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意圖何謀
入夜，氣溫漸漸降低。
李虛和胡果果依偎著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刷著視頻。
不多時，李虛見到手機不斷有逗音提示音發來。
點開才發現，是什麽武學大師向他發出挑戰邀請，要找他切磋。
“果果，這些人怎麽就想著切磋？我看他們的視頻，武藝似乎並不咋地，也就剛入行罷了。”
胡果果笑道：“當然是為了提高名氣啊！都是蹭熱點。”
“其實既然你也打算當網紅，反正你真的會功夫，完全可以接受他們的挑戰，將名氣再提高一些。”
“隻要有名氣，有流量，那網紅之路就順暢得多。”
李虛若有所思，點頭道：“這麽說也是。不過暫時還是算了，等從魔都迴來再說吧。”
“......”
——————
太極宮，內殿之中。
上午時分，李世民剛召見完左右仆射商議朝政之事，殿外的太監來報。
“稟陛下，吳王殿下求見，說是臨行赴任前，前來向陛下道別，另有要事稟報。”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毛筆，緩緩說道：“讓他進來吧。”
......
幾分鍾後，吳王李恪來到李世民麵前，恭敬地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兒臣今日便啟程前往齊州，特來向父皇及母妃辭別。”
李世民臉上帶著笑容，示意道：“恪兒，坐吧。”
“齊州一行路途遙遠，朕加派了兩隊百人精銳，護送你前往齊州。”
李恪臉上保持微笑，沒有絲毫動容的說道：“多謝父皇。”
說完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或許是聽出了眼前這位庶出的三皇子心中無奈之意，李世民語重心長說道：
“父子之情，豈不欲常相見耶？但家國事殊，須出作藩屏。”
“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話裏話外，說的不是擔心兒子李恪去了齊州習不習慣，有沒有什麽需要他這個當皇帝的父皇支撐下。
說的，隻是站在國家大義上，解釋為什麽要他出藩前往齊州。
實則，是為了絕諸眼前這個三皇子李恪的“覬覦之心”罷了。
李恪不傻，明白其中道理，心中苦笑連連，暗道：
父皇啊，兒臣從未有過不臣之心，又並非嫡出，即便是想爭一爭那個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你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啊！
父皇你如此冠冕堂皇之言，做出如此決定，難道不是更適合那個與自己年紀相仿，卻與太子同母的嫡出皇子魏王李泰嗎？
他對太子之位才更有威脅吧？
雖然李恪心中有苦，但其實也能理解父皇這個做法，便也並未多言，而是迴答道：
“父皇，兒臣自是省得的。”
“父皇有命，兒臣自當替父皇分憂。”
李世民見李恪倒也識相，言語行事穩重，滿意的點頭道：“如此便好。”
“方才聽聞你有事向朕稟報？”
“可是此去岐州所需錢財不夠？朕已經下旨免去你當年的食邑懲減，如今還是實封八百戶了。”
“多謝父皇。”
李恪先是道謝，隨後說道：“稟父皇，兒臣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關乎如何治理和發展齊州等地的。”
“哦？說說看。”
李世民聽到李恪說起政事，心中還是很欣慰的。
李恪起身，拱手道：“稟父皇，兒臣因即將前往齊州，這幾日便多方打聽了齊州等七州之地的情況，以便去了便於治理。”
“齊州之地，田土肥沃，多風調雨順。周邊礦產豐富，且盛產石脂，擁有豐富的大地資源。”
“而東邊登州萊州等地靠海，延綿海岸線數百裏，海中亦是資源無數。”
“礦石用處極大，而鹽更是百姓必備之物。”
“兒臣懇請父皇，準許兒臣去了齊州後，組織百姓更換高產糧種菜種，並大力開采礦石，石脂等。沿海動員百姓蒸發海鹽，捕撈海產，為各州府縣百姓創收。”
“......”
對大唐各州府情況非常清楚的李世民，聽完李恪的話，頓時眉頭一皺。心中暗道：
恪兒當真還去調查過齊州等地？
“恪兒，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讓百姓更換糧種、菜種，一個不好，便是動搖了百姓村戶的根基，屆時若是弄得百姓流離失所，不能飽腹，是會出大麻煩的。”
“不過這事倒也不是不可以辦，朕可以派司農寺精通農事的官員隨你一同前往。”
“反倒是礦產和海鹽一事，關乎朝中財政，亦關乎大唐安定。”
“恪兒你身為就藩的皇子，若是開采礦產、冶煉金屬，即便朕同意，文武百官也不會同意的。”
“昨日戶部尚書才提議，要增加鹽稅來擴大大唐的財政收入。”
“......”
