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延康坊。
坊間巡邏的城衛兵，對著前方屋頂的二人喊道：“嘿～你二人跑房頂作甚？”
李虛抬頭見是官兵，於是笑道：“抱歉抱歉，官爺，這不是我家房頂瓦片有點漏水嘛，修補一下。”
許音封雖然此時貼了胡子，卻依舊低著頭沒有開口，繼續蹲著假裝忙活。
“哦～既是如此，那小郎君你繼續修吧！”
巡邏兵見李虛態度謙遜，也就沒再多說，臨走時跟同伴嘀咕道：
“這些個飛賊真是猖獗，令人厭惡。夜裏盡往房頂上跑。”
“聽說前幾日，還有個膽大包天的刺客闖入了國公府。”
“我也聽宮裏的大表兄說了，蕭相公府上是吧。那刺客可真厲害，居然還從戒備森嚴……”
巡邏兵的交談聲，漸漸在房頂二人的耳邊散去。
李虛將通向蓄電池的線插上太陽能板的接口，小聲對身旁的絡腮胡少年笑道：
“許兄弟，這打蛇呢，要麽就不動如山靜待毒蛇上前。要動，就必須果斷且精準地打它七寸，一擊斃命。”
許音封仿佛沒聽見似的，指著麵前的四塊半米長寬的黑色奇怪麵板問道：“李兄，你這太陽能板有何用處？為何一定要置於南邊的房頂？”
李虛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耐心地迴答道：“簡單點說，太陽能板是充電用的。至於為什麽要南邊，因為太陽是東方升起西方落下，這樣就可以讓太陽能板從早到晚都曬到太陽唄。”
許音封詫異道：“衝店？曬太陽？你這能板是可以衝掉店裏的晦氣嗎？可是剛剛姐姐問你麵館什麽時候開店營業，你不是說暫時不開嗎？為何又要衝晦氣？”
“你那獨家秘方做出來的麵是好吃，可按照你剛剛所說的一碗雞蛋青菜麵就要賣十八文，肉醬麵肥腸麵更是高達六十八文。就算那麵再好吃，估計也不會有客人的。”
李虛哪裏有心思跟他討論十幾塊一碗的麵，苦笑道：
“什麽能板衝晦氣啊，是太陽能～板。另外我說的是電，雷電閃電那個電。不是店鋪那個店。”
“開店的事情現在先不急，材料不太夠，過段時間再說。”
“算了，等今後有空再給你解釋。先帶我下去，天色已經不早，我得迴村了。”
……
日落西山，迎著五台山尖的落日餘暉，李虛背著背簍迴到了村子。
西甘村臨近長安，村戶眾多，家家戶戶此刻都是炊煙繚繞的。
“娘，月牙兒，我迴來了！”
推開院子大門，李虛喊道。
王秀秀從院子東側的簡易灶房探出頭，笑道：“虛兒迴來啦？飯馬上就好。進去收拾桌子準備吃了。”
“知道了，娘。”
飯桌上，看著眼前的淡黃色的初學版豆醬紅燒肉塊和烙餅，李虛沒多大食欲，吃了幾口便問道：
“娘，我看院子東邊靠近雞籠那就種著些蔥蒜，西邊那塊菜地好像也還空著是吧？”
王秀秀一口餅一口肉，吃完才說道：“是還空著，跟王菊嬸她們一起買的崧菜和波棱菜種還不是時候種，得等天再暖和些才行。你問這個作甚？”
李虛嘿嘿笑道：“娘，這次我從長安帶迴來幾種新的菜種子，聽說都是稀罕蔬菜，要不今年咱家換些菜來種？”
王秀秀微微皺眉道：“虛兒，你堂堂男子漢，如今又跟著孫神醫學習，怎地還操心起家裏的田土之事了？種菜種莊稼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專心跟著師父學醫才是。”
李虛當即抬頭挺胸道：“娘，此話就說得不妥了。這人要是吃都吃不飽，吃不好，哪還需要看什麽醫生啊！學醫救不了這個時代。我可不想當那蔥蒜不分的死板之人。再說這山林裏的草藥，不也是地裏種出來的嘛，隻不過不是人工種的而已。”
