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讚同:“你姐姐說得沒錯,這雲夢雖為貴妾,但終歸是妾,這府裏執掌中饋的還是你這個少夫人,她如果乖張,你自當是要去訓誡立威才是。”


    此話聽著務必誠懇,更透露著她作為婆母對兒媳的扶持之心。


    遲非晚壓著嘴角的冷笑,溫婉說道:“多謝婆母提點,我這就去。”


    她從善如流的應了,倒是讓他們母女二人鬆了口氣,好在這遲非晚還是一樣的愚笨聽話。


    “既然你懂得各種道理了,那你便自己去吧。”


    柳氏也放心了,沈水瑤還要說什麽,卻被她按住了。


    遲非晚微微昂首告退,就帶著銀心他們一同往雲汐院走去。


    沈水瑤瞧她走遠了,才說:“母親,她自己去能行嗎?”


    柳氏冷哼一聲:“方才還以為她學精明了,沒想到還是一樣的愚不可及,你且放心,她自當會乖乖去的。”


    “而且,你瞧她的模樣,估計也思考不了什麽東西了。”


    沈水瑤看著遲非晚走遠的背影,腳步有些飄忽,撐著丫鬟的手走路的,她又擔心:“那兩個丫鬟會不會壞事?”


    “放心吧,人我都安排好了。”


    柳氏拉著她的手就往壽福堂走,遲非晚隻要進了雲汐院,便會有人借口支走那兩個丫鬟,帶遲非晚去找沈敬知。


    他們隻需要明日瞧瞧便知了。


    母親這般說,沈水瑤也就放心了。


    她迴到廂房,卻聽嬤嬤說小公子因為夢魘哭鬧著要去找她,另外一個嬤嬤帶著小公子去正廳找她了。


    偏偏那時她與母親恰好走出正廳與遲非晚說話,正好錯過了段庸。


    “少夫人,我再去尋小公子。”


    “莫要急,他們找不到便會迴來的。”


    沈水瑤擺了擺手,坐到貴妃榻上靠著,今日應付段清雪又要算計遲非晚的事,還要處理那個雲夢,當真是累極了。


    以為迴侯府能輕鬆些,沒想到也沒比國公府省心多少啊。


    梳洗完,丫鬟端來安神的羊奶,她喝了一口便覺得味道不對。


    將碗重重的放到桌上,怒道:“好大的膽子,這羊奶竟然也敢摻了水給我喝?!”


    丫鬟急忙跪地:“少夫人息怒,這羊奶便是如此的,全府上下都是一樣的。”


    “以前我喝的可不是這樣的!”


    摻水的羊奶,那是跌了身份的人才喝的,她以前都是羊奶溫燕窩,如今隻是個羊奶而已,已算精簡了。


    雖然在國公府並不能每夜都喝羊奶安神,隻有迴到侯府才喝,但她依舊一口便嚐出來味道不對了。


    “少夫人,以前確實是不摻水的,自從少夫人不管賬房之後,這府裏的吃穿用度就都縮減了不少。奴婢句句實言,不敢有半句謊話。”


    丫鬟如實迴答,沈水瑤氣得臉色一沉,她是真真沒看錯,那個雲夢當真是半點靠不住,還是遲非晚有能耐。


    越是這麽想,越是覺得沈敬知必須抓住遲非晚,至少先保住侯府的體麵再說。


    讓那個丫鬟滾出去,她才沒好氣的讓人把羊奶倒了,她不喝這等掉身份的東西!


    看著丫鬟連滾帶爬的下去,她橫了一眼身旁的嬤嬤:“怎麽小公子還沒迴來?”


    “少夫人,奴婢這就娶……”


    “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


    嬤嬤話還沒說完,外麵急急忙忙的通報聲就傳來了,沈水瑤噌一下便起身:“什麽事!”


    傳話丫鬟喘著粗氣:“小、小公子去了雲汐院,被驚到了!”


    雲汐院?!


    沈水瑤愣了一下:“嬤嬤不是帶他迴廂房嗎?怎麽跑去雲汐院了!”


    “嬤嬤被罰跪了,小公子迴來時遇見了銀心,今日白天銀心帶他去玩,他便想繼續去找銀心,嬤嬤攔不住,便跟在銀心他們後頭去了雲汐院。”


    丫鬟一口氣說完,又麵色難看的說:“雲汐院那邊……正好出事了,主子們都過去了。”


    沈水瑤顧不得其他,急忙起身換了衣裳快步走出廂房,才走出廂房沒多久,遠遠的便見到雲汐院那邊燈火驟亮,人聲嘈雜,她邊走邊問:“雲汐院到底出了什麽事了?小公子呢!”


    “少夫人莫急,小公子被驚著了,夫人已經讓人送到壽福堂佛堂裏麵,大夫也跟過去了,說是小公子現在安好無事。”


    聽到段庸安好無事她便鬆了口氣,但瞧著雲汐院的架勢,她眼皮微微跳。


    “雲汐院出了什麽事?”


    “少夫人,是世子。”


    “世子?!”


    “世子他、他在書房寵幸了一個丫鬟,被侯府少夫人撞了個正著,恰好小公子跟在少夫人身後也瞧見了那畫麵,便驚到了。”


    聽她這麽說,沈水瑤頓時兩眼黑,差點被氣的背過氣去。


    原本雲汐院出這事也不是什麽大事,偏偏段庸被驚到哭嚎得厲害把人都招了過來,就連侯府夫人也到了。


    沈水瑤沒工夫聽她說,提著裙擺幾乎跑過去的。


    以為應當處理好了,卻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到雲汐院的書房外,見到遲非晚等人已經在書房外的庭院了,而書房的門緊閉著,裏麵微弱的燭光能瞧見兩人人影交纏起伏,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出來。


    便是他們退到庭院外,也能聽到一些。


    她進去才瞧見,遲非晚咬著唇,靠在銀心身上無聲的掉眼淚,模樣委屈心碎得讓人不忍心看。


    “怎麽、怎麽迴事?!”


    她看向一旁的柳氏,她氣得臉色極其難看,惡狠狠的剮了她一眼,而後勸解遲非晚:“你莫要傷心,待敬知出來便能知曉,他向來潔身是好,必定是那個賤人使了什麽下作手段!”


    話音剛落,書房內又傳來女子的唿救聲,聲音嘶啞痛苦,一聽便知曉那女子並非自願!


    柳氏尷尬的張了張嘴巴,又說:“許是,是敬知被迷惑了,神誌不清。”


    遲非晚仿佛丟失了魂魄般,悠悠的說:“夫君若是沒意識,方才豈會說出讓我們滾的話,分明他是理智清楚,知曉我們壞了他的好事的。”


    一旁一直安靜的雲夢突然問:“姐姐可瞧清楚那女子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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