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抓走聖童宋軼峰,天魔教眾人紛紛要追,聖女薑夢雪急忙製止。


    “別追了,你們追上去隻會害了聖童!”薑夢雪恨得牙根癢。


    她無可奈何,隻能迴頭怒視天賜。


    “韓魔禦,你們三個立刻看住他,晝夜不息!”薑夢雪迴頭吩咐,“待明日早晨我自有妙計!”


    天道魔禦韓昌坤忙應聲,隨即率領兩位魔禦就在屋裏看守。


    薑夢雪已經預感到威脅在迫近,八個黑衣人已經威脅不小,眼下又出現一個紫衣女子更是棘手。


    這紫衣女子不僅武功高,對天魔教的事更是了如指掌。


    薑夢雪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對宋軼峰逼視,甚至是仇恨。


    “莫非她曾經被峰哥……”薑夢雪搖搖頭不敢往下想。


    她腦中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紫衣女子的話。


    隻不過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紫衣女子的話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這一刻她對宋軼峰又氣又恨,卻忍不住擔心他的安危。


    “紫衣女子會不會把……”薑夢雪頓時六神無主。


    望著一輪彎月,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隻覺淒神寒骨。


    月光下兩個黑影還在房頂起伏,時而躍下街道,時而躍上房牆,宛如鬼魅般。


    其中一個黑影挾持另一個,飛速奔去。


    天佑被黑衣人攜著,既驚又喜,忍不住問:“兄台,追兵早沒了,你放我下來!”


    黑衣人便停下,放下天佑,仔細環顧四周。


    不多久六個黑影出現在遠處屋頂。


    黑衣人疾唿:“在這裏!”


    那六個黑影便紛紛奔來,齊齊拱手。


    其中一個黑衣人嘿嘿一笑,“啟稟少主,事情已經辦妥。”


    黑衣人見另外六人毫發無損,不禁大笑,“天魔教也不過如此!”


    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說:“少主,還有一個怎麽辦?”


    被稱為少主的便是挾持天佑的黑衣人。


    他背著手歎息一聲,“我能力有限,一次隻能救一個。至於另一個,明日再說吧。”


    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眾人紛紛往南奔去。


    突然身後兩個黑影飛奔追來。


    七位黑衣人急忙駐足,嚴陣以待。


    兩個黑影奔到十米外停步,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一個紫衣人提著另一人。


    眾人大驚,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敵是友。


    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什麽人?放了他!”


    天佑聽著聲音特別熟悉,不禁大唿:“雪海姐姐!”


    紫衣女子一愣,輕輕點點頭。


    七位黑衣人原本準備動手,一聽天佑認識眼前女子,便都收了架勢。


    為首的黑衣人拱手說:“我們不是敵人,是來救你們的。你們如果信得過我,便請跟我走!”


    黑衣人一揮手,眾人紛紛迴身奔去。


    紫衣女子猶豫片刻,也提著宋軼峰跟了上去。


    天佑十分詫異,忍不住問:“自從蕪湖江灘一別,咱們好久不見了,姐姐怎麽找到這的?”


    香雪海眉眼帶笑,“我原本跟著聖毒教的人一路南下,後來發覺不對勁。我便尋到天魔教據點,他們說天魔教的人經常沿著這條線路返迴總教,我便追來了。


    “哦!”天佑大驚,“你怎麽不救師兄?”


    香雪海語氣傷感,“我原本準備後半夜悄悄救你們,結果半路殺出了他們。後來天賜有危險,我隻好現身。他們人多勢眾,我隻能劫了宋軼峰要挾他們。”


    “到了!”黑衣人急忙掉頭閃入一家客棧。


    香雪海定睛望去,這客棧名為“財進客棧”。


    她見黑衣人一閃而入,急忙一掠而至,進入客棧。


    客棧內頓時燈火齊明,亮如白晝。


    為首的黑衣人一抬手,其餘六名黑衣人紛紛散去。


    黑衣人招招手,提著天佑率先進了後院大堂。


    香雪海拎著宋軼峰也進了大堂。


    黑衣人鬆開天佑,忙自己倒了杯茶,一咕嚕喝了下去,也不管天佑和香雪海。


    天佑望著香雪海,香雪海望了望黑衣人,都默不作聲。


    天佑忙退到香雪海身邊,低聲說:“姐姐快幫我解了穴道。”


    香雪海放下宋軼峰,便準備給天佑解穴。


    “且慢!”黑衣人扯掉麵罩,抬眼瞅著二人。


    這人二十四歲,濃眉鳳目,鼻翼高隆,隻不過看起來不苟言笑。


    他便是天靜宮少宮主傅玉成。


    “他的穴道不容易解,沒有一盞茶功夫根本解不開。敢問姑娘芳名?還望姑娘取下麵罩一見!”


    香雪海猶豫片刻,輕輕取下麵罩,側臉望著傅玉成。


    傅玉成一愣,竟然看呆了。


    天佑忙攔在香雪海身前,“這是我姐姐,她和我師兄是一對,已經名花有主了!”


    香雪海不禁臉一紅,一言不發。


    傅玉成輕輕一笑,uu看書 uanhu.cm “恕我直言,你師兄想逃出來難於登天。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接下來天魔教會迅速將他押迴總教。”


    “那怎麽辦?”天佑急躁不安。


    香雪海忙安慰,“少主放心,我明日便去救他。”


    傅玉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帶上七名手下也隻是勉強救出天佑。而香雪海一開口便說得如此容易,讓他不得不懷疑香雪海是在誇海口。


    他掃了宋軼峰一眼,麵色微變,“姑娘既然捉了宋軼峰,為什麽不用他換天賜?”


    香雪海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很快便被自己否決了。


    “捉了宋軼峰,我能全身而退;如果帶上天賜哥哥,恐怕想走沒有那麽容易。”


    二人點點頭。


    傅玉成打了個哈欠,“我困死了,你們也去休息吧,明日上午待他們出了城,我們還要打他們個伏擊!”


    天佑喜上眉梢,“多謝賢兄相助,大恩大德,沒齒不忘!”


    “來人!”傅玉成揚聲喊,“帶二位貴客去休息!”


    香雪海先護送天佑迴房,臨走之時天佑突然喊住她。


    “少主有什麽事?”


    天佑皺眉一皺:“姐姐先幫我把穴道解開。”


    香雪海便花了一盞茶時間打通了天佑被封的穴道。


    天佑頓覺渾身內力又恢複了,不禁欣喜若狂。


    迴到房間後,香雪海推開軒窗,望著窗外漆黑夜空,慢慢掏出腰間香囊。


    這香囊與她當初贈給天賜的香囊一模一樣。


    她握著錦囊,隻覺一陣清香撲鼻,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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