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鯉和龍魚並行。


    小家夥微微蹲下身子,兩條魚不約而同降低了速度。


    周葉看出來小家夥的意思,於是張開懷抱。


    小家夥用力一蹦,撲到了周葉的懷裏,扭了扭身子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低聲問道:“幹爹,那兩個老爺爺好像一直盯著我看是為什麽呀?”


    “因為我們家丫頭太可愛了,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注意力唄。”周葉笑著揉了揉小家夥的頭。


    “真的呀?”小家夥雙眼一亮,挺起胸膛,小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仿佛是在表示:幹爹說我可愛,那我肯定就非常非常可愛!


    周葉迴答道:“假的。”


    “啊...”小家夥開心的笑容頓時消散,苦著一張小臉縮在周葉懷裏,小臉上寫滿了‘寶寶不開心了,要哄一哄才能元氣滿滿’。


    “好了,正巧碰到兩位前輩,丫頭到時候要記得打招唿哦。”周葉單手抱著小家夥,右手在龍魚身上一點,龍魚身上光華更盛。


    “去吧,好好修煉。”周葉揮了揮手。


    “多謝靈帝大恩。”


    龍魚道謝,緩緩沉入河中,朝著上遊返迴而去。


    慢慢的。


    紅鯉靠近了小島。


    “草爺,近來可好啊?”玄龜笑著朝周葉打招唿。


    天淵開口道:“看草爺瀟灑的樣子就能知道了,草爺最近過得肯定很不錯。”


    “兩位前輩的小日子看起來過得也蠻瀟灑嘛。”周葉笑了笑,轉頭對紅鯉說道:“這一路多虧你了。”


    周葉抬手,指尖一道青光亮起。


    青光脫離指尖,落到了紅鯉眉心當中。


    紅鯉隻感覺精神許些恍惚,等迴過神來,周葉和玄龜二人已經朝著亭子裏走去。


    “多謝靈帝賜法之恩!”


    紅鯉對著周葉的背影深深一拜,停留良久之後才緩緩離去。


    ……


    小島上的亭子裏。


    “草爺賜法了?”玄龜看著紅鯉離去的背影,有些好奇。


    周葉毫不在意,畢竟現在他周葉身份不一樣了,“有利於水族修煉的法訣而已,不值一提。”


    “對於草爺來說可能隻是平常的修煉法訣,但是對那紅鯉精來說,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呐。”天淵感歎一聲。


    小生靈修煉不易,是因為難以尋到高深的修煉法訣。


    而今天紅鯉得了周葉賜法,今後的修煉肯定要順利得多了。


    “那條紅鯉可是帶著我們父女跨越了不短的路程,一篇對於我而言毫無用處的法訣而已,算不得什麽。”周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草爺就是大氣。”玄龜豎起大拇指。


    天淵也是同樣點頭。


    若是換位思考,他們雖然也會付出一些路費,但肯定沒有周葉那麽大方。


    “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丫頭是我閨女。”周葉把小家夥抱起來,讓小家夥站在石桌上,然後對小家夥說道:“這位是玄龜爺爺,這位是天淵爺爺。”


    “玄龜爺爺,天淵爺爺,你們好~”小家夥有些好奇的朝著玄龜和天淵打招唿。


    小家夥心裏就在想,為什麽這兩位老爺爺看起來和青爺爺差距那麽的大呢?


    兩個老家夥心都萌化了。


    “誒,好好好,丫頭今年幾歲了呀?”玄龜笑容和藹,拉著小家夥的手輕聲問道。


    “還有好久好久才一歲呐。”小家夥迴答道。


    “嗯,丫頭真乖。”玄龜樂嗬嗬的,臉上笑容慈祥得很,就仿佛這閨女是自己孫女似的。


    周葉就感覺很不對,玄龜前輩這啥眼神,注意注意身份行不行。


    “丫頭能記住自己全名嗎?”天淵在一旁問道,臉上笑容比玄龜更盛。


    小家夥小小一隻賊可愛,有這麽一個小家夥,以後他們可有的念叨了。


    修仙路上枯燥得很,時常有個小家夥玩鬧一下感覺也很不錯,逢年過節的時候給小家夥準備紅包和禮物都能讓人開心得不得了。


    “那當然啦,我全名叫龍沐沐,一般都叫我小沐沐,幹爹叫我臭丫頭,可我明明就不臭。”小家夥氣鼓鼓的說道。


    “草爺怎能這般呢,小沐沐多可愛啊,怎麽能叫臭丫頭呢?”玄龜有些不滿,隨後伸手道:“丫頭,給玄龜爺爺抱抱好不好呀?”


    小家夥一愣,小臉頓時嚴肅了起來,開口說道:“幹娘教我,出門在外不是誰都可以抱抱的,而且不能亂摸手的,要不是幹爹和兩位爺爺認識,我肯定就要跑了。”


    “元帝說得有道理。”玄龜雖然有些失望,但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但是讓玄龜有些疑惑的是,女土匪元帝居然會教這些?!


    元帝不應該傳授自己的衣缽嗎?


    “草爺,你看...”天淵搓著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周葉。


    “怎麽說,天淵前輩難道還想抱抱周某不成?”周葉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不可以!”


    小家夥頓時抱住周葉的手臂,小聲說道:“幹娘說,不隻有我不可以亂抱抱,幹爹在外麵也是不能亂抱抱的。”


    玄龜和天淵對視一眼。


    兩者都是腹中有理論,從來沒有實踐過的存在。


    這話一聽,他們就知道元帝的目的所在。


    “幹爹潔身自好,肯定不會的;丫頭,這兩位爺爺是可以抱抱你的,兩位爺爺當初可是給幹爹不少照顧的。”周葉笑著說道。


    他毫不懷疑,說這話的時候,鹿小元聲音都要凝重許多。


    “原來是這樣!”


