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與帝王共進午餐
正午時分，李家庭院中的石桌上，擺著六菜一湯，外加一碗牛肉麵。
野山藥燉牛肉、水煮牛肉，紅燒魚，粉蒸羊肉，萵筍炒肉片，清炒紅薯葉，以及蔥花蛋湯。
石桌上的擺放著的每一道菜，除了那碗蛋湯，其餘皆是大唐天子李世民從未見過的。
即便就是那碗麵也是如此。他就沒見過麵市這麽細的。
望著熱氣騰騰的菜，李世民口中不斷分泌些口水，側頭看了一眼身後側方的王德。
王德立刻明白，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開始監測這些飯菜是否有毒。
坐在對麵的李虛見狀，也沒生氣。
畢竟對麵的李世民是天子，謹慎些很正常。
隻不過一想到這銀針測毒，他笑了笑說道：：“王總管，這銀針試毒，準確率極低的。”
“最直接的就是找其他人或者動物先試毒。”
“不過呢，遇到有些玩毒的高手，能控製毒發時間的，根本防不勝防。”
“這在我家，其實大可不必。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謀害陛下啊。”
對麵的李世民此刻才迴想起，李虛的身份還是神醫的弟子。
於是他擺手道：“行了，王德，先退下吧。”
“朕先嚐嚐這麵！聞著倒是有股淡淡中草藥的味道，你還往麵中加藥？”
中草藥應該是大料的味道，李虛聞著很淡，但是在這些從未問過飯菜裏有八角桂皮大唐人來說，的確是挺明顯的。
李虛笑道：“陛下，這種往吃食中加少量藥材的，一般稱之為藥膳。”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點頭，接著也沒再多說，開始端起麵碗開始嗦麵。
“嗦～”
第一口吃完，李世民瞳孔微縮，迫不及待的吃起了第二口。
接著是第三口，第四口。
眼看李世民都快將這碗大份牛肉麵給幹完了，李虛連忙勸說道：“陛下，別光吃麵啊。那麵隻是給陛下你嚐嚐味道的。免得陛下特地跑一趟沒吃到。”
“這午飯，還是吃飯菜才行。”
李世民喝了一口湯，很是滿足的放下麵碗，說道：“這麵，當真是美味，迴味無窮啊！”
“難怪芋兒說，你這麵比禦膳房做的還要好吃。”
“此言著實不虛！”
對麵的李虛見他居然直接把麵和肉吃完，還喝掉小半碗麵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頓時笑道：
“陛下胃口真好啊！嚐嚐這些菜，味道都不比麵差的。”
李世民點頭拿起筷子，問道：“李虛，朕頗為好奇的是，你這麵館的麵味道如此之好，你為何每日要限量？”
“若是每日從早賣到晚，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李虛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為調料隻夠賣那麽多才限量的。他笑道：
“迴陛下，這小麵館呢，之所以開起來，主要也並不是為了賺錢。”
他胡說八道的解釋道：“一來是給嵐嵐她們找點事情做，讓她不至於整天在家閑著發慌，畢竟也沒什麽好消遣的。”
“畢竟人就是這樣，一旦閑下來就會東想西想，然後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會出現了。”
“再則，這麵館反正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開起來，為長安城的百姓以及我同村的村民們提供幾個就業崗位。”
“每月發放的工錢不說多了，反正能養活幾個人，幾個家庭的。”
李虛這種以後世角度的隨意迴答，卻讓對麵的李世民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仿佛抓住了靈光一閃的念頭，卻又沒有完全明白這些話的另外一層含義。
這時，許音嵐從房中端出一壺酒來，說道：“郎君～酒。”
李虛接過酒本想開口讓許音嵐也坐下一起吃的，但許音嵐似乎猜到李虛的想法，率先笑著開口道：
“郎君陪陛下慢慢吃，奴家去將灶房裏多餘的飯菜，給婉秋招娣她們送去，中午給她們加個菜。”
