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員外,您太見外了!”文載笑著說道:“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不必如此客氣。咱們都是朋友,有什麽事您盡管說,不用跟我拐彎抹角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了桌子示意盧員外喝茶,表示親近和友好


    “大人,您身份尊貴,地位崇高,就不要讓小的為難了。您是官員,我隻是個普通百姓,不敢不敢”盧俊義說道


    “盧員外,有何事但說無妨,隻要不是作奸犯科、違背法律之事,亦或是踐踏我心中的道德準則,我都會盡力相助。”艾說道


    “大人啊,您能夠答應幫我這個忙,我已經感到無比感激了。然如果因為我的事情而讓您違反法律和紀律,就是您能答應在下也張不開這個嘴!在下絕對不會做出影響到您的聲譽和地位。”盧俊義一臉誠懇地說道。他深知自己身處困境,但並不希望因為自己而給他人帶來麻煩或風險。他的言辭中透露出對對方的尊重和感激之情,同時也表明了他堅守正義和道德底線的決心。盡管麵臨困難,他仍然選擇遵守法律和規則,不希望因個人利益而損害社會公正。這種堅定的信念和高尚的品德令人敬佩。


    “哦,你說沒關係,隻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李艾說道


    事情就是這麽迴事兒,我有個關係特別鐵的哥們兒,叫呂微。這家夥性格豪爽大方,為人仗義孝順,在山東那片地頭上頗有些俠義之名。可誰能想到呢,突然間,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事兒整得我們這些熟悉他的朋友都摸不著頭腦,心裏直犯嘀咕。


    “這人恐怕不是落草為寇了吧!最近很多地方都鬧土匪。”李艾緊皺眉頭,語氣凝重地說道。現在正是梁山快速發展的時候,搞不起什麽人就被拉上梁山入夥了。


    “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我的這位朋友,那可是十裏八鄉都知道的大孝子啊!平日裏對他老娘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事事順從、關懷備至。這樣一個孝順至極的人,又怎會狠心拋下自己含辛茹苦養大他的老娘,獨自一人跑去當土匪呢?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而且,據我所知,他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做人,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要說他突然去當了土匪,這中間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難道真的是因為錢嗎?可就算是缺錢,以我們之間多年的交情,他大可直接來找我幫忙呀!雖說我並非是什麽腰纏萬貫的富豪,但家中多少也是有些產業和積蓄的。隻要他開口,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說,這裏麵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會不會是他們在半路上遭遇土匪劫殺了?要知道,現如今很多地方可都有這種兇殘之徒啊!那些土匪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殺人來當作加入匪幫的投名狀。”李艾緊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他不禁迴想起林衝入夥梁山時的那段經曆,當時的林衝也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之下才選擇落草為寇。如今這個動蕩不安的年月,到處都是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景象,一旦被土匪盯上殺害並掩埋起來,恐怕根本無人能夠追查得到。


    “不太可能,大人你有所不知,咱們山東這麵多是豪傑,一般像我兄弟這種有名有號的大家都會給些麵子,在江湖上行走,靠的就是朋友照顧,如果有歹人,隨意殺害豪傑,除非他不想在這地界混了”盧俊義說道


    李艾聽完盧俊義的一番言辭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怒火,暗自咒罵道:“媽媽批!憑什麽你們這些所謂的豪傑之命便是金貴無比,而我們普通百姓和商人的性命就如草芥一般?”李艾越想越是氣憤難平,那些可惡的土匪平日裏作威作福,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便肆意欺淩、殘殺無辜;可一旦遇見那些聲名遠揚的豪傑人物,卻又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又是結交又是拉著去喝酒吃肉。這種欺軟怕硬的行徑簡直令人發指,將人性中的醜惡展現得淋漓盡致


    李艾無奈都說道:“那既然如此,可是有新的線索?”