王秀秀一副說教的語氣說道：“行了行了，別給老娘扯什麽大道理，你把心思放在學醫上，其他的事情不必你操心。”
“這從小到大，世世代代都是種的崧菜和波棱菜，家家戶戶都是一樣的，頂多再種點大豆之類的，換什麽換。”
崧菜就是原始小白菜，波棱菜則是菠菜。
原始小白菜口味並沒有後世經過培育優選後的小白菜好吃，更別說跟大白菜比了。菠菜也是一樣。
如今有高產高質量的菜不種，那不是傻嘛。
李虛立刻反駁道：“娘，正是因為家家戶戶都種這個菜，才應該換著種啊。物以稀為貴，吃不完也能賣個好價錢嘛。試試唄，反正就算種失敗了，以咱家現在這條件，也可以從其他人家裏買菜吃嘛。”
王秀秀見說不過兒子，便隨意的敷衍道：“行行行，院子裏這兩塊小菜地可以留給你種，外麵的那些菜地還是要種崧菜和波棱菜，什麽條件啊，還想著買菜吃。咱家可沒多少田地給你霍霍。”
“哦……行吧。”
李虛見娘態度堅決，也就沒再繼續爭取，想著院子左右加起來也有個幾十平了，種來自己吃是夠了的。
現在先種下些菜，等到收獲後看到果實，再力爭把家裏的菜地全換了。
“對了，這次從長安城迴來還給娘和妹妹各帶了兩套外域帶來的衣服。”
“外域的衣服？哥哥，衣服好看嗎？”一旁的李月牙滿臉好奇的問道。
王秀秀則是語氣平和的教育道：“你又買衣服，有錢也得省著點花。今年你就十五了。差不多也該找媒婆……”
……
次日。
李虛在前邊鬆土刨坑，李月牙則是拿著一個木碗在後麵播種。
“月牙兒，哥哥平常若是不在家或是忘記了，你要記得隔三差五幫哥哥給這菜地澆水淋肥哦。等這些菜成熟後，哥哥給你做一頓你從未吃過的美味佳肴。”
“哥哥，你這都是種的什麽菜啊？要等多久才能熟？”
李虛撐著鋤直起身說道：“這裏種的是幾種不同的辣椒，估計要兩三個月。那邊種的是番茄和黃瓜，天氣好的話，不出倆月就能收獲。到時候我想辦法弄大棚什麽的，再接著種。”
“辣椒是好東西，不過估計你一時半會不會適應，但黃瓜和番茄卻即是水果又是蔬菜，味道非常好。”
李月牙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說道：“即是水果又是蔬菜？難道還可以生吃？”
李虛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淋的是農家肥的，記得要洗洗再吃。”
“……”
“月牙，剩下的這些小米辣椒種子，下午你給青鬆家送去吧，問起來就說是我從長安城帶迴來的西域珍貴菜種，他娘應該會願意種。”
“哥，二狗哥家的田土和菜地好像挺多的，去年蝗災大豆也被糟蹋了，今年估計很多菜地都空著呢，肯定願意種的。”
“嗯，願意種就好。”
“……”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都花在了播種和教妹妹如何種菜上。
中午，有了帶迴來的調味品，李虛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拿手好菜。
紅燒羊腿，蔥香雞塊，熗炒小白菜。
考慮到沒吃過辣椒的家人，李虛隻用了豆瓣醬，並沒有添加幹辣椒和辣椒麵。
抱著羊腿啃得不撒手的李月牙隻是一個勁的說：“好吃～好吃～”。