說著，她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李世民這時也夾起一塊色澤比較鮮豔的水煮牛肉片，放入口中。
“嘶～哈”
雖然一股辣味瞬間在口腔中炸裂開，但豐富多彩的香味，卻讓他並不願吐出。
片刻後，臉被辣紅了些的李世民，連唿了好幾口氣，才說道：
“此物……為何如此辛辣！？朕滿嘴如萬千針刺，全身火熱，莫不是有毒？”
後方的王德一聽頓時滿臉警惕的就要上前。
李虛一邊倒酒，一邊笑道：“陛下，這是辣椒，陛下初次品嚐，莫要吃多了。”
“這辣椒的辣，產生的是痛覺，並非味覺，所以身體有反應也正常。”
“其實偶爾吃些辣椒，不但有助於增加食欲，還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改善心髒功能，降低血脂，減少血栓的形成。”
王德聽到李虛的解釋，見陛下似乎也並無大礙，便又灰溜溜的退後幾步。隻不過聞著這些豐富的香味，他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李世民有些意外的問道：“這也是你說的藥膳？”
“不愧是神醫的弟子，竟能將藥與膳食結合。”
“味道美滴很！”
說完他似乎又開始迴味起剛剛那刺激的味道，舉起筷子又夾了一片肉。
李虛笑了笑並沒多做解釋，將酒杯遞給李世民說道：“陛下，嚐嚐這酒，是以程府的三勒漿……”
李虛話音還未落，忽然，院子東側的長廊外大門處，響起了敲門聲。
院子東側的兩位便衣千牛衛頓時神情一緊，手握刀把側頭望去。
隨後，朱婉秋的聲音便響起：
“郎君，程公子來了！”
朱婉秋的細聲唿喊剛落下，程處默的大嗓門就傳了出來：
“李兄，快開門～”
“咱們的酒坊第一批酒弄出來了！某還帶來了酒精。”
院中，李世民接過酒杯的同時，問道：“聽那聲音，是程府大朗？”
李虛點頭笑道：“對，就是程大公子。”
“陛下，你看這……要是不方便，我讓他晚點下午再來？”
李世民搖頭道：“無妨，讓他進來吧。”
說完握著小酒杯仰頭就是一口。
李虛起身正要去開門，餘光瞥見這一幕，連忙喊道：“陛下，別！”
隻可惜，他開口還是晚了一步。
足足一兩半的小杯白酒，直接就被李世民給仰頭吞了。
“咳～”
“咳咳～”
李世民從未喝過這麽高度數的白酒，喉嚨的刺激讓他一陣咳嗽。
李虛苦笑道：“被程兄他這一打岔，忘記跟陛下說了，這酒不像葡萄酒，度數高，得慢慢品，不能喝這麽急的。”
“咚～咚咚～”這時，敲門聲還在繼續。
李世民捂著嘴擺了擺手，指向東側的院門，示意李虛先去開門。
這時，邊上灶房的許音嵐聽到聲音走出來，對走來的李虛說道：“郎君~奴家去開門吧。”
“......”
片刻後，程處默抱著一大一小兩壇子酒嘿嘿笑著走進來，說道：
“李兄，如今酒坊能不斷蒸餾出酒，今後......”
程處默穿過長廊走進院子大笑著說著，見到庭院中坐著的中年男子時，頓時戛然兒子，很是驚訝的說道：“陛~陛下也在？”
“臣拜見陛下。”
身為程咬金的兒子，程處默其實也是有武職在身的，所以見到陛下也是以臣自稱。
李世民頷首道：“朕今日隻是微服出宮，無需多禮，起來吧。”
“謝陛下！”
李虛見他抱著兩壇酒行禮，便上前從他手中接過酒壇，笑道：“程兄，你這才一個多時辰，咋又來了？”
程處默起身笑道：“李兄，這不你今日正好沒去府衙點卯嘛，某迴府聽管家說酒坊蒸餾出的新酒和酒精，便想給你送來嚐嚐。”
李虛笑道：“倒也沒必要這麽急著給我送來，反正上次蒸餾的酒還有剩的。”
“還沒吃飯的吧？要不一起坐下吃點？”
程處默點頭，剛想說好。
可轉頭看向桌子上的菜肴時，見到陛下還在，連忙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既然陛下在，臣還是先告退了。”
李世民淡淡的說道：“怎麽？見到朕在此，便要走？”
“李虛他都敢與朕同坐一桌共飲同食，你一個國公府的長公子，還不敢上桌。”
“過來坐下！”
一旁的李虛此刻才反應過來，心裏是一陣後怕。
他搞忘了李世民還是個皇帝，自己剛剛問也沒問，就很自然的坐下一起吃。
古代封建社會，對這些個禮數，本就看得頗重，跟別提眼前這位封建大國的帝王了。
這是與帝王共進午餐！
我去。這要是換到後世，自己就是在跟總統一個級別的領導人一起吃飯。
好像……還真該注意才是啊！
還好，這李世民脾氣還算不錯，似乎也沒有發飆。
