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了數億年啊,黑暗一片,隻有她和他在相依取暖。


    終於,他的創世之光散向萬物,宇宙出現了生機,第一代神族被創造了出來。輝言的眼裏閃動著去看一看的光,那是激動。


    河夜虛弱地拉住他的手:“哥哥,我怕,不要丟下我……”眼睛裏是破碎的星光,漾著璀璨的星塵。


    榧然:喔喔喔,這還能把持得住,這還能把持得住!不丟下你不丟下你!這輩子都和你在一起!


    蒼之暗:你的蘿莉控屬性也太嚴重了……


    輝言將她摟在懷裏,他心裏清楚他的妹妹,就是他的妻子,這是命運與愛的牽掛,結成絲線,將他們結在一起,他沒有巨大的力量,卻洞悉命運的絲線,他吻著她光潔的額頭:“不怕,哥哥永遠和你在一起。”


    榧然:在一起!在一起!親一個!親一個!


    蒼之暗:你像極了表白現場的吃瓜群眾……


    她沉默著。她掙脫了他的懷抱,認真地說:“去吧,我將沉睡,一千年後,我希望第一個見到得是你。”


    千年歲月流轉,那日踏著星光而下的男孩再次轉上,他看著天真爛漫的她:“你這麽做是為什麽?”


    榧然:是穿著透視裙等待我的歸來麽?


    蒼之暗:言情小說的作者這麽寫,不會被主神打死麽?


    “哥哥你迴來了,”河夜沒心沒肺地笑著,“我將我力量中不穩定的狂因子拿了出來,它們成了怪物,它們想殺了我呢。哥哥你知道,我不喜歡現在的我自己,比小丫頭還要小丫頭,好討厭的啊!”


    榧然:……蘿莉不好麽?


    蒼之暗:不要以為大家的審美都和你一樣糟糕。


    她有些性性有些小瘋顛地喊:“我這個小丫頭一直長不大啊我去我是個小孩板狀身材你喜歡我有病啊!”


    榧然:別呀別呀,我就喜歡這樣的!


    蒼之暗:蘿莉控實在是太可怕了,做父親的好不容易把女兒養大,心疼著看她出嫁,結果你連養大的機會都不給他,從小就給抱走了!


    他嘴角抽了抽,他的妹妹總是這樣,強迫症。但是她這麽一說,好像完全合情合理啊!


    榧然:合什麽情合什麽理!蘿莉控就是天理!唯有天理不可與之為敵!你是想舉起反抗天理的大旗嗎?你是要背離世界的意誌麽!


    蒼之暗:這個人已經瘋了。


    “所以你不要管我啊!”河夜跳起來撲上去,狠狠地把他的頭發揉亂,“然後你去找你的新妹妹,危月!她就是我啊,不過高了一點,身材好了一點,人還是那個臭丫頭,就是變得讓你垂欲滴了啊哈哈哈!”


    榧然:(撕心裂肺)不要不要,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長大!ヽ(≧Д≦)ノ


    蒼之暗:←_←……


    她用纖細的手指點點輝言的額頭:“我給你我的全部,這是小塊的靈魂碎片,若融合到你心口裏去,這樣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啊,記得根據它來找我呦……這是我的力量,這下不擔心我會家暴你了吧!那就再見了,抱著我呀!”


    輝言依言抱住了她,她莊重地宣告:“河夜之夢·蒲公英的綻放!”


    榧然:這才是你給我講故事的關鍵吧……她跟我用了一樣的技能!(=?Д?=)


    蒼之暗:是你跟她用了一樣的技能。不要不知廉恥,分清好前來後到好吧!ヽ( ̄д ̄;)ノ


    無數的的刺湧出,將那些圍住她又畏懼她的怪物了個幹淨。當白光散去,他的懷裏空無一物。


    運氣很好,不到百年,他就找到了她。輝言拎起那個長高了的胸大無腦的女孩,她是主神的重修,居然已經到達主神期的邊緣,突破很難,但總有一天會突破了的。


    危月一臉單純:“幹嘛啊,你不娶我跑來幹嘛啊。”


    輝言扁了扁嘴,他家的小丫頭長大了是長大了,都是一樣的脫線啊,讓他嫌棄又喜歡。


    危月的眼珠子轉了轉:“那……你看看我是不是身材很好了啊!”


    榧然:你確定她長大了?(=_=)


    蒼之暗:根據我後來的觀察,貌似她的心智尚未成熟……┑( ̄Д ̄)┍怪我咯?


    “好極了。”輝言又扁了扁嘴,這曾是河夜小丫頭的專屬動作,“禮物,一把到劍,喏。”


    危月眯了眯眼:“”你學我扁嘴?你很想我對不對……真感動。我不喜歡啊,女孩子要劍幹什麽嘛!討厭!”


