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王博到來


    對於此事,王輝本就覺得焦頭爛額。


    如今有了一個發泄口,他自然是不願放過齊明月的。


    “好你個刁婦,竟然敢汙蔑旁人。”


    “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都是你帶來的了?是你故意讓他們指責王掌櫃,說他犯了事的?”


    齊明月麵露恐懼之色,連忙搖了搖頭。


    “王大人,此舉是否違背了律法?”


    “如此說來,王掌櫃又何嚐不是誣陷?還有什麽證據證明此人是我指示?我什麽都沒做呀。”


    他們此前早已串通好,這些人自然不會將齊明月供出去。


    躺在擔架上的混混們頓時叫苦,開始扶著自己的腿發出呻吟聲。


    眼見眾人都幫著齊明月他們,王掌櫃也頓時慌了神。


    他咬了咬牙,憤恨迴頭。


    “你……你如此汙蔑好人,就不怕……”


    話音未落,齊明月也學著王掌櫃的樣子,朝著公堂上大喊一聲。


    “請大人明查,民女也是冤枉的。”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發泄口,眾人也顧不得那麽多。


    堂上的王輝又拍驚堂木,他當即起身,指著齊明月便說道:“你個刁婦,莫不是還不承認?”


    “你派人汙蔑他人,隻是為了自己酒樓的生意,怎麽?難不成你敢做不敢認?”


    此言出口,齊明月麵不改色。


    他知道這些人是有意偏袒王掌櫃。


    這理由聽起來合理,可王掌櫃打人在先,這是事實。


    更何況,縣中百姓都知道,王正貴的酒樓大有問題。


    他們不承認,無非就是因為這背後牽扯利益太廣。


    “在本官麵前,還是勸你說實話。”


    “你若是繼續這般,那我就隻能對你用刑了。”


    “本官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可知罪?”


    齊明月輕笑一聲,怎麽也不肯認。


    “民女不知,民女什麽也沒做,我從未誣陷王掌櫃,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問一問縣中百姓。”


    “王掌櫃為人如何,僅憑民女的一張嘴,又怎麽可能能汙蔑他?”


    此言出口,王輝也覺得棘手。


    像這樣的硬茬,的確不好對付。


    思來想去,如今,隻有嚴刑拷打,逼著其招供。


    一個女子,他就不信了,這般細皮嫩肉還能扛得住刑房八十一道刑罰不成?


    “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本官對你不留情麵。”


    話音落下,王輝當即下令。


    “來人,上夾板。”


    一旁的縣衙立刻動手,直接將刑具拿了上來。


    人群之中,有不少人都為齊明月捏了把冷汗。


    他們自知王掌櫃為人如何,可這兩位官員有意向著王掌櫃,他們也毫無辦法。


    眼看著刑具已經拿了上來,眾人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就在刑具馬上要上到齊明月手指上的那一刻。


    突然有一個人從人群中出現。


    聽到熟悉的聲音,王輝不由得起身,背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為何不顧事實真相執意懲罰一個無辜之人?”


    “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律令?”


    王輝當即起身,連忙走下公堂。


    “刺史大人。”


    聽到這一聲唿喊,眾人不由得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眼看王博就站在人群之中,無論是王掌櫃還是柳山,他們都為之色變,惶恐無比。


    “刺史大人,您怎麽來了?怎麽過來的時候也不提前說一聲,下官好去迎接你啊。”


    王博麵露冷色,隻是朝著公堂上看了一眼。


    “我已經在人群中多時,沒想到你們就是這樣處理案件的?”


    “枉顧事實真相,執意偏袒一個犯錯之人,你們的烏紗帽,莫不是不想要了?。”


    在如此質問之下,兩人麵色煞白。


    他們連忙搖頭,隻能辯解道:“這婦人直視旁人汙蔑王掌櫃,卻還拒不承認。”


    “我們不過是想讓她招供罷了,絕對沒有偏袒的意思。”


    可兩人的解釋實在過於蒼白,這所有的一切都被王博看在眼中。


    他當即冷哼一聲,指著公堂上那些受了傷的人道:“那他們的腿,不也是王掌櫃打斷的嗎?”


    “王掌櫃拒不承認,怎麽不見你們對他用刑?難道,同樣是百姓,王掌櫃還與這位姑娘有何不同?”


    這一瞬間,他們三人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王博偏偏這個時候趕來,還撞見了要對齊明月用刑罰。


    如此,他們就算有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刺史大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隻是想趕緊將這件案件處理好,以平複民憤。”


    “百姓們為此事鬧個不停,還越級狀告,下官不得不管。”


    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卻忽略百姓們來狀告的真正目的。


    王博心中憤怒,當即便發作。


    “是嗎?”


    “你是怎麽管的?”


    “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不找我上報,卻試圖私自處理?”


    “王輝,如今你倒是長了膽子了,居然能瞞過本官,私自處理案件?”


    其實按權利來說,王輝的確有權利處理。


    隻是此事事關重大,百姓越級狀告,很顯然,與官員不作為有關。


    王博畢竟是個刺史,若是底下的人出了問題,便是他辦事不力。


    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更何況……這些人已經謀算多時。


    “大人,您真是誤會我了,下官哪裏敢越過您去處理這事兒呢?”


    “隻是百姓們鬧得太兇,下官實在是沒有時間去通報,所以才提前處理這事。”


    一旁的柳山眼看情況不對,連忙點頭應聲。


    “是啊。刺史大人,王掌櫃還是刺史大人派我去找來的呢,他絕無二心,對您是絕對忠誠的。”


    對自己忠誠?


    如果真的對自己忠誠,還會一味的偏袒王掌櫃,在背後謀劃什麽嗎?


    這幫人倒是嘴硬,事已至此,都不願開口說清楚。


    這頂烏紗帽,終究還是給了他們太大的膽子。


    “當真如此?”


    “可我怎麽看王掌櫃似乎不大情願啊?而且百姓喊冤,你不處理他們的,卻要先處理王掌櫃的事。”


    “我方才問你這話,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迴答我。”


    “王輝,此事你難道不打算給我和百姓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在步步逼問之下,眾人終究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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