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我看人們還是相信愛情的。”榧然聽到了身後輕柔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從後門進入教室,領域籠罩範圍稍稍偏移,啊,是清言姐迴來了,不知她看到情書會發生什麽?


    “你當愛情是大白菜嗎?就算是大白菜也要賣錢你相信也不會給你啊。”蒼之暗再次將布料改換為紗綢,“大部分的婚姻都是依靠、責任所組建的,所以感情隻是習慣,或者幹脆就是陌生人利益交換,從古至今,觸碰到虛無境界的人不少,但擁有聯係的還隻有初始雙王,所以現世的一切情感都並非牢不可破,距離你幾百米的那些啃啃喰種大多都會分的……那能叫喜歡?你就是饞她身子,你下賤!嘿嘿,我也下賤,畢竟大家都沒有虛無觸動麽,就不把其定義到情感裏好了。”


    “我和小雪是什麽情況?”榧然充滿希冀的問道。


    “……呃,可能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吧……”蒼之暗心道這是什麽宋命題?


    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這次是上廁所的小哥已經迴來了,他看到姬清言已經坐迴了位置,不由幻想著她看到情書的場景,心髒搏動頻率再次飆升,領域反饋迴來的數值變化之快看得榧然一陣心驚,這娃真的如此真誠嘛!也是,身為理工男能寫出讓人尷尬的情書就算成功了!


    “有點好感就可以在一起……成為習慣就可以托付終身嗎?怎麽感覺很悲哀啊。”榧然感慨著,人們對於純粹的感情是在難以追逐。


    “那還能怎麽樣?這些人的審美就注定了。一見鍾情?兩副互相覺得對方好看的皮囊看對了眼而已。然而所謂有趣的靈魂,每個人的經曆都不一樣,人格性格千奇百怪,每個人都是有趣的靈魂,可沒有好看的皮囊誰會在意到你?憑你那默默無聞的背景嗎?好看的皮囊才是千裏挑一,甚是十萬裏挑一。”蒼之暗完成了件夢幻般的水藍漸變粉紅的有外氅的束袖儒裙漢服,頗為滿意的點點頭,“有一點點好感,然後慢慢發展,這已經是人們感情單身的最佳形式了,聽上去很撈吧?可這麽快節奏的社會誰還有精力慢慢培養情感?影視中完美的愛情是虛假的,建立在不值得的人的幻想之上,用於恰錢的謊言,少年們最大的幻想就是有人會認真的愛自己,可一般隻在夢裏。”


    “可那又怎麽?然而我是個會半夜掛著姨母笑追戀愛番的人,這種純粹且笨拙的好感發展感情我十分讚賞。”榧然看著安全時間到了,立即握著拳表情堅毅的直起了身子,旁邊的左照也是同步瞬間覺醒。


    “呃……”


    榧然剛準備和左照談談愛情,就聽到姬清言方向傳來一聲疑音,果然是發現了那封情書了麽?


    “照子,噓,有瓜吃。”榧然立即立斷,攬過左照的肩膀把他按迴桌子上,兩人再次恢複了趴著的姿態,不過麵朝方向發生了點變化。


    “咋了?”左照壓低聲音問道。


    “清言收到情書了,”榧然收迴胳膊說道,突然他意識到那封信沒署名,少年所以你交出它有什麽用,讓她知道的確是有人喜歡你的是嗎?可這已經人盡皆知了啊,“看看發展。”


    “我猜是玉哥送的,他昨天還邋裏邋遢,今天就儀表整齊容光煥發,把那線條一整臉柔和的跟娘化了一樣,肯定是因為知道今天清姐要迴來嘛,”左照指了指那個正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帥哥,“你看他現在還如此躁動,肯定是他送的。”


    榧然一時不知道怎麽迴話,這到底是左照細心如發,還是小哥藏不住事?咋一看就被看出來了啊……這樣的人不適合早戀,太容易被老師抓到了,還禍害對方受牽連。


    姬清言皺著眉看完了這封信,然後抬起頭環視教室試圖找出寄信者,掃了一圈下來剛好對上了正偷瞄著她的吃瓜二人組的目光。


    她有些震驚地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信紙,再指了指自己,隨後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兩人。


    榧然和左照立刻一齊搖頭。


    姬清言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隨後就把手裏的紙揉成一團,反手丟進了身後的垃圾桶。


    榧然和榧然對視一眼,然後默契的看向一直在留意後排動向的某玉,此刻他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看來這不是帥不帥的問題。”榧然歎了口氣。


    “清姐不缺帥的,她要好的。”左照點頭讚同。


    “榧然快上!修行者到你這個境界,改動個麵部還不是家常便飯,千萬次微調的沉澱,龐大的知識體係帶來的各種審美的結合,那美感不是人能夠想象的,遠超什麽生育優選基因和整容,還有修行者自身力量境界帶來的超然氣質和魅力,這可不是脫下龍袍就認不出的帝王的假氣場,這種響應是和先祖在基因和精神遺傳上保留的對頂級掠食者和至高者的恐懼一個級別,騙個小姑娘不輕而易舉,直接用超乎認知的帥折服她!”蒼之暗起哄。


    “胡說什麽啊,帥也隻在個人審美判斷下吧,哪怕是隻克蘇魯,也有想得見古神芳容的吧,”榧然先反駁再讚同,“不過也是,都沒小雪好看,我家小雪還是素顏沒有自我調整過捏,果然是天生麗質對吧?”


