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增文)


    翌日,沐瑤睡到未時三刻才起身。


    沈初堂和蕭鬥雪也不急,任由她睡到自然醒。


    眼瞅著還有一個時辰紅日西墜,沐瑤不再糾結動身,躺迴繼續睡了過去。


    直到酉時三刻,蕭鬥雪再也坐不住了,擔心她餓壞了肚子,邁進沈初堂院子裏將人拖了起來。


    “娘子,你真能睡!”蕭鬥雪為她捏了兩下虎口,將她抱到了盥洗室。見她端坐在那兒闔著眼一動不動,怔愣了一會兒,將溫水麵湯倒了又盛了一盆涼水,在裏麵滴了一滴薔薇露為她洗麵。


    夏日炎炎,沐瑤並不覺得水有多涼,但是那股淡雅的花香令她瞬間來了精神。


    她揉了揉迷蒙的雙眼,接過蕭鬥雪遞過來的刷牙子和自製牙粉,再次闔眼上上下下來來迴迴地洗漱起來。


    這麽困?


    蕭鬥雪看著她那疲憊不堪的模樣,整張臉都綠了。


    待沐瑤清洗完,沈初堂提著食盒邁進了院子,見到蕭鬥雪的那一刻,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沈某隻拿了兩人份的晚膳。”沈初堂打開食盒,將晚膳擺上了八仙桌。


    蕭鬥雪眸中閃過冷光,倏爾和笑道:“那你們慢吃,一會兒我再來接娘子。”


    沈初堂手中一頓,掀起眼簾幽幽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蕭鬥雪臉色驟變,對視了幾瞬,轉而看向沐瑤問道:“娘子,你昨日留在了沈郎君這兒,今晚是不是該迴我那兒了?”


    沐瑤兩眼似睜非睜,依舊徘徊在現實與夢境中。她微微地點了點頭,夾起一塊藕盒放進嘴裏。


    昨夜淋了雨,盡管泡了熱湯,總覺得身上依舊潮嗒嗒的,好似體內有一股蒸汽,怎麽冒也冒不出來。


    一道淩厲的視線朝著蕭鬥雪直射而去。


    沈初堂打開氣場,一股令人不容忽視的寒氣彌散而出:“蕭閣主似乎傷好得太快了。不如讓沈某再領教一番蕭閣主的超凡醫術可好?”


    蕭鬥雪周身頃刻間緊繃起來,努了努唇,又看了眼沐瑤,沉著臉離開了屋子。


    沐瑤沒有什麽胃口,無論吃什麽皆味同嚼蠟。她撫了撫螓首,無力道:“初堂,我有點不舒服,你還是把鬥雪喊來吧。”


    沈初堂見她垂下了腦袋,氣息有些虛弱,將她一把抱起,去了主院。


    蕭鬥雪看到他倆,眸光怔怔,旋而將人接了過去。


    搭上沐瑤的皓腕,脈相浮而緊,是風寒之兆。


    “你在這陪著她,我去煎藥。”蕭鬥雪一個閃身出了院子。


    沈初堂凝視著床榻之上的嬌人兒,闔著眼,顫著羽睫,整個人宛若一團棉絮窩在緞被裏,軟綿綿的,臉上早已沒了往日的靈動。


    愧悔之情從心底泛起。


    沈初堂心疼地看著沐瑤,將大掌覆在了她的額上,幸好溫度不算太高。


    蕭鬥雪的湯藥效果極好。哄著沐瑤喝下後,半個時辰不到,氣色好上了不少。


    夜色融融,沈初堂又看了一會兒沐瑤起身離去。


    他們在浮雲山莊待了足足三日才重新動身。


    自此以後逢上雨天,蕭鬥雪不再講究,自覺地緊著周邊最好的客棧落腳。


    他們一路上放緩了速度,路經七座城鎮,終於到達了大允與雲瀾的交界處“玄武城”。


    這兒離開玉河城很近,讓沐瑤想起了許傾城之前去過的長生閣,瞬間來了興趣。


    “我想去長生閣瞧瞧。”沐瑤提議道。


    沈初堂沒有異議,蕭鬥雪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兒。


    “娘子,前些日子,我聽坊間有傳你是五柳先生?”


    沐瑤提起了長生閣,他才忽而想起了這事兒。先前沒當迴事兒,隻當是某些人亂傳。


    沐瑤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五柳先生。”她的確沒和蕭鬥雪提過這層身份。繁華之地的消息本就傳得極快,沐瑤以為蕭鬥雪早就知道了。


    什麽?娘子真的是五柳先生?


    蕭鬥雪整個人呆住了,瞪著溜圓的大眼睛,陷入了沉默。


    沐瑤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等迴去我給你畫上一幅自畫像。”


    “能不能把爹娘也加上?畫上我們四人?”蕭鬥雪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忽而又接著道:“娘子,等蘭陵郡的丹閣複原了,你再畫一幅巨型畫作,我把它掛在廳堂裏。”


    蕭鬥雪得意地揚起腦袋,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雲啟畫壇第一人”五柳先生是他蕭鬥雪的娘子!


    “好。”沐瑤一口答應。腦中旋而思忖起來:丹閣廳堂的牆麵是由一整塊漢白玉砌成的。若是懸上畫作不如做一幅巨型浮雕來得霸氣。


    她的浮雕功底也很不錯。據她所知,雲啟還沒有興起巨型浮雕藝術。她隻在一些小麵積的磚塊或者石壁之上看到過一些簡單的浮雕圖案。對於她來說,這又是一個名揚雲啟,提升威望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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