    說起來這件事可真是離奇得讓人難以置信!他那一向老實巴交的老娘,居然做出了一件驚世駭俗之事——把清河縣的一戶大富人家給告發了!眾人聽聞此事後皆是目瞪口呆,誰能想到平日裏沉默寡言、深居簡出的老太太會有如此膽量和舉動?


    據這位老婦人自己所說呀,一切都是因為她那孝順的兒子給她托夢來了。夢中,兒子聲淚俱下地向她訴說著自己慘遭毒手的經過,並詳細地告知了事情的真相。


    更令人感到驚詫不已的是,這被告發的一家人,竟然還是呂微的好友呢!想當初,呂微外出經商,風餐露宿,好不辛苦。好不容易歸來時,途經清河,恰好就到了這一家借宿落腳。主人家熱情款待,好酒好菜招待著,賓主盡歡。怎料呂微一時高興,飲酒沒有節製,竟喝得酩酊大醉。常言道:“酒後吐真言”,呂微就在這迷迷糊糊之間,不小心將自己在外經商所積累的巨額財富的秘密給透露了出去。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家人得知呂微身懷巨款之後,頓時起了歹心。他們趁著呂微酒醉熟睡之際,殘忍地將其殺害,並毀屍滅跡。為了掩蓋罪行,還喪心病狂地將呂微的屍體肢解,製成了一批盆子。可憐呂微一世英名,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


    而他的老娘呢,也是個苦命之人。自從兒子外出經商之後,她每日在家牽腸掛肚,盼望著兒子早日平安歸來。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兒子的身影。時間一長,心中愈發不安。後來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一些關於兒子失蹤的傳聞,雖然隻是些捕風捉影的消息,但老太太心中已經隱隱覺得不妙。於是,她開始四處打聽尋找兒子的下落。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苦苦追尋,老太太終於得到了其中一個盆子。她一眼就認出這盆子的材質非同一般,絕非普通人家所能擁有。再仔細一看,盆子邊緣似乎還有一絲血跡。老太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聯想起之前聽到的那些傳聞,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悲憤交加之下,老太太毅然決然地拿著這個盆子來到了縣衙,擊鼓鳴冤,狀告她兒子的朋友殺人害命,懇請縣太爺為她做主,還她兒子一個公道。


    “這怎麽可能!總不能僅僅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就判定一個人有罪吧?”方唐鏡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說道。要知道,他所經曆的案子多如牛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之數,像這般荒唐至極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一旁的湯淼也附和道:“是啊,這根本就說不通嘛!哪有這樣斷案的道理?”


    此時,盧俊義接過話頭,憤憤不平地說道:“可不是嗎?本來這呂微的老娘就是個外鄉人,那縣太爺想必是一心偏袒著本地的富戶,所以才會做出如此不公之事,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了。”


    方唐鏡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這確實是件棘手的麻煩事啊。”


    隻見盧俊義朝著方唐鏡深深一揖,懇切地說道:“大人,小人別無他求,隻盼您能施加一些壓力,好讓知縣能夠秉持公正之心來處理此事,就算是這個夢,但也要徹底查詢一下,給老太太一顆定心丸。”


    聽到這話,李艾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情,的確甚是怪異。所謂母子連心,但這夢究竟是否真實可信,卻也難以斷定。”


    這時,羅寧插話道:“就是,就是,二哥,您之前不還做夢夢見過神仙賜給您美酒的配方呢。”


    李艾聽羅寧此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隻能尬笑說道:“哈哈,看來這夢裏的事兒當真是真假難辨啊!”。


    好在李艾那城牆一般厚實的臉皮發揮了作用,要不然以他那薄如蟬翼的自尊心,恐怕早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從此銷聲匿跡了。然而此刻的李艾卻表現得異常沉穩,絲毫沒有急於表態的意思。隻見他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向唐靜,緩緩開口問道:“唐靜,對於此事,不知你作何看法?”