正午時分，李家庭院中的石桌上，擺著六菜一湯，外加一碗牛肉麵。
野山藥燉牛肉、水煮牛肉，紅燒魚，粉蒸羊肉，萵筍炒肉片，清炒紅薯葉，以及蔥花蛋湯。
石桌上的擺放著的每一道菜，除了那碗蛋湯，其餘皆是大唐天子李世民從未見過的。
即便就是那碗麵也是如此。他就沒見過麵市這麽細的。
望著熱氣騰騰的菜，李世民口中不斷分泌些口水，側頭看了一眼身後側方的王德。
王德立刻明白，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開始監測這些飯菜是否有毒。
坐在對麵的李虛見狀，也沒生氣。
畢竟對麵的李世民是天子，謹慎些很正常。
隻不過一想到這銀針測毒，他笑了笑說道：：“王總管，這銀針試毒，準確率極低的。”
“最直接的就是找其他人或者動物先試毒。”
“不過呢，遇到有些玩毒的高手，能控製毒發時間的，根本防不勝防。”
“這在我家，其實大可不必。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謀害陛下啊。”
對麵的李世民此刻才迴想起，李虛的身份還是神醫的弟子。
於是他擺手道：“行了，王德，先退下吧。”
“朕先嚐嚐這麵！聞著倒是有股淡淡中草藥的味道，你還往麵中加藥？”
中草藥應該是大料的味道，李虛聞著很淡，但是在這些從未問過飯菜裏有八角桂皮大唐人來說，的確是挺明顯的。
李虛笑道：“陛下，這種往吃食中加少量藥材的，一般稱之為藥膳。”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點頭，接著也沒再多說，開始端起麵碗開始嗦麵。
“嗦～”
第一口吃完，李世民瞳孔微縮，迫不及待的吃起了第二口。
接著是第三口，第四口。
眼看李世民都快將這碗大份牛肉麵給幹完了，李虛連忙勸說道：“陛下，別光吃麵啊。那麵隻是給陛下你嚐嚐味道的。免得陛下特地跑一趟沒吃到。”
“這午飯，還是吃飯菜才行。”
李世民喝了一口湯，很是滿足的放下麵碗，說道：“這麵，當真是美味，迴味無窮啊！”
“難怪芋兒說，你這麵比禦膳房做的還要好吃。”
“此言著實不虛！”
對麵的李虛見他居然直接把麵和肉吃完，還喝掉小半碗麵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頓時笑道：
“陛下胃口真好啊！嚐嚐這些菜，味道都不比麵差的。”
李世民點頭拿起筷子，問道：“李虛，朕頗為好奇的是，你這麵館的麵味道如此之好，你為何每日要限量？”
“若是每日從早賣到晚，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李虛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為調料隻夠賣那麽多才限量的。他笑道：
“迴陛下，這小麵館呢，之所以開起來，主要也並不是為了賺錢。”
他胡說八道的解釋道：“一來是給嵐嵐她們找點事情做，讓她不至於整天在家閑著發慌，畢竟也沒什麽好消遣的。”
“畢竟人就是這樣，一旦閑下來就會東想西想，然後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會出現了。”
“再則，這麵館反正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開起來，為長安城的百姓以及我同村的村民們提供幾個就業崗位。”
“每月發放的工錢不說多了，反正能養活幾個人，幾個家庭的。”
李虛這種以後世角度的隨意迴答，卻讓對麵的李世民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仿佛抓住了靈光一閃的念頭，卻又沒有完全明白這些話的另外一層含義。
這時，許音嵐從房中端出一壺酒來，說道：“郎君～酒。”
李虛接過酒本想開口讓許音嵐也坐下一起吃的，但許音嵐似乎猜到李虛的想法，率先笑著開口道：
“郎君陪陛下慢慢吃，奴家去將灶房裏多餘的飯菜，給婉秋招娣她們送去，中午給她們加個菜。”
說著，她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李世民這時也夾起一塊色澤比較鮮豔的水煮牛肉片，放入口中。
