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迴去之後,也是給告訴了六子一聲,讓六子配合賈璉運輸五仙釀和五色酒以及欲成仙,果不其然第二天賈璉就來找李艾,李艾讓他和六子去長風鏢局拿上特製的運輸桶,由賈璉押車一起去平安州了。


    而李艾則是繼續摸魚,做文書工作。大理寺由於李艾這麽一號人存在,大家都小心的工作,生怕李艾給他們打小報告。


    轉眼間到了,賈母約林黛玉和賈探春去清虛觀的日子,林黛玉和賈探春把孩子放在家裏麵,讓丫鬟們照顧,他們兩個帶著各自的丫鬟就出去溜達了,李艾問車妍說道:“你天天在家悶不悶”


    “不悶啊,悶了就去後花園坐會,我從小到大都是這麽樣的,更何況現在丫鬟和比較多”車妍迴答道,可能是車妍和夏鸝、冬鵲的成長差不多,他們幾個倒是關係不錯,特別是冬鵲,車妍告訴她,他以前也叫冬鵲的時候,差點給冬鵲弄蒙了,到最後才知道,李艾也是夠懶的,無論是那個丫鬟伺候他,都叫春夏秋冬。等著嫁人了或者出去了,才有自己的名字。車妍也是跟他們講剛開始來,誰叫春鷺、誰叫夏鸝,誰叫冬鵲,並且說空了秋雁,現在秋雁、夏鸝、冬鵲都是第二任,唯有春鷺是第三任了,車妍有他們負責解悶,日子過的也算是開心。


    且說轉眼間到了端午節,這順天府也沒有什麽賽龍舟的,朝廷就放了三天假,李艾和車妍在家裏麵,林黛玉和賈探春則是去了清虛觀。李艾看著車妍也不出去,就在家裏麵帶著,李艾就出去找溜達溜達,要說現在李艾在大理寺確實沒有交到什麽朋友,唯一的好友就是秦冕,像孫福現在在清遠縣當縣長幹的還不錯,現在來信說是在當地搞了養雞場,特意還給李艾送了幾隻母雞和公雞當做種雞,說是qy雞味道好吃。李艾就讓孟溪專門開辟一個地方,把這幾隻雞精心的照顧起來。而李艾另外的好朋友孫謙則是在揚州,偶爾雖有聯係,但是以他的性格基本上在官場混不開也是邊緣化,至於鄭峰和柳元書信就更少了,唯獨湯淼和李艾現在關係日益緊密,要不是李艾現在用不上師爺,李艾都想聘用湯淼當自己的師爺了。至於少保現在也不知忙乎什麽,反正挺長時間沒見到了,看著這幾個朋友都各忙各的,李艾就去找了在翰林院裏麵的上級馬修。約著馬修去青怡坊去聽曲子,對於原來這瓊玉仙子,李艾原來還是挺敬重的,但是自從出了薛蟠那件事情(作偽證誣陷幫助她的人書生),李艾也就把她當個婊子看和其他妓女沒什麽區別。


    李艾現在來青怡坊聽曲,並不是單純的聽著瓊玉仙子彈琴,而是自己先彈一首,讓著瓊玉仙子找問題,然後再聽瓊玉仙子彈一首,以扶正自己的錯誤,當然,李艾會給兩份錢,李艾總不會去占妓女的便宜,自己又不是少保。


    隨著李艾聽曲、練習的次數多了,自己的琴技也是慢慢的長進,這不和馬修來青怡坊,李艾就說道:“侍讀大人,今天可要看看我的琴技長進了沒有?”


    “現在還叫我侍讀大人,你都不在翰林院了,我字元培”馬修說道


    “那就元培兄,你可聽好了”李艾讓青怡坊拿自己平時彈的琴,李艾就開始撫琴了,要說馬修也是一個行家,聽著聽著就說到:“你這和瓊玉仙子學的琴吧?”


    “也不算是學習,就是她先聽我彈,然後矯正我的錯誤,她再彈一遍我跟著學”李艾說道


    “這彈琴吧,也要講究天賦,說實話你得天賦不錯,但是你聽著瓊玉仙子彈琴,她彈好,那是因為他找到一條適合她自己的路,他用同樣的方法教你,但是並不一定使用你,就比如她的手小,從這裏到這裏可能需要下意識的動作來彌補這段距離,但是你得手夠大,就不需要這個下意識的動作,你隻要掌握好直接彈就好了,你這個動作就多餘了,所以你彈琴學她的方法沒錯,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也要走出自己的道路。”


