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目光落在金寒身上。


    “他身上的係統還沒有蘇醒嗎?”心下問了下小八。


    【清清,他身上沒有異常能量波動】


    金寒被她盯得有些發毛,不自在的將鬢前劉海攏到耳後。


    從冰箱裏拿了瓶蘇打水,擰開蓋子後遞給她:“有什麽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言清不客氣的問。


    “這家酒店有問題。”


    【清清,這家酒店有問題】


    金寒與識海裏的小八同時開口。


    【是我先說噠】小家夥生怕被搶了功勞。


    一邊說著,不忘調出酒店的立體圖。


    這家酒店對外開放一到六樓,實則還有藏在地下的兩層,需要通過一處隱蔽的電梯下去。


    金寒看了眼床上的楊舒,將言清帶到套房裏間。


    “我重生的十九次裏,有一世被帶去樓下過。”金寒沒有隱瞞,他隨即又提到在自己身上覺醒的那個自稱係統的東西。


    說話時,他轉動著指上的銀戒,磨砂素圈都被他把玩得如同光麵。


    他看向言清的眸子裏,閃動著希冀的光。


    就像一個反複溺水的人,終於尋到一根救命浮木。


    言清是他十九次循環裏的唯一變數,他思來想去覺得怎麽著也該豪賭一把。


    他告訴言清,那是他在係統強製下,劇情完成度最高的一次。


    取得趙金陵信任後,他被帶進了這座酒店的地下銷金窟。


    也看到了三江會以肮髒交易維持的關係網。


    他沒提那一世自己的結局,是因為被下藥強迫與楊舒發生關係,從高樓一躍而下。


    隻告訴言清,自己每一次重生,那該死的係統蘇醒的時間點都不一樣。


    他往身後一靠,自嘲道:“那東西像是來見證本大爺各種死法的。”


    看他故作輕鬆的樣子,言清皺眉說:“很疼吧?”


    像是單純的好奇,又像是似有若無的關心。


    “抱歉。”意識到有明知故問之嫌,她連忙道歉。


    無意脫口,是因為想起自己曾經在生死線上的掙紮,有些感同身受。


    金寒望著她,眉眼溫和的露出一抹笑:“不礙事。”


    如同春風吹開一場梨花雪,美得驚人眼。


    “你很厲害。”言清沒有對他曆經十多次重生的憐憫,隻有由衷的讚賞。


    驕傲的人不需要同情。


    金寒笑容更深:“謝謝,你也是本大爺見過的唯一一個堪稱完美的人。”


    言清與他對視,同樣笑意洇漾,二人竟如多年老友般,有種渾然自成的默契。


    “係統一次比一次晚出現,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能量被消耗?”她提出自己的猜測。


    就像小八帶她進入位麵,也是需要能量支撐。


    金寒點頭讚同,隻覺得她的猜測一針見血。


    言清往門口的方向去:“酒店的事不宜打草驚蛇,還得從長計議。”


    她已經想到一個可以幫他進入到地下層的人選。


    “不介意的話加本大爺一個,當迴英雄應該也挺完美。”金寒也跟著起身。


    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卻想要為別人照亮一束光。


    他投在言清身上的目光溫柔而深邃。


    是她讓他明白,他不該囿自己於劇情樊籠。


    若能做些能力之內的事,也算對得起他軍屬的身份。


    言清迴眸,玩笑似的開口:“當然少不了麻煩金少。”


    兩人從裏間出來時,床上的楊舒已經醒來,看見言清,她戒備而繃緊的神色才軟化。


    “清姐姐!”一雙兔子眼紅彤彤,蓄著的淚花瞧見信任的人才肯落下來。


    言清將她抱在懷裏安慰:“沒事,沒事了。”


    “是梁龍他們幾個。”楊舒委屈的告狀,“他們弄壞了我給清姐姐做的蛋糕。”


    這傻丫頭,哭泣竟不是因為被綁架嚇著,而是難過親手做給言清的蛋糕被毀壞。


    她被暈迷沒意識,還不知自己被送到了趙金陵床上。


    言清輕輕拍著她的背:“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小舒舒做的蛋糕。”


    楊舒倔強仰頭:“那不一樣,今天是清姐姐的生日。”


    言清怔了怔,才想起原主的生日正是今天。


    心頭一陣暖意流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小丫頭平日在學院和家裏兩點一線,基本都在她的保護下。


    今天為親手給她準備蛋糕,才特意請假出校,卻險些遭了不軌之人的毒手。


    楊舒口中的梁龍,正是先前被言清斷過手腳的爆炸頭幾人。


    不說趙金陵對她的追求轟轟烈烈,單憑她被童老爺子親自任命的教導主任身份,他們就不敢惹她。


    又如何會突然對跟她關係一向親近的楊舒出手?


    沒腦子的人突然撂下膽子,隻怕是成了別人手裏的槍杆子。


    言清和楊舒說話時,金寒站在一旁安靜瞧著。


    他先前十多次的記憶裏,楊舒就像失去脊骨的菟絲花、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任由趙金陵和白雲軒兩人擺弄。


    如今的她天真爛漫,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生動。


    他眸光挪向言清時,燃起星星點點的花火。


    在無數次絕望與死亡中漸漸麻木的心,仿佛一瞬間重新擁有了鮮活的感知力。


    是她改變了楊舒的命運。


    也改變了他的。


    或許是吊橋效應,或許是真的動心。


    他無從得知。


    帶楊舒迴家後,言清致電學校為自己和她請了幾天假。


    第三天夜裏,她在係統的定位指引下,找到躲進暗巷的韓威。


    身著緊身皮衣的言清,在找尋的人撤出後,從機車上下來。


    平跟皮鞋砸地的聲音在風蕭蕭的寒夜裏異常清晰。


    “別過來。”韓威顫巍巍舉起槍。


    漆黑的巷子看不見對方的身形,隻能從鞋跟撞地的頻次裏分辨出不是襲擊他的那群人。


    抓著槍的手在顫抖,隻有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


    手裏的這把槍裏,子彈已經耗盡。


    言清輕笑一聲。


    受了傷的韓威絡腮胡子上都染著血,躲進垃圾堆逃過一劫的他,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息。


    聽他喘息,就知受傷不輕。


    “你是誰?”韓威靠在牆邊。


    言清踢開他手裏的槍:“你命定的貴人。”


    沒有做絲毫掩飾的聲音,讓韓威覺得耳熟。


    他瞳孔收縮,聲音微顫:“是你!”


    青雲觀的上清真人。


    那個給他卜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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