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賈府以前所做的事情是賈家的沒落的引子,而這一刻確是賈家沒落的轉折點,就在今天李艾像往常一樣在大理寺工作的時候,卻聽到宮裏傳來旨意,說是太妃和太上皇腳前腳後一起死了,可以說賈家最大的靠山沒有了。


    另外宮裏傳來消息寫到:“凡誥命等皆入朝隨班按爵守製。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內不得筵宴音樂,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至於賈家這等名門望族四王八公之家,更是要守製賈母、邢、王、尤、許婆媳祖孫等皆每日入朝隨祭。賈母婆媳祖孫等俱每日入朝隨祭,至未正以後方迴。在大偏宮二十一日後,方請靈入先陵,地名孝慈縣。這陵離都來往得十來日之功,如今請靈至此,還要停放數日,方入地宮,故得一月光景。


    對於太妃和太上皇去世,官員們還是比較看重,隻見各官宦家凡養優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發。而賈府這麵賈珍的媳婦尤氏便打算等王夫人守靈迴來之後再做打算,按照她的想法也是把這些唱戲的女孩打發走了(就是後來和趙姨娘打架的那群戲子)。王夫人迴來之後尤氏說道:“這些人原是買的,如今雖不學唱,盡可留著使喚,隻令其教習們自去也罷了。”王夫人因說:“這學戲的倒比不得使喚的,他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因無能,賣了做這事,裝醜弄鬼的幾年。如今有這機會,不如給他們幾兩銀子盤費,各自去罷。當日祖宗手裏都是有這例的。咱們如今損陰壞德,而且還小器。如今雖有幾個老的還在,那是他們各有原故不肯迴去的,所以才留下使喚,大了配了我們家裏小廝們了。”尤氏道:“如今我們也去問他十二個,有願意迴去的,就帶了信兒,叫他父母來親自領迴去,給他們幾兩銀子盤纏方妥。倘若不叫上他的親人來,隻怕有混帳人冒名領出去,又轉賣了,豈不辜負了這恩典?若有不願意迴去的,就留下。”王夫人笑道:“這話妥當。”尤氏等遣人告訴了鳳姐兒,一麵說與總理房中,每教習給銀八兩,令其自便。凡梨香院一應物件,查清記冊收明,派人上夜。將十二個女孩子叫來,當麵細問,倒有一多半不願意迴家的。也有說父母雖有,隻是迴去了還跑不了被賣的下場;也有說父母已亡,或被伯叔兄弟所賣的;也有說無人可投的;也有說戀恩不舍的:最後離開了賈家的人也就是隻有四五個,剩下的全留下來。


    王夫人聽了,隻得留下。將去者四五人皆令其幹娘領迴家去,單等他親父母來領;將不願去者分散在園中使喚。賈母便留下文官自使,將正旦芳官指給了寶玉,小旦蕊官送了寶釵,大花麵葵官送了湘雲,小花麵豆官送了寶琴,尤氏便討了老旦茄官去;另外想到好像還是差李艾家兩個丫鬟,於是就把小生藕官和老外艾官賠給賈府。這些女孩子猶如倦鳥出籠,不需要學習唱戲,天天在園中遊玩,再加上眾人皆知他們不能針黹,不慣使用,皆不大責備。這其中有一兩個知道為了將來打算的,人需要有一技防身,於是玩了一陣子,便開始和普通丫鬟們一樣,開始學習女紅和針織。


    且說李府,由於李艾隻有官品沒有爵位,家中女孩也沒有誥命,李艾隻能是隨著禮部的命令形式,禮部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而李艾自己也隻能做到三個月禁欲,至於原因無外乎一是最近太累了,二是為了表達對於太妃、太上皇以及皇帝尊重,真要是這個時候把那個女伴弄懷孕了,那豈不是以後有心之人攻擊,李艾現在把自己平時練琴的娛樂活動都停了,平時隻是練箭、讀書、沐浴,李艾相信諾達個李府,肯定有皇帝的暗哨。


    雖然儒家在後世有部分人批評,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說的比較有道理,其中“君子慎獨”和“不欺暗室”雖然有著同樣的意思,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李艾雖然談不上什麽君子,但是李艾知道在無孔不入的特務機構,自己要麽裝一輩子,要麽就不裝,如果被人發現自己人前人後兩個樣子,那對於自己的印象將會大打折扣,所以李艾一個人的時候,也是表現出來足夠的尊敬,而不放肆。對於自己這種隻有一條大腿可以抱的人。是覺得不能讓皇帝察覺出來什麽的,所以李艾在家裏也是按照朝廷的要求做,甚至做的更加好而已。


    當王熙鳳把藕官和艾官送到李府,然後還大大咧咧的說道:“林妹子,咱們這迴可是兩清了”


    林黛玉看著王熙鳳的樣子說道:“鳳嫂子,我們這可是賺了,一個還四個”


    “是啊, 我看你啊才是算盤子精附體,你這買賣穩賺不虧”王熙鳳說道


    “你這話說的好像話裏有話”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得抓緊迴去了,最近事情比較多,你們可別往外跑了,我確實勞累的命”說著王熙鳳連茶水都顧不得喝就走了。


    而林黛玉看到這兩個唱戲的確實犯了難,這可怎麽處理呢,找到探春,兩個人一商量,覺得少保給的那個六個丫鬟,做些粗活還行,真要是做些細活還是不夠,於是就像把藕官和艾官給換一下,正好李艾平時也有彈奏古琴的習慣,這兩個人也懂得音律。


    等李艾下班迴來之後,聽到林黛玉和賈探春的安排,李艾也沒有什麽說的,隻是說道:“自己也需要兩個丫鬟做一些粗活,這些唱戲的哪來的力氣做粗活,這樣給我一個吧,把秋雁換了吧”這秋雁平時做事情沒長腦袋,讓她幹什麽她好像聽不太懂,李艾和她溝通很累,就找個理由把她換掉


    “那也行,那剩下一個就去外宅吧負責招待室吧,以後有客人來就就讓伺候著,我看著兩個丫鬟模樣都還不錯。那艾官,你就去老爺去吧”


    然後,李艾就把艾官領迴自己的院子,並交給了春鷺,讓秋雁去找賈探春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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