    “你自己不是說隻在個人審美判斷下嘛,證明她完美符合你的理想吧……”蒼之暗心道怎麽又是道宋命題?“我覺得……可能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吧?不不,百分之百的人。”


    榧然搖了搖頭,蒼之暗開始屈服於強權了,這活脫脫的是與城北徐公孰美啊,搖完了的頭剛好偏向左照,他便開口問道:“照子你的感情觀怎麽樣?”


    “我不相信愛情,我厭棄異性,厭棄婚姻,”左照開口就是王炸,“這世上隻有男性因為愛情娶地位不對等的女生,沒有女生會想下嫁,正如童話裏王子會娶灰姑娘,公主卻不會嫁給乞丐,畫番寫輕小說的大多都是男作者,畫重口笨的卻大多是女畫家,純愛戰神都是曾經做黃油的虛淵玄。這冰冷的社會隻有利益,有女生接近我,我隻會想她想從我這得到什麽?如果她的條件比我好,地位不對等,爭執中我隻能落於下風,就算真的喜歡,她會對我,我的長輩在長期生活中表現出什麽過分的言行?如果是女生高攀我,我又不知道她的內心,隻能隻同床異夢,以後她有了更好的墊腳石,要背叛我,那我為什麽一開始就要給機會讓人玩弄我的感情?”


    “那你是不婚主義者嗎?”榧然問道。


    “我討厭結婚跟我要結婚有什麽關係啊?”左照說出了很是知行不合一的話,好家夥,你的祖先是左況遊嗎?多少遺傳了點虛無主義,“讓我們就和二次元結婚吧!”


    “我也想啊。”榧然頭一歪,側臉被桌麵擠壓得扁平。


    “那等著進入精神網絡時代吧!對了,你說感情方麵的話,我想起我之前玩過的個恐怖風解謎遊戲,”左照也是頭一歪,但墊了幾本書在自己臉下,但還是一樣把側臉壓的扁平。


    “哦,說來聽聽。”


    “我們的主角生活在一個溫馨的有壁爐的小屋裏,但是傳統的光線昏暗,我第一次玩的時候是這麽操作的:早晨6點起,劈柴,燒水,吃致幻藥,吃餅幹,洗衣服,向壁爐內添柴,看書,吃餅幹,吃鎮定劑,睡覺。”左照簡要的說出了遊戲內的行動,“書上沒有內容,不知道是日記還是啥,睡覺屏幕變黑,隨後屏幕上出現了,where is my wife?where is my daughter?這就結束了嗎?這就結束了嗎?這就結束了嗎?……重複了幾十遍。”


    “吃藥?”榧然若有所思。


    “第二天。我選擇沒有吃致幻藥,出現沒有要吃藥的警告。書的內容發生改變,提示沒有吃鎮定藥,未吃藥的後果自己承擔,應該是日記或者係統提示之類的吧,吃了藥就會一直看到窗外有白影。”


    “第三天。劈柴的柴垛出現血跡。燒水,水是紅色的。吃餅幹,餅幹已經發黴。依舊沒有吃藥。洗衣服,血跡沒有像之前一樣被洗掉。晾衣服,衣架上白色的裙子是什麽?看書,上麵記著啥啥啥時間世界未日來臨了。吃發黴餅幹,仍舊沒有吃藥。”


    “第四天。起床,發現鍾表已經不動了。出門,天色變得陰暗,一輪詭異的太陽在天上掛著。迴屋拿手電去柴垛劈柴,柴垛上的血將柴火覆蓋了起來。走到水龍頭旁,發現水龍頭是一截斷肢,血從上麵流入你的壺裏。進入屋子發現,一切突然變得破敗,像是幾個月沒出過人了,牆壁也發黴脫落,但是家具的位置都沒有變。然後出現了一段心理:燒水,洗衣服,用血洗衣服怎麽洗的幹淨?真是可笑。然後晾衣服,衣架上掛著一具女性屍體,仔細辯認之下發現是自己的女兒,主角習以為常的把衣服掛在女兒身上,此時他應該已經精神失常了。看向壁爐,聞到裏麵有燒焦的氣味,發現裏麵都是燒焦的屍體。看書,寫著世界末日來臨,不明生物入侵,正府無力應對。睡覺。”


    榧然雙目瞪大豎起耳朵,已經開始瘋狂腦補,甚至有點直接想領域上網搜索答案。


    “第五天。在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但是根據生物鍾推斷,現在是早晨六點。地上牆上都爬滿了黑色的蟲子,你用手電筒照它們,它們很怕光,紛紛避開,你穿上自己的鞋,開門走向屋外,發現天上沒有太陽,而是血紅色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注視著你。走向柴垛,發現那全是屍體,黑色的蟲子正在吞噬他們。重複燒水過程:頭突然發暈,畫麵變得抖動,想要迴憶出什麽,但沒有迴憶出來。重複晾衣服過程,眼前浮現一個白色的影子,很快消失不見。吃發黴餅幹,為了取暖隻好燒‘木柴’,睡覺。”左照壓低聲音營造出恐怖的氛圍,還特地使用第二人稱讓榧然有點代入感。


    “第六天,身體虛弱,無法行動,你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七天,清晨六點已經來臨,但你已經睜不開眼睛,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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