    “嘶,方法論啊,沒想到這些話能從馬修的嘴裏說出來,這水平可以啊”李艾心裏驚訝到,現在馬修就知道個體和群體的區別,以及因材施教,這是後世很多人都不懂的道理,同時李艾也是對於自己以前學習的方法,感到羞愧,難道是自己讀八股文讀多了嗎?忘記時刻問問自己為什麽?李艾現在特別感謝馬修,因為他給了自己提了好大一個醒,猶如醍醐灌頂的感覺。


    李艾聽著馬修的話,複盤這自己剛剛彈琴時所有的細節,於是慢慢的又把剛才的曲子彈了一首,馬修感慨的說道:“文載,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一點就透,能夠抓住重點,恭喜你,在撫琴這一塊,咱倆現在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了,隻要你勤加練習,以後絕對是一個撫琴大家。”


    “哈哈,那元培兄,借你吉言,咱們邊聽曲子邊聊”李艾說道,說完李艾讓龜奴把瓊玉仙子叫來,讓他演奏。


    瓊玉仙子過來之後,就和李艾說道:“李老爺,還是要你先彈嗎?”


    “不了,你已經教不了我什麽東西了,還是你來彈琴吧!”李艾說道


    “哦,那恭喜李老爺,在琴技上有所突破”瓊玉仙子嘴上這麽說,心裏確實想到就會吹牛逼,前兩天我聽你彈琴最少還和我差了最少四個等級呢,你在這跟我玩欲窮故縱呢,終於耗不下去了,男人果然來這裏找自己都是有目的。要是李艾知道瓊玉仙子的心裏話,一定會說“我草,t0下頭女”


    不提瓊玉仙子在這裏瞎猜,李艾隻是讓她彈琴就好。馬修和李艾都是懂琴之人,慢慢的聆聽著,然後體會著琴中的意境,可能是李艾說瓊玉仙子教不了李艾什麽了,讓她心亂了,結果琴聲也跟著亂了。李艾聽著琴聲卻是說道:“瓊玉仙子,你要是這麽個彈琴狀態,可別怪李某搞事情了。”


    “請訴小女子罪,小女子隻是好奇,李老爺琴技進展的這麽快”瓊玉仙子說道


    “沒有什麽,隻是李某彈琴找到了自己的道了,隻要勤加練習不需要任何人指點了。”李艾很坦誠的說道。


    “哦,小女子雖然不太懂,但是也知道李老爺以後可能不會常來了,那我就拿出最好的狀態給李老爺,彈奏一曲”說著,瓊玉仙子開始調整狀態,彈奏了一曲。


    李艾和馬修對眼一看,果然比原來好多了,可以用高山流水來形容,一首作罷,李艾和馬修紛紛鼓掌,李艾說道:“瓊玉仙子,你這平時是有多糊弄我啊,賠錢”


    “李老爺,有所不知,這種彈琴方式,要求精神高度集中,奴家要是每首都這麽彈,不用五天就交代到這裏。”瓊玉仙子說道


    “理解,理解”說著李艾拿出一錠銀錠子說道,“賞錢,下去吧”李艾當然知道這妞的套路,前世ktv小姐姐們都用起皮了,不就是讓客人感覺自己的是特殊的才能繼續來捧場嗎?李艾在前世什麽樣的套路沒見過,還能被她拿捏了。


    瓊玉仙子看著李艾沒有別的反應了,也就訕訕地離開了。


    李艾倒是和馬修繼續討論撫琴。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工作上,馬修問李艾,說道:“在大理寺現在怎麽樣,一年多了吧!”


    “還那樣,從五品,管著複審,工作都交給下麵的人去做,我現在和在翰林院差不多。”李艾說道


    “我可是聽說了,你們突然收緊了複審的條件,我還奇怪呢,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嚴格,原來問題在你這裏”馬修說道


    “元培兄,現在打掉了這麽多官員,抄了這麽多官員的家,現在官員可是有大把的補缺,你就沒活動活動。”李艾說道


    “我早就沒了那個雄心壯誌了,在翰林院挺好的,我是侍讀學士,在翰林院高不高低不低,要是能混一輩子不也挺好嗎?”馬修說道


    “唉,既然這個情況咱們就不說了,喝酒”


    李艾和馬修在青怡坊喝了一些酒,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兩個人就各迴各家,李艾迴到家裏麵,則是開始自己的實驗,雖然剛開始彈得還不如原來好,但是李艾找對了方法,可以說是漸入佳境。


    就在李艾沉迷於彈琴的時候,林黛玉讓丫鬟叫李艾吃完飯,李艾看著紫鵑和雪雁挺著個大肚子說道:“你們是不是也快生了”


    “啟稟老爺,早呢,還有三個月呢”


    “做好準備吧”


    囑咐了兩人兩句,就聽林黛玉和賈探春開始聊清虛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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