而吃了三十幾年的粗茶淡飯，味蕾品嚐過除了鹽巴就是豆醬的王秀秀，在遇上鮮味無比的雞精味精、濃鬱香氣的醬油和微辣鹹香的豆瓣醬等豐富滋味後，差點沒把舌頭給吞掉。
在得知是灶房裏那些瓶瓶罐罐調味品的緣故後，她甚至忘記了出門繼續幹活，忘記了應該勸李虛君子遠庖廚和好好跟神醫學醫那些事。
而是抓著兒子李虛衝進灶房，詢問各種調味品的添加用量和時機，向李虛請教起了廚藝。
……
夜幕徹底降臨，李虛的房內不斷閃著亮光。
房間內，李虛放下正在播放視頻的ipad，望著眼前的兩袋子物品，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愁容。
“紅薯種已經冒點點，看樣子再有一兩天就要發芽了。土豆育苗也隻要切塊晾曬和埋缸裏培育靜待發芽，前後也就四五天的時間。”
“如今這高產的糧食種苗有，問題是我應該種在哪呢？”
李虛也打聽過，唐朝的均田製，除了極少的永業田和賜田交易，其他途徑根本買不到田地。
永業田一般都是家裏窮得死人下葬都沒錢也允許賣的，所以不用指望。
而賜田，聽名字就知道，都是賞賜得來的，在那些達官貴人手中，一般也都不會賣。
“買田地的事情暫且可以緩緩，先找個地方把這第一批種下去再說。”
自家的田地就那麽點。都是種的救命糧食，娘肯定不願意讓出來。
“這附近哪裏有不用的地呢？”
思來想去，李虛忽然迴憶起什麽，頓時眼前一亮。
“對了。師父的五台山藥穀後方上麵有塊閑置荒地，那地方位置不錯，又向陽。”
李虛喃喃自語道：“隻是……不知道師父那留著種救人藥草的地，願不願意拿給我種土豆紅薯呢？”
“要不我就說是某種藥好了。這畝產幾百上千斤的糧食……也算得上是濟世良藥了吧！”
坊間巡邏的城衛兵，對著前方屋頂的二人喊道：“嘿～你二人跑房頂作甚？”
李虛抬頭見是官兵，於是笑道：“抱歉抱歉，官爺，這不是我家房頂瓦片有點漏水嘛，修補一下。”
許音封雖然此時貼了胡子，卻依舊低著頭沒有開口，繼續蹲著假裝忙活。
“哦～既是如此，那小郎君你繼續修吧！”
巡邏兵見李虛態度謙遜，也就沒再多說，臨走時跟同伴嘀咕道：
“這些個飛賊真是猖獗，令人厭惡。夜裏盡往房頂上跑。”
“聽說前幾日，還有個膽大包天的刺客闖入了國公府。”
“我也聽宮裏的大表兄說了，蕭相公府上是吧。那刺客可真厲害，居然還從戒備森嚴……”
巡邏兵的交談聲，漸漸在房頂二人的耳邊散去。
李虛將通向蓄電池的線插上太陽能板的接口，小聲對身旁的絡腮胡少年笑道：
“許兄弟，這打蛇呢，要麽就不動如山靜待毒蛇上前。要動，就必須果斷且精準地打它七寸，一擊斃命。”
許音封仿佛沒聽見似的，指著麵前的四塊半米長寬的黑色奇怪麵板問道：“李兄，你這太陽能板有何用處？為何一定要置於南邊的房頂？”
李虛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耐心地迴答道：“簡單點說，太陽能板是充電用的。至於為什麽要南邊，因為太陽是東方升起西方落下，這樣就可以讓太陽能板從早到晚都曬到太陽唄。”
許音封詫異道：“衝店？曬太陽？你這能板是可以衝掉店裏的晦氣嗎？可是剛剛姐姐問你麵館什麽時候開店營業，你不是說暫時不開嗎？為何又要衝晦氣？”
“你那獨家秘方做出來的麵是好吃，可按照你剛剛所說的一碗雞蛋青菜麵就要賣十八文，肉醬麵肥腸麵更是高達六十八文。就算那麵再好吃，估計也不會有客人的。”