李世民的話裏話外已經說得非常明顯，就是不想鬆開控製鹽鐵的手。
李恪早就料到這一幕，便迴答道：“父皇，兒臣並未私心，所開采的礦產，會悉數上繳朝廷。兒臣為了是大唐，為的是父皇的江山。”
“父皇，兒臣也是提父皇分憂啊。”
“再則，礦產用途之廣，遠不止在軍器監和農具上......”
哪知李世民根本就不想繼續聽他解釋，擺手道：
“行了，你的好意朕心領了。礦產和鹽一事休要再提，恪兒你還小，不知這其背後蘊含的意義。”
李恪卻是搶先說道：“父皇，可是兒臣所指的礦產和海鹽之事，若是能辦好，能讓父皇從此不再出現財政不足，戶部無錢的情況啊！”
李世民聽到李恪質疑要說著鹽鐵一事，剛想發怒，結果聽到後半句，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咳咳~”
“恪兒，你繼續說。”
李恪笑了笑，心中暗道：看來父皇也兒臣一樣，囊中羞澀啊！
“父皇，那兒臣就先說這海鹽一事吧。”
“海鹽，比之益州等地的井鹽，其營養價值更高，味道也會更好。”
“兒臣有辦法能大大提高海鹽的蒸曬速度，且製作出來的海鹽，是細鹽！”
細鹽！！！
李世民瞳孔猛縮，跟昨日吳王李恪聽到李虛說出海鹽的時候，如出一轍。
“當真是細鹽！？”
李恪笑著點頭道：“是的，父皇，是細鹽。”
他之所以這麽肯定，當然不是張口就來，直接轉述李虛的話。
是因為昨晚他看了李虛那麵館後廚的鹽罐。
一罐子的細鹽呐！
那手感之細滑，味道之純正。
知道細鹽價值的李世民，猶豫半響後，說道：“好！若你真有本事製得細鹽，朕便將登州萊州的鹽司交給你管也無妨。”
“謝父皇。”
李恪道完謝後，又繼續說道：“父皇，這海鹽一事倒是其次，兒臣主要要說的是這礦產一事。”
“礦產通過冶煉得到的金屬，用途廣泛，石脂亦是如此。”
“金屬製造除提升兵器農具，還可作為各種器械的材料，建築材料。”
“朝中內外相傳，近來父皇有新設了一個製印署，著急數百名工匠，調動了材料庫不少稀缺金屬。”
“.......”
李恪巴拉巴拉的，按照李虛提供的思路勸說父皇。
從刀劍武器等的合金材料提升戰力，到民用農具的升級能加大糧食種植地，增加糧收，再到事實已經證明的印刷機和造紙機等。
思路清晰，有理有據。
期間，他能明顯的看到，父皇無意間的神色由最初的抗拒到緩和，隨後變成讚同，最後是接受。
正當了李恪說完後，滿懷欣喜的盼著父皇能點頭答應之時。
李世民俯瞰著他，緩緩說道：“恪兒，朕知你從小文物雙全，可這雜學，你是何時學會的？”
“還有方才你所的細鹽配方、合金材料冶煉，農具升級，這些本事，是何人授予你的！？”
“掌有如此之多過人的本領，你意圖何謀！”
聽到李世民盤問，李恪頓時啞言，支支吾吾道：“這~這自然是兒臣平日......”
見立刻吞吞吐吐，李世民當即加一把火，冷哼道：
“恪兒，你最好如實道來。若有欺瞞，你應該知道欺君之罪是何下場！”
迫於皇帝老爹從小到大的威嚴，李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笑道：“父皇明鑒，兒臣並無私心呐！”
“兒臣句句屬實，皆是為了大唐，為了父皇。”
“至於這些配方......實則是兒臣與李虛李署令飲酒之時提及的。”
“後來兒臣覺得可行，這才特地去請教李署令的。”
“......”
