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挑著眼看他:“白同學沒見過女人穿比基尼嗎?居然天真的以為憑那兩張照片就能威脅到我。”


    她穿著職業裝,鼻梁上的眼鏡換成隱形,清秀的鵝蛋臉素麵朝天。


    往後退了兩步與白雲軒拉開距離,既有嫌惡意味,又顯出幾分端莊正直。


    白雲軒眼底掠過難堪,他表麵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軒當然不敢威脅清清,隻是——”


    等身後的學生走過去,他才再次開口,“如果其他人知道,聖輝老師深夜給男學生發性感私照……”


    他抿抿唇,為難的看向言清。


    “你想怎麽樣?”言清放鬆的神色驀地一慌。


    像是因他的話而產生了不安。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清清。”他柔聲道。


    清越的聲音溫柔至極,卻如同浸染過毒液的藤蔓,一旦裹身就能將人徹底摧毀。


    顧忌的看了看經過的學生,言清沉著臉跟在他身後。


    前麵帶路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她唇邊很快消散的笑意。


    親手送上去的把柄,又怎麽拿捏得住她?


    不過一個請君入套的小把戲罷了。


    他卻當了真。


    兩人來到琴房,白雲軒關上門後,靜靜站到鋼琴邊。


    “軒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跟清清合奏一曲。”他全然沒有剛才的威脅意思,苦澀垂眸。


    卷翹的睫毛輕顫,多了些可憐味兒。


    他太清楚自己這張臉的殺傷力,隻要稍稍顯出幾許頹然,就能輕易激起女性泛濫的母愛。


    好一招以退為進。


    言清目光從鋼琴上劃過:“可惜了被換掉的那台琴。”


    價值千萬的水晶施坦威已經撤走,留在原地的是同樣名貴的三角鋼琴。


    女人都是視覺動物,現在的這台顯然沒有先前那個好看。


    “清清要是喜歡,我讓人按原來的再定製一架。”白雲軒試著朝她伸出手,“之前那台被別的男人碰過,所以……”


    他言語未盡,意思卻很明確。


    哪怕再喜歡的心愛之物,被趙金陵觸碰過,就失去了價值。


    言清拂開他的手,徑直坐到鋼琴前,並往左側挪了些。


    沒拒絕他的合奏邀約。


    《月光奏鳴曲》的第三樂章,在兩人默契的四手聯彈中完美演繹。


    疾風驟雨般的琴音,帶著衝擊流轉的氣勢。


    難度較高的技巧在言清指下流瀉。


    這首曲子她原本就會。


    上個位麵裏,羅西爾最喜歡的就是將她壓在琴鍵前,手把手教她彈奏這首《月光曲》。


    壞心眼的青年要求她在撞擊中,集中精神彈完整首曲子。


    一曲終了,白雲軒驚喜的將她抱住:“清清果然是我的靈魂繆斯。”


    言清的手抵在他胸前,沒有將他推開,靈活的手指穿進衣襟。


    “清清。”白雲軒將她壓在鋼琴上,按住她的手,癡癡望著她。


    言清指甲用力,掐住他胸膛紅玉。


    他身子輕顫,又挨得她更緊。


    言清依舊淡如止水,微抬下巴欣賞他迷離模樣。


    兀的嗤笑:“趙金陵對我的追求人盡皆知,你這是想演一出兄弟鬩牆的戲?”


    “還是說,打算在他手中搶走我後,讓我變成那架被毀滅重製的施坦威?”


    白雲軒受傷斂眸,緊緊握住她貼在自己心口的手。


    “軒隻是想讓清清知道,你對我的致命吸引。”他眸底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他都可以,為什麽我不行?”


    在他要吻過來時,言清食指抵在他唇上。


    將他放倒在長凳,作亂的手撕爛他紐扣。


    前傾的身體擠出誘人溝壑,眼中媚色像一把皓月彎鉤。


    白雲軒麵上浮現一抹期待,殷切望向她的貓瞳沁出水光:“清清……”


    言清伏低在他耳側,聲線冰涼入骨:“陰暗的毒蛇,沒有誰會喜歡。”


    沸騰的血液一瞬間冷卻。


    白雲軒看著她眼裏的媚色變為狠戾,撫在他胸前的手掐在他脖頸,纖細的手指緩緩加大氣力。


    窒息的感覺傳來,他一張俊臉失去血色,貓瞳卻依舊深情映著言清的身影。


    全程沒有掙紮,反而對她興趣更濃。


    像個不怕死的變態。


    言清卻覺得索然無味,鬆開了力道,拇指在他喉結摩挲:“老師跟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一樣。”


    “所以,少來招惹。”


    用勁往他喉骨按了按,仿佛要戳穿他喉嚨讓他命喪當場。


    整個琴房隻餘男人不斷咳嗽的聲音,以及言清離開的腳步。


    白雲軒支起腰身,看向牆壁鏡子裏的自己。


    潔白襯衫淩亂大敞,眼裏洇著咳嗽嗆出的生理鹽水,稍稍仰頭就能看見脖子上鮮紅的指痕。


    他閉眼撫摸琴鍵,幻想著這雙手在言清手上遊走的樣子。


    “怎麽辦,軒好像更喜歡清清老師了。”喉間發出低笑,胸腔的震動卻帶得被掐過的脖頸一陣鈍疼。


    他又猛地咳嗽幾聲。


    淚花泛泛,眼尾通紅。


    冠玉般的麵容越發顯出被蹂躪的虛弱。


    言清這幾天拒絕過趙金陵多次,他卻一直我行我素,連被她罰幾張黃牌都不顧。


    教導主任擁有清退學生的權利,她手上有紅牌和黃牌。


    三張黃牌相當於一張紅牌,被罰滿三張紅牌的學生相當於直接被聖輝開除。


    趙金陵這樣的人,在聖輝也不過是為了鍍金,另外就是拉攏些人脈。


    三江會在京都無人敢惹,但趙氏集團相較於其他幾個老牌家族,還欠缺了些底蘊。


    想要跟童氏這樣地位的一較高下,還得靠拉幫結派。


    結盟,吞並,反吃。


    手段髒不髒不重要,三江會看重的從來隻是結果。


    言清卻覺得趙金陵太過年輕氣盛了些,在學院將人唿來喝去,倒真當自己是太子爺。


    打著與路家聯姻更上一層樓的主意,卻不將路芳華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裏。


    劇情裏對楊舒窮追猛打,而現在,不斷糾纏於她。


    她想要扳倒趙氏,還得先斬他左膀右臂。


    也就是跟他有姻親的路家。


    至於白雲軒——


    所謂的兄弟關係薄弱可破,暫時沒有得到白家掌權資格的他,也並不被趙金陵重視。


    他們之間,隻欠一把火。


    言清正想著怎麽離間路家和趙氏,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路芳華和她的倆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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