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去問為什麽沒有追擊,這問題太傻,她留下來才是最穩妥的方式。之後我問她能不能教教我,做我的師傅。她卻拒絕了。


    雖然早就有這樣的準備,但是真的被拒絕的時候心裏還是不好受的,感覺自己完全成了一個拖累。至於她會幫助我到什麽時候,什麽程度我也不知道。所以啊,這種命運捏在別人手裏的感覺真的不好。


    徐阿姨說來者是一個女僵屍,看上去身前都還能稚嫩,多半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被活生生地煉了。我聽著也是毛骨悚然,那得多慘啊。


    好在徐阿姨知道了來者的身份,倒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明天我們就可以直搗黃龍,徹底解決後患。


    這個後半夜,我做個夢,夢見了那個女僵屍。


    而且她的狀態還是在被煉製之前,活潑開朗,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她在人群中向我走來,手裏捧著什麽東西。等她走近了,我看見她手裏捧著一個蘑菇。


    我不認識這個蘑菇的品種,我問她這是什麽,她笑著不說話,示意我跟著她走。


    她帶著我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來到了江邊,然後繼續指引我走上橋梁。這座橋很長很長,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我拉住她,問她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她指了指我手裏的蘑菇,我低頭仔細翹翹,沒發生什麽變化。抬起頭時她已經不見了,而我已經走到了橋的另一端,又是車水馬龍的景象。


    這個夢很奇怪,所謂日有所思夜有夢,但是這夢境裏的東西和我的經曆一點關係都沒呀。而且夢境一般都應該是比較模糊的迴憶,但這個我卻記得很清楚,甚至連手裏蘑菇的紋路都還記得。


    我下意識就聯想到了幻境,但是我還在徐阿姨家裏,這個也不大可能。


    早上我把蘑菇的樣子描在了紙上拿給徐阿姨看,說這是昨晚一個很奇怪的夢境裏看見的,不知道是什麽。她拿過去一看,隻能看得出是蘑菇。好吧,我的畫技確實不行。


    她又問我那個夢奇怪在哪兒,我又敘述了一遍。


    最後她再向我確認:是不是她指完你手中的蘑菇之後,你就過完那座沒有盡頭的橋了?我肯定地點點頭。


    她收起我畫的畫,告訴我事情恐怕有了新的變化,必須抓緊時間了。我問她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變得更惡劣了,她說現在時機不成熟,不能讓我知道。


    這迴她沒有說不什麽不急不急,吃完早飯馬上就出發了。而且出門的時候她拿走了我的手機,取下手機卡,關機放到一邊,然後給了我另一個手機,存進去她的號碼。她說出於安全必須這樣,我表示很理解。那時我本來想給池名篆打個電話的,可惜徐阿姨動作太快。


    她直接開上高速路,gps導航設定目的地杭河市金箍區的春蘭小區。我驚訝於她對於目標的如此清晰,心裏的狐疑也開始滋生了。


    兩個城市之間距離很近,沒多久就到了。一下車就看見那個大大的“拆”


    字,已經廢棄的小區,還住著幾個釘子戶。


    徐阿姨直奔三號樓的一樓2號,插入了某種開鎖工具幾下子打開了,裏麵卻空空如也。徐阿姨把各個房間都查看了一下,看樣子是一無所獲。


    而這時對麵的門卻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衝著我們喊:你們誰啊,怎麽隨便進別人家的屋子,趕緊走,不走我報警了!


    結果老頭屋裏還有個聲音再對著幹:你管那麽多幹嘛,對麵那屋子邪門兒得很,別多管閑事!


    徐阿姨很冷靜地走了過去,說這家人姓喬,是她的好朋友。她好朋友家的女兒離家出走了,她順路過來看看在不在這裏。


    老頭子戒備心很強,說你別唬我,這房子多少年都沒人來了,上次我看見喬家人的時候,這混小子還沒長胡子呢!你又怎麽會是他們的孩子。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滾,不然我現在就替他們管管你!


    這老頭子簡直正義感爆棚啊,這說著說著就要抄家夥了。徐阿姨一點也不畏懼,直接湊上前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相信我,我不是壞人,你能告訴我更多關於喬家人的信息麽。


    老頭忽然眼神一下子就柔和了,慢慢放下木棍就招唿我們進了屋子,還嗬斥他兒子趕緊倒水去。不愧是徐阿姨,道行深厚,遠非我等能及啊!


