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雨送走夏小沫後,鎖上了宅院的門,獨自一人坐在石桌前,思索著她剛剛所提及的事情。


    首先他得突破到築基境,再之後得找一本功法修煉。


    隻有擁有一本適合自己的功法,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遠,如果隨意選擇一本功法,可能會導致修為發展受阻,與他人拉開差距。


    他最後沒有告訴夏小沫其實自己有水靈珠和火靈珠這件事,他相信少女的為人,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較好,女鬼在花海安息這件事他一個人知道就行。


    原本許夜雨是不打算收夏小沫這顆木靈珠的,畢竟已經收下別人贈送的靈劍,再收別的禮物有些不太好。


    隻可惜白衣少女跑的太快了,他沒攔住。


    許夜雨走進屋子坐到床上,他的意識來到花海,來到那朵藍色的花麵前。


    “小藍,可以給我一片你的花瓣嗎?”


    藍色的花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清新的芬芳彌漫在空氣中。


    一片藍色的花瓣從花朵上飄落,落在了許夜雨的掌心,飄散出淡淡的藍色光芒。


    他問過夏小沫是不是什麽天材地寶都可以用來突破,夏小沫給了他肯定的答案,築基境的突破並不需要特定的天材地寶,隻需要它身上蘊含著靈氣便可。


    他體內這朵花的花瓣也有著靈氣,何嚐不是一種天材地寶呢,幫他省下整整兩百貢獻值換夕陽宗內的天材地寶。


    他拿出三顆靈珠,坐了下來,他向夏小沫請教過如何運用靈珠突破境界。


    他慢慢閉上雙眼,心中平靜如水,凝神運轉真氣,進入修煉狀態。


    吉時已到!此時此刻正是築基之時!


    他手中的三顆靈珠和花瓣散發微光,靈力在體內流動,周圍的氣息也開始波動。


    隨著靈力不斷運轉,許夜雨感受到身體微妙的變化,他的靈海中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湧動,氣息越發凝重,逐漸感受到了周身的氣息變得渾厚和穩定。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力量在體內爆發,靈力在體內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何為築基,混元一氣煉丹田,築成根基可逆天。


    正當許夜雨以為即將突破到築基境時,體內的靈氣再次平靜下來。


    他等待片刻,但沒有再次感受到新的動靜,睜開了雙眼。


    他手裏拿著的花瓣和靈氣珠早已消失,他感受到自身真氣雖然凝實了些許,但與其他築基境修士相比。


    他還沒有突破到築基境。


    許夜雨看著這片花海沒有任何的變化,花海也沒有擴大,這片花海就是他的靈海。


    站起身來,他望向小藍,發現它也發生了變化。


    不同花瓣上出現五個凹槽,散發著幽光,三顆靈珠已經在凹槽裏微微散發出光芒,散發著靈氣波動。


    【還需要兩顆靈珠。】


    別人修士突破築基境隻要一種靈珠就可以突破,他居然還需要五顆靈珠才可以突破,這是不是有點為難他了?


    原本他以為直接拿著三顆靈珠突破就行,還不用去月蟲溪穀秘境,他本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他築基失敗,隻要吸取經驗下次拿著一顆靈珠突破就行。


    好像成功了,但隻成功了一半,這下不得不去月蟲溪穀秘境了。


    ......


    ......


    三大宗之一,劍宗。


    劍宗的宗門分布遍布在崇山峻嶺之間,整個宗門龐大而雄偉,宛如天然的屏障將宗門之地隱匿在崇山峻嶺之中。


    宗門內山巒疊嶂,古木參天,瀑布飛流直下,流水潺潺,山間雲霧繚繞。


    而最為宏偉的當屬劍山,劍山高聳入雲,被譽為劍宗的立宗根本,在劍山之巔,據說還有一把傳說中的靈劍。


    風聲唿嘯,伴隨著雷鳴閃電,狂暴的風雨即將來臨,烏雲如同一片巨大的黑布覆蓋在頭頂,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仿佛暴風雨即將席卷而來。


