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隻是掃了她一眼,才悠悠的說:“這府裏女眷除了主子的,也就隻有丫鬟了……”


    話音剛落,書房內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女子的哭喊聲傳來:“救命!主子救我,雲姨娘救我!”


    書房被人從裏麵打開,他們一行人急忙起身過去,卻隻見女子身上衣裳已經被撕扯得破爛不堪看,披頭散發,爬出了書房門口跌了下去!


    “快,快去看看!”


    遲非晚推了銀心,銀心馬上上前,卻瞧見習秋幾乎衣不遮體,渾身青紫,眼睛哭得紅腫,聲音嘶啞,紅色的血自她大腿留下,銀心眉心一皺,心生不忍,扯了一旁桌布給她蓋上。


    靠近她低聲說:“哭得慘烈些,少夫人會幫你的。”


    習秋眼底閃過一抹光,隨即又掩蓋了下去,故作虛弱的將連貼在地上,身子無力的被銀心拉扯了起來。


    眼神迷離無神的看著前麵,她看到了雲夢震驚不已的眼神,心底一陣冷笑,她的未來始終隻能自己謀劃。


    一聲尖銳的驚唿響起:“怎麽會是你?!”


    習秋嘶啞著聲音,哭得不能自己:“世子迴來,讓奴婢送茶到書房,沒成想,奴婢才一進書房便、便……”


    後麵的話她說不出口,在場的人卻都是明明白白。


    柳氏正想怒罵她不知廉恥勾引世子,卻見她先發製人,推開銀心撐著身子跪起,朝他們重重的磕頭,聲嘶力竭又痛哭不已:“求主子們為奴婢做主,求主子們為奴婢做主。”


    磕頭的聲音悶聲而沉重,柳氏也顧不得她了,聽到裏麵有聲音,顧不得丫鬟的攙扶跑進去:“知兒啊!知兒啊!”


    她心驚心慌,方才那般情況,她是真怕那藥傷了她的兒啊!


    一時間悔不當初,早知道,她就得跟著遲非晚過來,親眼看著他們二人進了房才放心啊!


    沈敬知已經穿好裏衣疲憊的閉眼靠在高椅上,心口起伏的喘著氣,能看出他才從一場酣戰中出來,疲憊卻又燥熱難耐。


    口幹舌燥又灼熱難耐。


    聽到聲音,他甚至懶得睜開眼,心中有憤怒,但此時他無力發泄,滿腦子隻想讓身上的火好好宣泄一番。


    柳氏走到她跟前,瞧著他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搬,憔悴疲憊的模樣,更是心疼的不已:“知兒,你,你可還有不適?”


    沈敬知眼睛沒有睜開眼隻是不耐的說:“你們都走,把她也拖走。”


    聲音帶著暗啞,柳氏聽更是心疼極了。


    遲非晚示意銀心把帶走,銀心才扶起習秋,雲夢便一步橫在遲非晚和習秋中間,惡狠狠的等著遲非晚:“今晚一切都是少夫人的手筆吧?”


    “雲姨娘,不是誰都與你一樣,整日隻想著男女之間那點事。”


    遲非晚掃了她一眼,聲色鄙夷道:“我倒是覺得今晚一切都是你的手筆,怎麽?生怕自己獨自一人與我鬥不過嗎?”


    “我與習秋自幼一起長大,她斷不會背叛我的,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說罷雲夢轉身想將習秋從銀心手裏搶過來,卻萬萬沒想到銀心突然兩眼一黑,靠著銀心便暈厥了過去!


    頓時門口這裏亂成了一團,沈水瑤想進去看看沈敬知,正巧丫鬟過來通報說段庸在壽福堂的佛堂吵著要找她,她想也未想轉身便快步往壽福堂去。


    “晚晚,你進來!”


    柳氏的聲音在裏麵傳來,遲非晚眼底閃過一絲嫌棄,如今房內還存著一股味,她聞著著實有些惡心,手中絹帕輕拭了一下口鼻,絹帕上的香味留在鼻尖,好受了些許,她才走進去。


    沈敬知聽到柳氏喊她進來,便睜開了眼,瞧見遲非晚從外麵走進來,步履輕緩,眼眶微紅,好似哭過。


    她哭了?


    他竟一時眼神跟著她一步一動,可她的眼神隻是落在他身上一瞬,便看向柳氏:“婆母。”


    柳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怎的這般不體貼懂事?!不知先進來照顧自己夫君嗎?你且留在這裏,我們先走。”


    說罷便看了沈敬知一眼,瞧見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遲非晚身上,反倒是心裏生出一點希望,看來這藥效多少還在,遲非晚留在這裏,指不定還能發生了些什麽。


    想及此,轉身便走了。


    遲非晚:……


    心中油然而生的惡心感讓她頓感不適,見柳氏走至門口,她抬腳追了上前:“婆母留步,我忘了還有一事要與您說。”


    柳氏看她,聽到她說:“我讓人煮了小公子受驚的湯藥,婆母記得讓丫鬟送到佛堂去。”


    “這等小事不必說,你留在這裏照顧好世子。”


    柳氏說罷帶著人走,唯獨雲夢站在原處不動,眼神越過遲非晚看向房內,待大家都走了,沒有柳氏壓著,她便一刻也不願停,直奔到房內。


    下一刻,遲非晚便聽到她的哭聲和委屈的質問聲。


    沈敬知身心俱疲,難以應付的她的嬌嗔和脾氣,便也沒好氣:“你若是這般吵鬧,便先迴房吧,明日再與你說清楚。”


    聽到他的話,遲非晚冷哼一聲,渣男!


    可雲夢卻突然指向遲非晚朝沈敬知置氣道:“你讓我走,是想要她留下嗎?!”


    遲非晚:……


    可,沈敬知竟沒有應她,不知道到底是覺得她不可理喻還是默認。


    這種沉默遲非晚並不在乎,但對雲夢來說是足以讓她崩潰驚慌的。


    遲非晚走過去,站在他們跟前,淡淡的說道:“既然有雲姨娘在這裏,我也放心了,我身子有些不適,先迴玉清堂了。”


    說罷與雲夢說道:“好生照顧世子。”


    轉身之際,衣袖末端卻被他抓住。


    遲非晚站住,眼神微涼的看著他抓著衣袖末端的手,一陣惡心在心口蔓延,抬眼看他時,眼神略過他身上,看見了他輕薄的裏衣下麵起了身體的反應。


    頓時那股惡心更是越發難以抑製,抬手將衣袖從他手中抽走,轉身便嘔了一聲,隨即慌忙說道:“我方才不小心吃了變了質的乳酪,如今實在難受,先走了。”


    說罷,逃似的快步往外麵走去,好似身後惡鬼追般,不過轉眼便見不到人。


    而她走後,雲夢看到沈敬知的眼神追著遲非晚的背影,她更是驚慌,她不能讓沈敬知對遲非晚有任何念想,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便是深吻了下去。


    不過片刻,安靜下來的書房又起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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