李虛哪裏有心思跟他討論十幾塊一碗的麵，苦笑道：
“什麽能板衝晦氣啊，是太陽能～板。另外我說的是電，雷電閃電那個電。不是店鋪那個店。”
“開店的事情現在先不急，材料不太夠，過段時間再說。”
“算了，等今後有空再給你解釋。先帶我下去，天色已經不早，我得迴村了。”
……
日落西山，迎著五台山尖的落日餘暉，李虛背著背簍迴到了村子。
西甘村臨近長安，村戶眾多，家家戶戶此刻都是炊煙繚繞的。
“娘，月牙兒，我迴來了！”
推開院子大門，李虛喊道。
王秀秀從院子東側的簡易灶房探出頭，笑道：“虛兒迴來啦？飯馬上就好。進去收拾桌子準備吃了。”
“知道了，娘。”
飯桌上，看著眼前的淡黃色的初學版豆醬紅燒肉塊和烙餅，李虛沒多大食欲，吃了幾口便問道：
“娘，我看院子東邊靠近雞籠那就種著些蔥蒜，西邊那塊菜地好像也還空著是吧？”
王秀秀一口餅一口肉，吃完才說道：“是還空著，跟王菊嬸她們一起買的崧菜和波棱菜種還不是時候種，得等天再暖和些才行。你問這個作甚？”
李虛嘿嘿笑道：“娘，這次我從長安帶迴來幾種新的菜種子，聽說都是稀罕蔬菜，要不今年咱家換些菜來種？”
王秀秀微微皺眉道：“虛兒，你堂堂男子漢，如今又跟著孫神醫學習，怎地還操心起家裏的田土之事了？種菜種莊稼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專心跟著師父學醫才是。”
李虛當即抬頭挺胸道：“娘，此話就說得不妥了。這人要是吃都吃不飽，吃不好，哪還需要看什麽醫生啊！學醫救不了這個時代。我可不想當那蔥蒜不分的死板之人。再說這山林裏的草藥，不也是地裏種出來的嘛，隻不過不是人工種的而已。”
王秀秀一副說教的語氣說道：“行了行了，別給老娘扯什麽大道理，你把心思放在學醫上，其他的事情不必你操心。”
“這從小到大，世世代代都是種的崧菜和波棱菜，家家戶戶都是一樣的，頂多再種點大豆之類的，換什麽換。”
崧菜就是原始小白菜，波棱菜則是菠菜。
原始小白菜口味並沒有後世經過培育優選後的小白菜好吃，更別說跟大白菜比了。菠菜也是一樣。
如今有高產高質量的菜不種，那不是傻嘛。
李虛立刻反駁道：“娘，正是因為家家戶戶都種這個菜，才應該換著種啊。物以稀為貴，吃不完也能賣個好價錢嘛。試試唄，反正就算種失敗了，以咱家現在這條件，也可以從其他人家裏買菜吃嘛。”
王秀秀見說不過兒子，便隨意的敷衍道：“行行行，院子裏這兩塊小菜地可以留給你種，外麵的那些菜地還是要種崧菜和波棱菜，什麽條件啊，還想著買菜吃。咱家可沒多少田地給你霍霍。”
“哦……行吧。”
李虛見娘態度堅決，也就沒再繼續爭取，想著院子左右加起來也有個幾十平了，種來自己吃是夠了的。
現在先種下些菜，等到收獲後看到果實，再力爭把家裏的菜地全換了。
“對了，這次從長安城迴來還給娘和妹妹各帶了兩套外域帶來的衣服。”
“外域的衣服？哥哥，衣服好看嗎？”一旁的李月牙滿臉好奇的問道。
王秀秀則是語氣平和的教育道：“你又買衣服，有錢也得省著點花。今年你就十五了。差不多也該找媒婆……”
……
次日。
李虛在前邊鬆土刨坑，李月牙則是拿著一個木碗在後麵播種。
“月牙兒，哥哥平常若是不在家或是忘記了，你要記得隔三差五幫哥哥給這菜地澆水淋肥哦。等這些菜成熟後，哥哥給你做一頓你從未吃過的美味佳肴。”
“哥哥，你這都是種的什麽菜啊？要等多久才能熟？”
