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盧俊義這麽說,林衝都是給嚇了一跳。


    他趕忙將盧俊義給扶了起來。


    “師兄,你如何參拜得我。”


    盧俊義搖了搖頭。


    “咱們倆各論各的,在這聚義大廳,你是我的寨主,出了這聚義大廳,我便是你的師兄。”


    林衝也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


    當即應允了下來。


    燕青此時也跟著跪拜道:“師叔,既我主人加入梁山,那我也加入梁山了。”


    “好,歡迎小乙哥。”


    林衝大笑道。


    眾頭領都知盧俊義的本事。


    尤其魯智深,之前在盧府內,可沒少跟盧俊義切磋。


    他的武功,高的可怕。


    對於盧俊義的加入,自然都是十分歡迎。


    當夜太晚,眾人皆迴去休息。


    過得幾日,林衝召來眾人,因為盧俊義的加入,得重新排個座次。


    晁蓋直接說道:“寨主,就讓盧員外坐這第二把交椅吧。”


    盧俊義當即擺手道:“不可,晁天王,我初入山寨,怎可坐了這第二把交椅?”


    晁蓋急忙說道:“論身份,你是寨主的師兄,論本事,棍棒功夫天下無雙,這第二把交椅,非你莫屬。”


    盧俊義隻是謙讓不肯。


    吳用當即搖了搖羽扇。


    “座次什麽的,都是虛名,大家上下一心,跟著寨主,共同把我梁山壯大,替天行道,才是正事。”


    眾人聽得吳用這番話,紛紛點頭稱是。


    公孫勝讓出第三把交椅,讓盧俊義坐下,自己後退了一位。


    自此,座次排定。


    林衝心目中的梁山集團,初具雛形。


    “各位兄弟,我梁山,雖暫居於此,但咱們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咱們以後的目標,絕不止做個打劫的強盜,待時機成熟,便是我們建功立業的機會。”


    林衝發表了一番熱血的宣言。


    卻被吳用打斷。


    “寨主,你這話,說的不對。”


    “哪裏不對?”


    林衝問道。


    “我的麻雀,可不小!”


    說著,吳用得意的瞅了瞅自己。


    “滾!”


    眾頭領紛紛投來鄙夷的神色。


    “哎,你們別不信啊,晚上誰跟我一塊泡澡,敢跟我比比嗎?”


    吳用連忙說道。


    林衝本來準備的一番豪言壯語,被吳用打斷了,也沒了再繼續說下去的心思了。


    直接叫人準備宴席了。


    “寨主。”


    此時,朱貴匆匆上山。


    “哦?朱掌櫃,何事驚慌?”


    林衝瞧見朱貴匆匆上得山來,料來必有大事發生。


    否則,一些小事,朱貴隻需派個小嘍囉上來通報即可,沒必要親自上山。


    “寨主,我得到消息,你們的朋友,那個叫雷橫的都頭,因遺失了佩刀在那白家,被第二天趕來調查白家被劫的衙差發現,現他們一口咬定雷橫與我們有關係,那縣令將他刺配千裏,現正往我們水泊梁山的路上趕來,敢問寨主,要不要救他一救?”


    朱貴急忙問道。


    “當然要救。”


    晁蓋當先說道。


    “他可是我兄弟。”


    朱貴看了林衝一眼。


    林衝立刻吩咐道:“朱掌櫃,你先派人,去把雷橫的老母接到梁山上來,我與晁天王親自去救雷橫,有沒有探清誰人押送雷橫?”


    “已探清了,乃是另外一名馬軍都頭朱仝!”


    朱貴迴答道。


    “居然是他?”


    晁蓋吃驚了一句。


    “這朱仝,一向與雷橫不大對付,今我雷橫兄弟落在朱仝的手裏,恐要受盡他折磨了,寨主,咱們快些出發吧。”


    晁蓋催促了一句。


    “好。”


    林衝點了點頭。


    當即兩人點了一百嘍囉,往雷橫等人的必經之路埋伏了起來。


    這裏山高林深。


    林衝與晁蓋,已埋伏於此。


    不知誰說了一句,人來了。


    眾人立刻打起了精神來。


    林衝往前方看去,瞧見雷橫帶了枷鎖,由朱仝領了十幾個衙差押送。


    晁蓋摸著手裏的刀,隻要這朱仝靠近,他就帶領兄弟們殺過去,把雷橫給救了下來。


    豈料,那朱仝卻是將那雷橫推搡了一把,便是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雷橫戴著枷鎖,看著坐下的朱仝,冷冷的說道:“如何不走了?”


    “走什麽?老爺我累了,休息下不行麽?要不是看你戴了枷鎖,老爺我高低要你給老爺捶肩捏腿。”


    朱仝哼了一句。


    眾衙差聞言,紛紛大笑了起來。


    他們都是馬軍的人,可以說是朱仝的親信。


    雷橫恨恨的盯著朱仝。


    “你這般恨我幹什麽?”


    朱仝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真沒想到,堂堂步兵頭領雷橫,也會成為囚犯,落在我的手裏啊。”


    朱仝肆虐的笑道。


    “就那狗官辦事,我看你早晚也要栽他手裏。”


    雷橫喝道。


    “這就不勞你操心啦,好端端的人不做,卻去與盜賊勾結,還打劫的是縣令大人的嶽丈,你說你不是找死,又是什麽?”


    朱仝問道。


    雷橫隻是不語。


    他雖知道是以林衝晁蓋為首的一夥打劫了白家。


    但他怎麽會出賣兄弟?


    “你知道嗎?縣令大人為什麽會派我來押送你?”


    朱仝問道。


    “我哪知道,要是知道,我豈不是縣令大人了。”


    雷橫說道。


    朱仝陰惻惻一笑。


    “縣令大人發話了,要我在路上,解決了你。”


    朱仝說著,抽出了腰間佩刀。


    “你……”


    雷橫麵露驚恐之色,他緩步後退。


    可身上戴了枷鎖,腳上也有腳鐐。


    根本脫身不得。


    “你可別怪我,這都是縣令大人那小妾的意思。”


    朱仝笑道。


    雷橫心知難逃一死,垂淚道:“朱仝,念在你我同僚多年的份上,待我死後,求你照顧我老母。”


    “呸,你老母又不是我老母,我憑啥照顧她?”


    朱仝罵了一句。


    “反正你孤寡一人,多個老母不好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雷橫反問了一句。


    “寶你大爺,受死吧。”


    朱仝舉刀就照雷橫劈來。


    雷橫閉目待死。


    卻聽哐當一聲,他身上的枷鎖卻是被朱仝一刀給劈開。


    雷橫詫異的睜開了眼。


    就見朱仝將刀抽了迴來,歎了口氣:“誒,我與你,一同入了縣衙,這麽多年,互相看不順眼,偏又一同做了這都頭的位置,你說,就這麽把你給殺了,留我一人在這世上,那得多寂寞!”


    雷橫不知這朱仝說出這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走吧。”


    朱仝將刀丟在了地上。


    “朱仝,你……”


    雷橫大驚。


    萬料不到,這朱仝會放過自己。


    “快走,你的老母,自己去養,別想指望我。”


    朱仝揮了揮手。


    雷橫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擦拭了一把眼淚。


    “那……你放了我,你怎麽迴去交差?”


    雷橫擔憂的問了起來。


    “你以為我跟你一般沒用?我這張嘴,把縣令大人哄的跟個寶寶似的,你自己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朱仝哼了一句,隨即轉身,對那些衙差說道:“兄弟們,雷橫借口上廁所,搶了我的刀,直接跑路了,這一切,都怪我看守不力,迴了縣衙,自有我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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