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封長遠,嘿嘿,我是不落城人才資源管理科的一級科員。


    我還有一個隱藏任務,等一個人。


    先不說那個,我現在正在出外勤。


    ……


    封長遠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地方,這裏的人把這裏稱為……鏡之城?


    這裏的建築確實是由一麵麵的鏡子圍成,到處都是光汙染和陽光帶來的熱量。


    如同把人放在鐵板上炙烤。


    封長遠扯了扯衣領,隻感到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但他來這裏並不隻是因為不落城的外勤,還因為那個人讓他來。


    那時候,他在那所學校裏……


    那個人,叫白複,他記得,他是為了白複而死,白複的同伴們在幹一件大事,封長遠並不了解多少,但他自知獨自一人無法支撐多久。


    不如拚上這條命做些好事。


    於是他死了,死狀慘烈。


    但他仍舊站在鏡之城,肯定是沒有死成。


    他隻記得,黑暗中,一個人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於是封長遠的眼前再次出現光亮。


    眼前是茫茫白霧,不知盡頭,一個鳥窩頭的年輕人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朝他走來。


    “你是誰?”封長遠率先發問。


    “我是守在學校裏的老東西。”陳興笑道,“我叫陳興。”


    “陳興?”封長遠疑惑道,“你知道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嗎?”


    “當然知道,我救的你。”陳興說道,“你知道我為了救你,用了多長時間嗎?”


    “多久?”封長遠問道。


    “先看看你的屍體。”陳興打了個響指,一尊枯骨出現在封長遠麵前。


    “這是我?”封長遠懷疑的打量著這尊可疑的骷髏。


    “對啊。”陳興說道,“你的肉體早就腐爛了,隻留著一副骨頭尚未風化罷了。”


    “那我算什麽?”封長遠問道,“我難道是亡魂嗎?”


    “不算。”陳興立馬否定道,“你人不人,鬼不鬼。”


    “那到底是什麽?”


    “你是一縷執念。”陳興說道。


    封長遠想了想,問道:“怎麽個事?”


    “就是你已經死了,但是出於我某些目的,你又可以暫時以這樣的形式活了下來。”


    “所以呢?你的目的是什麽?”封長遠問道,他知道這個陳興「複活」自己,一定另有所圖。


    陳興看了他一眼,說道:“因為你滿足了我的要求,所以你值得活著,而且你可以成為這裏的老師……”


    “老師?”封長遠忍不住問道,“什麽老師?”


    “學校的老師啊。”陳興說道,“人不是生來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而對於剛剛接觸第二世界的人們來說,他們需要一些正確的引導,以免被詭異利用……”


    “原來是這樣。”封長遠說道,“怪不得學校的老師們一直給我們灌輸加入第二世界的念頭,原來是你搞的鬼?”


    “你學了什麽?”


    “加入第二世界,為詭異效力唄。”封長遠笑道,“好一個學校。”


    他盯著陳興,一字一頓毫不猶豫說道:“好一群走狗。”


    陳興受到著麵對麵的挑釁咒罵,並不如封長遠預想一般氣急敗壞。


    相反陳興隻是一笑,說道:“你說我走狗,走狗做了什麽?”


    “害人。”封長遠冷冷的說道,“本來是受害者,卻變成施暴者。”


    “哦,那你算是說對了。”陳興說道,“我也算「走狗」。”


    “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封長遠說道,“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放我去死吧。”


    “聽膩了。”陳興掏了掏耳朵,“我聽了太多像你們這樣勇敢的發言,可是你就算要放狠話,也要想聽我的誌向,我的計劃。”


    封長遠冷哼一聲道:“你們的計劃我的耳朵同樣聽出了繭子,放過彼此吧,你不費口水,我不費耳朵。”


    “我不服從詭異,不屬於第二世界。”陳興卻自顧自說了起來。


    “哼。”


    “我也不為了第三世界。”


    “……”


    “他說我是一個瘋子,也許我真的是一個瘋子。”


    “?”


    “我陳興,要和所有人玩個遊戲,這個遊戲,叫做「新生」。”


    封長遠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眼中有著執著的瘋狂。


    “你……是什麽東西?”他看到了陳興的黑發寸寸變白,那個邋遢的男人一瞬間仿佛有了無限的風采。


    “我是先知,我是這萬千世界唯一的希望。”陳興說道。


    “你是瘋子,我能看到你眼睛裏的瘋狂。”封長遠說道。


    “很好,那就說明我選擇你沒有錯。”陳興說道,“我有一個藏了很久很久的計劃,要你去執行。”


    “我不同意,我什麽都不會為你做。”封長遠說道。


    “是嗎?”陳興笑道,“你先聽我說完計劃,再決定也不遲。”


    「陳興的計劃」


    我們被稱為「先知」,是人類至高意誌化身,我們掌握著非凡的力量,可惜卻不過是詭異的工具。


    先知是個笑話,詭異萬古長青。


    所謂的爭鬥,隻不過是詭異們重置世界的目的。上一次爭鬥,我們拚上所有,可也不過換了個封印詭異的結局。


    封印,不是消滅。它們早晚會再次出現。


    世界千瘡百孔,大戰之後,沒人會再記得那些事。


    因為我會去一個個世界洗去人們的記憶,人們失去了太多,不應該再被困在過去。


    我是留下來的最後一個先知,光是洗去記憶,就花了我不知多少年歲月。


    我活下來,還要兼顧著傳承的重任,承載著十個先知能力的法球都由我保管,尋找它們下一位主人。


    後來我才發現,所謂的「封印」,不過是一場「陰謀」。


    每一代先知,都是經曆了所謂的「竭盡全力」才能夠「封印」詭異們。


    這種情況從未改變,仿佛早已安排好的,從未出現過詭異把先知徹底打敗,或者先知把詭異徹底消滅的情況。


    陳興十分確信自己這邊沒什麽問題,畢竟除了他,先知們都死光了。


    那問題隻可能是詭異。


    陳興想起了一些動物會有一種習性,那種習性,便是冬眠。


    詭異們被「封印」,會不會本就是「自願」,它們也是在「冬眠」?它們隻不過是吃飽喝足,讓先知們再去縫補那些世界。


    又或是說,動物們冬眠是為了避過「嚴寒」,冬天不僅獵物稀少,而且氣溫低下。


    詭異們如果是刻意被「封印」,又是在躲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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