“嘶～哈”
雖然一股辣味瞬間在口腔中炸裂開，但豐富多彩的香味，卻讓他並不願吐出。
片刻後，臉被辣紅了些的李世民，連唿了好幾口氣，才說道：
“此物……為何如此辛辣！？朕滿嘴如萬千針刺，全身火熱，莫不是有毒？”
後方的王德一聽頓時滿臉警惕的就要上前。
李虛一邊倒酒，一邊笑道：“陛下，這是辣椒，陛下初次品嚐，莫要吃多了。”
“這辣椒的辣，產生的是痛覺，並非味覺，所以身體有反應也正常。”
“其實偶爾吃些辣椒，不但有助於增加食欲，還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改善心髒功能，降低血脂，減少血栓的形成。”
王德聽到李虛的解釋，見陛下似乎也並無大礙，便又灰溜溜的退後幾步。隻不過聞著這些豐富的香味，他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李世民有些意外的問道：“這也是你說的藥膳？”
“不愧是神醫的弟子，竟能將藥與膳食結合。”
“味道美滴很！”
說完他似乎又開始迴味起剛剛那刺激的味道，舉起筷子又夾了一片肉。
李虛笑了笑並沒多做解釋，將酒杯遞給李世民說道：“陛下，嚐嚐這酒，是以程府的三勒漿……”
李虛話音還未落，忽然，院子東側的長廊外大門處，響起了敲門聲。
院子東側的兩位便衣千牛衛頓時神情一緊，手握刀把側頭望去。
隨後，朱婉秋的聲音便響起：
“郎君，程公子來了！”
朱婉秋的細聲唿喊剛落下，程處默的大嗓門就傳了出來：
“李兄，快開門～”
“咱們的酒坊第一批酒弄出來了！某還帶來了酒精。”
院中，李世民接過酒杯的同時，問道：“聽那聲音，是程府大朗？”
李虛點頭笑道：“對，就是程大公子。”
“陛下，你看這……要是不方便，我讓他晚點下午再來？”
李世民搖頭道：“無妨，讓他進來吧。”
說完握著小酒杯仰頭就是一口。
李虛起身正要去開門，餘光瞥見這一幕，連忙喊道：“陛下，別！”
隻可惜，他開口還是晚了一步。
足足一兩半的小杯白酒，直接就被李世民給仰頭吞了。
“咳～”
“咳咳～”
李世民從未喝過這麽高度數的白酒，喉嚨的刺激讓他一陣咳嗽。
李虛苦笑道：“被程兄他這一打岔，忘記跟陛下說了，這酒不像葡萄酒，度數高，得慢慢品，不能喝這麽急的。”
“咚～咚咚～”這時，敲門聲還在繼續。
李世民捂著嘴擺了擺手，指向東側的院門，示意李虛先去開門。
這時，邊上灶房的許音嵐聽到聲音走出來，對走來的李虛說道：“郎君~奴家去開門吧。”
“......”
片刻後，程處默抱著一大一小兩壇子酒嘿嘿笑著走進來，說道：
“李兄，如今酒坊能不斷蒸餾出酒，今後......”
程處默穿過長廊走進院子大笑著說著，見到庭院中坐著的中年男子時，頓時戛然兒子，很是驚訝的說道：“陛~陛下也在？”
“臣拜見陛下。”
身為程咬金的兒子，程處默其實也是有武職在身的，所以見到陛下也是以臣自稱。
李世民頷首道：“朕今日隻是微服出宮，無需多禮，起來吧。”
“謝陛下！”
李虛見他抱著兩壇酒行禮，便上前從他手中接過酒壇，笑道：“程兄，你這才一個多時辰，咋又來了？”
程處默起身笑道：“李兄，這不你今日正好沒去府衙點卯嘛，某迴府聽管家說酒坊蒸餾出的新酒和酒精，便想給你送來嚐嚐。”
李虛笑道：“倒也沒必要這麽急著給我送來，反正上次蒸餾的酒還有剩的。”
“還沒吃飯的吧？要不一起坐下吃點？”
程處默點頭，剛想說好。
可轉頭看向桌子上的菜肴時，見到陛下還在，連忙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既然陛下在，臣還是先告退了。”
李世民淡淡的說道：“怎麽？見到朕在此，便要走？”
“李虛他都敢與朕同坐一桌共飲同食，你一個國公府的長公子，還不敢上桌。”
“過來坐下！”
一旁的李虛此刻才反應過來，心裏是一陣後怕。
他搞忘了李世民還是個皇帝，自己剛剛問也沒問，就很自然的坐下一起吃。
古代封建社會，對這些個禮數，本就看得頗重，跟別提眼前這位封建大國的帝王了。
這是與帝王共進午餐！
我去。這要是換到後世，自己就是在跟總統一個級別的領導人一起吃飯。
好像……還真該注意才是啊！
還好，這李世民脾氣還算不錯，似乎也沒有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