    她開心地笑了起來,摸摸輝言的臉頰:“很囧吧……你送的我當然喜歡,不過你要滿足我三個願望!”


    榧然:這能怪我吐槽?她喜怒無常疑似我的病友……v(′-i_-`)v燈神的梗這麽早就出現了?


    輝言看著那張長一點沒變的小臉,感覺還是個蘿莉:“我又不是什麽燈神啦,不過可以考慮一下的。”


    榧然:蘿莉是看臉嗎?身材好,那叫禦蘿!那已經不純粹被汙染了!這作者沒有接受到蘿莉控們的教育!(???′Д`?)?彡┻━┻


    危月氣鼓鼓的,她吐舌頭做臉:“哼,你敢不答應,周圍全是人的信不信我撕衣服!”


    榧然:撕吧,我對成熟女人毫無興趣,也就是個老阿姨而已。


    “你!”輝言的臉黑了,他一把把三圍出現變化的臭丫頭拉進懷裏,“你是要讓我吃醋活話酸死嗎……你狠毒啊……”


    榧然:謔,妹控屬性很嚴重啊!


    蒼之暗:您能少吐點槽嗎!對話框上全是吐槽氣泡!(▼皿▼#)


    危月別扭傲嬌地一扭頭,小公主似的不看他:“流氓!見麵就抱,你再親呀!”


    榧然:喲,親親抱抱舉高高,都創世後一千年了,還有這老土的梗啊!


    高傲的很啊,輝言也沒撤,他隻好妥協啊,這壞心眼的妞沒底線的啊,他裝可憐:“你不要我是嗎?我、我……我走了……”


    他手才鬆了一點,危月就急眼地抱住他:“不許走!不就是願望嗎!我許願了!第一個,我要讓輝言改名叫河夜!”


    河夜主神從善如流:“迴危月大人,小的便是河夜。”


    榧然:男人呐你的名字叫虛偽……(′?д?`)


    危月“嘿嘿”地傻笑,她摸摸下巴,說了一句經典的台詞:“你隻許有我一個人哦!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哦!知道嗎?我就喜歡專一的人呀,一直追我多棒啊!一直都處於甜甜的戀愛期……”


    河夜主神接著收好人卡;他說:“好的,我隻忠心於危月大人,大人要小的待寢嗎?”


    榧然:哇塞哇塞!劇情的高潮要來了是麽!你記住這段劇情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怪不得不讓我吐槽你能想起來的劇情側重於什麽方麵!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0?)眼睛啊啊啊!


    蒼之暗:特麽的……這一段跳過。危月罵道我身材變好了你就要待寢,你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榧然:謔,你是不是玩不起?∑( ̄□ ̄)


    也隻有危月同敢這麽和這個人說話吧,因為現在的河夜主神,心裏也知道那個女孩對自己有多重要。


    榧然:所以說這是一個換名字的故事嘍……你看過《君の名字》麽?


    蒼之暗:這是很強迫症的愛,為了身材去重開一次的危月主神,讓人驚到了,心肌梗塞,這是發生在上古的事,那時的事,都是史詩啊!


    榧然:感覺這個主神太瘋狂太脫線太流批了吧!


    蒼之暗:咱可以從意識流對話中脫出了麽?這個樣子感覺很奇怪……(???????)


    “哦。”榧然撓了撓頭。


    顯然他不知道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欠費這迴事,做事從不考慮後果,她隻是想把最好的自己送給他,如此簡單,僅次而已。


    但在傳說中輕描淡寫也許花一兩天就橫空出世的絕世神兵,“蒼之暗”與“千雪骸”都在自己體內了,不用懷疑這把的劍一定受了他的主人的影響!本質上一樣脫線,一樣神經兮兮,二不兮兮!


    雖然看上去像有愛的二呆挺讓人感到暖馨,但他倆是主神,玩大了大家隨著祖神的k.o而一起群體血統跌落乃甚消失啊!


    “哎,千雪骸也有劍靈麽?”榧然突發奇想。


    蒼之暗的心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沒有,你當劍魂是大白菜麽?嗬嗬,再多一個人幹嘛?你是想唱戲嗎?那麽多人陪你一起吐槽?”


    “不就問一下麽,”榧然嘀咕著,“幹嘛那麽激動?”


    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猜測,或許……蒼之暗的誕生並沒有那麽簡單。


    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裏。


    空蕩蕩的立方體房間裏沒有一扇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空洞得讓人心裏發慌,也生出一絲無由的恐懼。


    好像落入了虛空,黑暗之中沒有什麽東西,沒有界限,永遠都走不出去,充滿了孤寂與絕望之感,就和死了也沒有分別了。


    在這房間之中,卻有一個人站得筆直的,她一身白袍,手握權杖,青春卻已呈疲態的臉上風韻十足,纖細的手此時也有些發抖,可能是在恐懼這虛空般的地域,也可能是在畏懼那就將到來的人吧


    密閉的環境中毫無風在流動,此時卻吹來一股寒風。


    風勢漸弱,一個和黑暗一樣黑的人出現了,黑色的披風遮蓋了那人的身體,垂下的兜帽讓人看不清那人的臉。


    那人用雌雄難辨地語氣平淡地說:“合作夥伴,又見麵了,外麵都發生些什麽?”


