思遠也止住身形,暗暗心驚。


    兩人自詡武功高強,卻沒看清剛才黑衣人的長相。


    宋思遠四麵張望,懷疑自己年老眼花。


    “你們看到什麽沒有?”


    眾人一起搖搖頭,不明白宋思遠的意思。


    宋思遠轉而望著薑仁傑,稍稍有些疑惑。


    “仁傑兄,你看到什麽沒?”


    薑仁傑這才迴過神,冷麵陰笑,宛如僵屍般。


    “什麽看到沒,明明是人影!這樣的高手已經許久未見了,放眼江湖,除了名門敗類外,幾乎屈指可數!”


    宋思遠陡然想起一人,麵色大變。


    “莫非是他……”


    “誰?”薑仁傑猛然望著宋思遠。


    宋思遠一陣陰笑,並沒有直接點破,反而問薑仁傑:“仁傑兄難道忘了他?他雖然已經離教十五年,但這些年說不定武功早就大進。”


    薑仁傑也想起了前魔君沈波旬,無論從武功還是身材,他都十分符合黑衣人的特征。


    “也許是他,但他隱居這麽多年,為什麽會突然迴來?難道是為了你我?”


    宋思遠被他一說隻覺陣陣寒意襲上心頭。


    “不要追捕什麽魔元了,咱們應該去追黑衣人。他武功高強,威脅更大。說不定這次擅闖聖教有什麽企圖,比如說教權之爭!”


    薑仁傑也越想越覺得可怕,隻覺得神秘人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啊,說不定他的目的是魔嬰,或者是衝著我們來的。不管如何,此人威脅甚大,不可不防!”


    兩人難得達成了默契,便帶著其餘魔王一路往山上奔去。


    剛尋到山腰,又見一個黑影往山下奔去。


    七位魔王圍追攔截,依舊讓黑衣人衝出重圍。


    黑衣人輕功卓絕,遠在薑仁傑等人之上。


    薑仁傑等人越追越遠,追到山下已經沒了黑衣人蹤跡。


    “狗賊輕功居然如此厲害!”薑仁傑怒罵一聲。


    宋思遠也憤恨咒罵:“狗雜種,仗著輕功高跑得比兔子快。賢兄,你覺得會是誰?”


    薑仁傑暗暗沉思,已經胸有成竹。


    “他的目的看來是魔元,他的出現本身就是障眼法,吸引我們注意力,趁機讓魔元逃脫!咱們隻要抓住魔元,不愁此人不現身!”


    “對!”宋思遠拍掌讚歎,急忙揮手帶著眾人往小鎮追去。


    後來遍搜小鎮始終找不到黑衣人和天賜,眾人又派出探子去四周搜索。


    宋思遠陡然想起探子心中咯噔一下。


    “峰兒,昨晚探子有沒有迴來?”


    宋軼峰想了一會終究搖搖頭。


    宋思遠大驚,一拍欄杆痛惜不已,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宋軼峰不解,急忙問內情。


    宋思遠哀歎一聲,“必定是被黑衣人劫了道,真是可恨啊!”


    “什麽黑衣人?爹到底在說什麽人?”宋軼峰大為疑惑。


    同樣疑惑的還有薑夢雪,她也不知薑仁傑在說什麽。


    隻見薑仁傑在詢問探子情況後滿臉憂愁,似乎十分苦惱。


    “果然又是他,真是可恨!”


    薑夢雪挽著薑仁傑胳膊,uu看書 .uukanhu.cm 輕聲問:“爺爺在說誰?什麽又是他?”


    薑夢雪擔心薑仁傑在說宋軼峰,所以多留意了幾分。


    薑仁傑對她的小心思深諳於胸,隻是他現在沒有心情和心思去過問她的情呀愛呀。


    “昨晚的黑衣人!”薑仁傑如是說。


    宋思遠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宋軼峰和薑夢雪都是一頭霧水,紛紛驚問:“什麽黑衣人?”


    宋思遠輕歎一聲,娓娓道來。


    薑仁傑痛惜不已,輕輕述說。


    宋軼峰聽得雲山霧繞,不知道黑衣人是誰,更不知黑衣人有什麽可怕之處。


    薑夢雪倒是聰慧三分,一下子識破黑衣人的玄機,認為黑衣人必定是天賜的同黨。


    “黑衣人有什麽可怕的?”宋軼峰一臉不屑。


    薑夢雪卻異常緊張,滿臉驚恐,“這人能在爺爺眼皮底下逃走,武功必定登峰造極!難道是他?”


    “誰?”薑仁傑驚問。


    薑夢雪細細思量,猛然迴頭,她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那是在五指山上,她領著眾人陷入八卦陣的情形。


    “魔君,前魔君沈波旬!”


    宋思遠點點頭,也想到了沈波旬。


    “除了沈波旬怕是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武功,還有對聖教如此熟悉!”


    宋軼峰目瞪口呆,難以相信。


    薑仁傑不住點頭,暗暗讚同薑夢雪的猜測。


    薑仁傑和宋思遠幾乎一致認為沈波旬的出現不隻是為了解救天賜這麽簡單,所以二人對魔嬰的戒心又多了一層,也加快了兩人合作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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