李虛恐怕怎麽也想不到，吳王麵對他爹李世民會這麽膽小，直接就給供了出來。
又是李虛！？
李世民頓時老臉一沉。
片刻後，他麵無表情看了一眼下方跪在地上的吳王，下令道：
“來人呐！”
“去少府監把李虛給朕叫來！”
入夜，氣溫漸漸降低。
李虛和胡果果依偎著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刷著視頻。
不多時，李虛見到手機不斷有逗音提示音發來。
點開才發現，是什麽武學大師向他發出挑戰邀請，要找他切磋。
“果果，這些人怎麽就想著切磋？我看他們的視頻，武藝似乎並不咋地，也就剛入行罷了。”
胡果果笑道：“當然是為了提高名氣啊！都是蹭熱點。”
“其實既然你也打算當網紅，反正你真的會功夫，完全可以接受他們的挑戰，將名氣再提高一些。”
“隻要有名氣，有流量，那網紅之路就順暢得多。”
李虛若有所思，點頭道：“這麽說也是。不過暫時還是算了，等從魔都迴來再說吧。”
“......”
——————
太極宮，內殿之中。
上午時分，李世民剛召見完左右仆射商議朝政之事，殿外的太監來報。
“稟陛下，吳王殿下求見，說是臨行赴任前，前來向陛下道別，另有要事稟報。”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毛筆，緩緩說道：“讓他進來吧。”
......
幾分鍾後，吳王李恪來到李世民麵前，恭敬地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兒臣今日便啟程前往齊州，特來向父皇及母妃辭別。”
李世民臉上帶著笑容，示意道：“恪兒，坐吧。”
“齊州一行路途遙遠，朕加派了兩隊百人精銳，護送你前往齊州。”
李恪臉上保持微笑，沒有絲毫動容的說道：“多謝父皇。”
說完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或許是聽出了眼前這位庶出的三皇子心中無奈之意，李世民語重心長說道：
“父子之情，豈不欲常相見耶？但家國事殊，須出作藩屏。”
“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話裏話外，說的不是擔心兒子李恪去了齊州習不習慣，有沒有什麽需要他這個當皇帝的父皇支撐下。
說的，隻是站在國家大義上，解釋為什麽要他出藩前往齊州。
實則，是為了絕諸眼前這個三皇子李恪的“覬覦之心”罷了。
李恪不傻，明白其中道理，心中苦笑連連，暗道：
父皇啊，兒臣從未有過不臣之心，又並非嫡出，即便是想爭一爭那個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你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啊！
父皇你如此冠冕堂皇之言，做出如此決定，難道不是更適合那個與自己年紀相仿，卻與太子同母的嫡出皇子魏王李泰嗎？
他對太子之位才更有威脅吧？
雖然李恪心中有苦，但其實也能理解父皇這個做法，便也並未多言，而是迴答道：
“父皇，兒臣自是省得的。”
“父皇有命，兒臣自當替父皇分憂。”
李世民見李恪倒也識相，言語行事穩重，滿意的點頭道：“如此便好。”
“方才聽聞你有事向朕稟報？”
“可是此去岐州所需錢財不夠？朕已經下旨免去你當年的食邑懲減，如今還是實封八百戶了。”
“多謝父皇。”
李恪先是道謝，隨後說道：“稟父皇，兒臣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關乎如何治理和發展齊州等地的。”
“哦？說說看。”
李世民聽到李恪說起政事，心中還是很欣慰的。
李恪起身，拱手道：“稟父皇，兒臣因即將前往齊州，這幾日便多方打聽了齊州等七州之地的情況，以便去了便於治理。”
“齊州之地，田土肥沃，多風調雨順。周邊礦產豐富，且盛產石脂，擁有豐富的大地資源。”
“而東邊登州萊州等地靠海，延綿海岸線數百裏，海中亦是資源無數。”
“礦石用處極大，而鹽更是百姓必備之物。”
“兒臣懇請父皇，準許兒臣去了齊州後，組織百姓更換高產糧種菜種，並大力開采礦石，石脂等。沿海動員百姓蒸發海鹽，捕撈海產，為各州府縣百姓創收。”
“......”
對大唐各州府情況非常清楚的李世民，聽完李恪的話，頓時眉頭一皺。心中暗道：
恪兒當真還去調查過齊州等地？
“恪兒，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讓百姓更換糧種、菜種，一個不好，便是動搖了百姓村戶的根基，屆時若是弄得百姓流離失所，不能飽腹，是會出大麻煩的。”
“不過這事倒也不是不可以辦，朕可以派司農寺精通農事的官員隨你一同前往。”
“反倒是礦產和海鹽一事，關乎朝中財政，亦關乎大唐安定。”
“恪兒你身為就藩的皇子，若是開采礦產、冶煉金屬，即便朕同意，文武百官也不會同意的。”
“昨日戶部尚書才提議，要增加鹽稅來擴大大唐的財政收入。”
“......”
