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城內風起雲湧,廬州城外黑雲壓城。


    神龍教五位旗主已經先後到達西北西平門外。


    水龍旗主郭嘉佑和火龍旗主汪道聖先到一步,已經派人守住廬州七門。


    金龍旗主何憶凡瞪著郭嘉佑,已經火冒三丈。


    他已經算準了兩位聖童必定從後山下山,可算來算去還是算漏了郭嘉佑這步棋。


    當初為了防止郭嘉佑放水,他特意安排汪道聖從旁協助。


    名為協助,實際上是監督。


    可他萬萬沒想到,結局依舊是魚跑網破,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眼下沒有證據,他無話可說。


    “如果七門都守我們人手不夠,你們說怎麽辦?”


    何憶凡迴頭詢問。


    “何旗主怎麽確定他們就在廬州城呢?”汪道聖好奇。


    “馬蹄印!”何憶凡目光堅定,似乎成竹在胸。


    土龍旗主謝金默思考片刻,獻上一策。


    他主張虛守北麵的西平門和拱辰門,五位旗主分守其餘五門,另外各帶本旗四名護法助戰。


    何憶凡點頭讚同,便命人點燃柴火,執劍畫地,布置了一番。


    他又叮囑眾人一旦發現目標即刻釋放“信炮”,能拖一刻是一刻。


    “城門快要關閉了,今日不用守。如今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他們是插翅難飛。再有放走聖童者,絕不姑息!”


    何憶凡盯著郭嘉佑,故意提高聲音。


    郭嘉佑嘴角一抹笑意,眼皮都未抬一下。


    晚上八點一刻,暮鼓敲響,城門緩緩關閉。


    三匹馬奪門而入,飛速奔入城內。


    中間坐著一個蒙紗少女,兩邊分別是晴兒和子龍。


    “姐姐怎麽知道他們一定進廬州城?”


    晴兒疑惑地掃視周圍街道,一時拿不定主意。


    婉瑩眉眼帶笑,“我們不需要知道他們在哪,我們隻需要盯緊神龍教!”


    晴兒點點頭,立時會意。


    “如果他們在城裏,姐姐估計他們會走哪個城門出城?”


    婉瑩沉思片刻,此時腦中已經浮現出廬州城七門大概方位。


    “北麵兩門他們必定不敢走,南麵兩門神龍教必定重點防控,我料他們也不敢走。東麵兩門和西門應該是他們的選擇。”


    婉瑩指著西麵,“而東門一旦糾纏,其餘兩門都會迅速支援。所以他們走西門可能性最大!”


    子龍急忙詢問在哪個城門附近住宿。


    婉瑩一指水西門,三人便披星戴月奔到水西門附近“攬月酒樓”。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灑在雅俗客棧屋頂。


    “壞了!”天賜叫苦不迭。


    他見眼前店小二直勾勾盯著自己,頓時心裏一陣發毛,有種不好的預感。


    細細觀望這才發覺眼前店小二長得十分秀氣,竟是女扮男裝。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偷襲我?劫財還是劫色?你是不是很想問我?”


    店小二盯著天賜,輕聲調侃。


    原來這店小二正是琉璃假扮。


    天賜穴道被封吐不出一個字,隻好點點頭。


    琉璃突然抓住天賜衣口,左手一搜,取出一個香囊和一本書。


    琉璃抿著茶水,仔細觀察古籍,上麵寫著《燃燈訣》。


    她不知道《燃燈訣》是什麽武功心法,隻以為是名不見經傳的破書。


    八公山派雖然是十六大名門之一,但因為收徒有限,江湖上更是少有名聲,因此都快被江湖人士遺忘了。


    琉璃一瞥香囊,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她瞅了瞅天賜,猜想這定是閨中女子送的定情信物。


    一杯喝盡,琉璃淡淡一笑,步步緊逼。


    天賜大驚,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琉璃舉起右掌,一掌拍在天賜後頸。


    天賜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


    琉璃拿起香囊和古籍,疾步飛去。


    突然一人閃身攔在客棧門口。


    琉璃定睛一望,麵前少年正是琥珀。


    琥珀掏出一枚金牌,開懷大笑。


    琉璃奪過金牌一瞅,頓時麵色大變。


    “神龍教?聖童?”琉璃脫口而出。


    琥珀點點頭,十分得意,“看來咱們找對人了。”


    琉璃淡淡一笑,“他們一定會就範!走!”


    兩人閃身而逝,一眨眼不見了蹤跡。


    月落日升,日月仿佛一對戀人,你跑我追,卻總是遙遙相望!


    眼見已是清晨八點,連懶散的太陽都已經起床,天賜卻還在熟睡。


    “咚咚”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天賜。


    如今他穴道早就自行解開了。


    天賜一蹦而起,這才發覺腰酸背痛。


    “師兄,開門!”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就差拆門了。


    天賜剛開門便瞅見天佑愁眉不展,氣唿唿地衝了進來。


    “這個死狗居然偷襲我,還搶了我的金牌!”


    聽天佑一說,天賜趕緊一摸,不禁大驚,這才想起昨晚自己的香囊和古籍也被搶了。


    “壞了!我的武功心訣和香囊!”天賜一拍桌子,怒氣衝冠。


    天佑趕緊詢問怎麽辦。


    天賜一時沒了主意,他忘了把古籍背下來,沒有古籍他如何修練武功呢?


    何況現在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人,是神龍教的人還是邪教,或者單純為了劫財。


    無論如何多待一刻總是多一分危險。


    想到這,天賜毫不猶豫領著天佑草草結賬。


    酒樓掌櫃遞給天賜一封信,說是昨晚兩個男子留下的。


    天賜拆開一看,上麵寫著:“南麵一裏處有座八仙酒樓,如果趕在辰時兩刻前到達,一定完璧歸趙。否則過期不候!”


    “現在幾點幾刻了?”天賜急忙詢問。uu看書 ww.uukansu


    天佑一臉茫然,擺擺手。


    天賜急忙詢問掌櫃。


    掌櫃查看沙漏,笑著迴答:“快辰時一刻了。”


    “壞了!”天賜伸出兩根手指猛一揮,趕緊飛身往南奔去。


    為了避免暴露行蹤,又為了盡快找到醉仙酒樓,二人便雇了一輛馬車。


    不多馬車來到醉仙酒樓前。


    突然一個人影閃出,一個少女站在客棧門口,望著天賜二人。


    她淡眉粉腮,唇紅似火,笑靨如花,亭亭玉立。


    天賜見眼前女子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們終於來了!”琉璃得意一笑。


    “哦,是你!”天賜大驚,不禁後退一步。


    一下撞到了馬車,驚得馬兒飛奔而去。


    眼見馬兒橫衝直撞,一個灰衣人一閃而出,一掌逼退了馬兒。


    馬夫趕緊牽馬,連連道謝。


    灰衣人緩步走了過來,瞥了天賜一眼。


    天賜見眼前灰衣人約有三十歲,臉龐黝黑,倒懸八字眉,頗有幾分儒生氣質。


    灰衣人從天賜身邊經過,眼睛直視前方,竟沒有看天賜一眼。


    沒走幾步,灰衣人突然停步,稍稍側頭詢問:“請問小兄弟去水西門怎麽走?”


    天賜一臉茫然,天佑也搖搖頭。


    琉璃指著西麵,“沿著這條街一直往西走!”


    “多謝小兄弟!”灰衣男子望了天佑一眼,疾步奔去。


    天賜盯著灰衣男子矚目了許久,總覺得似曾相識。


    “難道是神龍教的人?”天賜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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