    有些外門弟子已經迴到自己的宅院,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剛剛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如今卻要下起傾盆大雨。


    既然都下雨了,那就迴自己的宅院休息會,順便收下衣服。


    神獸們發出低鳴和咆哮,劍宗的當代大弟子林夜幕抬起了頭看著劍山,他是被劍山之中的劍靈認可的人,未來劍宗的接班人,他被劍宗的劍靈賦予天機之道。


    天機之道順承天道法則、循演星象、參悟天機,乃劍宗秘傳,與他的道心將其融合,心有所向,威能莫測。


    林夜幕能感受到劍宗的氣運又有所減弱。


    新的天驕又出現了嗎?


    劍山的劍靈抬起頭,她那雙晶瑩的眼睛盯著蒼穹,天空中烏雲密布,厚重的烏雲籠罩了整個天空,擋住了太陽的光芒,使得周圍一片昏暗。


    劍靈沉睡在劍石之中,它是劍宗的守護者,代代相傳的存在,隻有在宗門出現危機或有人爭奪氣運時才會蘇醒。


    她察覺到門派氣運的削弱,前段時間多出了一個爭奪天道氣運的人,現在又來了一個,這到底是禍還是福?


    趙玄雲聽著長老們的對話頭都大了,不就是劍宗的氣運又少了些嗎?近十年都出現好幾次了,能不能像他一樣淡定點。


    長老們看著他這副模樣,真的很想趕緊篡位,讓他別當宗主了,當個不管事的長老就好,他們一直對這位宗主有很大的意見,因為他不管宗門內的事,還有一次更加驚人。


    五年一次的宗門大比,他不去參加也就罷了,甚至宗門大比結束之後,副宗主帶著弟子都迴來了,他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


    “昨天宗門大比?贏了沒?”


    氣得副宗主拿劍去砍他,要不是他們這些長老境界沒趙玄雲高,也拿著劍去砍他了。


    ......


    ......


    三大宗之一,明月穀。


    坐落於青山綠水之間,宛如一顆明珠鑲嵌在自然之中,宗門建築矗立在穀中,被茂密的樹林環繞著,微風輕拂,柔和的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石階上。


    宗門建築風格古樸典雅,有著精美的雕刻和紋飾,整個宗門分布錯落有致,有著修煉場所、藥園和藏經閣等各種建築。


    山泉清澈,樹木蔥蘢。


    在宗門的中心地帶還有一座建築宏偉的殿堂,供奉著宗門的始祖和傳承,除了宗主和長老以外其他人不得入內。


    在殿堂的中央懸掛著一個古老的守護鍾,由初代明月穀的宗主親手打造。


    守護鍾忽然響亮起來,鍾聲悠揚而古老,迴蕩在整個穀裏,弟子們驚訝地停下手中的活動,成群結隊地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李落秋是明月穀宗主的兒子,對於這鍾聲的意義充滿了好奇。


    他詢問李落葉:“父親,這鍾聲代表著什麽?”


    李落秋今年已十九歲,盡管他是宗主之子,卻從未聽過守護鍾的聲音。


    “我也不清楚這鍾聲代表著什麽,明月穀的史書上也沒有具體記載著守護鍾的描述。”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位曾經的友人。


    李落葉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劍宗跟明月穀一直在三大宗裏麵,剩下的一個位置,排名前十的宗門都進入過,二十五年前夕陽宗還是三大宗之一,而不是仙花閣,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排名前十仙家宗門按順序排列分別為:


    劍宗、明月穀、仙花閣、藥王穀、天符宗、夕陽宗、合歡宗、紫霄宮、獸靈宗、萬古宗。


    李落秋搖了搖頭,他沒有過多了解這些曆史,自然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李落葉解釋道:“因為當時夕陽宗的宗主是位真正的妖孽,她在第六鏡破靈境就打敗了劍宗的副宗主,要知道當時劍宗的副宗主是第七境化神境,比她高了一個大境界。”


    李落秋若有所思,要知道能當上劍宗的副宗主那也得是天驕,天驕越境界戰勝別的修士這種事會有,但能越境戰勝天驕這得是多妖孽才做得到。


    “那位宗主在二十五年前已經逝去,因此夕陽宗的地位才被取代?”他試圖理清思緒。


    但這兩件事有什麽關聯嗎?為什麽父親突然提起這個?