    “千雪骸還沒找到,”大祭司用帶著些恭敬的語氣與那人說話,“那個孩子,榧然來了,他不知怎麽迴事,爆發了過於強大的力量,讓十二位長老在煉金陣的加持下,居然十一死一失蹤,並且殺死了各族支援的強者,不過他現在已被關在地牢裏了。”


    那人搖了搖頭:“大批強者非死即傷,又知道你族的強者死傷慘重,各族定會趁機造反,推翻你暗中的霸主地位。”


    “事到如今,”大祭司咬牙切齒,“全都是那小子所致!可他身上那莫明的氣息,壓製我的聖光之力,我根本無法出手殺了他!”


    “不要輕易被憤怒衝了頭腦,”那人發出若有若無的笑聲,“那可是個優秀的孩子,待他再次爆發出那些力量的時候,就不會與你們纏鬥了,‘馭天術’上的成型的模板指令,有多少個能瞬間就將這座城市為平地的?就算是古神,也會被抹殺掉。”


    大祭司的瞳孔泛出些灰白色,她自是不知道“千雪骸”就在榧然體內,那種始祖的光明之力把聖光壓得死死的。但她是知道“馭天期”的,那是無人能敵的力量,普天之下,誰敢與王爭鋒?


    她殺不死榧然,反而留了下一顆定時炸彈,讓她有些絕望。


    “不用管他”,那人的聲音仍然平淡,“他的力量也就差不多應是用命來換的,和你們那煉金陣差不多,他不會多用。”


    大祭司懸著的最心這才落下來了一些,她如解重負的歎息了一聲:“那各族的攻擊怎麽辦?”


    那人拍了拍手,一絲微光透了進來,大祭司這才發現黑暗之中,立著無數似是木偶一樣的東西,心髒處是血紅色的結晶,臉上光禿禿地,連眼睛都沒有畫。大祭司心裏一陣發寒,這副景象好似來到了地獄,這些都是死去的亡靈。


    “精靈木所製的傀儡,穿上盔甲,戴上鐵麵,穿上戰袍,拿起武器,就是你擁有的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賽提都安族的血繼不固定形態,基因裏沒化人和化龍之類的遺傳,他們按自己的喜好或祖籍加入賽提都安大大小小近百個族群。不過賽提都安的人才是最多的,科技可真是個好東西……他們的人口足有名族人口之和的三四十倍之多,其中有一族是精靈,他們種的精靈木,是充滿了生命力的好東西啊,“那人的聲音仍然平淡,但又上了幾分傲然,“製成傀儡,裝上‘難得素’,腦中刻上煉金陣驅動它們,並且每個傀儡都有神繞期初期左右的實力。它們不會疼不怕死,這麽一支軍隊在你手中還不足夠嗎?一共五百六十二具傀儡,哪一族的神境期了者有這麽多?”


    “啟動,”那人低聲道,“你們的控製者,由我轉為大祭司閣下,穿上重甲,拿起武器,化身為戰士吧!”


    無數道赤光一閃,玄鐵重甲與蒼白的戰袍出現在傀儡的身軀上,它們麵上是連著畫著繁複花紋的鐵麵的頭盔,手中是鑲上了光係能量結晶的玄鐵重劍。


    片刻後,隨著短促整齊的嗡鳴聲,煉金陣紛紛啟動,鐵麵上的花紋流出淡淡金光,它們整齊地將重劍背在背後,單膝下跪,向大祭司行禮。


    鋼鐵與地麵相碰的聲音交織成一首鐵血與殺氣的迴響首,大祭司不經疑惑:“‘難得素’不是青藍色的蝴蝶一樣的結晶嗎?”


    “那種在自然萬物之中流淌的‘主神之血’是讓人純化血統,進入主神期的聖潔之物,那種‘難得素’億年難遇,而在死去的神明屍體中提煉的結晶,是讓人短暫獲得強大力量,跨過等級限製的‘魔血’啊!”那人怪笑著,“你們屠了審判族,我做做迴收工作,煉製些偽‘難得素’出來用用也不錯啊……這些東西放在人身上不太適用,容易讓人失去心智,但用在傀儡身上做為驅動可不錯。”


    用屍體煉製“難得素”……大祭司心裏一陣發寒,浮空城裏的煉金術師從來不敢這麽做。


    但為了保住光之族的地位,這些戰爭機器無論如何都是要收下了的,不然,光之族該就是第二個審判族了。


    她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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