李世民的話裏話外已經說得非常明顯，就是不想鬆開控製鹽鐵的手。
李恪早就料到這一幕，便迴答道：“父皇，兒臣並未私心，所開采的礦產，會悉數上繳朝廷。兒臣為了是大唐，為的是父皇的江山。”
“父皇，兒臣也是提父皇分憂啊。”
“再則，礦產用途之廣，遠不止在軍器監和農具上......”
哪知李世民根本就不想繼續聽他解釋，擺手道：
“行了，你的好意朕心領了。礦產和鹽一事休要再提，恪兒你還小，不知這其背後蘊含的意義。”
李恪卻是搶先說道：“父皇，可是兒臣所指的礦產和海鹽之事，若是能辦好，能讓父皇從此不再出現財政不足，戶部無錢的情況啊！”
李世民聽到李恪質疑要說著鹽鐵一事，剛想發怒，結果聽到後半句，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咳咳~”
“恪兒，你繼續說。”
李恪笑了笑，心中暗道：看來父皇也兒臣一樣，囊中羞澀啊！
“父皇，那兒臣就先說這海鹽一事吧。”
“海鹽，比之益州等地的井鹽，其營養價值更高，味道也會更好。”
“兒臣有辦法能大大提高海鹽的蒸曬速度，且製作出來的海鹽，是細鹽！”
細鹽！！！
李世民瞳孔猛縮，跟昨日吳王李恪聽到李虛說出海鹽的時候，如出一轍。
“當真是細鹽！？”
李恪笑著點頭道：“是的，父皇，是細鹽。”
他之所以這麽肯定，當然不是張口就來，直接轉述李虛的話。
是因為昨晚他看了李虛那麵館後廚的鹽罐。
一罐子的細鹽呐！
那手感之細滑，味道之純正。
知道細鹽價值的李世民，猶豫半響後，說道：“好！若你真有本事製得細鹽，朕便將登州萊州的鹽司交給你管也無妨。”
“謝父皇。”
李恪道完謝後，又繼續說道：“父皇，這海鹽一事倒是其次，兒臣主要要說的是這礦產一事。”
“礦產通過冶煉得到的金屬，用途廣泛，石脂亦是如此。”
“金屬製造除提升兵器農具，還可作為各種器械的材料，建築材料。”
“朝中內外相傳，近來父皇有新設了一個製印署，著急數百名工匠，調動了材料庫不少稀缺金屬。”
“.......”
李恪巴拉巴拉的，按照李虛提供的思路勸說父皇。
從刀劍武器等的合金材料提升戰力，到民用農具的升級能加大糧食種植地，增加糧收，再到事實已經證明的印刷機和造紙機等。
思路清晰，有理有據。
期間，他能明顯的看到，父皇無意間的神色由最初的抗拒到緩和，隨後變成讚同，最後是接受。
正當了李恪說完後，滿懷欣喜的盼著父皇能點頭答應之時。
李世民俯瞰著他，緩緩說道：“恪兒，朕知你從小文物雙全，可這雜學，你是何時學會的？”
“還有方才你所的細鹽配方、合金材料冶煉，農具升級，這些本事，是何人授予你的！？”
“掌有如此之多過人的本領，你意圖何謀！”
聽到李世民盤問，李恪頓時啞言，支支吾吾道：“這~這自然是兒臣平日......”
見立刻吞吞吐吐，李世民當即加一把火，冷哼道：
“恪兒，你最好如實道來。若有欺瞞，你應該知道欺君之罪是何下場！”
迫於皇帝老爹從小到大的威嚴，李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笑道：“父皇明鑒，兒臣並無私心呐！”
“兒臣句句屬實，皆是為了大唐，為了父皇。”
“至於這些配方......實則是兒臣與李虛李署令飲酒之時提及的。”
“後來兒臣覺得可行，這才特地去請教李署令的。”
“......”
李虛恐怕怎麽也想不到，吳王麵對他爹李世民會這麽膽小，直接就給供了出來。
又是李虛！？
李世民頓時老臉一沉。
片刻後，他麵無表情看了一眼下方跪在地上的吳王，下令道：
“來人呐！”
“去少府監把李虛給朕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