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闖進來的時候,言清捧著龍澤的臉,將他按在沙發靠背正要親下去。


    龍澤擱在腿側沒有反應的手,在門被推開時,下意識攬在她腰上,將她撅起的屁股往下按了按,以防穿著短裙的她春光泄露到門口的人眼中。


    雷恩作為聯邦高級上將,戰功赫赫,因此在五星大樓擁有最高出入權限。


    他風風火火推開門,言清佯裝被他突然而至鬧出的動靜嚇到,一口親在了眼前男人的臉上。


    生生在他側臉磕了一道十分醒目的牙印。


    “出去。”龍澤偏頭看向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門口的雷恩,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冷厲的聲音帶著股威懾,“重新敲門。”


    雷恩臉上的驚訝和憤怒尚未收住,手中一個用力將門把手給擰了下來。


    他赤瞳閃著火光,胸口起伏不停,鼻翼張弛唿吸加粗。


    眼見要化身一隻暴躁的蠻牛衝進來跟龍澤大戰,卻在瞥到言清後愣是尋迴了理智。


    他退後幾步拉上門,又重新敲門進來。


    屋裏的兩人已各自坐在沙發一頭,中間空出的位置像索馬裏大海溝。


    雷恩閃身過去一屁股坐在兩人之間,雙手握成拳頭放在微敞的膝蓋上。


    沉默了一會兒,他偏頭望著言清,也不說話。


    看起來威猛剛毅的男人,偏偏用委屈汪汪的狗狗眼看她。


    巨大的反差瞧上去,惹得她差點發笑。


    言清翹起的嘴角抖了抖,眨巴著眼睛裝無辜是她最擅長的伎倆:“我要是說剛剛隻是不小心摔倒,你會信嗎?”


    撇腳的謊言聽在龍澤耳裏,讓他忍不住虛握著手放到唇邊輕咳了聲。


    他坐在沙發這頭,雷恩已挪著位置靠近那頭的言清,三個人的空間,他好似成了被邊緣化的那個。


    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他隨手拿起之前放在茶幾上的文件,交疊起雙腿,垂目定神,仍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側臉微微泛起的熱度,如同吃了一粒小米辣,不是那種過分嗆人的辣度,卻在舌尖縈繞久久不散。


    湧向下腹的火,被他動用異能壓了下去。


    可存在過的東西,即便抹去了它的痕跡,也否定不了它確實存在過。


    側耳聽著另外兩人的動靜,他合上文件抿了抿唇:“邊境情況如何?”


    雷恩看也沒看他,耿直的硬漢扯著言清寬大的蝙蝠袖,可憐巴巴到濃眉皺成毛毛蟲的樣子:“隻要是小清說的,我都信。”


    原先還覺得阿澤生人勿近是絕對的注孤生命格,所以覺得他是最不可能跟自己搶乖寶的那個。


    如今想來,米迦的提醒不無道理。


    他家乖寶那般優秀,這玩意兒就算是塊冰疙瘩,也遲早會被融化。


    想到龍家跟言家的世交關係,他目光閃了閃,越想越酸。


    現在給他一整壇子醋,他都能眼睛眨也不眨的灌下去。


    不管怎麽樣,以後阿澤跟騷狐狸就是他的頭號大敵。


    絕對要把他們盯緊了。


    他這麽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反倒讓言清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雷恩瞥了眼龍澤,腦中靈光閃過,扯住言清袖子的大掌轉而握住她的手,爆紅著臉支吾道:“在學院宴會上我就對小清一見鍾情,小清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雖然已經在心裏打過無數次的腹稿,但真的說出來他還是緊張到像是噎了口飯團在喉嚨裏。


    他設想中的表白應該在一個美好的夜晚,和乖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從牽手開始,然後……


    在這時候脫口而出,是一時情急,也是心中難解的緊迫感。


    同時也想趁機掐斷某人滋生的愛火苗頭,好給情敵一個致命打擊。


    他想了很多,卻沒有想過如果被拒絕自己該如何自處。


    真正考慮到這一點,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抱歉,我——”他出聲想要給自己一個台階。


    言清與他同時開口:“雷恩哥是一個真誠的人,也一定會是位富有責任心的丈夫。”


    雷恩忐忑的心好似墜入一片雲海,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


    旁邊卻傳來“啪”的一聲,是龍澤手裏的文件重重摔在茶幾上的聲音。


    男人麵容冷峻的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插在兜裏,稍稍側身看向沙發上的兩人。


    “雷恩·蘭特,請迴答我的問題。”他聲音有些沉悶,似壓抑著怒氣。


    言清唇角微掀,笑著打趣:“龍哥哥好大的官威呀。”


    屋裏平端拂過一陣冷風,龍澤眉頭壓得更低。


    雷恩跟剛從夢裏醒來一樣,摸著後腦勺張了張嘴:“啊?”


    光顧著乖寶的他,哪有耳朵聽別人說話。


    “匯報考核準備情況。”龍澤拿起辦公桌上的杯子抿了口,放涼的水已經沒有絲毫熱氣。


    腦海忽的劃過言清被燙到卷舌頭的小模樣,他身上冰冷的氣息驟然迴溫。


    雷恩知他在工作上最不喜懈怠,衝言清安撫的眨了眨眼後,就正著臉色匯報了下工作安排。


    龍澤就他的話拎出幾處漏洞,又下了幾個指令。


    言清半倚在沙發背,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


    “朝辭山那裏,你再帶人去視察一番。”龍澤瞥了眼她,對雷恩說。


    雷恩點頭答應,看到他脖頸上的女士領帶後,急忙說:“我先送小清迴去。”


    “我跟言清還有事要談。”龍澤仍然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不管是從語氣還是表情裏,都看不出跟話裏的人有什麽情感上的糾纏。


    如果他脖子上沒有那個領帶的話,雷恩或許還能稍稍放心。


    “不行!”斷眉挑高了些,他扯了扯身上的軍大衣,咬著腮幫子,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架勢。


    兩個男人一冰一火,眼神一個銳利冷削,一個充滿桀驁。


    就這短短的時間內,彼此的精神力已經鬥了幾個來迴。


    言清輕笑:“你們是不是該過問一下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她指了指自己。


    而後歪著腦袋看向龍澤,眯了眯眼:“正好我也有話要跟龍哥哥說。”


    雷恩挺立的肩往下塌了幾分,赤瞳裏的光黯淡下來。


    然而言清的下一句,卻叫他立馬又打起了精神。


    “也該談一下言、龍兩家的退婚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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