    小家夥頓時點頭,一副我已明悟的樣子,然後朝著玄龜張開手臂,“玄龜爺爺你可以抱抱我啦。”


    玄龜臉上笑出一朵花。


    抱起小家夥之後,玄龜說道:“丫頭啊,從今天開始就和玄龜爺爺認識了哦,以後有空的時候可一定要來玄龜爺爺這裏做客!”


    “嗯呐,如果幹爹同意的話,我肯定會來的。”小家夥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天淵在一旁羨慕得緊。


    “趕緊,你個糟老頭子快放開丫頭,讓老……我來抱抱。”天淵伸手,眼神暗示明確。


    玄龜不屑地瞥了一眼天淵。


    老子才剛剛抱著小公主你就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就開始催。


    老子抱多久,你今天就抱多久。


    這眼神交流之下,天淵還能怎麽辦,為了自己多抱一會,隻能安安靜靜的等著了。


    坐在石凳上,周葉問道:“兩位前輩,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天淵想了想後說道:“最近倒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不過天王已經成就了斬道境巔峰,樹老也快要成仙了,我們的修為都各有突破,星河計劃在繼續開展,因為人手多了,我們這些老家夥也終於清閑一點了。”


    聽著這些,周葉倒不擔心樹爺爺的情況,畢竟以樹爺爺的實力和底蘊,必然是可以成仙的。


    但雷衍天王的話……


    “渡天罰的時候,天王有受傷嗎?”周葉問道。


    玄龜點頭,語氣裏帶著一些調侃的味道,“天王這次可慘了,一開始還很囂張說自己要挑戰天劫,後來被三道天罰打迴真身了。”


    “看來確實有些嚴重啊。”周葉摸著下巴思索著,“等下我就帶丫頭去一趟落日深淵看看他吧,順便問問他什麽時候成仙的事情。”


    “也行,有草爺你,我們也放心一些。”玄龜點了點頭。


    “對了。”周葉仿佛想起了什麽事情一般,笑眯眯的問道:“兩位前輩準備什麽時候結成道侶啊?”


    “嗯?”


    玄龜一愣,身子一僵。


    娘的,草爺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天淵撇撇嘴,隨後道:“就玄龜那破卦象也特……特別特殊,是不能相信的。”


    小家夥還在身邊呢,要克製住,必須留下素質的印象。


    “對,草爺,此事就此翻過。”玄龜神情凝重,隨後岔開話題:“我們給丫頭準備了禮物。”


    說著,玄龜手裏出現一塊木製,比較薄的長方形小牌子。


    黑色的小牌子上雕刻著一隻在水麵上的上古玄龜,哪怕看起來隻是一塊木牌,但看著刻畫的上古玄龜,依舊能感受到一股兇威。


    “丫頭,這是玄龜爺爺送你的禮物,喜歡不?”玄龜根本就不問周葉,反而問小家夥。


    小家夥收到禮物是很高興,但這禮物收不收,還是要看幹爹的意思。


    “收下吧,這可是玄龜爺爺的禮物,兩位爺爺都不是外人。”周葉微微點頭同意了下來。


    “來,我給丫頭帶上。”玄龜把小家夥放在石桌上,然後站起身將木牌綁在了一根發簪上,然後插在了小家夥的丸子頭上。


    這個頭發,可是鹿小元親自學了好幾天才學會,然後給小家夥梳的。


    “謝謝玄龜爺爺,~(*^▽^*)~”小家夥很有禮貌的道謝。


    “來,天淵爺爺也是有禮物送給我們小丫頭的。”天淵站起身。


    他拿出了一塊正方形,同樣比較薄的木牌,上麵刻畫有天淵巨鱷的模樣,問過小家夥喜不喜歡之後,同樣給小家夥掛在了發簪上。


    “謝謝天淵爺爺,~(*^▽^*)~”


    這樣,小家夥腦後的發簪上就掛著一塊長方形和一塊正方形的小牌子了。


    小家夥並不知道有什麽用,但周葉看得出來。


    具體作用不知,但材料很珍貴。


    沉在河裏至少萬年的靈木提煉而成的木牌,佩戴在腦後,可以讓小家夥在修煉的時候時刻保持清醒。


    並且,小木牌上銘刻有小型陣法,可以確保小木牌不會因為意外而損壞,至少一定程度之內,小木牌可以承受。


    還有一點周葉同樣看出來了。


    這兩塊木牌當中,有玄龜和天淵的一滴帝血所在,可以讓這小木牌在碎裂的時候瞬間定位空間坐標,然後通過血脈指引,讓玄龜或者天淵能夠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兩位前輩這禮太重了,收下了之後,讓我有些難辦啊。”周葉無奈的搖搖頭。


    “有什麽好難辦的,這是我們送給丫頭的,和你又沒關係。”玄龜毫不在意。


    周葉搖頭,“倒不是這個意思,兩位前輩送這麽珍貴的禮物直接佩戴在丫頭的身上,讓丫頭現在這身行頭恐怕有些不合適。


    所以,讓我難辦的是,我應該上哪去找這麽多好東西給小家夥搭配?”


    玄龜:“……”


    他神色頓時就複雜起來了。


    草爺果然還是那個草爺,說話的方式依舊是原來的配方。


    天淵倒是覺得沒什麽,反正都是為了小家夥好嘛。


    “沒什麽困難的,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天淵咧嘴笑了起來,他想了想之後說道:“天王不就是一個嘛?狗皮給剝了,夏涼冬暖,還能防砍。”


    玄龜瞳孔一縮。


    天王要是知道這話是你說的,你那一身鱷魚皮還能存在,我玄龜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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