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lub isn''t the best ce to find a lover


    so the bar is where i go


    me and my friends at the table doing shots


    drinking fast and then we talk slow……”


    此處是燈紅酒綠之所,音樂都是極具有節奏的,煽動著人的心,舞池炫目的燈光閃動著,色彩從各處角落的燈中投射出,迷亂著人的清醒,酒精的香氣醇厚悠揚,男男女女或交杯換盞,或不知為何有些傻的扭動身軀跳著不知所謂的舞。


    藝術氣息是什麽呢?用於利益就不能算了的東西吧。


    男人靠在吧台邊,縮著腦袋小口囁著高腳杯中調得五光十色的液體,像被第一次帶進來見識世麵的中學生,杯口抖動的紫鳶尾或許顯露著他的內心。


    十幾分鍾前他還在無聊地看舊城區空間壓縮裝置維修與外飾翻新工程的企業投標計劃報告,正想著也對當初修建交這片付到供能部門的公司這麽多年也該倒閉了,突然肩頭被猛拍一下,他驚得沒把文件給吃了!


    這間辦公室可謂保護嚴密,畢竟好歹他也是城主,這門也隻有他能刷得開,這冒出個人來該是什麽級別的暗殺者?


    男人戰戰兢兢地迴頭,帶動身體連同座椅轉動,轉椅的軸承無聲地摩擦,他看見了一位五官結構十分新奇但不影響審美認同的高挑女子,鮮豔賽博的畫風與單調規則的辦公室格格不入。


    嗬,一看就不是二次元,隻認得現實中風格的形容詞。


    物質的時空特征不兼容使她微微發光,規則想將其還原為能量。核子能是進入基礎質能時代的標誌,人們將認知到質量不是固有的,物質是能的一種形態,沒有質量的微觀粒子組合,力場交融出質量,能場表現的熱電磁力都是一致的,隻是釋放的格式問題,電磁交替閃爍的形式,即是質轉能將完成的狀誌,但下個幀數物質世界並不存在,不能觀測,所以直到純能可人工產出後才確認釋放格式就是質向能轉變的各個狀態。


    雖然熱動,電磁,方向力才是分子,電子核子,誇克的微觀尺寸表現順序,但誇克已經可視為能核外的展開力場,完全場化而非波粒了,所以仍然將電磁場做為質能轉換的臨界體現。


    物質結構,能場結構,就是空間的規則編織狀態表現,之所以維線能承載,是因為由被承載物本身構成,被承載物本身結構就是維線規則結構,前文也有說過,世界不是依規則生成,而是生成完畢後而觀測總結的規則,世界的結構就是規則。物質世界的幀數是世界進程的表現,不可能重複,即時空特征,能量的存在幀數更廣泛,被排斥的物質將向能轉化……維線構成雖然有更上位幀數更寬泛的存在,但不足以再向上轉化,因為其本身強度對能效應就較弱了,它又不是天脈……類似分級化學反應。


    因此,她會發光,但她本身也在執行還原,所以沒關係。


    但也不能一絲不漏的還原,按理說時空特征不同是不能交互的,沒有這層近似能量電磁外殼是不能被肉眼看到光像和對外造成影響的,畢竟是調取了過去未來的自己偏離過去未來行動,完了還要重置到原位置,並不是由現在在時間上利用因果律移動,並不會在移動中刷新物質的幀數。因果律影響時間,修正曆史,讓過去需要之人迴到過去,合理性即是存在連續性表現,即時空律的作用存在性與連續性,所以因果律內含在維線組成的維度規則中,格位上高於維線,如同多個煉金陣各取一部分形成新的陣。


    因果律,合理性這些也是一種組合的高級規則,所以上三位可以表現出不合理性,這也是世界混沌且秩序的矛盾原因,但邏輯什麽的終究限製在引量迴路級別,相應的認知與言語也難以描述更高位,不過“表現為混沌無序”也是個規則秩序吧。


    鏡曉看著男人不知是因為她出現的不可思議還是受到審美驚震而呆滯的表情,從旁側的架子上抽出上月度衛生部對各區空氣質量與微生物種類的統計報告卷成筒敲敲他的板寸發型,禮貌地開口:“你好。”


    但動作不甚禮貌。


    男人迴過神來,咽了口口水,害怕還是驚豔?都不對,他還沒有搞清楚現狀哦:“……你好?”