    方唐靜輕蹙眉頭,稍作沉吟後迴應道:“若是由我來接手這場官司,想要勝訴倒也並非全無可能。關鍵在於,我們無法確鑿無疑地認定他就是兇手,但同樣的,他也難以自證清白。畢竟,肯定有人親眼目睹呂微進過他家,卻沒人見到她從裏麵出來。隻要緊緊揪住這一點不放,勝算必定大增。”


    李艾聽完方唐靜的分析,不禁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嗯,事情的確是這麽迴事,情況也就是這樣明擺著的。不過呢,至於這個問題嘛……要說好解決吧,其實也不難;可要說難辦呢,倒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處理妥當的。”說到這裏,李艾竟然不自覺地打起了官腔,那副模樣活脫脫像是一個久居官場、深諳世故的老油條。


    一旁的羅寧聽得雲裏霧裏,滿臉疑惑地說道:“二哥,你這番話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啊?”與此同時,盧俊義與燕青臉上也不約而同地流露出失望之色。但李艾似乎並未受到他們情緒的影響,依舊自顧自地往下說著:“其實這事兒很簡單,遠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般錯綜複雜。”


    “大人,願聞其詳”聽到這兩個人興奮了起來


    “首先,這位縣令必須要公正,這迴我就不找人,你們要是想要幫忙,幫我收集他貪汙腐敗的證據,其次,有個故事,你們聽了就應該知道這個事情怎麽解決了”


    “大人,快說啊”方唐鏡說道


    “哈哈,你們聽好了,曹衝稱象的典故你們都聽說過吧”


    “聽說過”“沒聽說過”


    羅寧、張教頭、燕青都沒聽過,李艾就讓方唐鏡給他們科普一下,李艾吃了幾口酒,吃了兩口菜,等著方唐鏡講完,李艾繼續說道:“唐靜,你要知道,這土和摻了骨頭土,製作出來的陶盆他重量是不一致的。”


    “你是說,他如果是利用磨具來做盆,他的重量應該不會有太多差別,但是摻了其他的東西的盆,差別就會很大”


    “不錯,不虧是廣東第一狀師”李艾說道


    “大人,你就別嘲笑我了,我現在才知道,差距在哪裏,本以為我自己已經很聰明了,可是和你們這些當官的比差遠了。”方唐鏡說道


    “我說,你們別打啞謎了,具體說說怎麽迴事”羅寧說道


    “唐靜說說吧”李艾說道


    “那我就獻醜了,大人說的意思是,找一個空盆,再把呂微他娘的盆拿過來,然後放在一個大水盆裏麵,如果裏麵都隻是泥土做的,那吃水線一致,如果吃水線不一致,這說明原料不一樣,基本可以斷定這盆有問題。”


    “不錯,但是預防他狡辯可以多拿幾個盆,不同批次做的,統一對比,防止他狡辯,有道是打蛇打七寸,要不然後期麻煩。”李艾補充道


    “李大人,在下五體投地,某恨不得馬上去把這件案子辦了”盧俊義說道


    “盧員外,別忙,你想要做的是把縣令擺平,縱然你有千萬個理由,但是縣令不秉公處理你得所作作為都是空談”李艾說道,畢竟手裏的牌隻有最關鍵的時候打出來,才有道理。先把牌打出去了,別人有了準備,這就不是贏牌了,這是給別人送翻倍去了。


    “李大人,放心,某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做事情隻憑一腔熱血,其中厲害,在下知道。”


    “好,好,既然正事辦完了,那咱們就接著奏樂接著舞”李艾說道


    “好,幹杯”


    眾人喝完酒之後,李艾讓春鷺把盧俊義和燕青帶到一處空院子裏麵,由於盧俊義和燕青都喝了酒,臉上都上了色,看的春鷺心裏小鹿砰砰亂跳,於是就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但是春鷺知道李府表麵上看大家其樂融融,可是內在的等級,底線是千萬不能踩的。


    於是春鷺,安頓好兩人之後,就急急忙忙迴去找探春和林黛玉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寒門探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EidolonLHF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EidolonLHF並收藏寒門探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