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嚴冬頓時眼中閃過欣喜,他壓低聲音道:“你沒去查看?”


    李洵點頭,“事後去看過,小人本以為老爺在裏頭藏了寶物,但小人將祠堂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什麽。就連牌位和瓷磚都看過了,完全沒有異常。”


    “那你剛才為何要隱瞞?”江宥幀怒斥一聲。


    “小人也不確定,因此小人不敢亂說,怕大人找不到什麽證據,遷怒於小人。”


    其實他也有私心,他覺得老爺肯定是藏了什麽的,否則不可能十日去看一次。


    “哼!你不過是起了貪念,想等這場風波過了之後,再去尋寶,到時候遠走高飛。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你剛才失去了良機。”


    江宥幀哪裏不知道他的小九九?隻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都死到臨頭了,還惦念著寶物呢!


    李洵連忙求饒,他跪趴在江宥幀麵前,“求大人網開一麵,小人隻是一時糊塗,還請大人高抬貴手啊!”


    江宥幀沒理會他,“去將翠鶯帶來單獨審問,若是這個李洵有半句虛言,格殺勿論!”


    一旁的秦嚴冬很是無語,這怎麽使喚他跟使喚下人似的?到底誰的官兒大?


    他走了出去,朝著外頭吩咐了一聲。


    那小廝倒是想到了什麽,“大人,小人想到老爺平日裏跟寶貝一串鑰匙,他經常貼身放著,睡覺之時會放在床鋪之下壓著。”


    江宥幀若有所思,“當時封鎖侯府,抓捕李嚴正之時,他正在睡夢中,想必是來不及的,說不定還在床鋪裏。”


    秦嚴冬立刻會意,出門去吩咐了。


    “可還有什麽異常之處?”江宥幀繼續問道。


    那小廝搖頭,“老爺平日裏不經常讓小人侍寢,因此小人也不知道多少。”


    江宥幀又轉頭看向另外幾人,“下麵是第二個問題,林姨娘有什麽習慣,或者常去之處?”


    “這個奴婢再清楚不過,奴婢來說!”芬芳急於表現,她是林氏的貼身丫頭,自然比較清楚。


    “林姨娘常去南城一家小首飾鋪子,就叫張家銀鋪,每隔幾日她都要去一次。去了之後,還讓奴婢在外頭守著。”


    “她去幹什麽?你是府裏的家生子還是買來的?她做什麽都會帶你?”江宥幀狐疑道。


    “奴婢是林姨娘的陪嫁,她原先是都郡瘦馬,因為要嫁給老爺,這才買下奴婢,賣身契就在林姨娘手裏捏著。因此她做事都帶著奴婢,不過一些很隱秘的事就不讓奴婢知曉了。”


    江宥幀正聽著,就看秦嚴冬又要出去,便知道他要幹什麽。


    “不必著急,隻怕人都已經跑了,這會兒去根本來不及。”


    秦嚴冬冷哼一聲,隨後轉頭走了迴來。


    芬芳一聽好像自己沒立什麽功,頓時急了。


    “不過奴婢當時很是好奇,林姨娘說那鋪子是她的陪嫁,隻她當時不過是瘦馬,除了手裏有幾錢銀子買了奴婢,哪裏還有什麽陪嫁啊?


    於是奴婢有一次偷偷跟在她身後,發現她每次進去都和那掌櫃的鑽進裏間,待的時間有長有短。但是那人好像很警惕,奴婢也不敢靠太近,因此他們在裏頭做什麽,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管事媽媽一看這幾人都說了,自然不甘落後。


    “大人,您是不知道,這林氏就是個狐媚子,那雙眼睛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那銀鋪的掌櫃說不準是她的姘頭,偏偏老爺還縱著她。”


    “你的意思是李嚴正也知曉?”江宥幀抓住了她話中的關鍵點。


    婆子點點頭,“可不是?她行事乖張,府上除了老夫人他們,誰都不放在眼裏。有一次府裏的采買發現她偷溜出府,因此告狀到世子爺那邊,世子爺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讓府上不要多言。”


    江宥幀隨後立刻看向秦嚴冬,“這個記下來,待會兒去盤問李嚴正。”


    “那掌櫃的長什麽模樣,你應該記得吧?”江宥幀看向芬芳問道。


    “記得!奴婢記人臉從不出錯。”芬芳連連點頭。


    “你來描述,本官來畫。”江宥幀坐在圓桌前,準備作畫。


    “此人長臉,劍眉濃密,不過有些吊梢眼……”


    這邊江宥幀根據芬芳的口述開始簡筆畫,等結束之後再讓芬芳指出該修改的部分。


    等改了兩三次之後,一張新的畫像出現了。


    “是!是,就長這樣!畫得可真像!”芬芳也不由得讚歎,簡直就是真人。


    “先去張家銀鋪搜人,再找左鄰右舍調查,這畫像多臨摹一些,分發給守城的侍衛。”


    當時就已經全城戒嚴,這會兒人或許還在城內。不過就怕這人早在抓捕黃敏濤之時就察覺出不對,聞風而逃了。


    秦嚴冬已經徹底淪為打下手的,不過他在最初的嗤之以鼻之後,對江宥幀倒是多了幾分佩服。


    江宥幀查案與他們大理寺不同,他們大理寺一上來就是一頓鞭刑,之後再審問。


    江宥幀則另辟蹊徑,總之這樣辦案的效率還不錯。


    “先將他們單獨關押,派人守著。一定要謹防那些人狗急跳牆,來殺人滅口。”


    這五人頓時嚇得兩股顫顫,哆嗦著唇瓣。


    “大人,你說咱們交代了就保咱們一命。”那車夫哀求道。


    “急什麽?又沒說要砍你們的頭。”江宥幀揮了揮手,秦嚴冬便拍掌兩下,屋內很快就進來一名玄衣侍衛。


    “把他們帶下去。”


    “是!”他迴了一聲,便快速走了出去。


    江宥幀有些羨慕,還是手底下有人使喚好啊!


    “走吧!去祠堂看看。”江宥幀率先走在前頭。


    晉安候府的小祠堂是蓋在第五進的,隻供奉了京城嫡支的牌位,其他的都在祖籍。


    從第二進到第五進很遠,江宥幀打算邊走邊觀察,看看是否還有遺漏之處。


    不過可惜的是,就如秦嚴冬所說,連草皮都翻過了。


    祠堂前種著一棵榕樹,很大,樹冠遮蓋了大部分院子,很是陰涼。


    江宥幀看了一眼,這裏其實是第五進外頭加蓋的,一個單獨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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