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章兩百二十二 蛇妖?


    撂下這一句話之後祁靈再懶得看算卦道人一眼直接甩袖子離開了。


    等他走開了一些距離之後倒在地上的算卦道人才捂著腰以那杆“無所不知”的旗幡當做支撐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算卦道人雙手抓著旗幡站在哪裏感受著周圍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異樣目光他臉上肌肉瘋狂抽動起來。


    自覺丟臉的他也不擺攤了直接將剛支起來的攤子給收了起來。


    在離開之前他站住腳步臉色陰沉如水,抓著旗幡的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變得慘白如骨,看著祁靈離開方向的眼睛中滿是怨毒之色:“閻羅殿中錄名冊,勾魂使者不日來,這是自取死路!自取死路!沒救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


    【淩平之】與【明智光秀】兩人終究還是沒能找到邋遢道人的蹤跡,祁靈在城中又逗留了一陣。


    先是去文聖廟、城隍廟兩處逛了逛。


    又非常不符合古代民俗風情但卻並不違背小說設定的在一家麵館吃了一碗塊大量足的牛肉麵。


    跟著又買了一隻燒雞準備帶給陳小六吃,之後便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離開城裏往天山寺趕了。


    沒有偷懶讓【明智光秀】化作白鶴或者猛虎趕路祁靈隻是獨自一人走在路上。


    權當是散步消食,觀看古代的鄉野風景了。


    觀看風景的同時祁靈也調出了腦海中王小明的記憶,隨意的查看起了關於天山寺的信息。


    全國各地的天山寺具體有多少不得而知。


    但光是有名的,被記載於文獻之中流傳到後世為人所知的就有十幾個。


    江南地帶江西有,江浙的ah、揚州有,中原之地有,河北有,陝西、陝北之地都有。


    之所以在大江南北全國各地的很多地方都有天山寺並不是因為這寺廟裏供奉著那位了不起的大慈悲者,大神通神聖。


    其實每個地方的天山寺供奉的神仙都不一樣,甚至有的幹脆就不供奉特定神仙。


    隻是一些信奉仙神的當地鄉紳顯貴因為各種原因私家出錢修建,然後讓幾個私奴、家丁住到裏麵充當道士和尚以作供奉的地方。


    像這些根本就不被其他人知曉,就更別說被民眾乃至朝廷承認了。


    總之這些分布各地的天山寺那個也不是那個的分院,那個也不是那個的總部。


    它們叫這些名字純粹是機緣巧合或者修建者的一拍腦門而已。


    通過“調閱”記憶祁靈了解到王小明與其仆人陳小六所寄住的這個天山寺也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名山大寺。


    雖然在應天府這個首善之地城外不遠,但卻是一個香火稀少,沒有什麽人關注的落敗寺廟。


    聽寺裏麵的一個老和尚說這個寺廟是早些年京城裏一個信佛的大官辭官之後修建以供自己修養的。


    後來那個大官的家族落敗,這個天山寺漸漸的便也就成了諸多野狐僧道的落腳點了。


    從這一點說這天山寺改名叫蘭若寺也一點沒有問題。


    蘭若寺這個名詞因為美豔女鬼小倩,人能與鬼通寧采臣以及大胡子燕赤霞的故事而被很多人知曉。


    但事實上“蘭若”並不是一個寺廟的名字,而是一類寺廟。


    阿蘭若,原意是森林,引申為“寂靜處”、“空閑處”、“遠離處”,躲避人間熱鬧處之地,後來才慢慢成了斷了香火,破敗荒廢的寺廟的代名詞。


    除了那些無處可去的僧道會在寺中長期居住外,


    每隔一段時間也會有像王小明這樣進京趕考但卻不願住到城裏想要在清靜環境裏刻苦讀書。


    或者囊中羞澀住不起客棧的趕考舉子寄住到裏麵。


    看到這裏的時候祁靈摸了摸身上的銀錢又調出王小明的“賬戶餘額”發現他是屬於第一種。


    也就是身上有錢但住不慣客棧,偏偏選擇接受荒野的唿喚在荒郊野寺中苦學待考的人。


    想想也並不難理解。


    這天山寺雖然是荒野蘭若之地但屋舍卻大多完好可以供居住。


    並且有仆人跟隨的王小明一切衣食行臥也不需要自己動手,一切都由仆人陳小六侍奉,除了吃喝可能會簡陋一些外和居住在城裏的條件差別也不是太大了。


    在腦海中“調閱”記憶和走路低頭玩手機、看小說幾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祁靈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走了多遠的路程天山寺便已經到了。


    這個天山寺雖然破敗了但因為一直有人來往居住的緣故所以很多房舍還是完好可以居住的,此時這裏麵就一共有七個半人居住。


    (為什麽會有半個人?後麵會說~)


    七個半個人不多但卻是包含了會在蘭若之地居住的所有群體:和尚,道士以及趕考舉子。


    和尚有三個,一聾一瞎兩個老和尚,一個年輕醜和尚。


    這三個是一夥的,後者是前兩者收的徒弟,三個人一起居住在東邊角落裏的禪房裏。


    每天晨昏之時敲木魚,誦經念佛的,雖然隻有三人但卻聲勢浩大的禪唱之聲總是會響徹整個寺廟。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寺廟裏有多少和尚呢。