    也不能怪他,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坐到這個座位上,已經讀書讀傻了,卷麻了,缺乏想象力了,換榧然來他馬上會腦補禮貌的殺手、儀式感般暗殺過程之類的劇情。


    鏡曉迴想了下榧然的說辭:“我是派係派來搶票的,讓你歸屬於貢產主義麾下。”


    “可這是王城附屬城?”男人冷靜了下來,下一刻cpu又燒著了,“這是什麽激進打法,開局就打象和士?”


    “可你是個想做一番事業的人啊,下麵的人對你原則上遵從,具體上背棄,你被完全架空了哎,你就甘心嘛?全是報告,一個計劃書都沒有誒。”鏡曉懶得搞什麽談判心理學,上來就把牌打光,她把紙筒展開放迴原位,又拿了本關於稅收分級的執行情景細化的報告。


    “又能怎麽辦?我初來乍到,大家根深蒂固,相互勾連,動一發而牽全身,一點都幹不了。”男人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說的對,所以我待會就對管理體係進行清洗,記得馬上接手,臨時拔一些部門員工代替工作。”鏡曉平靜地說。


    “這這這……”男人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


    “我有問你同不同意嗎?這是個通知,”鏡曉很幹脆地將這個時刻體重置到原位,身體逐漸淡化消散,“你不幹有的是人幹,想幹就到你以前翹課去的網吧邊的酒吧去等著。”


    男人全程被震驚,他仔細地啄磨了一下,對方能這樣閃現,應該是修行者,而且在派係示意下行事,自己易主實現抱負也未曾不可。


    但她怎麽知道我以前有翹課去網吧?


    於是現在……


    男人囁完了杯中的最後一滴酒液,理了理身上筆直的晚禮服,準備再去點一杯,不然幹等著也有點尬尷。


    這幾分鍾來也沒人找他搭訕,因為他長得一般,發型還不潮,穿得正式還看不出很有錢,一副老實相加一身書生氣,年齡還輕也沒點權勢養出的氣度。


    剛偏個頭,他便停住了動作了,一男一女正站在他身側,披著華貴風的鑲水鑽紫紗飄帶裝的露肩露背還露了半邊腿的女人赫然是剛才的閃現者,怎麽,是從t台剛偷來的衣服啊。


    “閣下覺得這地方怎麽樣?”榧然微笑著伸出手。


    男人下意識伸手去握,大概是接見會什麽的太多了養成習慣了。


    握住後擺動了兩下兩人便分開了,男人內心吐槽說咱們在這種地方還這麽講禮貌幹什麽?哦……這倒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比起上流人士的舞會也就差了個令人打瞌睡的優雅慢節奏樂曲,”男人說道,“空氣中滿是自由與狂放啊。”


    咱們派係的最大敵人不就是貴族嘛,我直接一波貶低,聽著服舒吧?


    榧然一時不知道誰才是舍灰主義的接班人,直接愣住了,您就是張明敏?


    “they say that life is always easier


    after you let yourself e undone


    they say they''ll give you whatever you want


    and i''ll be waiting in the shadow of the sun


    seizing time where no one''s been before


    close the curtains, what you waiting for?


    and i''ll be keeping secrets


    till i''m in the ground……”


    痛飲生命之水的神父的雙手打碟不能,於是他唱了起來?畫風突變!