    還沒等他細想,李落葉就給出了答案。


    “對,這個鍾在四十年前也響起過一次。”


    “而那一次鍾聲,我知道是為什麽而響起,因為當時夕陽宗的宗主就在明月穀內突破破靈境,在她破境的瞬間鍾聲響起了。”


    隨著最後一聲鍾響,明月穀的守護鍾慢慢停止了響聲,鍾聲漸漸散去,留下一片寧靜,遠處溪流的輕輕流水聲和清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


    ......


    ......


    三大宗之一,仙花閣。


    仙花閣位於一片幽靜的山水之間,被一道玲瓏的長廊環繞在清澈的湖畔邊。


    寧靜的花園中,修竹婆娑,各色花草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一座座精美的閣樓錯落有致地分布在花園中,除了十幾棟閣樓是宗門長老和宗主居住外,其他都是弟子居住。


    與其他宗門不同的是,這裏隻有數百位女修士,是三大宗裏麵修士最少的宗門,應該說是排名前十裏麵最少弟子的宗門。


    因為宗主徐依槿是半步悟道境,所以仙花閣被北洲聖上排在了三大宗裏麵。


    徐依槿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心思飄忽。


    正當她分神之際,一把木劍突然擊中了她的頭頂,使得持劍者蓬清怡嚇得手忙腳亂,木劍落在了地上。


    蓬清怡沒想到這一劍能打中宗主,她師父每隔幾天就會找她切磋,看看她的進步如何還有親自指導她。


    盡管師父會將修為壓製到與她相同的破基境,但在劍術和經驗上仍有著巨大的差距。


    她的木劍從來沒有打中過師父,現在打中了第一時間不是讓她歡喜,而是有些驚慌。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還沒等她說完,一隻柔軟纖細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並沒有生氣,你能抓住這個機會打中師父,這是很大的進步。”徐依槿收迴手,撿起了地上的木劍,“今晚想吃什麽?”


    “我想吃紅燒魚。”


    “好,師父現在就去抓一條魚迴來給你做紅燒魚。”徐依槿說道。


    她們的相處模式不像是師徒,更像是母子,蓬清怡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麽宗主會對她這麽好。


    她原本生活在一個偏僻的村落。


    直到有一天,徐依槿親自到她的家中,那時她身穿淺藍色道袍,皮膚白皙,眼睛清澈明亮透著善意,她的長發被整齊地梳理並以簡單的發簪固定在腦後。


    蓬清怡聽她父親說過,這樣的人就是仙人,而這位仙人姐姐問她要不要加入仙花閣當親傳弟子。


    當時的蓬清怡孤獨無依,便跟隨她來到了仙花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她才逐漸了解到師父是修仙界的大能。她自認為天賦平平,不明白為何能成為這樣大人物的弟子。


    師父對她很好,會親自教導她修行,還會給她做飯吃,從來沒對她發過一絲脾氣。


    夕陽西下,餘暉映照大地,夕陽的餘輝溫柔地覆蓋在她們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徐依槿不想過多考慮天道氣運這種事,她現在隻想陪伴著女兒長大,她已經虧欠蓬清怡十五年。


    蓬清怡是她的女兒這件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曾經還有一個人知道,但他已經去世了,在她不在的日子裏。


    她一直想找機會跟蓬清怡坦白,但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要是真的跟她說了真相,她會記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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