    道士呢不如和尚勢大隻有一個蓬頭垢麵的赤腳道人,每天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不知在做著什麽事情。


    除了隔三差五的出門半天帶些吃食迴來外,便也就隻有三個和尚敲著木魚跟自己上麵的佛祖菩薩告狀、要好處發牢騷的時候才會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出去躲清淨。


    等三個和尚發完牢騷便又迴屋子去了。


    剩下的另外三個人便是王小明這樣的趕考舉人了。


    祁靈對於居住在寺廟裏的趕考舉人其實沒有多大興趣。


    他倒是對那個赤腳道人和一聾一瞎一醜三和尚的組合頗為好奇。


    但可惜的是王小明平日裏與僧、道都沒有什麽交集最多也就是有點臉熟而已,實際連話也沒有說過幾句。


    大概是同為文人、待考之人的原因另外兩人的形象在王小明腦海中卻很是清晰。


    但清晰歸清晰祁靈對他們並不感興趣,隻是大概掃了一眼知道一個是江西來的張舉人以及他的書童,一個是浙江來的劉舉人以及他的表弟兼仆人。


    (將表弟視作仆人?


    這樣的雙重身份看似很荒誕詭異但對於一些家境不好請不起仆人卻又窮講究的讀書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事實上別說表弟了就是將堂弟,乃至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庶姐、庶弟當仆人的人都有。)


    迴到人數的問題上。


    明明加上這兩個舉人的書童、仆人一共是十個人為什麽要說七個半?


    因為在王小明的記憶裏他的仆人陳小六算半個人,而張、劉兩人的仆人是不算人的,隻是工具而已。


    在古代屬於奴籍,賣身契攥在主人家手中的仆人算人嗎?顯然是不算的。


    和古代這個社會大環境比起來王小明能將陳小六看作半個人,願意給他治病,甚至特意去城裏給他算卦問吉兇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王兄迴來了?”


    走進天山寺中祁靈迎麵就撞上了一個身穿青衣,頭上戴花,手持折扇,身材單薄的身影。


    對方一見到祁靈立馬就拱手作揖主動問候了起來。


    祁靈微微愣了一瞬隨後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之前告知他算卦道人事情的浙江書生劉慶芳,劉舉人。


    在他後麵還跟著一個十三四歲提著椅子,包裹麵容蒼白的少年,便是他的表弟兼仆人了。


    “劉兄~”


    三兩句話打發了準備帶著仆人(表弟)出門找樂子的劉慶芳,祁靈按照記憶迴到了自己居住的西廂禪房。


    站在門口他正要推開門進去突然鼻子一聳卻是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胭脂香味。


    這香味他在群玉院聞過,印象深刻不會搞錯的。


    “是誰耐不住寂寞找了女菩薩過來?是和尚還是道士?”


    祁靈腦海中升起這樣的想法。


    他正要去查看一番突然聽到自己屋子裏麵好像有吱呀吱呀的奇怪的床鋪搖晃聲響。


    祁靈心中一動止住了推門的動作將眼睛湊到門縫裏看隨後卻是一愣。


    因為他看到在仆人陳小六的床鋪上竟有一個身穿豔麗服飾的身,材高大而豐腴的女子與其緊緊相擁在一起!


    看著裏麵被豔麗女子緊緊擁在懷裏,臉上掛滿虛汗但卻緊閉雙眼一臉陶醉恨不得徹底與其融為一體不再分開的陳小六祁靈眉頭一皺察覺到問題的不對了:“在這荒野蘭若之地哪裏來的這樣的女子並且還和陳小六這樣親昵?”


    “這女子非妖即怪!”


    意識到這一點祁靈再忍不住激動的心情(激動?)。


    他蒼啷一聲拔出腰間長劍一腳踹開房門便朝著床上那豔麗身影刺去:“何方妖孽膽敢在此放肆!”


    “呀!”


    突然出現的祁靈將床上的豔麗女子驚醒。


    她睜開眼睛看著持劍刺向自己的祁靈立即臉上一變。


    慌亂之中她將懷中的陳小六往祁靈一推同時自己一個飛撲便撞開窗戶逃了出去。


    “麻煩!”


    祁靈的這一劍顯然是不可能繼續刺出去了。


    他手腕一翻收迴長劍同時左手往前一推以一股輕柔掌風將上身赤膊,臉上沾滿了可疑粘稠液體的陳小六又推迴了床上。


    之後連忙追出了屋子。


    衝出屋子的瞬間祁靈環顧四周很快注意到一處院牆處掛著一根絲帶。


    他腳尖一點身體橫跨數丈距離出現在哪裏,撿起絲帶聞了一下發現正是那股熟悉的胭脂味道。


    他騰空而起飛到半空,借著空中優勢俯瞰四周。


    卻沒有發現那個妖豔女子的身影。


    但就在他皺眉落下同時卻是看到有一條黑底白環的長蛇順著牆洞裏鑽了進去。


    “蛇?難道是蛇妖?!”


    我之前說什麽來著?


    白天不想寫,淩晨來精神!沒錯吧!又是寫到這個點!


    明明十二點之前可以睡覺的就是懶,就是摸魚,十二點之後困了,精神反而亢奮了,一直寫到現在~


    服了!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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