    徐阿姨摸出一張照片,是一對男女的合照。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卻是個猥瑣的胖子。但是倆人眉宇間還是有點相似,應該是親人。她問老頭子認識這倆兄妹麽。


    老頭子說當然認識,這是喬家的公子和千金呢。老頭子是這裏一個中學校長,和喬家人關係不錯,偶爾會見麵聚一聚。這一開始說就收不住嘴了,而且主要在講自己的兒子如何如何不爭氣,如何敗家啥的。家敗完了現在竟然想靠當釘子戶再訛一筆錢,真是家門不幸雲雲。


    照片上男的叫喬穀,女的叫喬雨,倆人都是好學生。一個考進一本,一個考進重點高中。而且這兄妹倆感情很好,至於別的,他也不知道了。


    我盯著照片上那個女生,總覺得好像剛剛見過。好像是夢裏那個美女!但是我現在再迴憶起夢裏的美女,印象卻又變得很模糊,再也看不清她的臉。


    對照著照片上的麵龐,忽然又聯係不上了。


    徐阿姨見我的樣子問我是不是想起了什麽,我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最後也沒獲得什麽實質性地收獲,徐阿姨抱著遺憾離開了。在車上我問她怎麽知道得這麽清除,她說這倆兄妹是她很久之前就知道的被人煉屍了。隻可惜知道的太晚,無法阻止。煉屍的地點就在這裏,她還來這裏布置過,昨晚才確定是失效了。


    那這倆僵屍還和阿姨你有淵源麽,真巧。阿姨卻說不是,她說她也是偶然在追蹤別人的時候發現的,真巧。


    喬穀喬雨……名字和臉都是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來。就像是我電腦裏有喬穀喬雨這兩個文件夾,可是打開之後卻空空如也。但至少證明我應


    該曾經熟悉過她們。


    我忽然問徐阿姨,你知道怎麽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失憶過麽,她說我最好不要對想這些,分散注意力到這些地方隻會徒增麻煩。我對此並不認同,也許很多問題,等我想起來就不再是問題。


    晚上她問我女朋友叫什麽名字,我是池名篆啊。徐阿姨說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麽?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我女朋友啊,我當然很熟悉啦。徐阿姨搖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是你在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什麽反應。


    第一反應?我想想,第一反應應該是不知道是哪三個字,然後她在黑板上寫出來之後反複念叨幾遍,覺得很有味道。


    沒想到她有追問我是那種味道,我很無奈啊,這完全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嘛,你讓我怎麽去形容呢,我語文水平還沒高到能夠描述文字的味道。


    突然徐阿姨就放棄了追問,隻是反複念叨著池名篆這個名字,讓我奇怪不已。


    不就是個女朋友麽,至於這麽懷疑麽,真是的。但好像線索又斷了吧,是嗎?


    徐阿姨說不是,隻是今天來不及了。忽然她臉上紅了紅,昨晚你應該已經暴露了。


    我暴露,什麽意思?


    徐阿姨說她的家可以屏蔽外麵的探測,但是昨晚她進來之後,你的身上留下了標記我,我設置的屏蔽不起作用了。所以……


    所以?


    所以你今晚開始和墨蝶一起睡。


    我深吸一口涼氣,乖乖啊,這是要我命啊。墨蝶也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立馬向著徐阿姨抗議。徐阿姨隻得靠在墨蝶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忽然墨蝶就不反對了。


    好吧,在這裏我的意見是完全無視的。


    所以晚上徐阿姨和小文軒進臥室前竟然還特意翻出來隔音耳塞,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阿喂,你們不能想點別的辦法麽?


    好吧,我認命了,隻能在心裏默念著池名篆我對不起你然後一遍接受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


    隻是今晚這迴我卻是半主動地意識清醒的……所以一晚上下來,反而感覺很不錯。呸呸,怎麽能這麽想,太罪過了太罪過呃。


    就這麽過了幾天,晚上都平安無事。隻是,這一晚,墨蝶變了。


    在我們正**的時候,她手機響了,她竟然停下來去接了電話,和他爸爸聊了一會兒才接著繼續。


    這意味著,她已經能夠收放自如了。難道我就能給她治病?這麽神奇麽,徐阿姨到底給她說了什麽,就是這事兒麽?


    我雖然不至於說吃虧了,但是,這幾天來我甚至都沒有主動去聯係池名篆一次。我竟然對她這麽冷淡而和墨蝶打得火熱……好像跟著墨蝶吃香的喝辣的更容易誒。


    混蛋我在想什麽啊,難道我這麽快就不愛池名篆了麽?我對得起她麽?


    也就是這一晚,在我和墨蝶**之後,徐阿姨卻推門走了進來(你們猜要幹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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