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又有學子不斷的進入學堂,直到在無人參加,比試也算正式開始。


    學堂內,王勃和範仲淹分別領取了各自的紙筆,來到各自的桌椅前。


    二人掃視周圍,發現參與到比試的學子並不多,隻有數十人參加,整個學堂更是靜悄悄。


    有人坐在桌椅前沉思;有人盯著桌上的紙筆在發呆了;有人焦急的抓耳撓腮;有人眼中透著濃濃的自信;在外邊的眾人將他們的一切表現都看在眼中。


    王勃表現的胸有成竹,但卻遲遲沒有動筆,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外邊的庭院中,大家站在庭院中,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學堂的情況,看著眼前比試的情況,眾人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你們說此次比試誰能獲勝,反正我還是更加看好那個叫滕明的家夥,畢竟好的文章本就是妙手偶得,如此文章,若無意外,恐怕無無人能超越了吧。”


    一旁的學子聞言,當即反駁道:“哼,滕明一個籍籍無名之輩,隻是偶然寫下一篇文章而已,並不足以真正展現他的實力,要我說我支持陸長安。”


    另一道聲音略顯激動道:“我也選陸長安,書院誰不知道陸長安尤其善寫文章,更是有著幾篇文章連書院的夫子都連連稱讚呢。”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大家快看,有人動了。”


    學堂內,隻見範仲淹仿佛已經構思完畢,在不緊不慢的研磨,提筆蘸墨,開始了自己的寫作之路。


    而其餘學子仿佛還沒有頭緒,都在進行著苦思冥想。


    另一邊的王勃也動了,隻見其動作行雲流水,也開始提筆作賦。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


    隨著王勃的手腕揮動,一個個文字躍然紙上,才氣正在緩慢的向著學堂聚集。


    庭院內,陳師淩三位院長清楚的感受到了文道異動,雖然十分微小,但仍然讓他們略顯激動的看向學堂,仔細搜尋能讓文道異動之人。


    “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


    “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隨著王勃兩句作出,頓時才氣開始活躍起來,就連參與比試的學子也察覺到異動。


    而另一邊的範仲淹,同樣洋洋灑灑的遊筆揮墨,一句句詞賦躍然紙上。


    “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重修嶽陽樓。”


    ······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


    “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嶽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


    隨著範仲淹的不斷的紙上書寫,霎時間,學堂的才氣仿佛受到指引般,居然一分為二,分別匯聚於兩人的周邊。


    當然這種變化逃不過院長和夫子的法眼,當看到如此狀況時,眾人心中就有了答案。


    陳師淩撫須笑道:“好啊,沒有想到,沒想到一場比試居然能引出兩位賢才,哈哈,真是可喜可賀啊。”


    一旁的唐天宇迎合道:“是啊,如此倒也不枉我們費這麽大的力氣。”


    雖然唐天宇在跟陳師淩對話,一雙眼睛卻始終停留在範仲淹身上,他似乎對這名學子充滿了好感。


    兩人並沒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已經沉迷於自己所作的文章之中。


    王勃繼續寫道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


    “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


    “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


    “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


    “閭閻撲地,鍾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


    “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隨著字字垂落於紙上,學堂外頓時風起雲湧,至今無盡才氣在半空匯聚,文道法則也穿梭於半空,似要顯現於眾人眼前。


    水道和雲道產生共鳴,映射出無盡靈光。


    刹那間,才氣聚長空,靈光現異象。


    隻見漫天晚霞平鋪於半空,一輪夕陽懸於湖泊水澤之上,夕陽之光散在波光粼粼的湖麵,宛如一片片熠熠生輝的龍鱗般,遠遠望去宛如水中舞動的蛟龍。


    漁夫搖曳著小船行駛在湖麵之上,一隻孤鶩從天地間穿過,叫聲迴蕩在湖麵久久無法平息。


    漸漸的在眾人看到,滕王閣的虛影緩緩在湖邊凝實,宏偉的滕王閣與湖泊水澤遙遙相望,於晚霞的映照下長相廝守。


    眾多學子沉醉其中,仿佛自己化為異象中的主人公,站在高聳的滕王閣之上,與晚霞相伴,與清風廝守,俯視整個湖泊水澤,沉醉與如此美景之下,暢遊水天之間。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異象出來的那一刻,陳師淩、柳溪明雙雙震驚猛然起身。


    “如此異象,異象中的物體由虛化實,這篇王章居然有著傳天下的潛力。”


    柳溪明望著落日美景,喃喃道:“能將景色描寫的如此優美,隻怕用詞和對山水的感悟已經跟裴璟不分上下矣。”


    範文軒則笑嗬嗬的道:“我現在倒是期待另一人的表現了,剛剛兩人所引動的文氣可是負分上下的。”


    遠在眾人身後的楚墨,雖也被如此異象吸引,但更加的是對滕王閣序的喜歡,更是被王勃的才華所折服。


    年紀輕輕的王勃,在滕王閣一眾官員的注視下,在熱鬧非凡的宴會上,僅是提筆即興發揮,沒有絲毫的構思,整篇文章一氣嗬成,更是力壓群雄,可見王勃之才華。


    這位才華橫溢的年少英才,卻是英年早逝,常令前世的自己無限惋惜,若非如此,以王勃的才華,這流傳的盛名未必低於盛唐的李杜。


    隻可惜天妒英才,如此璀璨的明星未能展現屬於自己的光華,便悄然消逝,令人無限唏噓。


    但如今王勃降臨此界,黎淮相信,以他的才華一定會在此界大放異彩。


    “遙襟甫暢,逸興遄飛。”


    “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


    “睢園綠竹,氣淩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


    “四美具,二難並。”


    “窮睇眄於中天,極娛遊於暇日。”


    ······


    隨著王勃再次落筆,異象中的場景再次變幻。


    隻見畫麵來到滕王閣內的宴會之上,這裏賓客盡歡,有美景,有清風,有絲竹,有管弦,更是聚集著大量的文人墨客和高朋益友。


    熱鬧的場麵在滕王閣上舉辦,參加之人也是頗有賢名,從美景到賢人,一個轉變更是讓文章得到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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