李虛撐著鋤直起身說道：“這裏種的是幾種不同的辣椒，估計要兩三個月。那邊種的是番茄和黃瓜，天氣好的話，不出倆月就能收獲。到時候我想辦法弄大棚什麽的，再接著種。”
“辣椒是好東西，不過估計你一時半會不會適應，但黃瓜和番茄卻即是水果又是蔬菜，味道非常好。”
李月牙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說道：“即是水果又是蔬菜？難道還可以生吃？”
李虛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淋的是農家肥的，記得要洗洗再吃。”
“……”
“月牙，剩下的這些小米辣椒種子，下午你給青鬆家送去吧，問起來就說是我從長安城帶迴來的西域珍貴菜種，他娘應該會願意種。”
“哥，二狗哥家的田土和菜地好像挺多的，去年蝗災大豆也被糟蹋了，今年估計很多菜地都空著呢，肯定願意種的。”
“嗯，願意種就好。”
“……”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都花在了播種和教妹妹如何種菜上。
中午，有了帶迴來的調味品，李虛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拿手好菜。
紅燒羊腿，蔥香雞塊，熗炒小白菜。
考慮到沒吃過辣椒的家人，李虛隻用了豆瓣醬，並沒有添加幹辣椒和辣椒麵。
抱著羊腿啃得不撒手的李月牙隻是一個勁的說：“好吃～好吃～”。
而吃了三十幾年的粗茶淡飯，味蕾品嚐過除了鹽巴就是豆醬的王秀秀，在遇上鮮味無比的雞精味精、濃鬱香氣的醬油和微辣鹹香的豆瓣醬等豐富滋味後，差點沒把舌頭給吞掉。
在得知是灶房裏那些瓶瓶罐罐調味品的緣故後，她甚至忘記了出門繼續幹活，忘記了應該勸李虛君子遠庖廚和好好跟神醫學醫那些事。
而是抓著兒子李虛衝進灶房，詢問各種調味品的添加用量和時機，向李虛請教起了廚藝。
……
夜幕徹底降臨，李虛的房內不斷閃著亮光。
房間內，李虛放下正在播放視頻的ipad，望著眼前的兩袋子物品，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愁容。
“紅薯種已經冒點點，看樣子再有一兩天就要發芽了。土豆育苗也隻要切塊晾曬和埋缸裏培育靜待發芽，前後也就四五天的時間。”
“如今這高產的糧食種苗有，問題是我應該種在哪呢？”
李虛也打聽過，唐朝的均田製，除了極少的永業田和賜田交易，其他途徑根本買不到田地。
永業田一般都是家裏窮得死人下葬都沒錢也允許賣的，所以不用指望。
而賜田，聽名字就知道，都是賞賜得來的，在那些達官貴人手中，一般也都不會賣。
“買田地的事情暫且可以緩緩，先找個地方把這第一批種下去再說。”
自家的田地就那麽點。都是種的救命糧食，娘肯定不願意讓出來。
“這附近哪裏有不用的地呢？”
思來想去，李虛忽然迴憶起什麽，頓時眼前一亮。
“對了。師父的五台山藥穀後方上麵有塊閑置荒地，那地方位置不錯，又向陽。”
李虛喃喃自語道：“隻是……不知道師父那留著種救人藥草的地，願不願意拿給我種土豆紅薯呢？”
“要不我就說是某種藥好了。這畝產幾百上千斤的糧食……也算得上是濟世良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