    對話的暫停讓治愈的小曲飄入耳中,喚迴了榧然的迷茫,他幹咳了一聲:“嗯……她已經跟你說過會怎麽做了吧?她會和突然出現在你旁邊一樣幹掉前主舊部,控製住全部基層,你及時補人頂上去工作培養自己的班子就好了。”


    “明白。”男人嚴肅地點頭,隻是榧然一身鬆垮的大t恤和花花綠綠的沙灘褲有點出戲,至於鏡曉已經走開來了杯果酒眼瞳低垂開始工作了。


    “哦,那其實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嘞,你是專業的管理學畢業的,理論什麽的知道的應該比我要多。”榧然指了指酒吧最裏的廁所,“那有個暗門可以直接到隔壁網吧,要不要去迴憶下青春?”


    這迴輪到男人呆住了,他嘴唇顫動了好幾次才給出了答複:“好。”


    這是什麽路數?


    歌舞的喧囂遠去,替換而來的是敲擊鍵盤和一些聲音外放的遊戲播報。


    “國王們以世襲的權柄和虛名逼你下跪,諾克薩斯要你站起來,讓你在榮耀中重獲新生,讓世人有目共睹。”


    榧然身側一個映光總體呈灰綠色的超大屏幕後的音響響起了四平八穩的台詞,他不禁側目看了過去,一個拔掉耳機的雞窩頭青年正單手操作,另一隻手在掏耳朵,看來是捂得太久感覺難受了,這裏的設備也不咋地嘛。


    男人啄磨著,這算是個思想教育工作?


    在悠揚且密集的輕聲敲擊樂伴奏下,榧然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把腕表對準屏幕下邊框中間的掃描眼,片刻後屏幕便顯示出了本城及附近的可用所有遊戲服務器和搜索框,左上角是帳戶餘額和本城電磁波收束加速和非本地使用量子聯接的計時費用。


    其實利用腕表終端就可以完成絕大部分操作,區別隻是投影屏幕的畫麵沒有那麽精致,沒有翻過本城防火牆玩到本城沒有建立服務器的遊戲的能力,這裏大概收取的就是加速費用……不過有的遊戲運營商也提供這項服務,畢竟咱都按服務器服務時長收費了嘛,這錢不好賺,得從各方麵入手才行。


    男人也坐下了,他倒是沒有開機,因為終端定位好歹是沒人看的,要是給網監看到城主偷跑出來泡吧就有點丟臉了,還有損行動的隱密性。


    “咳咳,我不忘初心,我和學生時代的我一樣純粹,為理想奮鬥一生……”男人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表演說。


    榧然看向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終身恪守我的信仰,如果有朝一日我治下的城邦變了顏色,變成貴派的敵人,也開始支持滋本,貪圖利益,開始壟斷產業,侵略他城,剝削民眾,那麽就該讓盟友們唾棄我,反對我,也請您帶領人民打垮我,取下我的頭顱,把我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男人聲音不大,但慷慨激昂,表忠心能讓自己熱血沸騰真是少見,榧然覺得自己有點更加理解什麽叫知識背景了,和自己沒差多少的人都會產生自己不能很好理解的想法,如同神經病一樣邏輯和認識方式完全不通,那麽其它文明對於自身背景的標準隻會比神經病還神經病。


    榧然張了張嘴想跟他說說變通之道,均衡主義之類的,但想想還是算了,有堅定信仰的人是目標主義者,他們會充滿激情,在無高位力量的情況下行事的成功率和效率上總比虛無主義的無所謂隨它便要好些。


    “……那好,”榧然有點發愣地看著男人似乎有火焰與光的眼神,“我估計她也殺的差不多了,你趕緊委命新任吧,籠絡人心什麽的你總比我會……讓我摸摸魚。”


    他轉迴頭看起那些服務器,其實榧然是真的想接觸下遊戲,他以前隻玩過單機……反正他不用幹活閑著也是閑著。


    男人充滿幹勁地打開腕表開始工作,不出所料死亡報告也已經發給他了,畢竟他的聯絡表有特殊插件,全體係內人員id全都標注在職務樹上方便調配,從前軍部分級不多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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